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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的密码-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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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哈巴利普兰预言(1)
  亚洲5国遭遇40年来最大灾难 超过3000人死亡美联社的最新消息称,印尼12月26日发生近40年来最强地震。强震引发的海啸席卷亚洲5个国家,造成至少3000人死亡,其中斯里兰卡1500人,印度1000人,印尼400人,泰国120人,马来西亚15人。另有数百名失踪,死亡人数可能还将上升。
  《中国日报》网站2004年12月26日
  海啸后印度海底现古城南亚大海啸带来灾难,也带来一些意外的发现──一座水下的古城遗址。
  印度沿海水底古城马哈巴利普兰所在地是海啸灾区之一,海啸过后,该城镇附近露出三个石结构,上面都刻有精细的动物画像。这是因为海啸过后,覆盖在结构上的沙层被冲走。印度考古研究所高级考古学家萨蒂亚穆蒂说,这些结构,可能属于这个建于七世纪的港口城市。
  这个古城名为马哈巴利普兰,早就因其古老、雕刻精致的海岸庙宇闻名。这些遗迹被列为联合国世界遗产保护地区,每年都有数以千计的印度教朝圣者和游客前来朝圣和观光。据早期英国旅游作者的记载,该地区还有七座塔,其中六座沉入海底。
  萨蒂亚穆蒂在马德拉斯接受美联社电话访问时说:〃海啸过后,露出一件浅浮雕,似乎是一座寺庙外墙的一部分,或那座古代港口城市的一部分。我们的发掘工作将会揭开更多谜团。〃《中新网》2005年2月19日每一篇的手记开始,我都会把新闻放在最前,作为上海《晨星报》的一名记者,我接触到了隐藏在这些新闻背后的事件,这些新闻就好像一株株藤蔓,顺着它们,我摸到了深藏在地下的,巨大而惊人的果实。于是我从这些人人都可以在网上查到的新闻开始,有所保留地,讲述你们完全无法想像的故事。
  这次的藤蔓,有两株。
  今天,任何一个生活在人类文明世界里的人,都不可能不知道第一株藤蔓,相信就算在一百年之后,都会有许多人记得这场浩劫。而第二株藤蔓则弱小得多,它在前者巨大的阴影里生长出来,作为这场浩劫的副产品,或许并没有太多人关心。
  我是从新浪网上,看到那片从海水中露出的遗迹的,对于这类带着古老神秘色彩的考古发现,出于个人的兴趣,我一向都比较留心,所以很认真地把整篇新闻看完。
  仅此而已,对一个记者来说,看绝大多数的新闻都一扫而过,或只看个标题就足够。
  所以我当然不可能料想到,不久之后这片遗迹会变成一株小小的藤蔓,可是我顺着它摸到的并不是果实,而是一把钥匙。
  这把钥匙让我意识到了第一株藤蔓,是的,那竟然不仅仅是一场劫难!
  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我已经知道了一切。可是我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词语来形容……这真相的果实,巨大、庞大、浩大?
  我只能试着用对比的方式来表达,与之相比,这场席卷人类世界的海之狂澜,算不了什么,毫不夸张的说,微不足道。
  微不足道!
  我愿意从头说起,希望你们有些耐心。再狂暴的飓风,它的边缘末端,也只能微微吹动衣襟。
  二零零四年十二月二十六日的晚上,我点开大洋网新闻的时候,才看到这场让全世界震动的海啸事件,距离海啸发生已经有一段时间。那天是周日,我没去报社,所以知道的晚了。
  那时我看到的数据,就是我在上面列出的第一则新闻里的数据:超过三千人死亡。这已经足够让我在显示器前呆了十几秒钟。这些年来,在一般意义上文明世界里所发生的地震、飓风、洪灾,死者达到三位数的已经算得上大灾难,可是这次竟然有三千人。两个月后,这个数字上升到三十万。
  这场让人类再一次意识到自己渺小的灾难,却让我在二零零五年的春天有了一次免费海外旅游的机会。
  为了加速被海啸重创的国内旅游经济。印度政府组织中国各大报社旅游条线记者印度游,好让他们回来多写稿子促近旅游业复苏。十天的游程,有多条路线可供有限度的选择。所谓有限度选择,就是说不能有些线挤太多记者,而有些地方没人去,目的是促进国内旅游业,当然要搞搞平衡。
  马哈巴利普兰预言(2)
  旅游版的记者跑不开这么久,所以极其郁闷地把机会上交给了报社,领导决定让报社最辛苦的机动部出个记者,算是借印度政府之手犒劳。至于回来要交差的那算篇吹捧稿,是个记者都会。
  这个美差最终落到了我的头上,虽然我很想说因为我是机动部最劳苦功高众望所归的一个,但其实只是我手气好,抓阄抓到了那张写着“印度阿三”的纸片。
  和普通旅游不同,这次可供选择的十几条线路,每条只去一到两个景区。印度旅游部门希望我们这些记者把去的地方写深写透,而不是走马观花。
  我选择马哈巴利普兰。其实对于没去过印度的我,许多地方都很有吸引力,但前些天那个在退去海水中出现的遗迹为我的选择投下了最终的砝码。
  我知道那些报道里对遗迹用的许多诸如“神秘”“谜题”之类的词语,仅仅只是为了让这则新闻更好看,可我无可救药的神秘情结啊,只这一点点挑拨便已足够。
  二月二十三日,我和众记者们在上海浦东国际机场登上飞往印度首都新德里的班机,在新德里我们会根据各自选定的旅游线路转机,我的同行者是《扬子晚报》三十多岁的旅游版编辑王嫱,之前从未谋面的同行,并不非常热情,飞机上基本处于睡眠状态。
  从新德里转马德拉斯,在马德拉斯机场等我们的印度方面陪同叫尼古拉,这个肤色黝黑的微胖男人操一口流利但不标准的英语。由于的我英语既不流利也不标准,所以交流起来很费神。顺便说一句,王嫱的英语似乎比我更糟糕,所以只好由我这个次糟糕的人出来现眼。
  我们会在马德拉斯这个海港城市逗留一天,次日傍晚驱车前往马哈巴利普兰。尼古拉问我们为什么会选择马哈巴利普兰,王嫱的理由是看过朋友拍回的照片很漂亮,而我则说了那个原本深埋在海底的遗迹。
  我的理由让尼古拉有些意外,他犹豫了一下,然后提醒我说,因为那个遗迹,现在当地的个别老百姓里有些传言,希望我们不要理会。
  我当然知道在这样官方语境中“个别”的含义,就细问尼古拉。
  “新露出来石头上的文字使民众产生了误读,一些人认为在一千多年前刻下这些字的人就预言到了不久前的海啸,从而产生了一些不必要的情绪,这实在是太荒唐了。”尼古拉说。
  我的眉毛耸动了一下,是预言吗?尼古拉没有说得更详细,不愿或他也并不十分了解。我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水份,听起来荒唐的很,可如果只是流言,却连政府都惊动了。
  在了解到实际情况之前,我没有深想下去,只是对马哈巴利普兰更多了一份热烈的期待,以至于在马德拉斯观光的时候,对那片漂亮的海港都视若无睹,拍照片的劲头和王嫱相差甚远。马德拉斯当然也经历了海啸,不过这个港口城市的设施比普通的旅游景点坚固得多,至少我并没有看见海啸的痕迹。
  第二天我们在马德拉斯港一家靠海的餐馆里吃过了便宜的海鲜大餐后,尼古拉就开着一辆福特载我们去马哈巴利普兰。王嫱犹在抱怨说应该在马德拉斯多待一天,坐在后座假寐的我,其实心里已经急不可耐了。
  我们入住的酒店叫Quality Inn Mgm Beach Resort,准四星。尼古拉将在第二天一早领我们参观一圈马哈巴利普兰,介绍这里的旅游业情况,或许还会给我一份新闻稿,然后他的任务就结束了,如果我们没有特别需要的话,就可以安静的在这个小镇上渡八天的假。
  王嫱不愿意和我一起去逛夜店,她要早点睡觉为明天储备精力。一个城市的魅力绝不是看看风景就能领略的,当然我不会和初识的王嫱说这些,记下酒店的名字和地址,挎了个背包逛了出去。
  马哈巴利普兰并不大,对于我这们的游旅者来说,晚上值得去的,也就是离酒店不远的几条酒吧街和周边的街区,那里有许多有趣的小铺子。
  马哈巴利普兰的旅游设施虽然已经恢复,但观光客依然很少,不然印度政府也不会请我们来,那些酒吧在旺季应该是人声鼎沸,不过现在一家家都有些冷清,在里面喝酒的多是当地人,我走在街上也看不见几个游客。是不是游客一看穿着就知道。
  马哈巴利普兰预言(3)
  我就这样在街上慢慢地走着,想等到腿酸的时候,再找一家酒吧坐进去。可是在某一个时刻,我心里忽然生出不对劲的感觉。
  我不知道这种我经常产生的感觉算不算第六感,每次这种感觉出现,一定是周围有什么值得我注意,但被我忽略的东西。我曾经专门和梁应物讨论过这个问题,应该是我的潜意识有所觉察,可主观的思维却没有跟上。人的潜意识和大脑息息相关,都属于人类勉强能称上一知半解的领域。
  我重新认真扫视周围,最终把注意力放在走在我侧前方的一个人身上。
  这人一身当地人的打扮,不知是否夜色的关系,皮肤看上去也挺黑的,在这里游客和女性比较能引起我的注意,而这个人原本和其它许多身边的当地男子一样,被我的感官自动忽略了。
  可是现在,我的背脊一阵发冷。
  因为他的背影很像我一位朋友。
  那位朋友已经死了。
  我慢慢地跟着他,隔着一段距离。我很想快步走上去看看他的脸,但心里又有些害怕。那位朋友就死在我的面前,死的很惨。
  他拐进一间酒吧,我站在酒吧门口,盯着闪烁的条灯犹豫了三秒钟,跟了进去。
  酒吧里有只四五个酒客,却没有那个人。我想了想,问调酒师有没有看见刚才进来的人。
  调酒师往酒吧深处一指。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朝里走,那里有一扇虚掩的门。门后是一条小巷,这是酒吧的后门。
  我一只脚刚迈出去,肚子上立刻挨了狠狠一拳,然后天旋地转,被摁翻在地。
  “你是谁,干什么跟着我?”那个人用英语低声问。
  我的脸被按在地上,嘴唇被牙磕破了,胃还在死命地抽搐,可是我知道现在的情况糟透了,我必须快点把事情解释清楚,否则天知道会发生什么。
  我忍着痛,努力说:“是误会,从背影看你像我一位朋友。”我很想多解释一下,但我的英语太差了,许多单词一急全忘。
  “朋友,什么朋友?”语气中很是不屑,显然他并不相信。
  我暗自咒骂着自己该死的第六感,看样子惹到黑道了。
  “我在中国的朋友,叫卫先,他已经死了,你的背影像他,我很奇怪……”我努力组织着英文单词,在我说到“卫先”的时候,摁在我脖子上的手震动了一下。
  “你叫什么名字?”
  我忽然听见了熟悉的普通话,他是中国人?
  “那多,我叫那多。”
  那只钳着我脖子的手松开了,我挣扎着站起来,捂着肚子抬起头,对面的人站在阴影里,酒吧里的光线把他右边的脸颊微微照亮。
  我向后猛的退了一步。怎么回事,死人复活了吗?
  在那一瞬间,我真的以为那个半年多前,在上海希尔顿酒店十八楼跳下去的卫先,又活了过来(详见那多灵异手记之《幽灵旗》),不过想起卫先曾对我说过的话,我就反映过来,眼前的人一定就是卫先一心一意想要超越的胞弟。
  “初次见面,我是卫后。”对面那半张年轻的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向我伸出手。
  回到酒吧,坐在包间里,卫后依然在向我道歉。他那几下子手脚可不轻,我的胃还痛着呢。
  “我听四叔公说起过你,他对你评价很高,谢谢你对我哥的照顾,刚才真是对不起。”
  我需要补充说明一下卫后的职业,他和已经死去的卫先,以及背后的庞大家族,都从事着一个古老的行业——盗墓。而他们则自称为历史见证者。的确,以我对卫先的了解,他们在某些专业上,要胜过许多成天呆在书房里的学者。而卫后在其业内被公认为年轻一代最杰出的一个。
  “幽灵旗事件”后,卫家辈份最高的卫不回已经放出话来,我是卫家的朋友。所以现在一见面就给了我个下马威的卫后对我十二分的抱歉,问他什么都一一回答。
  他果然是冲着新出现的遗迹来的,这我原本猜到的答案,却让我生出了另一层疑惑。
  马哈巴利普兰预言(4)
  一个新出现的遗迹,固然可能会随之出土一些有价值的古物。但卫后可不是一个寻常小贼,无论以什么立场,他至少可以称得上一个大盗,而且是一个自视极高的大盗。这样的一个遗迹,竟然会引起他的兴趣?
  除非关于这个遗迹,他知道些什么。
  我心里这样想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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