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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要回窝-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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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颜喃喃道:“他本来就是……他体内并没有……”
  “离他远一点。”神女缓缓起身,走到她身畔,“你想要他活,便离他远一点。”
  “为什……”子颜一瞬迟疑,开口时,那位神女早已移身远去。
  *
  门,依旧虚掩着,初秋微凉渗入缝隙,阳光洒进来,屋里却是愈发寒凉。窗外忽而风起,将窗扉猛地推开,寒风灌入。
  榻上的人动了动,略微浮起血色的唇瓣之间,逸出温暖的声音:“关个窗好么?”
  子颜连忙蹭过去把窗子扣上,习惯性地回头问他:“这样可以么?”
  沉夜咧开眼缝:“嗯,可以。”他提了提气,“她走了?”
  “谁?”
  “那神棍。”
  敢将神女比作神棍,他可算是凡界第一胆肥的修道人。凡界?子颜疑惑了。
  沉夜暗暗运气,发觉血行舒畅不少,定是有人用仙力为他修复元神。然而这个人,绝对不是云子颜。以她那时灵时不灵的仙力,断续着运功,只会令他的情况雪上加霜。
  几乎用不着多想,沉夜断定这位尽心尽力的人,便是那位神女。这般看来,这神女的真身八成与他有交情。可是,与他沉夜有交情的人可多了去了,万年间凭酿酒送出去的人情,少说也有大几千,顺手牵羊的更是纵横四海八荒,如果真要去想……还是算了。
  子颜默在那里,两眼水波流转,她看着沉夜,心口凉得发慌。
  沉夜瞧着她:“看我做什么?我又不是特别好看。那个神棍走了没?”
  子颜僵硬地点头,慢慢凑近两步,却与他距着一丈:“你是不是快死了?”
  沉夜庆幸嘴里没含着水,不过听她这么问,九成九是那长舌神女说了一堆废话。他沉默下来,犹豫着是否该说真话。
  “说实话!”子颜低喝道。
  “呃……这要我怎么说……”沉夜的确犯难,但见她神色迫切,也只能说,“若按这副身体的寿数,大致是差不多了。”
  “所以你才那样乱来?”子颜听到喉咙里碎出的哭腔。
  方才沉夜确是睡得深沉,那神女说过什么,他全然不知。好在从她的反应看来,林国师的身份应是还未戳穿。
  凡身尚且虚弱,沉夜一时半刻也没法把他撑起来,只得躺着说,显得有点可怜:“你别听她瞎胡扯。”一句话说得有气无力,不仅仅是可怜了,“我林沉夜做的,都是分内之事,为国君分忧、为公主解难,即便是乱来,也与你无关。”
  子颜听他四处兜圈子,又近一步,郑重问他:“我问你是不是快死了!”
  沉夜想好说辞,答得很是流利:“我本来就快死了,入宫之前,便是如此。半年前,我从山上摔下来,已是去了大半条命,是师父用仙法为我吊着魂,才让我活到今天。我想着自己时日无多,便想闯一番事业,所以从尧光山,来了中荣国。”
  “骗子。”子颜冷冷地抛出两个字,两手拧着裙边。
  “我哪敢骗大仙……咳咳咳咳……”话说得太多,不慎岔气,沉夜无法抑制地咳出声。
  子颜笑了一下:“够了。从今往后,我的事,你不要再管。”
  沉夜认真道:“哪是你的事,你的身子可是我家公主所有,你……”
  未等他把话说完,子颜转身就跑。
  她说不清逃跑的原因,只觉得心里很不舒服,而且这种不舒服,并不陌生。
  奇奇怪怪地感觉袭上心头,使她平白无故感觉是欠了他,且是的的确确欠了他。可是,她活了五万年,除了亏欠母亲,她不欠任何人。
  若说有人欠她,是的,有一个人。
  那个人的名字,也叫沉夜。
作者有话要说:  丧病端午节……忽然想帮基友拉个皮条。。。。
  ps:明天有更新~(其实恢复日更也不错~隔日更容易忘……其实是懒得校对~)

☆、第三十三章 心照不宣

  此次伤得太重,不仅是这副凡身,连同体内封锁的元神一道,伤到难以自愈的地步。沉夜事前估算过这笔账,然终归不是算账的材料,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说的就是他司命神君。
  一切如苍玉所料,所谓自毁元神,大概便是如此。他本打算将子颜元神之事托付给苍玉,且将元神销陨后的后事想了个七七八八,可即便是这点小事,他竟也是有心无力。
  昨夜的雅风苑内,遍布腥气,沉夜吐出的血瞬间染了大半张锦被。锦被上蒙着一层金光,继而飞灰而散。
  他虽低估了那位神女的实力,隐约猜出她的真身,然而相触时间过于短暂,他无法确定。也恰好他伤得重,不是那神女一次倾力救治便能痊愈,这接下来的数次,即可伺机而动。
  夜入深更,沉夜自疗一日已颇见成效,当然,这必然要归功于那位神女。
  屋外月色明晃,他缓步过去,推开窗子,一股冷风灌入衣襟,略微咳了咳,便闻身后传来她的疾呼:“你在干什么!是不要命了吗!”
  沉夜手扶窗棂,悠悠然侧身看她:“我相信,你不会让我死。”
  屋内仅燃着一只烛火昏暗,房门紧扣着,不用想也知她是以术法移身而至。她依旧蒙面,眼里却少了之前的戾气,多出的柔和目色,令沉夜觉得似曾见过。
  神女箭步过去,不由分说便将窗子关上:“我来替你治伤。”
  有人愿意牺牲修为救他,沉夜虽是过意不去,但眼下却是求之不得,毕竟他还有未完成的事,在那之前,自然是多活一刻是一刻。
  神女似乎看穿什么,说了宽心的话:“放心,这点修为,我耗得起。”
  沉夜想确定一件事,身体微倾,有意无意地朝她靠过去:“我不过一介下界凡身,即便你救我,待到他日重返九天,我也未必记得。既是如此,你也无所谓?”
  平稳的气息蓦地一窒,灵台刮过一阵清风,神女愣住了。脑海中深埋的云雾渐次散开,眼角泛起一丝泪意。七百年了,已有七百年,他不曾如此接近她,且是这般主动。回想七百年前的那次,简直是偷来的。
  沉夜是何许人?当年还是酿酒仙官的他,可算迷倒过不少小仙娥,只要对方气息一动,他便轻易得知心意,今日,也是一样。
  神女寻回神识,默默退了两步,见他伸手过来,又是急退,忙乱中抽出两分镇定:“我无所谓。你是天界神君,我救你,是我的福泽。你记与不记,我从不奢望。”
  话说到这个境地,她又有点后悔。她说得这般铿锵有力,心底的感触却是全然相反。她当然想他记得她,七百年来,想得发疯。
  “从不奢望?”沉夜唇角含笑,“我大概知道你是谁了。”
  “你、你说什么!不可能!”神女极力掩饰呼之欲出的欣喜,却为掩饰身份而装作毫不在意,甚至是不可置否的轻蔑。
  其实,沉夜并不确定这一点,他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也不过是为了看她的反应。
  果然,她定住了,眼底闪耀的光泽,已然出卖了她。
  沉夜趁机擒住她的手,以神族之间的元神感应,探清她的身份:“哦,原来是你。”
  神女面色煞白,有一种冲动想毁去他的记忆,可惜无能为力。这几日,她做过什么,她对子颜做过什么,那些事,他不该知道。七百年来,她没有一刻不似现在这般,想在他眼前留有单纯、善良、天真……这些,在这一刻,好像都被抹去了。
  她无措道:“不是我。是你伤得太重……”
  “我伤得重不重,我最清楚。”沉夜将她的手扼在墙上。
  “不是我,不是……”她急剧喘息着,不敢看他。
  强行驱动元神之力的后果,便是撕裂筋骨的疼痛,沉夜不得不松开她,捂着从心底裂开的剧痛,冷然道出她的名字:“素扶。”
  素扶顿时安静下来,抬眸望着他,眼中闪现的清亮,与她的姐姐子颜,有几分相似。
  “别告诉她。”沉夜瞧着她,虚弱地笑了一下,身体一沉,便坠下去。
  似乎有人唤他的名字,倾身托住他的身体,凡身的感知触觉,渐渐离体而去。
  他眼前涌动层云磅礴,霎时天光破云,绽开的白光,现出一方碧波幽潭。
  七百年前的那一天,沉夜初见素扶,他从来不知那天的无意,竟是后事起始。
  *
  不见子颜,已有整整一月。某人完全焦虑了。
  碍于净度无央殿公务繁忙,沉夜得闲的时间亦是少之又少,好不容易摸鱼写封情信,也只能托靠谱的宁北送去,至于一见子颜就色眯眯的莫天和季川,还是留在天界打扫为妙。
  信送去青丘,又过半月。沉夜仍是未见子颜,难不成是因为上回戳穿她有未婚夫的事,使得她忽然记起妇道人家的本分,故而想与他一刀两断?不可能。沉夜很快否认这个想法,只因以子颜的性格,绝无可能遵守凡界的无聊规则。喜欢谁、嫁给谁,与人无尤。
  手中的命簿整理了七七八八,沉夜终于得空赶去青丘逛逛。话说这还是第一次上门拜访,沉夜老想着要带点什么,这样才不会被长辈给轰出来。
  这么一想,竟是忘了看路。待沉夜再抬眼看去,居然已站在镜花潭边上。
  “再一步就掉进去了我去!”飞快嘀咕一声,沉夜余光瞥见一个黄影子。
  他抬眉望去,是一个穿着鹅黄裙衫的小姑娘,正在潭边逛着,时而东张西望,像是在寻些什么。看她那样子,并不像是天界仙娥,莫非是天将擅离职守,随意放了外人进来?
  职责所在,沉夜即刻飞身过去,一把擒上她肩头,把她手腕往后一拧:“来者何人?为何擅闯净度无央殿!”镜花潭位于无央殿外边,因为临得近,所以也归了沉夜。
  小姑娘扭过头的一刹,沉夜怔了怔,这双眼睛居然与子颜有几分相似。
  她眼珠子转了转,利索地挣开,认真望着这位一身墨色衣袍的男子,目含日月朗星,果真如姐姐形容的那般,长了一张祸害人的俊脸。不知怎么地,心头像是爬着一只蚂蚁,她发觉自己脸红了,赶忙道:“你就是那个沉夜?”
  “什么叫做那个?”自从飞升神君之位,除了子颜,还没有人敢这样说话。
  “我,素扶,子颜的妹妹。”她镇定心神,扬起一张笑脸看他。这一回,她真真正正把他看了清楚,不止是那双眼睛,他的鼻梁、他的薄唇、他的乌发,总而言之,他浑身上下都散出一种光芒,夺目而醉人。她看得痴了。这个人,比姐姐口中说的,还要好看。
  “喂,喂……”沉夜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别发呆呀!快说你姐姐上哪儿了?”
  “哦,她呀……”素扶忽觉自己的动作有些轻浮,立即将自己束得矜持,“姐姐让我来告诉你,她最近来不了了,要你再等等。”
  沉夜眉心一皱:“不会是你们阿爹回来抽考,你姐又什么都答不出吧?”
  素扶忙捂嘴,惊道:“你怎么知道!”
  沉夜将一颗小石子踹进水潭,小小发泄了一把,牵起一个笑:“我习惯了。”
  素扶抚了抚心口:“姐姐还怕你生气呢。”
  “她?怕我?哈哈哈哈……”沉夜不修边幅地笑起来,飞扬的笑意如是天山之上的旭日东升,映着灵鹫的翎羽,飞绕出一重重光圈,极致炫目。
  待他笑得够本,方才回头去看默在一旁的小姑娘:“你是第一次来天界?”
  素扶点了点头,未来得及开口,便闻如酒醇香的声音在头上响起:“我带你玩吧。”
  在沉夜看来,素扶不过是只三万年的小狐狸,不过这个年岁还未上天界逛过,的确是不太应该。故此,他便尽伪地主之谊,带她四处游玩,看看景致。
  这极为普通的待客之道,在素扶眼里却是不同。她第一次知道一个男人可以笑得这么好看,第一次知道一个男人可以这样细心。她不过是往花丛里多看一眼,沉夜便召出花灵,将她看中的那朵给了她。茫茫花海,他竟能看出她喜欢的那一朵,素扶认定,他很不一般。
  就这样,她在天界玩了两天两夜,甚至忘了回青丘安慰子颜。
  直到第三天,子颜踏着云团,跌跌撞撞地扑进净度无央殿。
  素扶的眼神忽而黯淡,但没有人察觉。她侧目看去,沉夜已毫不犹豫放下编织一半的蚂蚱,朝子颜飞奔过去。那种笑容,比她之前见到的,更为耀眼。
  她没有多留,因为她感觉得到,自己在姐姐与沉夜身边,就像无央殿里一件可有可无的摆设。匆匆告了别,转身便离了天界。
  子颜望着妹妹远去的背影,忽作大悟状:“原来这两日是你陪着她。难怪她不愿回家,可苦得我在狐狸洞里死等。好在帝江神君派人来找阿爹下棋,否则我还得被关上几天。”突然话锋一转,若有所思道,“你觉得素扶如何?如果我注定要嫁给那个狄烈,你可以考虑考虑我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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