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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44-废话艺术家--王三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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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最让人佩服的有三点:一是做人正直;二是做事智慧;三是心存仁爱。    
    现实中,做个正直人比较难,做正直官,更是十倍百倍的难。因为官场与正直,仿佛矮楼房与长竹竿,横竖都容不下。不说别的,单是说真话一项,就能难死人。一位外国哲人说,“世界上最难的事,莫过于说真话”,国人的体会或许更深。王三丰不愿说假话,又不能不说话,只好讲“废话”——玩笑、幽默、迂回,其中的艰难可想而知。    
    生活中,做事不易,正直人做事更不易,要在官场做正直的事——为老百姓办事,那是难上加难,但王三丰也做到了!人生所有的难题,比如上司刁难、下属造反、同事摩擦、记者纠缠、老婆误会、裙带抱怨,等等诸事,他都碰到过,却都能含笑面对,用幽默和玩笑化解之,不但办成了事,还是笑呵呵办成的,不服气不行。    
    更难得的是仁爱,他和许多庸常的官员相反——傲上而不凌下,从心底里对弱者有一种深切的同情,所以他无论到哪儿,都能得到老百姓拥戴。    
    然而,他的行止,在当时以至后来的一段时间里,都被当道者认为反常怪异,便没有人记录整理,弄成长篇通讯或报告文学,他自己也没有写回忆录,所以在他身上发生的事,大部分都湮灭了,只剩些散落的“段子”还在民间流传,收录在此,权当大家茶余饭后的笑谈吧。


《废话艺术家——王三丰》 第一部分非常时期脸打手:大丈夫

    王三丰是个怪人,他的名儿就起得与人不同——王三丰,三个字仿佛一个字的三个变种,彼此有点像,却又不一样。    
    他走红时,有人研究过他的名字,说他的好运是这名字带来的。“王”字不用说,那三横,上面一横代表天,下面一横代表地,中间一横代表人,一竖代表他自己,一个人能上顶天,下立地,中和人,他一定能成“王”——这个“王”便不是姓了,而是“王侯将相”的“王”。    
    又说:天、地、人是客观存在,主观能动性就看自己怎么运作,也就是看中间那一竖的屈伸。那一竖缩到没有便是“三”,伸到出头就是“丰”,这名字成就了个大丈夫,“大丈夫能屈能伸”嘛,“三”是“王”的“屈”,“丰”是“王”的“伸”!    
    这话王三丰也听到了,笑笑,说:“啊呀,这人大有学问哪。”    
    做人难    
    王三丰走背运时,也有人研究他的名字,这次不说“大丈夫”了,却说他的名字起坏了。“王”字的三横代表天、地、人是没错,中间一竖代表自己也没错,但“三丰”并不意味着能屈能伸的大丈夫,而是预示他的人生道路不平坦。你想,中间那一竖代表自己,这人可就难做了,要一丝不差做到上面一点不出头,下面一点不露底,才能成“王”,可他一忽儿小得没有了自己——指“三”,一忽儿又自高自大得上顶破了天下戳破了地——指“丰”,不要说人要找他的茬儿,就是天地也容他不得。    
    王三丰那时正受难,听了后就苦笑:“对,在理,做人难啊!”    
    绰号——“打不倒”    
    “文革”时期,人们发现了“王三丰”的又一特别之处。那时候时兴在大字报上将受批判的人的名字倒着写,可把“王三丰”三个字倒过来写时,写字者才发现,这名字正着倒着一个样,正着是“王三丰”,倒着还是“王三丰”。连写大字报的人也被惹笑了,摇头自言自语:“他妈的,看来这个王三丰打不倒!”    
    王三丰那时候正被划定为“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和几个“牛友”关在一起,摆弄着挨批斗时挂的牌子和他们开玩笑,说:“咱老王,这辈子就王三丰定了,当放牛娃时是王三丰,参加工作以后是王三丰,当了书记是王三丰,打倒了还是王三丰,正着是王三丰,倒着还是王三丰。咱这才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那事儿    
    然而,情形似乎并不完全像他说的,他也在变。比如他刚参加工作时,讲究“无事不可对党言”,他拍着胸脯说:“我王三丰保证对党忠心耿耿,保证句句对党说真话!”可1957年反右,他深敬着的一位领导被打成了右派,他一下陷入了茫然,再说时,话就变了:“我王三丰,不能保证句句是真话,但我可以保证绝不讲假话。”    
    一位同事笑说:“保证不讲假话?那我问你,昨晚上和你老婆干那事儿了没有?”    
    王三丰笑着摇摇头:“无非两种可能,一种是干了,一种是没干。”


《废话艺术家——王三丰》 第一部分非常时期脸打手:资格问题

    包东山给王三丰开过几年车,他这个人也说不上有什么毛病,但有点“二”劲,办公室要把他调走,王三丰说:“人无完人,咱又不提拔他当书记、县长,‘二’一点怕啥,不要毁了小伙子前程。”“文革”开始后,包东山颇积极,说“行人车辆靠右行”过时了,是左派就得“靠左行”。王三丰正在车上,忙说:“不行,这些规矩咱们无权改。”    
    包东山“造反有理”的口号喊多了,脖子一拧说:“狗屁,规矩都是人立的,是左派就得靠左行。”    
    其时王三丰已处在被打倒的边缘,知道拗不过他,只好说:“那你等等,我得下去问问‘造反派’,我是不是左派,有没有资格靠左行。”    
    没提拔对了    
    包东山撞坏了车,只好专职“造反”,“造反派”见他积极,封他为“车管组组长”,股级。沾官比民强,他颇为得意,挺着胸来找王三丰算账,狠狠地说:“我给你开了五年车,你都没有提拔我,我参加了‘造反派’,不到三个月就当了股长。你说你这种人该不该打倒!”    
    其时王三丰已是“走资派”,祝贺他说:“那你还不感谢我?毛主席他老人家说:‘凡是敌人拥护的,我们就要反对;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要拥护。’我现在被封为‘走资派’,没提拔你,才证明你正确,要提拔了你,不说明我们是一路货色了?”    
    是与不是    
    人都知道王三丰“不说假话”的誓言,包东山想让他出丑,故意在批斗会上质问:“王三丰,你标榜自己从不说假话,那我问你,你是不是‘走资派’?”    
    王三丰心想,这要说是,是自己承认是敌人,要说不是,又得挨钢鞭,便说:“你已经封我为‘走资派’了,难道有怀疑?”    
    怕说不出人话    
    王三丰还有个绰号——王胖子。成“走资派”后,“造反派”勒令他去喂猪。包东山训话:“王胖子你听着,猪要喂得和你一样肥,瘦一点儿小心你的狗头!”    
    王三丰听了,二话没说就往外走,包东山喊他回来,怒道:“我的话你听清了没有,怎么不回答就走?!”    
    王三丰低着头恭恭敬敬地说:“听清了,我这不是不敢回答嘛,你说我是狗头,我怕说不出人话。”    
    狗是蹲着的    
    包东山听“怕说不出人话”味儿不对,却不能回骂,要回骂,那是你自招,气了个肚子痛,骂一声:“滚!”    
    王三丰应一声,点头哈腰,挺巴结地说:“好,我滚,你蹲着。”    
    包东山半晌才回过味来,狗才是“蹲”着的!追出去时,王三丰已走得不见了。    
    飞机失事    
    包东山借批斗给王三丰“坐土飞机”,他要报仇,便使劲儿拧王三丰的胳膊,推着他飞跑,王三丰本来身子就笨,还被拧着胳膊,被推趴下了,脸部着地,他没喊痛,只说:“哎哟,飞机失事了!”


《废话艺术家——王三丰》 第一部分非常时期脸打手:油箱漏了

    台下听“飞机失事”,轰地一声笑起来。包东山见批斗气氛被破坏,踢他几脚,又架上了。王三丰鼻子里不断滴血,胳膊还被拧在后面,只得说:“机长,飞机漏油着呢,要不堵住点,一阵儿怕就飞不起来了。”    
    包东山是有点二百五,但心倒不毒,也怕出人命,找了点棉花把他的鼻孔给塞上了。    
    灵魂在里面    
    一次挨批斗,王三丰被抡了一顿钢鞭,身上到处是伤,家人边擦药,边流泪,王三丰却笑道:“没事,没事,只触及了一下皮肉,灵魂在里面呢,他们没找着。”    
    红 人    
    身上伤多,红药水一抹,全身都红了,家人流泪,王三丰还笑:“咱现在也成‘红人’了,看他谁还敢说我是‘黑帮’!”    
    预 热    
    那时兴“甩手疗法”,王三丰早上起来也甩了甩手,叫包东山看见了,讥笑道:“哟,还甩上手了,精神头儿挺足的么,是不是胳膊又痒痒了,想坐坐飞机?”    
    王三丰陪笑说:“我这是怕机件生锈,为你将来开起来方便,我预热一下。”    
    乱搞男女关系    
    “造反派”为了将王三丰批倒批臭,给他整理了“十大罪状”,“作风败坏”一项空缺,逼着他自己交代。王三丰无奈,只得说,他在东原县工作时,和一个叫“板柿子”的女的有过密切来往,发生过男女关系。“造反派”喜出望外,派人去查,却发现“板柿子”就是王三丰的胖老婆。    
    联络暗号    
    苏芸和王三丰一起被打倒,批斗时总被挂破鞋,苏芸每次都反抗,却只招来拳脚。王三丰看在眼里,悄悄说:“再挂,你不要闹,高高兴兴的。”    
    苏芸听他的,再挂时,尽量显得高兴。王三丰把押解人员叫到一边,悄悄说:“她挂鞋是暗号!他们约好了,只要挂,就是她还没交代。”    
    押解人员立即把破鞋扔了。    
    闭 嘴    
    苏芸的破鞋拿掉了,那边还不交待,造反派才知上了当,一气之下,把王三丰和苏芸关在一屋,还只给一张床。眼看天黑了,苏芸焦急起来,说:“这咋办?到明天,咱两个满身是嘴都说不清了。”    
    王三丰却不慌不忙,说:“说不清就不说,把嘴闭上。”    
    苏芸不解,还想问,却见王三丰扶着头闭上眼,往后一仰,就倒下去了。    
    苏芸见王三丰昏倒,急了,大叫:“来人哪,救命!”    
    外面其实派了人在偷听,怕出人命,找块门板把王三丰往医院抬,临出门,苏芸的手被王三丰捏了一下,她才猛然醒悟过来。    
    重大问题    
    地委的“走资派”被押到各县游斗,当地的“走资派”陪斗。到水泉县,刘钟却没来,听说是阑尾穿孔,痛得死去活来,却没人敢救。王三丰突然表现得很轻松,悄悄念叨:“太好了!刘钟一死,我就解脱了!”    
    押解人员厉声问他什么意思,他先不肯说,被逼不过,只得交代:“我是怕刘钟揭发我,他死了就没人揭发我了。”    
    “造反派”立即派人去留活口,刘钟才保住了一条命。


《废话艺术家——王三丰》 第一部分非常时期脸打手:请 罪

    包东山在“专政队”当了小组长,新官上任三声炮,他第一炮是抡耳光,命令“走资派”排好队,从头至尾一人脸上两巴掌。王三丰也挨了打,当时没吭气,队长来检查,他跨前一步请罪:“报告队长,我请罪,也替大伙儿请罪:我们打了包组长。”    
    队长一惊,厉声问:“交代清楚,怎么打的?”    
    王三丰说:“报告队长,我们用脸打了包组长的手。”    
    狗比猫大    
    队长训了包东山。晚上,“牛友”们聚拢来谢王三丰:“你怎么想出这么一招儿的,真绝!”    
    王三丰说:“猫比老鼠大,狗比猫大,老鼠惹不过猫,狗能惹过,我们现在是老鼠,所以只能请狗出面!”    
    打灵魂    
    包东山记恨在心。第二天,仍叫他们排队,却让王三丰出列,狠狠地说:“你告我打人,这次我不打了,叫你打!听好了,从排头到队尾,每人两巴掌——看你告谁去!”    
    王三丰从排头开始,每人脸上虚扇两下。包东山很生气,说:“为什么不打,你想违抗命令吗?”    
    王三丰低头请罪:“报告包组长,‘这是一场触及灵魂的大革命’,我打的是他们的灵魂。”    
    阴阳头    
    专政对象要剃“阴阳头”,或左或右,剃一半留一半。包东山负责此事,让他们自己剃:“剃一半儿,留一半儿。谁敢违抗命令,小心他的狗头!”    
    王三丰执推,一律给理成了短短的小平头,正常发型。    
    包东山质问:“为什么违抗命令?”    
    王三丰耸耸肩:“没有违抗。你说剃一半留一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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