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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屋2005-02-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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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革命者心中光明磊落,面对有如梁鼎芬一样的责问,国民军北京警备总司令鹿钟麟的回答可谓义正辞严。民国十三年(1924年)十一月初,冯玉祥北京政变胜利后,赶走了贿选北洋政府大总统曹锟,立即决定驱逐清废帝溥仪出宫。当鹿钟麟带领军警各十二人进宫向小朝廷发出最后通谍时,内务府大臣绍英居然问:“你不是故相鹿传霖的一家吗?为什么这样逼我们?我大清入关以来,宽容为政,没有对不起百姓的事,况优待条件尚在,怎么能这样办呢?”鹿钟麟回答:“满清入关的‘扬州十日’、‘嘉定三屠’,老百姓是永远忘不了的。张勋复辟,颠覆民国,优待条件早已被清室所毁弃。”二百多年前为剃发留辫所强加给汉人的屈辱,终于在这一天得到了清算。清废帝溥仪很快在国民军的监视下,仓皇搬出了紫禁城。
  实际上,留发还是剃头,束发还是梳辫,完全是农耕民族和游牧民族长期的生活习惯使然,根本没有必要作为两个民族水火不相容的文化标志而大动干戈。汉民族自古以耕种为业,春种秋收的慢节奏生活养成了束发和衣袍宽大的习惯。而满族人乃至蒙古、契丹、女真、羌、氐、羯、鲜卑、匈奴等生活在草原大漠的少数民族,逐水草而居,以狩猎为生,屠熊猎虎的搏斗,怎么能让额前的长发迷了自己的眼睛,追风逐电的奔驰,更忌讳被树丛挂住飘动的袍衫,故此他们往往剃发结辫、箭衣窄袖。就为这各自的生活习惯,汉满你死我活争斗了近三百年。但随着农业文明和游牧文明逐渐隐退,在工业革命的强大动力面前,束发和梳辫,汉装与胡服,统统都成了过去,连曾经高喊“驱除鞑虏,恢复中华”的孙中山先生都认识到,要推翻的是封建皇帝,绝不单单是一根发辫,中国人不能再退回到朱明王朝的年月。为此,他在剪了大辫子之后,没再束起长发,而是像欧美人一样留起了分头;他在脱掉了满洲的马褂胡服之后,也没再穿上明代的长袍,而是独创了中国人的“中山装”,就连那“驱除鞑虏,恢复中华”的狭隘民族主义口号,都被他换成了“民族、民权、民生”的三民主义。倒是清政府并不曾强令汉族女人穿着的旗袍,在国母宋庆龄等人的大力推广下,如今已成为全球华人妇女最有魅力的时装。
  怪不得近三百年的头发之争,随着社会发展的大潮日益沉寂下来。顺治初年,汉人在满洲人的钢刀压迫下,暗自以正月不剃头来寄托对自己民族旧俗的思念,也可能为逃过统治者的警觉有意将“思旧”读成了“死舅”,也可能人多口杂将“思旧”误传成“死舅”,后来随着清王朝的覆灭和全球工业化的进程,束发与梳辫都成为了历史陈迹,人们早已将思旧的情绪深深忘却,剩下的恐怕是那以讹传讹的娘舅情怀。今天我们追本溯源,终于澄清了正月不剃头与舅舅的生死无任何关系,只希望所有的天下人,正月里头发长了该进理发馆就进理发馆。更希望所有的天下人也深深地记住,关于留发留头而搏杀了数百年的这段大案,早已被历史留在了昨天,滔滔滚滚不断前进的,一定是一个又一个崭新的时代,正像唐代诗圣杜甫一千多年前留下的那句名言:
  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

  进士娇娃会平康

  
  ? 楚 人
  古代中国的娼妓发展史,有文献可征,可以追溯到春秋战国时期。《战国策·东周策》记载说:“齐桓公宫中七市,女闾七百,国人非之。”鲍彪注释说:“闾,里中门也。为门为市于宫中,使女子居之。”这些被“国人非之”的“女闾”究竟是什么玩意儿呢?清代周亮工在《书影》卷四中说:“女闾七百,齐桓(公)征夜合之资,以佐军兴,皆寡妇也。”所谓“征夜合之资”,明白易懂,无须解释;“以佐军兴”,则为的是敛财以富国强兵;设在宫中,服务的对象当然都是贵族成员。在宫中蓄养女乐以供统治阶级内部淫乱,古已有之,但这个将娼妓作为一种“事业”进行商业性操作的怪点子是当时齐国的著名政治家、改革家管仲(管子)想出来的。明末清初的文士余怀在《板桥杂记·后跋》中说:“管仲相(齐)桓公,置女闾七百,征其夜合之资以富国。”果然,在管仲的全力襄助下,齐国的国力大振,齐桓公也成为了春秋时期的第一个诸侯霸主,其中似也有妓女的一份微薄贡献。
  在春秋霸主中,齐桓公是一个有名的好色之徒,他曾经爽快地对管仲说:“寡人有疾,寡人好色。”管仲说,不要紧,好色乃人之常情,“无害也”。但是,齐国设置“女闾”,远远不止是为了满足贵族阶级的淫乱和试图敛财以富国强兵,有时还作为一种迷魂的武器应用于政治外交。据司马迁《史记·孔子世家》记载:公元前496年,孔子由大司寇摄鲁国的相位,齐国人听说后,非常忧惧,认为孔子主持国政后,鲁国必定能够成为霸主,而齐国地近鲁国,将首先受到威胁,“于是选齐国中女子好者八十人,皆衣文衣而舞康乐”,加上一百二十匹良马,一道送给鲁国国君。鲁国国君和掌握实权的贵族季桓子“受齐女乐,三日不听政”,“往观终日,怠于政事”。儒家的这位祖师爷孔老夫子当然看不惯这种将“食色性也”发展到极致的荒淫误政之举,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决定不再担任这个鸟司寇,“拜拜”走人。这就是《论语·微子》中所记载的:“齐人归女乐,季桓子受之,三日不朝,孔子行。”齐国人的目的终于达到了。
  官妓之设始于此;设妓院创收,征收颇似晚近时代特种营业税的“夜合之资”以富国强兵亦始于此。之后,官妓的设置便沿袭下来,民间的妓家也与此相伴存在,“女闾”也成为了妓院的一种代称。明代冯梦龙在话本《醒世恒言·赫大卿遗恨鸳鸯绦》中说:“虽市门之游,豪客不废;然女闾之遗,正人耻言,不得不谓之邪色。”但妓家成为一种兴盛的“事业”,成为一种绮丽的社会文化景观,应始于唐代,并与科举制度的产生和发展相伴而行。自此,文士与妓女便结下不解之缘,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共同创造出一种今日看来似为变态,而在古代特定的社会环境中视之却是常态的精神文明与物质文明。其影响直至晚明仍有余韵。
  唐代的妓家,有两个发展系统,一为“平康”、“北里”之“乐户”,一为“教坊”之“伎女”。前者多为民营性质,虽也有相应的职官管理,但主要是服务于社会,包括以社会成员身份出现的官吏士大夫;后者则为官办,主要服务于宫廷以及官府,但有时也“出局”应赴朝官士子在酒楼或家中所设的宴会。
  这里只谈平康北里之妓家。五代王仁裕在《开元天宝遗事》卷上中说:
  长安有平康坊,妓女所居之地。京都侠少萃集于此,兼每年新进士以红笺名纸游谒其中。时人谓此坊为风流薮泽。
  唐代之京师长安在当时是国际性的大都市,城区内共有三城,规模庞大,规划完善。北面为宫城,东、南、西三面围以皇城;皇城东、南、西再围以外城。外城南至曲江止,共分一百零八坊(一说一百一十坊)。东、西两市,每坊面积大致相当,成九六比例之长方形。每个坊四周都用高墙围起来,墙外为坊间大道。坊墙内再以十字大街由中心点将坊划分为四区。十字大街为东西、南北走向,坊墙便开了东、南、西、北四个坊门。每天日出时开坊门,日落时敲“下街鼓”毕则关坊门。坊外之街道实行宵禁,除了三品以上的达官贵人可以随时直接开坊门出入外,其他人等在日落后就不得再出坊行走了。这种规划布局,使平康坊的妓院虽然入夜后仍然是灯火通明、春意盎然的“不夜天”,但并不会影响长安城内其他各坊居民的正常起居作息。
  平康坊,又称之为“平康里”,位于长安城区最为繁华热闹的东北部,当时的娼妓业者几乎全都集中在这里。所谓“风流薮泽”,即今人所说的“风化区”或“红灯区”。其具体位置在长安皇城东第一街以北之第五坊。东南边是包括酒楼、旗亭、戏场等娱乐场所和繁华街道的东市,北边是昼夜喧呼、灯火不绝的乐器商聚居之处崇仁坊,毗邻皇城官厅街与交通要道的春明门,是城市政治、经济、文化和娱乐的重心所在。妓家设置于此,占据有得天独厚的地利。
  平康坊东西长约一公里,南北宽约半公里。坊中的妓家以“北里”最为著名,故唐代长安之“平康”、“北里”,已成为与明代南京秦淮河之“河房”齐名的“风化区”之代名词。北里位于平康坊中心十字大街的东北部,占有北曲(前曲)、中曲和南曲(南街)等三曲之地。北曲地近北门,曲中以一鸨一妓之小型妓家较多,有些妓家还兼售糖果等食品;南曲位于东西巷之南,拥有的名妓最多,为三曲之中最负盛名者;中曲与南曲一样,均为大型妓院,每家妓院约有妓女十人。三曲合计共有妓院百余家。此外,位于平康坊之西南角还有鸣珂曲,长安城南还有韦曲、杜曲等。所谓“曲”,指的是这里的街巷大都弯曲狭窄,比不上长安城中其他的街市宽畅方正。这些处所最初可能是贫穷市民的聚居地,居民职业混杂,素质参差不齐,后来反而发展成为繁华的风月场所。古人于平康北里之游有“狭邪游”之说,即由此特殊地形而来。
  唐代孙棨在《北里志》中对平康坊之妓家情形叙述甚详:
  平康里,入北门东回三曲,即诸妓所居之聚也。妓中有铮铮者,多在南曲、中曲。其循墙一曲,卑屑妓所居,颇为二曲轻视之。其南曲中者,门前通十字街,初登馆阁者多于此窃游焉。二曲中居者,皆堂宇宽静,各有三数厅事,前后植花卉,或有怪石盆池左右对设。小堂垂帘,茵褥帷幌之类称是。诸妓皆私有所指占。厅事皆彩版以记诸帝后忌日。妓之母多假母也,亦妓之衰退者为之。诸女自幼丐有,或佣其下里贫家。常有不调之徒潜为渔猎,亦有良家子,为其家聘之,以转求厚赂,误陷其中,则无以自脱。初教之歌令而责之,其赋甚急,微涉退怠,则鞭扑备至。皆冒假母姓,呼以女弟女兄为之行第,率不在三旬之内。诸母亦无夫,其未甚衰者,悉为诸邸将辈主之。或私蓄侍寝者,亦不以夫礼待。比见东洛诸妓体裁,与诸州饮妓固不侔矣。然其羞匕筋之态,勤参请之仪,或未能去也。北里之妓,则公卿与举子,其自在一也。朝士金章者,始有参礼。大京兆但能制其舁夫,或可驻其去耳。诸妓以出里艰难,每南街保唐寺有讲席,多以月之八日相牵率听焉。皆纳其假母一缗,然后能出于里。其于他处,必因人而游,或约人与同行,则为下婢而纳资于假母。故保唐寺每三八日,士子极多,盖有期于诸妓也。有一妪号汴州人也,盛有财货,亦育数妓,多蓄衣服器用,常赁于三曲中。亦有乐工,聚居其侧,或呼召之立至。每饮,率以三锾,继烛即倍之。
  当时活动于平康北里的主要有两种人物,一为“京都侠少”,一为“新科进士”。前者多为江湖黑白道上的人物,亦有权贵富家子弟,龙蛇混杂,未可尽言。唐人李廓有《长安少年行》诗十首咏其行止,录其二首以观其生活方式:“追逐轻薄伴,闲游不著绯。长拢出猎马,数换打球衣。晓日寻花去,春风带酒归。青楼无昼夜,歌舞歇时稀。”“日高春睡足,帖马赏年华。倒插银鱼袋,行随金犊车。还携新市酒,远醉曲江花。几度归侵黑,金吾送到家。”花天酒地,纸醉金迷。对此倾羡者有之,鄙夷者有之。后者则是科举考试中的新进之士,少年学子中的佼佼者。所谓“以红笺名纸游谒其中”,是当时社会的一种“贽见之礼”,即投红纸“名片”求见之意。但是,新科进士贽见的并不止是红牌妓女,而是希望通过名妓的提携引介,达到得以晋见豪门巨族、高官权要的目的。可以说这是一种具有强烈政治目的的社交活动。因为,上承魏晋六朝门阀士族垄断国家政治权力之传统的唐代,虽为庶族子弟进入国家政治权力圈打开了一扇小门,但是,作为当时社会的一个新兴阶级,这些出自寒门缺乏政治背景的新进士,要想在政治上一展抱负,不能不在政治权力圈内结识一些权贵。上流社会的妇女深为礼教约束难出闺门,而妓女则经常酬酢于权贵和士人之间,妓院便成为两者之间最为理想的社交场所,妓女也成为文人进士攀交权贵的南山捷径。通过在妓家的酬酢,尤其是得到名妓的引荐,新进士就能够较容易获得巴结权贵的机会。
  大致而言,隋唐以前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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