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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院中沈虞走在前面,给楚儿开了房门,楚儿看了一眼才迈步进来,却站在厅中不动了,沈虞诧异的看着,就见楚儿四下打量,自言自语道“原来,表哥的屋中是这样……”
沈虞有些奇怪“怎么,姑娘没来过?”楚儿瞥了眼沈虞,“自然来过”说完才往里走,又问道“我记得有只鹦鹉的,怎么不在?”沈虞只好笑道“哪里有什么鹦鹉。”楚儿道“怎么没有,表哥养了很久的,”沈虞闭了嘴,还真没听说有鹦鹉。楚儿一边往里面走着,一边打量桌案上的东西,突然拿起一个泥捏的小人道“这东西还是我给表哥的呢,没想到还留着,”说完又放下,看着墙上笑道“表哥还是爱白石山人的画,都放了这么久了,还挂着,表嫂你不知道,这个是我当时花了三十两金子给表哥买下来的呢,”沈虞笑了笑没说话,楚儿瞪大眼睛看着沈虞道“你不知道?”沈虞道“这些东西都是王爷之前备下的,我还真不太清楚。”楚儿撇个白眼,不理沈虞继续往后面走去。
沈虞看着,见外间都看了个遍,想着该会走开了吧,谁知道居然奔着右间去了,这右边是沈虞和陆言昭的起榻之处,平日都没人过来,见楚儿要进去,沈虞只跟着走了进来。
楚儿看着屋子半响,指着沈虞梳妆台上的梳子道“我表哥不喜欢这颜色,你还是换个好”说完看了看又道“你用的是谁家的胭脂,怎么色儿这么淡,也没味道,难为表哥天天闻着了”自顾自的打开放在桌上的首饰盒子,扫了一眼,见都是普通玩意,啪的将盒子关上。又转过来看床边的屏风去了。
屏风后面就是床榻,沈虞想着若是真要绕到后面去看,自己怎么样也得把她拦住,还没开口,就听见外面有人喊道“姑娘!”楚儿也不管沈虞,直接跑了出去,见是自己家丫头,几步上去俩人小声说着话就往太妃那边去了。把沈虞一个人剩在院中。
她看着俩人远走的背景,墨棋问道“这是……”沈虞转身回道屋中,“这是来看看我过的好不好的”墨棋给沈虞倒了杯茶,“这不知道是谁家的姑娘,好没分寸,”沈虞拿着茶杯道“不知道,反正是那边的亲戚,”说完转身进来,自己打开首饰盒子。
墨棋问道“这是什么意思?”沈虞听了,脸上一丝苦笑“是小丫头的妒忌吧,罢了,看中午这帮人在不在这吃饭,我还得过去”主仆俩正说着话,就见绾浓从外面走了进来,到沈虞身边低声说道“姑娘,奴婢打听这家人了”沈虞一笑,“你总知道,她们无非就是太妃那边的亲戚,还能如何?”
绾浓捏着衣角低声道“不是一般的亲戚,据说刚来的这个姑娘是要和咱们王爷定亲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没成,”墨棋一愣,“难怪呢,”沈虞想了想说“这,现在的意思是?”绾浓看了眼沈虞,“奴婢也不知道,”沈虞想着刚才在屋中见到几个人的情景,低声道“或许咱们家要添人口了”几个丫头愣住当场。
作者有话要说:
☆、冤家
晚上陆言昭回来之后,洗了澡,沈虞拿着毛巾给他擦头发,陆言昭状似不经意的问“白日听说姚家来人了?”沈虞边擦着边答道“是,来的是一位伯母带着一位婶婶还有个楚儿,”陆言昭又道“这是祖母那边,八竿子打不着的,你觉得人如何?”沈虞想了想“妾身就去了一小会,只是见了一面,也没怎么说话。”
陆言昭盯着沈虞的眼睛问“没说话啊,那你怎么把人领到这来了?”沈虞一愣,想来他知道了,“那楚儿非要来,我也拦不住”说完见毛巾有些湿了,就去换块新的。陆言昭抓着她的手腕不动,沈虞低头看了看手腕,“怎么了”陆言昭道“你不会猜不出他们用意吧”
沈虞笑道“无非是快过年了过来看看太妃,哪里有什么用意?”陆言昭把手松开,坐在床上不动了,沈虞拿了毛巾过来,刚要擦拭,陆言昭一推,沈虞拿着毛巾站稳了道“怎么生气了?”
陆言昭问道“你本身都知道只是故意装作不知,”沈虞走上前几步,又给他擦拭头发,这回倒没有推开,“什么知道不知道的,王爷想办成的事儿,妾身都管不到,王爷不想办的事,妾身也管不到,”陆言昭任由她擦着头发,“你什么时候能对我的事上些心?”沈虞边擦着头发边说“人家一天都围着你转,哪里不上心了?”
陆言昭看着沈虞,叹了口气,将沈虞抱在怀中“说什么都白搭,”他也不动搂着沈虞半响低声问道“上次你同我说的事情可是真的?”沈虞想不起什么时候同他说过什么事来,就起身问道“你说的哪件?”陆言昭将头侧过去不看沈虞,沈虞盯着他的脸问“哪件?”
陆言昭说了一句没听声音太低没听清楚,沈虞站直了问道“什么?”陆言昭有些恼了,转过头说“要给我生儿子的那句!”说完瞪着沈虞看她反应,沈虞眨了眨眼睛,就见陆言昭的脸倒是越来越红,忍不住了转过头去,沈虞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头发,“自然是真的,”陆言昭将头抵在沈虞肩膀低声道“可,我还想着你年纪太小,要等上几年”
沈虞手上一停慢慢用指尖挑着他的头发说道“怎么不当真,你没听说过,年纪越小,小孩才越聪明,况且太妃也盼着不是?”
陆言昭站起身来,走到窗边,外面天色渐晚,各处都上了灯笼,染得院子里面一片红晕,耳边声音传来,“我早些时候就想过,若是儿子长得定然像我,若是女儿长得定然像你,不管男女,祖母都会高兴,只是,只是我不敢想你答应”
陆言昭说完这话,停了一会,“先时娶你过来,费了一番周折,沈虞我只怕你记恨我,我也知道你祖母还在外面养伤,你母亲那边的生意也元气大伤,这些,都跟我有关系”沈虞握着手巾也不说话,陆言昭又道“你可知道我这屋子怎么连个丫头都没有?”沈虞抬起头看着他,“在我几岁的时候,父母去世,我和祖母相依为命,祖母每日伤心,过了一年多眼睛就看不见东西了,有一次胡乱吃东西差点要了小命。后来查出来是身边的人下的毒,从那以后,身边就再也没有服侍的女子了,”
这段话说完,屋中安静,沈虞之前隐约猜到有什么事情,可不知道居然是这样,陆言昭又道“我记得在江中碰见你们的时候,你对你弟弟的好,突然让我想起小的时候,那个时候的我,跟他一样,每日惶惶,无依无靠,祖母每天都在拼命,我就想,长大后定然不让祖母再这般拼命,我要保护她,就跟她小时候保护我一样。”
陆言昭转过身来,走到沈虞身边,“此生前半世是为了祖母而活,直到遇见你,看见你就想逼你,想你全部的心思都在我身上,天天围着我转,沈虞,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沈虞看着他的眼睛,那双眼睛中藏着什么情愫,她读不出来,半响沈虞转过头去细细说道,“我好像从没懂过你,陆言昭,别把我想的很好很好,早些将话说开了,或许我们彼此都不那么累了,现在恐怕也不晚,我别的不知道该干什么,就知道要生个孩子,太妃不喜欢我,也可能是见了楚儿改变主意了,陆家的孩子不由姓沈的生也行的。这样也好,我们彼此说开了,我以后不提这事就是”
陆言昭听着沈虞的话,将手掌攥紧道“你说什么呢,你知不知道?”沈虞垂眸道“我也不知道我说了什么,”“想的什么顺嘴就说了是吧啊?”陆言昭抓着沈虞的胳膊质问。
沈虞仰头看着他,轻轻的说“之前我就说过,咱们不合适,定然过不到一起去,你不信,我出门的时候,祖母只告诉我要生个孩子,”陆言昭吼道“你祖母让你生,你就生,你怎么那么听话,你为的是你祖母的话?为的不是我陆家?”
沈虞将手抽,出来,“你不知道?我本来也不是好听话的人,尤其不想听你的话”,说完收拾下衣袖,“王爷若是累了,先早些歇息吧,妾身出去一下”陆言昭忙抓住沈虞的手臂问道“你要去哪?”沈虞道没有说话,陆言昭手臂一使劲,将人拉回来扣在身旁“你要去哪?”沈虞看着他,不管他的怒气,慢慢的抚平他皱起的衣衫道“就是出去走走,这屋子太闷了”
陆言昭手上一松,沈虞胡乱披了件衣衫就跑了出去,几个丫头就玉池还在外面伺候着,见沈虞出去忙跟了上去,“王妃……”沈虞缩着手大步往前走着,等转出了院子终于慢了下来,玉池上前扶住沈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家姑娘眼角带着泪珠子。“姑娘,这是怎么了?又同他拌嘴了不成?”
沈虞摇摇头抓着玉池的手往前走着,好一会平静下来,“没事,”玉池想起沈老太太在沈虞要出嫁的时候说的话,心也跟着一紧,“姑娘,凡事都忍着点,这里不比在咱们家。”沈虞擦了擦眼角道“我知道,就是听他说话忍不住。”玉池道“何苦呢,姑娘,你还不知道他是什么性子的人么?”沈虞苦笑道“我还真是不知吧”说完长出口气,在寒冷的冬夜成了一串水雾。
玉池搂着沈虞,沈虞低声道“想来你倒是要受委屈了,”玉池忙道“姑娘可别这样说话,当初是玉池自己打定了主意跟来的,这府中虽然不比在老太太身边自在,可姑娘不拿奴婢当外人,跟墨棋他们都是一样的,奴婢甚是感激,姑娘,就是不生他们家也不能随便休了王妃吧,”
沈虞想了想说“好像不能,不过那日子也不好过,就有个名头而已,别的还有什么,扔在这高墙院子里,怎么死的家里都不知道”玉池低声说道“姑娘可别这么想,家中夫人是头一个想着姑娘的,就是几位公子也是时时刻刻惦记姑娘,姑娘哪里能说的这么伤心,仿佛要老死在这院中一般”
沈虞微微一笑“老死有什么不好,我嫁过来之前听说顺昌王府就有王妃,那王妃说起来也是书香门第的女子,嫁给顺昌王爷后,王爷整日花天酒地,后来王妃就在家修了个佛堂,每日青灯古佛的孤独终老,玉池啊,那会不会就是以后我的样子?“
玉池勉强笑了下,可最终还是没说话来,主仆俩站在池边不动,玉池给姑娘搓着手,可是实在太冰了,怎么也缓和不过来,她正想劝姑娘回去,就见远处两个灯笼晃动着走了过来,“这是?”来人开口了,等到了沈虞身边才发现是她们,忙施礼道“见过王妃”
是太妃身边的老嬷嬷,“嬷嬷请起”老嬷嬷站起来道“怎么这么晚了王妃还站在这,快随老奴回去暖和暖和”沈虞此刻也不想回去,就真跟着老嬷嬷往她的院中走去。
平日不知道这老嬷嬷的院子当真不一般,俨然是个小主子,就见屋中各样摆设齐全,几个小丫头忙进忙出的,见嬷嬷回来了全上来请安,嬷嬷挥手道“全下去吧,叫你们再过来。”几个人应声退下,沈虞进来,玉池将大氅拿在手中也跟着丫头们退下去了。
老嬷嬷笑着给沈虞盛了碗茶水“王妃尝尝,是新来的猴魁”沈虞端着吃了一口,就放下了,老嬷嬷将自己的手炉递到沈虞手中,“定然是站了半天了,这手凉的”
沈虞还不习惯她对自己如此热情,可也接过来抱好,一股暖流从手心传到身上,这才好些,“嬷嬷怎么还不歇息?”老嬷嬷道“人年岁大了到了晚上就睡不着,晚上晚睡会早晨起来才不会太早,”沈虞笑道“我祖母也是,”老嬷嬷问道“听闻前阵子沈老太太身子不好,如今可好些?”
沈虞道“前些日子回去听说好多了,”老嬷嬷道“家中到了年底,定然忙吧,往年王妃在家中过,今年在王府,我们这边别的没什么就是比别处要静一些,太妃是不爱闹的,我们小王爷也是不爱闹的性子,每年都是,这回王妃来了,老奴想着总比去年要热闹些”
沈虞想起去年在家中的时候各处何等热闹,今年,她微微一笑“我也是不爱热闹的,往年怎么样,今年还是怎么样”老嬷嬷叹了口气“说起来,我们太妃还真是不容易,那时候王爷和王妃去世,家中就剩下我们小王爷和太妃俩人了,别的支上的人是天天来闹,钱也要分,位子也要让,太妃一个女人家,哪里是他们的对手,族里面的长老都不向着我们说话,那些年真真是不容易,就因为这个,太妃的眼睛才看不见了”
沈虞想来一个女子想守住自己的位子想养大孙子,在这个时代,真是不易,老嬷嬷接着说“小王爷是最孝顺不过的,太妃也是最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