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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主义-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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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G         G 当我写作我的剧本时,我是多么的错误呀!难道我是一 个人猿和一个傻瓜,还要利用第三者来诉说两个人物的命运, 这两个人把事情弄得对彼此都难以忍受?我是多么存心地堕 入这个圈套。我确实应该知道这个出现于每一种生活和文学 中的第三者,这个从来没有存在过的第三者的幽灵,这没有 意义的而必须予以否认的。他是造物者的借口之一,这个造 物者是常常想把人的注意力从她最深的神秘中转移开去。他 是一层掩盖了戏剧表演的幕帏。他是进入那种真正斗争的肃 静处的喧哗。也许每一个都发现说到那两位有关系的角色是 太过于困难。第三者,就由于他是如此的不真实,代表了一 种容易的工作。每一个人都知道如何和他善处。从他们的戏 剧一开始,人们就能够看出他们的急于需要第三者。他们几 乎迫不及待地等他。他一出现,所有的就都上了轨道。但是, 假如他迟迟出现,那就多沉闷。缺少了他,就没有事情能够 真正地发生。每一件事情都停住,冻结,等待。 
    G         G         G 尽管有那么多发明和进步,尽管有文化,宗教和智慧,人 们仍然停留于生活的表面,这是可能的吗?就算这表面,至 少曾是某些东西的,被一种不能置信而无聊的质料所遮盖,一 直到它看来象是暑假里借来的精美的家具,这是可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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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嘴里说着“上帝”,并且主张这是人们可以共有的东 西,这是可能的吗?—— 就请看看两个小学生:其中的一个 买了一把小刀,而他们的邻居就在同一天里,也买了一把和 它一样的小刀。一星期后,他们把这两把小刀拿出来比较,如 今,这两把小刀已难得有相似的地方:在不同的手里会变得 如此的不同。(“当然哪!”其中的一位母亲说道:“如果你常 要使物件看来象是即时被使用过的话”)我明白了:去相信人 们能够有一个上帝而不运用他,这是可能的吗? 
    G         G         G (我现在当然是在幻想,虽然是如此,但我仍得说,我感 觉到某些东西进入了我的生命,笔直的进入我中,这些东西 是我必需单独地和它周旋—— 恒常地,恒常地。)我看到我自 己躺在我的小房间里,不是在睡觉,只是带点模糊地预想着 生活应该是这种样子:充满着特殊的事物,这些事物只为一 个人存在,并且是不能言说的。 
    G         G         G 有一种生物对你的眼睛是完全无害的:你几乎没有注意 到它,也就立刻忘记了它。但是不久,它不知不觉的就跑到 你耳朵里面去,它在那里发展开来,而最后好象是从它的茧 里出来了。而也有这种情形,它钻到脑袋里去了,在里面散 布糜烂,有点象从鼻子里进去的狗的肺炎菌。 
这种生物就是邻居。 由于我到处周游的关系,我就有了无数的邻居:上下左 右的邻居都有,而有时候一下子这四种统统交上了。要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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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写一写我邻居们的历史,那将是消耗终生的工作。的确,那 真会是他们在我身上所引起的征候的一部病历。但是他们和 所有这类的生物共有这种情形:这样的生物只能够从他们在 某些组织中所造成的混乱里被推断出来。 
   我有过不速之客式的邻居和非常有规律的邻居。我曾经 坐在那里,试着去发现第一种邻居的准则。因为显然的,他 们也有他们的准则。而当有规律的邻居在有一天的夜里会外 出到很晚的时刻,我就会向我自己描绘出他们该会发生了些 什么事情,而我就继续开着灯并且象一个年轻的妻子一样地 担忧着。我有过那时正在怀恨的邻居,有过热烈恋爱着的邻 居。我甚至有过这种经验,就是一种感觉如何在夜半的时候 转变为另外的一种感觉—— 然后,当然,在此情形下睡觉是 不可能的。而人们可以十分普遍地看出来睡觉决不是通常所 认为的那样。我在圣彼得堡的两位邻居,举个例说,都不太 重视睡觉,其中的一位会站在那里玩着小提琴,而我确信他 是朝那间全部醒着的屋子望去,这间屋子就是在令人不悦的 八月的夜晚依然灯火辉煌,在右边的另外的那位邻居,我知 道他是躺下来了;的确,在我起床的时候,他还没有起来过。 他的眼睛甚至还是闭着的,但是别人不能说他正在睡觉。他 躺在那里,用小孩子背诵他们听来的诗歌的那种声音,背诵 着长诗—— 普希金(Pushkin)的和尼卡拉索夫(Nekrassov) 的长诗。不说左面邻居的音乐了,就说这个家伙和他的诗实 在使我郁结不解,要不是时常来拜访他的学生有一天开错了 门,天知道会有什么事。他把他这位朋友的故事告诉我,这 才使我放心了。至少,那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和清清楚楚的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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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而我就不再加以推测了。 
   在隔壁住的那位小公务员,有一个礼拜天忽生出奇念,想 要去解决一个问题。他假设还有一段很长的时间可以活着 —— 就算他还有五十年吧!他对自己的宽大,使他心灵的结 构轻松得很。而现在他要把自己紧张起来。他想这些年可以 把它变为日,变为分—— 的确,只要人有耐力,还可以变为 秒。而他数呀数地,数到一个数目,那是他从来没有见到过 的一个数目。他觉得头昏眼花。他必须把自己稳定一下。时 间是宝贵的,他常常听到这句话。而现在,他惊奇的是一个 人有这么多的时间而不被监视住。他是多么容易地被劫持呀! 但是,这时他那良好的,几乎是快乐的情绪又产生了:他穿 上了毛外套,使人看起来魁梧一点,给人的印象深刻一点,并 把这全部荒唐的资金给了自己当作一个礼物,还带着谦虚的 口吻向自己演说:“尼可拉·古密斯”,他善意地说着,并且 想象他也坐在马鬃做的沙发上,没有穿毛外套,消瘦而懦怯; “我希望尼可拉·古密斯,”他说:“你的钱财不会跑到你的脑 子里去。记住这并不是最重要的事情:世间还有可尊敬的穷 人;还有更穷的贵族和将门的小姐,他们沿街售物。”然后乐 施者继续举出全市镇都知道的一些例子。 
   另外的一个尼可拉·古密斯,坐在马鬃的沙发上,已在 接受礼物,丝毫没有高兴的样子,看来他好象很有理由。的 确,他不改变他简朴而有规律的生活方式中的任何一件事。他 在星期天的花费,是为了保持他帐目的均衡。但是,不久,只 在几星期以后,他注意到他花费了难以相信的数目。我要限 制我自己,他想。他起得很早,匆匆梳洗一下,站着喝了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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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就跑到他的办公厅,来得太早了一点。他在每处都节省 一点时间。但是在星期天,就无法可省。然后,他知道他受 骗了。我不应该变换我的资金,他对自己说,一年的时光是 多么漫长呀!但是这可悲的已经用去了的一点变换,不知道 是怎么搅的。当他坐在沙发上,等待着那个要向他索回时间 的穿着毛外套的人时,整个下午就变得很不对劲。他要闩上 那房门,不允许那人离开,一直到他拿出那时间之后。“在帐 单上,”他要说,“每张可能有十年。”四张十年的和一张五年 的,其余的他可以算到魔鬼的名下。是的,他准备把余下的 给他,只为了避免任何的麻烦。心烦意乱地,他坐在马鬃的 沙发上等待着,但是那个人没有来。而他,尼可拉·古密斯, 几星期前很容易地设想自己坐在那里—— 现在他真的坐在那 里,他不能想象其他的尼可拉·古密斯,穿毛外套的那一个, 宽大为怀的那一个。天知道他变得怎么样了。也许他的欺骗 被注意到,而现在则在一所监狱中。无疑的,这个人并不只 毁掉他一个。这一类的骗子常常是大规模地引骗着。 
   他想到应该有些国家的机构,一种时间的银行,在那里 他至少可以兑换他部分的极小气的秒。毕竟,它们是不虚假 的。他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的一个机构。但是在通讯簿中,人 们的确又会找到类似这一行业的机构—— 在“T”这个字母下 面, 或者也许就叫做“时间银行”(Bank for Time)。在 “B”下面也很容易找。可能“I”这个字母那一栏也得考虑到, 因为它可能是一个帝国的机构 (An Imperial Institute), 就它的重要性来看。 
稍后,尼可拉·古密斯常常坚持在这个礼拜天,不饮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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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东西,纵然他感到沮丧。因此,当发生下面的事情时,他 完全是清醒的。最低限度他可能说出所发生的事,也许他在 那里小睡了一下,这该还不错。这种片刻的小睡起初对他颇 有一些解脱的作用。我把我自己和数字搅缠在一起,他对自 己说。而我对数字真正是毫无所知。但是,显然这些数字不 能被认为有多大的重要性。终究,它们不过是公务上的一种 计划,以便保持事情的秩序。除了在纸上,有任何人见过一 个数目吗?在一个宴会中,举个例说,人们遇不到一个7或 者一个25。它们不存在那里。但是却是有一点混乱,那是由 于心不在焉的结果。时间和金钱,好象这两种东西不能被分 开似的。尼可拉·古密斯几乎笑了起来,假如一个人象这样 扰乱自己,该是一件好事情。尤其是在时间上,最重要的还 是在时间上。现在,每一件事都要变得不同了。时间—— 无 疑的,是一桩棘手的事情。但是它只和他一个人有关吗?它 不也以他曾发现的同样的方式一秒一秒地影响其他的人,即 使他们不知道它? 
   尼可拉·古密斯甚至从别人的吃亏中感到欣然;就让它 去吧—— 他总是这样想着,当某些奇异的事情发生时。他感 觉到一阵微风吹过他的脸,吹过他的耳朵,他感觉到它到了 他的手里。他发呆地站着。窗户是关得紧紧的,而当他坐在 那里,在漆黑的屋子里,张着他的眼睛的时候,他开始了解 到现在他所感觉到的正是时间本身在经过。他完全认识它们, 所有的秒钟一个个紧接着,快极了!快极了!天知道它们奔 向何处。现在,他要坐在那里一辈子,微风继续吹过。他预 见他要害上一切的神经痛症,而且要愤怒得发狂。他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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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的惊奇还没有过去。在他的脚下,那里也有什么东西 象在摇动着—— 不只一种,好几种摇动的东西在奇怪的混乱 里起伏。他吓僵了:那可能是大地吗?的确,这就是大地。终 于它摇动起来。这种情形在学校里曾经提到过,虽然它很快 的就过去,而稍后人们尝试过把它遮盖起来,谈论到它的人 都不被认为是风雅的。但是现在,他变得很敏感,他不能不 如此地感觉。其他的人是否感觉到它呢?也许,但是他们并 没有表示出来。可能它们并不在乎它,这些水手们。尼可拉 ·古密斯,无论如何是不幸地对这一点特别敏感:他甚至躲 避电车。他在他的房子里摇摆不定,就如同是在甲板上一样, 要左右地扶着。使事情更糟的是,他忽然想起有关地球斜轴 的一些事情。不,他不能忍受这种摇动。他觉得实在是不行 了。躺下并保持平静,他有一次在什么地方谈到过这句话。而 自此以后,尼可拉·古密斯就一直躺着。 
   他躺在那里,闭着眼睛,当事情都还十分过得去的时候, 日子好像也平静些,也就有了闲暇。于是,他就想起了诗。你 很难相信这帮助有多大。假使你背诵这样的一首诗,慢慢地 背,并在句尾的韵脚上再加强一下,这样就是说有一些固定 的东西,你可以注视着它—— 当然,这只是象征地说:他去 认识所有这些诗句有多幸运,而他经常对文字有浓厚的兴趣。 他不埋怨他的情况,对他有一段长时间认识的那个学生,向 我保证说。只是,当时间流逝,他会对那些四处行走并能忍 受大地摇动的人们,生出一种夸大的尊敬。 
我把这个故事记得如此正确无误,乃是由于它给我无限 的慰藉。我可以这样说,我从来没有另外的邻居如同这位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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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拉·古密斯一样地和睦易处。当然,无可置疑地他是会钦 佩我的。 
    G         G         G 我们发现了自己不知道扮演的是什么角色;我们寻找一 面镜子;我们要把我们的装扮拿掉,并且去掉虚伪的东西而 活得真实。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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