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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共西窗(女尊)-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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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夜雨共西窗(女尊)
作者:莲子青青


☆、第 1 章

  江清风从黑暗中醒来的时候,只感到全身疼痛。
  她试着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隙。但阳光白晃晃地刺目。她又紧紧闭上双眼。只听得耳边水流声汩汩不断。有什么东西戳着自己的脖子。
  缓了一会,她重新打开了眼睛。环顾四周,她发现自己躺在一片浅草地上,旁边有一条小溪蜿蜒流过,水面上跳跃着很多银色的光斑。再远一点,四周围绕着蓊郁的青山。
  江清风想坐起来,却被身上的疼痛弄得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
  看了看自己,才见全身都是血迹和伤口,大腿和双臂上有好几处,最严重的是腹部一道。
  江清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自己作为女皇御前羽林侍卫统领,那晚例行巡视皇城。得知夫君突发急病,一个人急忙赶回家。谁知走到半路,忽然遭到多人围攻。顿时明白,是遭人暗算了。奈何人太多。自己突围不成,先中毒,后身中刀剑,最后不支中箭倒下。
  此刻,还能清楚地记得几枝箭扎入心窝的剧痛。那样重的伤,自己绝不可能活下来。
  但现在是怎么回事。
  现在心口上一点箭伤也没有,反而身上有几处严重的刀伤。可这伤的部位也不像那晚挨的,反而像自己以前受过的一次,也是腹部受伤。那是近几年来伤得最重的一次了。
  江清风的伤口还在淌血,但身边没有可以用来包扎的东西。血已经半干涸,看不出原样的衣服,紧紧地粘在身上。
  她尝试着起来却没能办到,只得又躺下去。试着调动自己的内力,却发现自己经脉混乱,丹田一片空荡荡。
  明亮的阳光炽热,草地热腾腾的。江清风身上发冷又发热,感到自身生命在不断地流失。
  莫非我会死在这里。
  江清风苦笑一声。真是死得不明白。那晚的袭击原因不明。现在身上受的伤部位不对头。现在躺的地方更是莫名其妙。
  怎么会躺在这种地方。要是躺在家中就好了,死在家里也好啊。想到这,江清风叹了一口气,想起了自己的夫君叶秋罗,那个自己曾捧在手心上的人。
  不对,还是死在这个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好。
  自己多么喜爱叶秋罗。在这个女子为尊,男子行动处处受限制的世界里,自己却不约束他,自从娶到他后事事顺他的意。每有空暇,便在家中陪伴整日。羽林卫几个队长常笑自己,娶了亲便失了女儿气概。
  这有什么。江清风曾想。在第一次见到叶秋罗后,自己便喜欢上了这个骄傲的眉眼灵动的小男儿。成为自己夫君后,自己便发誓要一辈子好好待他。
  叶秋罗有时候很乖巧,让人忍不住疼惜。有时候却不耐烦。江清风不论怎么耐心妥帖地对待,他也不怎么理会。江清风以为他生性如此,且年纪还小不大懂事,便不忍心责备。
  谁知那日,自己亲见他投入别的女子怀中。他眼中望向那女子的情意,自己不会认错。神思恍惚一整天日,晚上巡夜归来却遭遇夜袭。
  江清风躺在草地上,心底苦涩。没想到,叶秋罗竟是不喜自己的。自己多年的呵护,也换不到他的心。要是有下辈子,便远远地离开他吧。
  阳光刺目,心底冰凉。江清风长长地叹息一声。
  突然,草从自远而近一片沙沙地响。随即,头顶上投下一片阴影,挡住了日光。
  “你……怎么了?”只听得一个男孩子有些迟疑的声音。轻软软地,干净净的,很好听。
  江清风看了一眼俯下身子的人,挣扎着想坐起来。
  “你、你别动。”那男孩子声音有些慌乱,“你流好多血。”
  江清风道:“能不能先扶我起来。有没有布,我得包扎一下。”
  这伤虽然很严重,但自己多年习武,包扎好了,止了血,自己调息休养,就应无妨碍。
  男孩子道:“我、我有治伤的药。”说着,慌忙将肩上的大筐卸下,放在一边开始翻找。
  “不用了。先扶我起来。”
  男孩子停了一下。紧接着,江清风感到一个瘦弱的身子挨近了自己。一条纤细的胳膊穿过自己颈后,一用力。江清风也使了把劲,顺势坐了起来,靠在他身上。
  男孩子又递过来一个粗糙的陶瓷瓶子:“这能治伤的。”
  江清风接过,打开盖子闻了闻。是山里猎户常用治跌打损伤的,不算什么好药。但有总比没有强。随即接过一团软软的布,撕开成条,给身上的伤口一一包扎。
  冷汗出了一身,一直咬牙忍着,没出声。但包到腹部的伤口时,还是忍不住吸了口冷气。
  男孩子刚开始静静的没做声。这时轻轻的问:“你要不要紧?”
  江清风转头看了他一眼。
  见到的是一张清秀苍白的小脸,眉眼柔软。一双清澈似水的眼睛里,满是担忧的神情。江清风想,这么一个年纪大概十三四的男孩子,突然见到自己这么个全身是血的女子,竟然不害怕。是胆子大还是太天真。
  但不管怎么样,自己都要好好报答他。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江清风问道:“这是哪里?”
  还得赶回去复命。至少报个信。统领失踪了,不知道羽林卫在怎样寻找自己呢。
  男孩子道:“这是飞峪山。”
  江清风大吃一惊。飞峪山位于莫川城周边,莫川城在皇城北边千里之遥。自己怎会到这种地方。
  江清风一动,腰间什么东西掉了出来。
  捡起一看,是一块被血污着的腰牌。擦了擦,只见正面是一个大大的禁字。不由疑惑。自己是羽林卫,并非禁军。怎会是个禁字。
  翻过来,但见背面是江清风三个字。末端还有一个记号,是平泰三年。
  江清风只觉得自己看错了。再用力擦了,认真一看,腰牌的字还是如此。
  平泰三年。
  江清风一阵恍惚。自己被袭的晚上,是平泰十年。
  江清风转头四顾。四周环绕的青山树木茂密,林间有不知名的鸟落落落落地叫。
  对了。飞峪山这个地方,自己来过。
  那是自己刚进禁军不久。一日休假,与友人在街上闲逛,被飞奔过的叶秋罗撞到。一见便喜欢上他。听闻他父君生重病,药中特别需要一味药引,是一种名为覆生草的植物,只在飞峪山有。便独自一人,奔赴千里至此来取。
  终于找到几束后,不顾疲累便动身返回。在飞峪山脚下,却突遇劫匪,受到围攻。
  拼着身上多处受伤,江清风击杀了大半敌人。打到晚上,腹部受了一刀,最后逃进山中,不知倒在何处,昏迷不醒。后来是家中赶来的管家所救,才捡回一命。
  现在这个样子,像是那次遇匪后受伤的情景。
  不知道是不是如此。
  想到这里,江清风探手伸向腰间。一摸,果然有一个系的紧紧的囊袋。抽开带子,几片碧绿的叶子伸展,一股清香扑鼻,甚至冲淡了周身的血腥味。是覆生草。
  想来,平泰十年那晚,自己竟是死了么。现在,回到了七年前。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 章

  离江清风醒来不远的地方,绕过一丛生长旺盛的小叶灌木,就有一座小小的木屋子。
  林享说,这是山里猎户搭建的,供往来深山错过宿头的人歇脚。
  江清风有伤,走不了多远,便决定在这里歇一晚。林享听了,小心扶着她走过来。瘦小的身体紧紧拉着她的手臂,不言不语地陪她慢慢往前移动。
  这个男孩子名叫林享。
  江清风在心里又念了一遍这两个字。想到问他名字时他红透的脸,嘴角牵起一丝微笑。
  小屋很简陋。低矮的屋顶覆盖着松枝和厚厚的枯叶,四壁是粗糙的原木搭成,上面还挂着半腐朽的树皮。里面很窄,只有一张木板床,上面一床薄被。屋子的中间里砌着一个小小的火塘,几根细木条围着扎成一束,吊着一个底漆黑的铁罐子。
  江清风挪到床上躺下。林享将背上的大筐卸下,放到屋角。
  江清风不由笑道:“东西都还齐全。这里还能煮点东西。”真比露宿外头强多了。
  江清风又道:“林享,你家在哪儿?”
  林享小声道:“在附近的村子里。小莫村。翻过两座山就到了。”
  江清风说:“你赶紧回家吧。男儿家这时候还不回去,等下天晚了,家里人会担心的。”
  林享纤细的手指紧紧地抓着一旁的背筐,呆呆地看着她。过一会道:“可是你……”话一出口,停了一下,像是吃惊自己讲出来了,接着又闭上了嘴。
  江清风见状笑道:“不用担心我。过几日我去小莫村瞧你。”
  如果事情跟前世一样,家中管家江一水快带着人过来了。前世管家她一直悬心自己独自外出。后来实在担心出事,于是追随而来。最后确实救了自己一命。
  而这一次,自己提早醒来,又亏林享救了自己。江清风摸了摸身上,除了腰牌和覆生草外,什么也没有了。不然也能给点东西给林享。
  但是,不出几日,以管家的本事,她定然能够找到自己。自己也早恢复大半。等管家找来,自己回家前也好去瞧瞧林享。
  林享还是站在那里没有做声。也没有动。
  江清风柔声道:“天黑了山中危险。你快回去吧。”
  复又叹了口气:“真想去打几个野物来,晚上吃一顿。可看样子今晚我得饿上一顿了。”
  林享终于说话了:“你不用饿。有吃的。”说着,将屋子里的东西指给她看。
  林享原是进山打柴来的,背着的大筐里,树枝柴禾够用。屋子的墙壁上,挂着几个竹筒,里面有盐巴,有辣子。甚至还挂着一条熏制的野猪肉。墙角有几个桶盆。揭开一个木桶的盖子,里面有半桶小米。
  林享舒展开眉头,眼睛亮闪闪的:“我会烧饭的。”
  说着,林享拿出火折子,抱了柴禾,在火塘生了火。又搬了木盆,去不远处的溪边打了水。用吊在火塘上的罐子洗了米,加了水和盐,开始熬粥。
  林享动作很快,瘦小的身体一阵风一样地跑来跑去。江清风觉得自己刚躺在这床上一会儿,水米的香气就一阵阵的飘了过来。然后也很快地觉得自己饿了。
  林享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在火塘边笑眯眯地回过头来:“很快就能喝了。”
  果然不慢。粥熬好了。林享用木勺子舀上一竹筒,冷了冷,端过来给江清风喝下。自己也舀了一竹筒,蹲在地下,呼呼地跟着喝完了。接着,林享洗干净罐子,又烧上了水。
  夜晚快降临了。光线一点点暗下来,连绵的青山成了黑色的影子。山风大了起来,满山都是哗哗的树木晃动的声音。
  屋子的火塘里,柴禾红通通地烧着,房间里热乎乎的。火苗一窜一窜,映出满墙壁黑色的巨大的影子。
  江清风喝完了粥,浑身暖洋洋的。这时候才实实在在感觉到,自己是真的活过来了。那一晚飞溅的鲜血和刀剑的碰撞声,被箭枝扎心的剧痛,此时远远地离开了自己。
  正躺在那里,忽听得林享问道:“你要不要洗下脸?我烧好水了。”
  江清风转过头。床边地上,一盆热水腾腾地冒着蒸汽。
  江清风突然觉得心里也有一点湿湿的。随即道:“不用了。我手碰不了水。你自己洗吧。”
  林享站在原地,垂着头绞了半天衣角。停了一会,只听得嗤啦一声布响。江清风诧异一看,只见林享将上衣的下摆撕下了一大块。
  江清风吃惊问道:“你作什么?”
  林享小声道:“我没有帕子。你、你用这块布擦擦脸吧。”一边说着,一边将布浸到盆里,用力搓了又搓,生怕不干净的样子。然后看了又看,终于捞出来,拧了几次,递给了江清风。
  江清风愣愣地接过布,擦了把脸。
  果然清爽多了。江清风想。随后又看了一眼林享的衣服。突然觉得有些不对。他身上的这身衣服,竟像是里衣似的。不由问道:“你怎么就穿着一套单衣?”
  林享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江清风,期期艾艾道:“我有褂子的。但给你包伤口了。”
  江清风又吃了一惊,才知道自己用的是人家的衣服。
  随即又有些发窘,顿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林享也没有说话。
  气氛一时有些奇怪。
  过了一会儿,林享道:“该睡了。”说着,他也洗了手脸,跑去倒了水。又去抱了一捆柴禾,细细地铺到火塘边上。
  江清风还有点缓不过来:“你准备作什么?”
  林享奇怪道:“睡觉了。”
  江清风道:“你要睡地上?不行。我来睡这儿。”
  林享笑眯眯的道:“你受伤了。地上我能睡的。”
  江清风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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