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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同人)彼岸春+番外 作者:两者无形炼成一(晋江2014-05-31完结)-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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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皇城回开封府途中,展昭正遇到入宫途中的包拯诸人,他扼要说明前情,与众人一同回到府中。
  公孙策见众人归来,肃然起身。他走至展昭身前,一拂衣襟,俯身跪地:“熊飞,公孙策无用之身,未能阻她而去,相负之处,任你处置!
  展昭赫然一颤,亦跪于公孙策面前,痛声道:“先生请起,此事源起,全乃展昭大意失察,怨不得先生半分。”
  他二人双手交握,目中俱现泪光,相携站起身来。
  展昭强忍泪意,回身向包拯道:“今夜变故,亦是累及大人,展昭处置不当,还请大人恕罪。”
  包拯摇头叹道:“熊飞,此事不由人意,你还须静心顺变才好……本府方才已告知内外城诸门禁军统领,自今夜始,时刻留意,严查进出情形,若见郡主行踪,即刻来开封府通报。京中各处巡査兵卒,亦是如此……你看,除此之外,还要如何?”
  展昭摇头道:“她早有计议,藏身之处,必然极为稳妥,如此查找,恐无所获……”
  他静静呼吸一声,默然半晌,低声道:“如今之计,便请大人遵旨而行,为展昭筹备嫁娶之礼,三日之内,务求礼成。”
  包拯心中一惊,一时不解,公孙策却是目光一闪,颌首道:“不错,唯有如此,方有可能绝处逢生,前缘再续……她当日求得官家修诏,却还是暂留此地,直至今夜颁旨方才离去,可见她心中对此事尚有犹疑,必得见诸礼完毕,方才释怀……”
  展昭眉宇沉凝:“此时此刻,我想她绝未离开京中。她若闻知迎亲拜堂之礼,必会暗中亲来窥认。喜堂之上,只要她现身左近,我便能有机会留住她。”
  公孙策低眉道:“嫁娶之礼,并无繁难,两日之内,我必能料理妥当……只是,其中一节,却是要计议一番……”
  展昭缓缓抬头:“先生所虑,但请明言。”
  公孙策回身望向丁月华,低叹一声:“以她心思之敏锐,眼光之犀利,喜堂之上,新娘若是由旁人假扮,必会被她识破,她亦会就此而知此事不过是引她入彀,绝不会现身当场……但喜堂之上,若由三小姐亲力亲为,只怕亦不甚妥……这……”
  丁月华本在一旁倾听,此时却缓缓抬起头来。
  她静静叙道:“绝处逢生,只此一隙,公孙先生,你素有决断,为何在此情急之刻,却为如此小节顾虑重重?”
  公孙策眉间一颤,心内感怀,一时不知如何答语。
  丁月华眸光萦回,与展昭目光相触一处:“夜夜婵娟,辉影同在,这是她方才临别所言……信语如此,月华复有何求?”
  语声柔缓徐平,但其间暗蕴了无边凝定,再无转移。
  “九天互倚,一心同望。此生归宿,素光既能尽付月华,月华又为何不能成全素光?”
  三日倏忽而过,恍如一梦。
  朱雀巷内,晚风初度,喜帜高张。平素寂静宅院中,厅堂俱已布置一新,结彩悬灯,一派鸾囍之色。
  西厢廊外,茉花丛丛,绿荫浓重。展昭沿廊而至,默默停在门前。
  窗阁依旧,绣户如昨,只是再不见那夜轻衫漫雪,眉间落英。
  他低头垂眸,望向自己身上吉服。红朱映目,不堪浮想。他缓缓呼吸一声,抬手轻叩房门。
  屋门应声而开,阿满闪身将展昭让进房中,低声道:“展大人,丁姑娘已准备妥当了。”
  她面容憔悴,眼中满是血丝。自倾城不辞而别,她痛心难过,已两日两夜未曾安眠。
  展昭慰声道:“阿满,你这便先去喜堂罢。包大人与范大人不时将至,你去帮公孙先生料理一番也好。”
  阿满默默点头,敛衽而去,
  展昭抬起眼来,只见丁月华静静坐在镜前。红锦嫁衣垂身而下,衬出她素容沉静,凝眸如水。
  她听得展昭进来,回身而望,低声问道:“三哥,时辰快到了么?”
  锦衣华艳,花团簇美。他怔忡而望,只觉眼前一丝恍惚,似想回答,却又一时哽咽,只是勉强点了点头。
  丁月华缓缓站起身来:“三哥,这嫁衣,便是素光留下的……此时此地,若是她穿起这一袭嫁衣,必会是美如图画一般……”
  她面上带了淡淡笑容,其下却现出深深惆怅。展昭默默望入她眸中,心底忽泛起难言滋味。
  这些年来,虽知她一缕情丝,俱萦己身,但心遥路远,经年不见,从未能设身处地,细细思量她心内情怀。
  素颜无妆,只因这满堂花烛,俱不是为她燃起。
  听他人檐下笑语,为他人身披嫁衣。
  其中酸楚凄凉,究竟又是何滋味?
  西厢无语,唯有门外浮香暗暗飘过。
  知君行路苦,报以相思默。
  便作一生拼,不悔芳华落。
  展昭心中万般感怀,长叹一声,走近她身前:“月华……我……”
  丁月华却微微摇头,截断他未尽之语:“三哥,你不必说了。你想说的,我俱已知道……”
  她望入他眼中,似是一直看进他心底深处:“人心不过方寸之间,所能容下的,唯有一人而已……月华如此,素光如此,三哥你亦是如此……但无论如何,只要有这样一个人尚在心内,总好过空空落落,虚度一生……三哥,今夜我别无所求,唯有一愿,你可能答应我?……”
  展昭缓缓点头:“我若能为你做些什么,你但讲无妨。”
  丁月华低声道:“三哥,今夜我身上嫁衣,是为素光而着,我少时与你同拜天地,亦是为素光而拜……这是我心内所求,绝无遗憾……但此时此地,唯有你我二人,我有些话,想与你一同对天明志,你可能成全于我?” 
  展昭心怀起伏,沉声而应:“好。”
  他二人步出西厢,来到院中。天际月纤如眉,星光微碎。
  丁月华走到茉花丛前,静静跪于地上。
  展昭静默半晌,亦在她身畔跪下。
  丁月华缓缓抬起头来,面天而祈:“苍天在上,丁氏月华,少时将与展昭同拜堂前……苍天明辨,此事全为吾妹素光,并非月华与展昭就此结缘……若苍天日后以欺诳降罪,请便降于月华之身……月华与展昭,此生此世,永为兄妹!”
  她阖上双眸,俯身而拜。
  展昭只觉心底重重一痛,再不能忍住眸中酸楚。
  他低眉垂身,以额触地。
  静泪无声,洒落身前,不过片刻,便已融入花间泥下。
  戌时初刻,正是吉时。
  公孙策四望而顾,见厅中各事具备,诸人皆全,徐徐扬声道:“吉时已到,请新人步入喜堂。”
  高堂之上,包拯与范仲淹并坐两侧,听闻宣礼之音,俱都抬起头来。
  清越乐声飘然而起,展昭缓缓走入厅中。
  他身侧,丁月华锦衣垂地,红帕遮头,静静随他而行。阿满在她身侧小心搀扶,随侍一侧。
  簪环摇曳,辉映一室红烛,却不见半分煦暖之意。
  包拯与范仲淹俱已深知前情,此时见新人近前,虽然面上尚在勉强微笑,心底却俱是喟然叹息。
  公孙策见展昭与丁月华已在堂前站定,扬声道:“今夜良辰,展昭与丁月华奉旨成婚,于此同拜天地!”
  缓缓向前一步,沉声徐言。
  “一拜天地!”
  他与她转身面庭,虔心跪拜。
  “二拜高堂!”
  他与她回至堂前,恭敬叩首
  “夫妻对拜!”
  他与她袍袖低垂,对谢同心。
  “礼成!”
  展昭起身,见丁月华亦已盈盈站起。他勉力平和心绪,缓缓上前一步,掀起丁月华头上喜帕。
  眼睫轻颤,素容平静,眸间已满是泪水。
  展昭心底深叹一声,尚未说话,却赫然觉出窗外似是有微影一闪。
  星月依稀,似有一刻黯淡,旋即复归如前。
  一夕悲喜,等的便是这一刻!
  不过只是毫厘瞬息之间,展昭已闪电般穿厅而出,飞身跃入庭中。
  身侧白影忽闪,长身玉立,恰在展昭身侧停下,正是白玉堂。
  他因晏如斯临盆在即,回相府照看情形,不料倾城当夜出走,一去无踪。白玉堂得知倾城之事,既惊又悔,好在晏如斯第二日诞下麟儿,他欣喜之下,才略略折抵几分心头难过。今夜在此,公孙策一早便安排他在宅院四周警醒察看,一旦倾城现身,便可相助展昭一臂之力。
  他目光犀利,向展昭低声道:“看身法,应该是她,追!”
  展昭紧紧蹙眉,沉声道:“不必,你留在这里,我一人去便好!”话音未落,他已纵身跃出院墙,那身影去处追寻而去。
  白玉堂眉峰一簇,旋即会意。他叹息一声,向展昭背影叱道:“好,你去罢!将带那丫头回来!”
  流云空宇,星月晦微,
  展昭凝目遥望,只见轻影如幻,在远处檐间时起时落,纵掠之间,渐渐缓下了去势。
  他眸中盈泪,只想一步便追上前去,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但心内深知以她此时羸弱之躯,如此飞纵已是极为勉强,若是迫得太近,生怕逼她再伤了自己。
  不过只是一刻迟疑,那身影忽地疾然一闪,没入一处蜿蜒暗巷。
  展昭暗暗顿足,随身跃下,亦追入巷中。
  窄巷之中,隐隐似有一座庙堂,空寂沉默,不闻人声。
  展昭纵身跃入静庙之中,抬头相望,赫然一刻惊觉。
  春华早谢,秋实尚远。 
  花神无语,望向身前院中一树孤藤,千百夏花缀于藤蔓之间,寂若暗夜紫烟。
  ……这巷子里应该有座花神庙,可要进去看看?……
  往事锥心,直入脑海,刺出刻骨深痛。
  他深深呼吸一声,霍然扬声道:“我知道你便在这里,此处并无旁人,你既有意引我来此,为何不出来见我!”
  长蔓微微,不闻声息。
  藤花默默,全无答意。
  痛声一语,不过只惊起檐顶一群乌雀,扑簌簌展翅飞散,瞬息已远。
  他紧紧蹙眉,萧声道:“你要我娶月华为妻,我已娶了。你既能亲眼见我与月华同拜天地,又为何不能此刻出来见我!”
  决然旋身,字字如铁。
  “你要走,我不拦你,我只要你出来见我!”
  “相濡以沫也好,相望江湖也罢,我只要你现下出来见我!”
  语声凄厉,却不过是远远散入夜风之间。
  周身血脉奔涌,几欲脱身而出,焦灼伤痛再难抑制,他双手疾分,嗤地一声,将身上朱红喜袍扯为两半。
  丝帛寸断,红锦长垂,无力落于足前。
  青衣素服,一如当年山间初见。
  他仰望四周,一腔悲意喷薄而出:“你若要真正从此了无牵挂,你便出来见我!万般往事,就此交割分明!你一向心无所惧,为何此时不敢出来见我!”
  语声激荡,内力至处,藤花辞枝,乱雪般纷落而下,倏忽间只余下寂寂空藤。
  他全身震颤,忽地似心有所感,转头望向堂中花神像前香案。
  一点冷寂光芒,依稀闪耀其间。
  他眉间一凛,快步走上前去,在长案前凝目而视。
  青锋合鞘,碧华无声,静静卧于案前。
  一缕寒凉直透心底,伤泪暗涌,瞬间溢出眸间。
  ……我死之后,纯钧便托付予你,让它和湛卢做伴罢……
  ……说什么绝世神兵,却也只不过是一把寂寞之极的剑罢了……
  泪滴滚下面颊,落于唇边,苦涩直入心底。
  他五指冰凉,拾起纯钧剑,握紧剑柄,缓缓抽刃而出。
  剑锋如雪,其上紧紧缠裹了半张纸笺。
  他心中一动,手指轻颤,连忙从剑身上将那纸笺取下,一展而开。
  素笺无痕婉转,两端断如刀裁,其上只有五字,深深映入他目中。
  一双名姓,合璧联珠。
  ……如今有了书证凭据,再不怕你以后闪烁其词……
  当时言笑晏晏,以为能偕老一生。
  孰料墨迹初干,已势成两相白头。
  当年西北危局,日日凶险,但落雁台悲讯传来,尚自不堪生受。如今万事俱平,早认定比翼余生,垂手可得,却终是一场成空。其间悲凉辛楚,较之乌梁谷当日情形,又何止百倍?
  他仰面而立,含泪长笑一声,将那半张纸笺紧紧握于手中,掌力到处,素笺化为纷纷碎屑。
  回身扬袖,细屑如蝶翼般散落空中,飘洒而下,落了他满衣。
  ……我想要的……不过是见有情人终成眷属……
  当日便知,她语中之意,不只如是。
  ……愿天下有情人……都成了眷属……
  当日却不知,她睹此一联,进退皆伤。
  万法皆空,因果不空。
  她一身伤痛,其中因果,皆因由他而种,亦应由他而解。
  心痛如绞,却不能再犹豫片刻。
  泪下沾襟,却不能再迟疑半分。
  沧浪一声,他将纯钧剑归于鞘中,紧紧握于掌心,忍泪呼吸,语声深沉,缓缓遍传身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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