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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过西藏上空的云朵-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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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相信一个人一生当中能让他产生切肤之痛的地方并不多,但有一个地方他却要用一生的情感去堆积它,他对这个地方不仅仅是单纯的爱,也不仅限于对温暖之家的感受眷恋,更不是去过之后就要怀念一场的风景区,这个地方不是家胜似家,在那里或者离开那里之后,你都愿意用尽一生为它歌唱,为它醉舞——    
    雪莲在静静地开放    
    鹰群掠过,格桑花香    
    故乡在星光下旋转    
    草地上奔跑着阳光    
    青稞粒粒,酥油飘香    
    牧羊姑娘叫醒雪山    
    我寻寻觅觅的故乡    
    你摇晃的阳光沐浴我的梦想    
    你是我梦中打马仰望的天堂    
    这就是被我唱成《阳光天堂》的拉萨。第一次同一群山里娃,乘大棚车,唱着“我是一个兵”路过拉萨时,我只有十七岁。当时的内心世界对拉萨万分憧憬,但十七岁远征西藏的少年,注定与拉萨只可能是一次命运的投影和短暂的融合。可我还是看见了拉萨街头那些自由散漫的狗精神抖擞地穿过阳光照亮的尘埃……    
    几年后,我走进拉萨。那条曾经凝聚尘埃的小街已拓展为一条宽广的水泥路,我打路面轻轻走过,心情像天上的云朵一样舒展。从这条我抵达拉萨一年后才得知名叫“江苏”的路上出发,我踏响了拉萨所有的街巷和寺院。生命的概念成了我面对的拉萨河,青春的活力像是河中漂泊的一汪水,一次次从拉萨流回故乡,到了一定时刻,水,又将跨越无数座雪山,回到拉萨。    
    回到拉萨,我将重临一个阳光照得最多的地方。    
    回到拉萨,我会思念山外朴素的村庄和稻草人。    
    回到拉萨,我在寻觅星空与雪原之间的亮和光。    
    临行前,我在乡下的老屋里整整失眠了几夜,天上的拉萨远离天下的村庄,远离山坡上那一排排金黄的草房子,远离所有经常在电波里为我点歌祝福的人呐!不必说它立体交叉的紫外线,也不必说它陌生的嘴里像含着糖的异乡之音,单是强烈的高山反应,头昏、目眩、胸闷、气紧就足够你受了。我如实地对三番五次催我出发的母亲说。后来,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我还是匆匆踏上了归途。    
    记得那天,在我又一次离开家门时,母亲给我煮了几个鸡蛋,接着便用手轻轻地拭了拭通红的眼角,嘴唇很不情愿地动了几下,但我始终未听清她到底说了些什么。这时,在我旁边不愿再看下去的哥哥提起我的行囊,不等我与母亲说上一句道别话,便生拉活扯地将我推上了车。    
    回到拉萨,回到了一层厚厚的陌生之中。阳光照在雪白的墙上,我感觉西藏的日子随时都是鲜艳夺目的,或是变化无穷的。蓝色的雪风扫过黄昏的脸,那些常在垃圾处理场专心致志做爱的狗此时跳过矮墙,钻进人群。许是天气慢慢冷了的缘故,狗们不再有我离开拉萨时看见它们像吃过兴奋剂的那种狂热劲了。    
    回到拉萨,夜色喧闹。子夜,半梦半醒之间总会听到遥远的山顶寺庙传来的种种声音,尤其是那些听起来让人有点神思不定的动物发出的声音。我知道我又回到了拉萨。我也知道,有一天我终将离开拉萨。我希望那一天到来时,我能够习惯在那群豪放的男人中间安顿自己的生活。我想,那时我也一定能够接受藏族姑娘们那没完没了的笑。    
    回到拉萨,我做了一个与拉萨无关的梦。我看见一个男人抱着一只死羊,许多人都在跑,围着他跑,一声法号长鸣之后,所有的人消失在一片金色的尘土中了。在广阔而蔚蓝的天空中,太阳一直在微笑着……    
    回到拉萨,我听说一个十五岁的少年离家出走了,他的走改变了周围的空气,我站在阳光下,想象着一抹绛红色的背影,渐渐渐渐地消失在西边的地平线,他孤独吗?谁懂他的心?    
    回到拉萨,我看见朵森格路开了一家男人酒吧,他们说里面有很多像女人但终究不是女人的男人坐在吧台等待。他们唱世界已经改变,改变世界其实是件容易的事情,只要你愿意。    
    可海子,不灭的诗魂。如果你冥灵神英,就请乘上你诗中的宝座回到太阳和月亮共同旋转的故乡吧!所有的星星将共同为你铺就一条星光大道。    
    真正的离去者,必将回到拉萨!    
    


第三部分:青春枕着西藏入眠塔克逊的春天 1

    塔克逊的春天    
    在人类机器工业高度发达的今天,人类越来越倡导要与自然和谐共处,建立美好的生态家园,于是曾经被肆意破坏的绿色又重新成为了生命舞台的主角。    
    小草就是绿色家族的重要成员之一。    
    可你每天匆匆行走在绿色大地上却根本不曾注意到一棵小草的存在,甚至小草常常对着你微笑,你也视而不见。其实只要你想看,把眼光随处一抛都能望见草儿们在阳光下健康快乐地成长。    
    然而,在西藏岗巴县境内一个名叫塔克逊的军营里,一年四季却丝毫看不到一点绿意,地上满眼都是黄沙,没遮没拦的黄沙。战士们若是能在黄中刻意搜寻到一个绿色的小生命,那简直称得上奇迹。    
    那是一个春天的早晨,官兵们正在整队会操。班长们一个个精神抖擞地跑到操场中间向带操的排长作报告。完毕,排长的嘴唇嚅动了几下,他默算着参加会操的实有人数,整了整自己的军容风纪,清了清嗓门儿,准备跑过去向连长汇报,突然,一个列兵的声音拉住了他的步伐:    
    “报——告!”    
    这一声报告绝不亚于一颗手榴弹的爆炸效应,官兵们像是听到了来自雪外天的特大喜讯,一个个在队列里东张西望。    
    排长也跟着队列里的官兵张望着,可天上并没有掉下飞机,就连鸟毛也没飘过一片,就连雪花也没飞过一朵。    
    瞬间,队列里齐刷刷的目光一起定格在了列兵的脸上。    
    这个平时爱说谎造谣的列兵,曾多次引发班内事故引起班长对他的不满。    
    又想搞什么笑了?站在列兵前面的班长扭过头来,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列兵的脸顿时像扎上了千万根银针,先是红红的两团,然后那些红色斑点一点一点地漫游到了他的耳际,继而是蚂蚁般的汗珠子啃骨头似的紧紧咬住他的脸。    
    排长缓缓地走到列兵跟前,列兵紧紧张张地低下头:排长,我脚下有一棵正在冒芽的小草。列兵的右脚悬在半空中。    
    操场上的呼吸忽然停止了一秒钟,继而队列里有蜜蜂般的声音在嗡嗡地盘旋。    
    官兵们都朝排长蹲下的地方聚拢过来,一星点绿色冷不防地擦过他们蒙尘的双眼,好像暗夜里落下来的一颗星辰。    
    果真如此,春天来了!排长趴在地上,发出激动的声音。    
    快来呀,快看啊,春天真的来了,塔克逊长草了。列兵听到排长认可那是一株发芽的小草后,双手做喇叭状,扯开嗓门向着远处的干城璋嘉峰雪山一阵狂喊,沁馥的绿色音符从吹满风的山谷里旋回到了军营的旮旮旯旯。那个白发飘舞的老军医站在卫生所门口,朝着队列,沉默的脸上有波浪在起伏。炊事班的两个战士听到长草的消息,赶紧丢下锅铲火速奔了过来,他俩不顾一切地拨开人群,忍不住伸手去抚摸那米粒般大小的嫩芽。排长立马虎着脸,一把拉住他们:放下你高贵的手!紧接着,人群里又有声音挤出队列:碰坏了小草,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株小草就像天上突然掉下的“林妹妹”一样,让官兵们目不转睛。那破土而出的新芽,嫩得像刚出生的婴儿,细如爷爷左下颌的那一根胡须。那天,就是因为这株小草的出现,塔克逊的军营有史以来第一次延长了会操时间。    
    收操的时候,连长宣布了一条不成文的纪律:大家听着,我们塔克逊的官兵盼望小草的心情就像盼望女人一样重要急切,如今她来到了我们身边,我们就再也不能让她消失掉。在她的成长过程中,我们一定要像呵护自己心爱的女人一样去呵护这株小草,大家能不能做到?    
    能!官兵们哄然大笑道。    
    记住,谁碰坏了小草,就罚谁休假带十盆花回来。连长又补充了一句。    
    队列里顿时静止了一刻。列兵连忙把那棵小草移栽到了一个罐头盒里。官兵们把罐头盒一起抬进了连长的房间。    
    从此,列兵拥有了一个最光荣的职务——护草卫士。    
    阳春四月,花影绰约,蜂蝶翻飞,而海拔5 300米的塔克逊却还是白雪皑皑,雪峰林立。自然界馈赠官兵们的仅仅只有一棵草的春天,但大家都已学会了珍惜。    
    那些散落在小山坳里的铁营房,顺着山坡一层一层呈梯级格式。棉衣、棉裤、棉帽、大头皮鞋把这里的官兵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每天如此。即使是这样,在这里当兵的人,内心依然有一颗望春之心,他们一定能在严寒的包围中冲破冰雪,让春天的气息像他们铿锵的脚步一样缓缓地踏步而来。    
    每当太阳升到山顶,官兵们就抱着那棵小草,站在阳光里,唱着歌儿,向远方的妈妈问好。    
    每当想起那棵小草,我就想起生命的颜色;想起生命的颜色,我就想起塔克逊的春天,生命只有在这个高度上跋涉过以后,你才有可能意会到5 300这个数字的高低、轻重和色彩。    
    关于塔克逊的这株小草究竟是如何诞生在塔克逊的,至今仍是个耐人寻味的谜。塔克逊的官兵仅为一株小草而感到满足,我知道这个春天他们才是最幸福的人。    
    


第三部分:青春枕着西藏入眠塔克逊的春天 2

    有个女孩想去西藏    
    那年秋天,同友人去都江堰游玩。站在伏龙馆前静静思索着川西第一奇功,想着隐在历史之中的李冰父子呈现在世人眼前的千秋伟业,我心里不禁感到遗憾。当我还没走出这历史的心绪,友人突然用肘碰了我一下,突然转身发现一个女孩紧跟在身后。友人悄悄告诉我,女孩已跟随我们好远距离了。我想她是不是认错人了呢?于是便破例对她满脸微笑。但她并没有就此离开。    
    叔叔,你是从西藏来的吗?    
    我好奇地问她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你的服装。    
    我和友人相视一笑。    
    叔叔,你的服装真时尚。城市里看不到穿这种服装的人,所以我断定你是从西藏来的。    
    女孩不说话时神情安静而又腼腆,有一种晶莹透明的东西在她眉宇间闪耀。她白白的皮肤似乎完全没有沾染城市的纤尘。    
    我脑海里一下子想起了另一个女孩,她叫央金。我是去拉萨的八廓街里买藏式衣服的时候遇见她的。她不停地向我问这问那,权当我是来自大城市的旅游者,我只是简短地回答着她的话,看着尼泊尔手工做的藏式服装沉默地微笑。到了后来,她的话题也山穷水尽,可是我又不甘心就此走出她的视线,我生怕我一转身带给她太多失望,所以便花二百八十元买了她一直不停夸赞的一件藏服。    
    结果,我把这件藏服穿回城市后,引来了不少人好奇的目光。    
    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孩,想着她对藏服的赞美,我真想对她说声谢谢。这一声“谢谢”不是我要对她说的,我只是想代表远在西藏的央金对她说声谢谢。我想,如果央金知道在远离西藏的地方,还有一个和她一样漂亮的女孩说她们民族的服装漂亮,她一定会对她说声“土叽其”(谢谢)的。我知道,央金的一声“土叽其”,不仅代表她个人,她还将代表整个西藏和她的民族。就像那次我买了她的衣服,对她说“谢谢”,她一直摆手喊“呵啧啦”(惊讶),说应该说谢谢的不是我,而是她,因为我接受了她们民族的服饰,她无比欢心和满足。我的“谢谢”还没说出口,就听见女孩一声惊呼:叔叔,我想去西藏。    
    这时,导游拿着喇叭站在远远的地方朝我们喊:快走呀,好风景在鱼嘴。当我们靠近导游的时候,导游却埋怨我们:你理她干吗呀?她天天都向别人说她想去西藏,我经常遇见她的。    
    听了导游的话,我半信半疑地回头望去,女孩的手用力地揉着眼睛。    
    我们走了好远,她仍站在原地不停挥手,泪如雨下地呼喊着:“我想去西藏,叔叔,带我去西藏,我要去西藏!”    
    伫立风中,我猛然间有一种揪心的痛。    
    接下来,导游给我和友人讲了她遇见女孩的故事。    
    起初,女孩只是向她索取电话费。导游不假思索同意了,便在电话旁静静地听着她的怨诉。    
    她在电话里越讲越伤心。    
    她在电话旁越听越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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