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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锦绣-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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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妈妈却一副不愿意和她多说的样子,径直拉开了房门:“九小姐,天气热,您先回屋歇了吧!”

几个粗使婆子站在屋檐下看热闹,没想到房门突然开了,不好立刻散了,缩头缩脑地转过头去,装出站在一起说闲话的样子。

她不想就这样回去,又不想当着那些粗使的婆子和陈妈妈争辩,咬着唇站在那里。

“九小姐!”陈妈妈背过身去,“我们这些下人,走到哪里都低头弯腰受人轻待。可别人一听说我们是傅家的人,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说话的口气也柔和了不少……您不在乎,可我们却当做性命……只盼着傅家兴旺发达,爷们都能中进士、当大官,姑奶奶们都能封诰命、做宗妇,我们也能挺直了腰杆走出去……”

“你都盼着傅家好,何况是我?”她压底了声音打断了陈妈妈说话,语气急切地辩解道,“妈妈既然有这样的心思,就更应该帮帮我才是。”

“九小姐!”陈妈妈声音显得有些疲惫,“太夫人十五岁嫁到傅家,从孙媳妇一直熬到太夫人,大太太二十七岁就管了家,从算帐要用算盘到一听就知道多少,不知道走过了多少道坎……您放心,但凡有一线希望,她们都不会冤枉您的。您就别给她们添乱了。”

“冤枉”两个字咬得有些重,分明是另有所指。

说到底,还是不相信她。

她突然间心灰意冷。

也是,一边是大太太一边是她,谁的话可信,对于陈妈妈来说,不用想也知道。

再说下去,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她脚步沉重地回了屋。

寒烟和绿萼并肩走了进来。

“九小姐,我们看您这几天睡得不好,想向庵里的师傅讨点绿豆,给您做几个绿豆饼,谁知道陈妈妈跟前的樊妈妈却拦着不让我们出门!”两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绿萼低着头,寒烟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她的神色,“那樊妈妈还说,让我们以后别想一出是一出,好好地呆在静月堂,别到处走动。要什么,直接跟她说,她自会回了陈妈妈。陈妈妈同意了,就是上天下地都会帮我们办妥的,要是陈妈妈不同意,也别说她不听使唤……”

事情一桩接着一桩,没有谁会在意两个小丫鬟的想法。

她们终于觉得到事情的严峻来问她原由了。

可惜,她被困庵堂不能动弹,连封家书都送不出去;左俊杰却住在傅家,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望着两张年轻的面孔,她有片刻的恍惚。

寒烟和绿萼望着她的目光充满了期盼,好像她一定说出一个让她们释怀的答案似的。

两个小丫鬟遇到了不明白的事都有勇气来问她,被母亲精心教养她十几年,难道事到临头连个小丫鬟也不如?

她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任那左俊杰在外面胡说八道,颠倒黑白不成?

有什么东西在她心底翻滚。

她挺起了胸。

既然果慧大师那条路已经被陈妈妈堵死了,陈妈妈那边也指望不上,她只有自己想办法了。

她想了想,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寒烟和绿萼。

两人大惊失色,面素如缟。

“不管你们信不信得过我,母亲既让你们来服侍我,就是信得过你们。”她诚恳地望着两人,“我希望你们能帮帮我。到时候见了母亲,孰是孰非自然就清楚了。”

母亲的眼光果然不错,两人想也没想地跪在了她面前:“九小姐,我们听您的。”

几天来的阴郁心情终于晴朗了些。

“我想让你们悄悄去给我母亲送个口信。”

两人都面露诧异,绿萼更是害怕地道:“我,我不认识路。”

烟寒胆子大些:“鼻子底下一张嘴,我去。”

她朝着寒烟鼓励地笑了笑,想到目前的窘境,她的脸又阴沉下去:“我要回去为自己辩解,”埋藏在心底的话说出了口,她眼角眉梢就有了些许的刚毅,“又不知道家里现在是怎样一番情景,怕冒冒然跑回去弄巧成拙,反而坏了事。你把我的意思告诉我母亲,看我母亲怎么说。到时候我也知道该怎么做。”

烟寒连连点头。

她和她们附耳一通说。

寒烟和绿萼就开始闹腾。

不是突然不见了让那些婆子好一通找,就是关在屋里半天不出来任那些婆子在如何拍门也不出来。

每当这个时候,她就会出来把那些婆子训一顿。

时间一长,大家疲于奔波,纷纷抱怨不已:“……九小姐毕竟是小姐,我们这样,也不怪她心中憋屈。我看,只要小姐她们不出庵堂就行了。”

陈妈妈为人谨慎,心里虽然赞同,但还是道:“你们每隔一个时辰看看九小姐在干什么就行了。至于两个小丫鬟,派些活给她们,她们也就没功夫乱跑了。”

她知道后暗暗欢喜。

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出去好办法——碧云庵有田有园有水井,生活基本上自给自足,除了每隔十天会有两个尼姑背着竹篓下山去买些油、盐之类的日常用度,平日碧云庵寺门紧闭,并不接待香客。想躲在下山买东西的马车里混出去是行不通了。碧云庵有七、八个身材魁梧的尼姑,专司巡夜,还养了十几条狗,到了晚上就放出来。趁黑摸出去也是行不通的。又无意间发现后院有株老槐树长出了围墙,只觉得柳暗花明又一村。

喊了寒烟和绿萼来商量:“……寒烟尽管和那些婆子说些家长里短的事,把她们绊住,别使唤你们。绿萼守在屋里,好随时接应我。我趁着正午去后院探路,一个时辰准回。”

“还是我去吧,”寒烟道,“樊妈妈他们现在不怎么找我们了。”

“这事还不知道行不行通,”她摇头,“万一被陈妈妈发现了,她不过就是说我几句,要是换了你们,只怕就要动用家法了。还是我去的好。”

这才有了她正午后院之行……还差点被掐死……

“可恶!”傅庭筠的手不知不觉地握成了攥,一巴掌拍在了澡桶沿子上。也不知道是发泄对左俊杰的不满还是发泄对那个差点把她捏死的陌生男子的不满。

“九小姐!”寒烟和绿萼错愕地望着她。

“没事!”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尽量让心情平静下来,“帮我把头发拧干吧,我想上床睡会!”

门外传来陈妈妈的声音:“九小姐已经醒了吗?”

寒烟和绿萼有些慌张地望着傅庭筠。

她嗓子嘶哑,脖了上还有道红痕,一说话、一照面就要露馅。要是陈妈妈问起来,她们该怎么办?

我最近一直很纠结啊……大家对书名和简介好像都不太满意……然后府天帮我改了简介……书名……继续……然后严重地继续了写文的进度……

第七章有贼

傅庭筠也头痛。但她很快想到自己箱笼里还有件月白色斜纹立领棉纱衫,吩咐寒烟:“……拿出来帮我换了。”又道,“等会我装做给刘妈妈脸色看不开口说话就是了,难道她还能强迫我不成?到时候你们见机行事就行了。”

两人齐齐松了口气,忙去找了那件棉纱衫,转身看见换下来的粗布衣裙,急赶急地塞进了一旁的闷户橱,这才去开了门。

窗户紧闭,屋子里很闷热。黑漆架子床挂着厚实的月白色棉纱帐子。屋子中央放着个人高的松木澡盆,洗澡水溅在周围的青砖上,形成了大大小小的水洇。

见屋子里没有什么异样,刘妈妈福了福,神色淡然:“天气这么热,九小姐怎么没去堂屋乘凉?那里好歹还有些穿堂风!”

傅庭筠坐在床边,绿萼在给她擦头发。闻言抬头看了刘妈妈一眼,猛地拽过绿萼手中的帕子,自己擦起来头来。

绿萼窘然地望着刘妈妈,有些手脚无措。

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还好寒烟倒了茶过来:“妈妈请用茶!”

刘妈妈道谢接了茶,问傅庭筠睡得好不好,这几天天气热,要不要送些消暑丹来。

傅庭筠一言不发。

寒烟在一旁陪着笑。

刘妈妈只当傅庭筠是在和她生气,不以为意,喝了半盅茶就告辞了。

三人的神色都松懈下来。

傅庭筠忙道:“快去开了窗,热死人了!”

绿萼应声而去。

没有一丝风,天气依旧让人汗流浃背。

寒烟则找了把蒲扇,坐在一床头的小杌子上给她扇风。

两人正要说话,东南边传来一阵阵的喧嚣声。

庵堂是不允许喧哗的,何况碧云庵还是家庙,并不对外接待香客。

傅庭筠先是面露讶色,然后像想起什么似的,神色微变,仔细聆听。

寒烟看得清楚,把蒲扇递给了绿萼,起身道:“九小姐,我去看看吧!”

傅庭筠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寒烟快步出了内室。

过了大约半柱香的工夫,她满头大汗地折了回来:“九小姐,有人把厨房的吃食都偷了。不仅如此,连装米的米缸都搬走了。”

傅庭筠没有做声,边绿萼已迫不及待地道:“这就奇怪了。碧云庵只吃早午两顿,有小尼姑饿得不行了去厨房偷些东西吃也说得过去,怎么连装米的米缸都搬走了?难道还能生火做饭不成?”

“就是!”寒烟也觉得这件事太过蹊跷,道,“果智师傅说,庵堂里戒规森严,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那些饭菜原是留给我们的,现在东西被偷了,晚膳恐怕要迟些了。”

“不是说米缸都被搬走了吗?还有米下锅吗?”

“那不过是厨房里用来做饭的,还有米仓呢!”

傅庭筠见两人越扯越远,轻轻地咳了一声,问:“有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没有!”寒烟摇头,道,“不过,果智师傅说了,肯定是有人特意捣乱。”

傅庭筠微微一愣:“这话怎么说?”

“果智师傅说,要是小尼姑偷东西吃,不过是少个馒头或是少个麦饼罢了,怎么会把厨房里的东西都偷走?那也吃不完啊!还有米缸,有五、六十斤,得两、三个人抬,怎么就这样不见了踪影了。”然后安慰她,“果智师傅说了,碧云庵里里外外只这二、三十人,大大小小不过七、八亩地,就算是一寸一寸地找,有个四、五天工夫也能把偷东西的人找到,除非她能把那米缸也吃了!”

她的话音刚落,陈妈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九小姐,奴婢有事禀告!”

傅庭筠看了寒烟一眼,寒烟会意,去开了门。

“九小姐!”刘妈妈面色沉重地给她行了礼,“果慧师傅怀疑寺里有陌生人闯了进来,让我们小心谨慎,这几天不要出院子,她会派人牵几条狗过来帮着看门,等会九小姐见了,不要惊慌。”

傅庭筠睁大了眼睛,满脸错愕。

寒烟看了她一眼,知道她不能开口说话,问:“陈妈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陈妈妈显得有些心烦意乱的,也没有在意寒烟这样插嘴很不规矩,道:“庆阳、巩昌大旱,商州和同州涌入大批灾民,我们华阴城外也曾见过。他们见着吃的就抢,我们还是小心的好。”她还想说什么,樊妈妈匆匆忙忙走了进来,草草地给傅庭筠行了个礼,神色焦虑地道:“陈妈妈,果慧师傅请您过去说话。”

陈妈妈“嗯”了一声,交待了傅庭筠几句“九小姐没事就在屋里看看书”之类的话,急急忙忙和樊妈妈走了。

屋子里一片死寂。

寒烟望着傅庭筠的脖子,欲言又止。

绿萼则神神叨叨地:“九小姐,我们不会有事吧?怎么可能是流民?我们这里离庆阳、巩昌有好几百里地呢?”

寒烟细心又聪慧,心里只怕早就有了定论,不如坦诚相待地说明白,以后用得着她的地方还多着。

傅庭筠在心里叹了口气,吩咐绿萼:“你跟过去看看,有什么事快回来禀我一声。”

绿萼“嗳”一声,小跑着去了刘妈妈那里。

傅庭筠指了床边的小杌子:“坐!”

寒烟有些不安地半坐在了小杌子上。

傅庭筠低声把怎样在后院遇到个陌生男子,又怎样被胁迫着带他去了厨房,又怎样差点被他掐死的事全讲给了寒烟听。

寒烟越听神色越惶恐,面色越苍白,她一说完,就立刻站了起来:“那我们快去告诉果慧大师吧?”

“不行!”傅庭筠立刻反对,“要是果慧师傅问起来,我们怎么解释去后院的事呢?”

寒烟呆在那里。

“我现在满身是非,躲还来不及,”她嘶哑的声音像旧胡琴,透着几分悲凉,“要是被陈妈妈知道我曾被陌生男子劫持,还不知道会怎样想,会生出怎样的枝节来呢!”

寒烟何尝不知道,可心里实在是害怕。喃喃地道:“要是那人真的是流民怎么办?他会不会再来?庵堂里全是女子,他要是起了歹意怎么办?”

万一那人真是流民,碧云庵地处偏僻,无男丁防守,又有粮仓,实在是块让人垂涎三尺的肥肉。

“应该不会吧!”傅庭筠犹犹豫豫地道,语气里透着几分不确定,“要是流民,怎么只有他一个?多半是流窜至此的歹徒。这种人,怕被官衙缉拿,一般不会在一个地方过多的逗留。”

寒烟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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