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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绘--女人香-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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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室的门开了,宁可慢慢地走出来,惶恐地看着瘫软如泥的哥哥,小声地叫,“哥,你没事吧?”    
    虚掩的门也开了,吴非拎着菜篮走进来,见着宁愿傻坐在地上,满脸泪水,吓了一跳,“你怎么了?”说着话,弯腰,随手从满地的相片中拾起一张,瞥了眼,脸,瞬间就已雪白,眼珠子直勾勾就不再动弹。菜篮滚翻在地,一只银白色的鳟鱼蹦出来,约一斤重,似不甘心即被屠宰的命运,尾巴上下甩动,水珠溅在三个人的脸上。鱼是水中的泡沫,人是空气中的泡沫。吴非失魂少魄地从地上又捡起一张相片,上面那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是自己吗?    
    应该不是,可咋这么眼熟?    
    吴非蹲下身,还想捡,痴痴呆呆的宁愿这才意识到麻烦大了,纵身,扑,吼,“别看!〃一把从吴非上夺过相片,哗啦一声,相片上那个坦胸露乳的女人被拦腰撕成两截。    
    吴非摇头,似不敢置信,嘴里喃喃自语,但谁都听不清。宁可也看清楚相片上的女人是谁,脸胀得通红,想说话,却又不敢说,手足无措。宁愿跪下,手臂箕开,迅速拢起相片,撕碎,手往口袋里摸,额头青筋直跳,“打火机,咦,我的打火机搁哪了?”嘴里嚷着,手就把相片往嘴里塞,用力,嚼。“哥,你别这样。”宁可一惊,侧身,一个巴掌就扇在宁愿脸上,“哥。”吴非缓缓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都彭打火机,递过去,“我怕你烟抽多了,对身体不好,就藏了起来。真是对不起。”    
    相片被点燃。跳动的火焰有着锋利的牙齿,正把一切慢慢咀嚼。    
    这样就可当自己从未见过它们?    
    真的能吗?人,总是会想各种法子来骗自己。三人呆呆地望着蹿高伏低的火焰,一股烧焦的味道开始在每人心底弥漫。    
    骨头散了架,碎了,变成一堆堆有毒的粉末,身体发麻,四肢瘫软,心底空空荡荡,舌苔上却像搁着一片“黄连素”。细胞涨得难受得紧,好像有个声音正在里面飞速旋转,要将其撑裂,而裂痕已在每一根神经末梢上慢慢凸现。喉头是甜的,耳朵嗡嗡响,手指始终处于不可抑止的颤栗中。    
    宁愿咳嗽一声,只觉得咙喉里有无数小刀在划,很痛,一些血腥就要往往冒,起身,咽下一大口唾沫,轻轻说了声,“我去外面走走。”手扶着墙壁,刚到门口,立刻呕吐,先呕饭粒,再呕清水,又呕胆汁,最后呕出几口鲜血。城市中没有可以嚎唿痛哭的地方,到处都是人。就在宁愿晕晕沉沉抬起头后,眼前出现几个人影,“请问,是宁愿先生吗?”    
    宁愿茫然地点头,他已彻底丧失了力气。    
    “对不起,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你父亲涉嫌一宗经济诈骗案,据我们了解,你公司与你父亲有着一些纠葛,故从即日起依法查封,等候处理结果。请协助我们的工作。”语气是客气的,也是毫不容置疑的。    
    这些飘浮在空气中的话,恍若一头来自洪荒的老饕,贪婪地开始大口咀嚼着人的血与肉。    
    (未完待续)


寻求出版作品作者简介

    个人简介    
    一人,黄孝阳。江西临川人。74年生。已出版《时代三部曲》、《死者王二》、《女人你走开》、《一本女大学生的日记》等多部小说。在文学期刊上发表近百万字作品,另在几家报刊开设专栏。    
    电话:05135813896    
    电子信箱:leanwang@etang;leanwang@163    
    地址:江苏省南通市人民东路湾子头新寓6-502室 黄孝阳     
    邮编:226001    
    


寻求出版作品《我对小说的一些看法》(1)

    每次写完一个长篇后,身体便似被掏空,无一处不空荡,也许那五脏六肺已尽洒于那森然五千汉字,可偏就有苦涩酸痛之感不知从何处翻腾而起,齐涌至喉间,梗着,只是难过。也罢,随便说些话吧。    
    一,小说足够“大”    
    小说虽仅名列文学的一个子分目,发展至今,已涵盖文学的方方面面。任何一种文学体裁,譬如诗、词、歌、赋、杂文、随笔等,皆能在小说中找到一席之地,并派上不同用场,有的是砖,垒起小说的墙壁;有的是瓦,盖起小说的屋顶,有的则成为钢筋,支撑起小说的框架;有的则是阳台上的雕花,装饰着小说这幢高楼大厦。    
    有必要对“小说”概念正本清源。最早言及小说一词的是庄子,曰,饰小说以干县令,其于大达亦远矣。所谓“大达”,讲白来,即,大道理;小说以此对应,指的自然是那些无关系国计民生的小资言论及风花雪月。我是喜欢庄子的,中国文人,但凡上了点年纪,被现实生活折腾得鼻青皮肿后,多摆脱不掉庄子所言说的那种人与自然万物齐一、和谐至大的诱惑;我也是写小说的,庄子此说,可算给了自己一个不大不小的难堪。幸好,对词汇的理解是一个与时俱进的过程,“旧瓶装新酒”,任何一个单词其内涵及外延都会随着时代的变化而变化。过去某年代喊不喊“同志”,是与身家性命有关的,而今的“同志”却已嬗变为同性恋人了。于是释然。故,凡抱“小说家者流,盖出于裨官。街谈巷语,道听途说之造也”的观念者,在我眼里,只是两脚书橱,抱名不放,实比不知爬上桥等人的尾生还更迂腐,属于不可言说者。    
    要谈小说,先不妨回顾一下历史。    
    在我眼里,中国小说按时间可划分古典小说、近代小说、当代小说、现代小说。古典小说自远古至明清;近代自鸦片战争至四九年;当代小说指的是四九年至文革后的伤痕小说、反思小说、改革小说等一切未打破小说与现实界限停留在文以载道的小说;现代小说可以几个作家的出现为标志。    
    中国古典小说萌芽于远古神话,有想像、人物、情节,《后羿射日》、《女娲补天》,虽简单,却也鲜明。古典小说雏形于魏晋南北朝的“志怪”与“志人”,短小精悍,人物举手投足间已有盎然生机,文字更细密结实。好甚好,也颇令人玩味,惜乎过“小”,只撷一叶,未见有能俯瞰森林者。    
    古典小说成熟于唐代传奇,至此,如鲁迅所言,叙述宛然,文辞华艳,不再是讲故事列提纲,人物开始入微,视野由神性而普及人性,王侯将相贩夫走卒莫不可入小说,小红吹萧,大汉西去,但文人味嫌重,字词虽精,有炫耀之感,未与百姓民间血肉相连,小说情节也谈不上一曲三折,荡气回肠,于是,宋代话本横空出世,这应该称之为真正的古典小说。现在许多人讲小说即“小声说话”,其实便缘于此。话本,当年读书时听评书,着实为一大喜。一干同学守在破烂的调频收音机旁个个若打坐老僧,间或有人听到兴起,从床边抄起扫帚,横眉立目,啮牙咧嘴,嘴里怪声不断--孤王在此,还不下马受死投降!噫,叫人受死,谁愿投降?这些回忆想想都挠心得紧。宋代话本追求通俗,为的是娱乐百姓,因而故事讲得是否引人入胜是其最重要的特色,而小说的语言由此亦分叉为文言与白话。不过,话本毕竟粗糙,状物述人,逞的还是“嘴快”。    
    古典小说之繁荣确属明清,章回、文言、话本当真是千树万树梨花开,《红楼梦》、《金瓶梅》、《儒林外史》、《聊斋志异》、《水浒传》、《三国演义》、《西游记》……或言历史或说英雄或笑神魔或讽人情或谈世俗,不一而足,蔚为大观。    
    古典小说最大的特色就是通俗,因通俗而重人,重故事。金圣叹评水浒,“叙一百八人,人有其性情,人有其气质,人有其形状,人有其声口。”写至巅处,光“粗鲁”一词,鲁智深是性急菩提心,史进是少年任气,李逵是蛮不知世事艰辛,武松是豪而不受道理羁束,阮小七是悲愤无说处,焦挺是气质不好。    
    人物第一。    
    提起四大名著,人们下意识的第一反应不是它讲了什么故事,而是它讲了一些什么样的人,张飞豹头环眼,关羽面如重枣,诸葛亮羽扇纶巾,刘备动不动如丧考妣,籍此,人们得以印证悲欢离合生死爱恨。于是,你方唱罢我登台,一众京剧脸谱忠奸智愚善良残暴一目了然,人们不需要思考,就能非常容易地接受这些能够寄托某种理想的符号。这些符号还代表了一种性格,一种人生,就若一块烧至通红的烙铁,烫在肌肤上,噗叽直响,然后热气钻入血管,沿千百万根神经往百合穴处奔,怦然一炸,光线旋转,于是赛张飞,于是小诸葛,于是纵然万刃加身血肉分离,也不能把这烙印从中国人的身上抹去了。    
    古典小说的伟大处不容置疑,几千年的沉淀让它们成为现代文学仍无法仰视的巅峰,但毕竟失之于简单,戏剧化,且多半“喘”,凤头、豹肚、蛇尾,《水浒传》七十回后是垃圾,《红楼梦》高鄂所续为垃圾,《三国演义》三分天下后是垃圾,《西游记》孙悟空大闹完天宫后还是垃圾。人物形象虽鲜明,却皆由“过去”叠起,一块块若积木面目森然,不会平空消失或出现,行为由因果牵动,如长江之水由西向东,从高至低。人物一律得合理,符合日常生活的逻辑,荒诞是不可思议的。必须由线性的因果关系推动性格形成与情节前进,一切果皆由因,一切因必种果。若用句不客气的话说,他们只是一群由因果律摆布的牵线木偶。他们最后完全独立于作者之外,作者不能忽然跑出来指手划脚唾沫四溅。至于承载他们的故事,虽有趣、好看,煽情,消闲,但决不会出现通篇的灰暗压抑没有一丝光亮,而个人以为,绝望的灰色恰恰是人生的实质,这应为古典小说其陋的最甚处,它们缺乏悲剧意识,缺乏宗教救赎意识,而这二者才是小说的灵魂所在,无此,再机智的小说也是山间竹笋;无此,再厚重的小说也是一场闹剧。一连串闪光的人名固然撑直古典小说的脊梁,但成也萧何,改也萧何,在现代化的今天,人是扁平的,也是立体的,人是丰满的,也是干瘪的,人性常在微弱不可言说处行走。古典小说的写作技法不足以刻画这些互相矛盾的感觉,它无法同时把冷与热的感觉传递给读者,它还是复制世界,解释世界,未臻于我曾经说过的小说的第三个层次“创造世界”。    
    近代小说是古典小说向现代小说转折的一个间隙,其文学成就远高于当代小说,甚至现代小说。以鲁迅的《狂人日记》、《阿Q正传》,沈从文的《边城》,老舍的《骆驼祥子》,钱钟书的《围城》,张爱铃的《金锁记》为代表。这几篇文章就有志写作者而言,不可不读。关于他们,话题谈论得太多,不复赘述。不过,有件趣事不妨提提,前些日子看电视,“东方大讲论”,上海电视台办的,一个教授发言,“家、春、秋,为什么好?因为它们都是巴金先生在最年富力强时候写的。”唉,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混账逻辑,真佩服其人的厚颜无耻。坦率说,激流三部曲也就中下水准,可读可不读,若抽出其中的“我控诉”之所谓的思想高度,单就小说而言,并不成功,主人公动不动就发长篇抒情,简直让人掉鸡皮疙瘩嘛。应该说,近代小说有国学渊厚之源,得西风日渐之益,并有时局崩坏之摧肝裂胆,确实出了不少至今仍令写作者汗颜的大作,但语言是其大毛病,不够自然,半文半白,行文生涩,并时伴有大串的欧式句子,常煮成夹生饭。    
    至于当代小说,除了小说史上的意义,几乎可以不读。    
    现代小说,我个人认为贾平凹的《废都》、余华的《活着》、王朔的《动物凶猛》、高行健的《灵山》、马原《拉萨的小男人》、残雪的《黄泥街》、莫言的《红高梁》、陈忠实的《白鹿原》还不错。当然,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关于它们,后文再加论述。    
    说到这里,让我们回到开始的那个问题,何谓小说?    
    当代小说之所以让我觉得恶心,是因为它与政治靠得太近,文以载道一贯是中国文人的陋习,不大义微言就会死啊?道理,尤其是能上升到某种高度的道理,从来就是强奸犯。一部小说,只有时过境迁,当时的语境都缺席后,仍能若青春少女美目盼兮或如荷戟壮士月下独行,那才担得起一个好字。关于小说的定义,书上比较完整的一个表述是:具备小说的三要素(情节、人物、环境),以人物形象的塑造为中心,通过完整的故事情节和具体环境描写,形象地反映社会生活,并以此区别于诗歌、戏剧、散文的叙事性的文学体裁,可称之为小说。我不大苟同这种观点,它很浅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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