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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邪江湖 作者:西门尧儿-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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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精义,只在一个字,快!
  可是有人比他更快。
  那人身形微微跃动,已骤然欺身而近,刹那间距西门吹雪已不足四尺。西门吹雪的心忽然翻腾。
  他记得这个速度!他怎么会不记得?因为半个月前他曾险些死在这诡异的剑法之下!西门吹雪的心脏甚至已经因为恐惧而偷停,一层细细的冷汗已浸润了西门吹雪的周身。
  剑神也是人!西门吹雪,终究也是个人!是人就会有恐惧,何况是面对这样的一个对手!七岁习剑,至今,已二十年。西门吹雪,早已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一个太在意性命的人,岂非只是比别人死的更快些?
  西门吹雪并不怕死,相反,死是一种解脱。死的魅力,是不是一种忘记?是的,不止是忘记,而是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生命也没有了,死也没有了,快乐也没有了,痛苦也没有了,这是一种,多么痛快的解脱!西门吹雪何尝不想解脱!可不能是这里,不能是现在!他若死了,西门宁语怎么办,花满楼怎么办?所以他不能死!所以他怕了!
  千秀剑客没有杀他,剑锋停在他的胸前一寸处,带着一阵轻微的震颤。
  “你若杀了华庄主,便永远也找不到西门宁语和花玥凝。”令狐踏雪冷冷的说道,冷峻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西门吹雪举剑僵在原处。
  “你究竟想怎么样?”开口的是花满楼,他不想让这场战斗继续下去,因为合他们二人之力,也未必是令狐踏雪的对手。
  “很简单,”华残霜微斜凤眼看着花满楼道,“我,想要你。”
  西门吹雪闻言正待出剑,却被花满楼挡住。“先听他说,西门。”
  西门吹雪冷哼一声,怒气渐重。
  “还是花满楼识时务。我的意思是,我们比武,你若胜了,可以带走花满楼,你儿子,花满楼的妹妹,还有,我的性命。可你若输了,不仅你儿子与花玥凝小姐性命难保,而且你还要交出花满楼,还有那封,在我的密室里发现的书信。当然,如果愿意的话,还可以留下你自己的性命。我的话只有这些,究竟是比还是不比,你来决定。“
  花满楼紧蹙眉头,这赌注显然不公平,可在这种情况下,不接受又有什么办法呢?他们握着华残霜一个人的性命,可华残霜手中,却握着他们三条性命。更何况,西门吹雪未必会输!
  西门吹雪脸色阴沉,显然他也处在艰难的抉择之中。
  “西门?”花满楼轻声唤道,用手拉了拉西门吹雪的衣袖。
  西门吹雪转过头,看了看花满楼一脸的关切与担忧,心中的结也刹那间全然解开。“十月三十,栖霞山。”西门吹雪言罢带着花满楼转身便走。他早已厌恶了这个地方,厌恶了那个人,所以他没有回头,所以,他也没有看见身后的千秀剑客突然喷涌而出的一口鲜血。
  秋意渐浓,片片黄叶已如蝶阵般纷纷飞舞,跌落俗尘,尽随逝水。
  黄昏,近黄昏,悦来客栈。
  当陆小凤与关念仪,花无羡扶着昏迷不醒的司空摘星走进房间的时候,意外的看到了两个身影,一个雪白,一个水蓝。
  西门吹雪与花满楼。他们,已在这客栈中等候多时了。
  “陆小凤,是谁受了伤?”花满楼问道。他的感觉依然灵敏。
  “是司空摘星,他中了冷箭,现在还昏迷不醒。”陆小凤道,把司空摘星放到床上,盖上了被子,掩齐了被。关念仪看在眼里,紧咬嘴唇,一言不发,不知是嫉妒司空摘星还是嫉妒陆小凤。
  花满楼皱着眉头走到床边,伸手按上了司空摘星的脉门。花满楼自幼学医,他的医术,甚至足以和阎王爷抢生意,司空摘星到了他手里,多半是死不了了。
  “看样子你们那边的情况很不好。”花满楼把司空摘星的手掩回被子里后说道。
  “自从和你们分开之后就一直不好,”陆小凤道,“我真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走散。”
  “你没发现那是洞中的一切都是在不断旋转的?”花满楼道。
  陆小凤惊讶地道:“你连这都感觉得到?”
  花满楼笑了,笑得竟有一点羞涩。“是风。”
  风向在变。不过若不是西门吹雪将他的手握出了汗来,恐怕敏锐如花满楼也感觉不到风向的改变。
  “所以你们被旋转的阶梯带去了另一个地方?”陆小凤问道。
  花满楼点了点头。
  “而且你们还遇到了别的什么人。”陆小凤接着道。他已看出了西门吹雪与花满楼的神色严重不对,平时西门吹雪虽也是少言寡语,可却从不会像现在这样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我们遇到了华残霜,还有令狐踏雪。”花满楼说道。
  陆小凤已瞪大了眼睛,他本想说什么,可却终究没有说。他很疑惑,有令狐踏雪在,华残霜为什么还会放他们回来?陆小凤不知道,此时的令狐踏雪,已经命不久矣。
  花满楼察觉了陆小凤的疑惑,接着说道:“华残霜要求与西门决斗,以胜负来交换彼此手中的威胁。”
  陆小凤的眼睛瞪得更大。“你就这么同意了?!”
  花满楼道:“既是西门已决定迎战,我没有理由不同意,何况我相信,西门一定会赢。”
  西门吹雪的神情微微缓和。
  “西门,你真的有把握战胜华残霜?”陆小凤将脸转向了西门吹雪后问道。
  “是。”西门吹雪答道,依旧简捷。
  陆小凤的眼中霎时间闪过一阵狡黠,深不可测的笑了笑道:“没错,你,一定会赢。”
  话虽相同,可花满楼知道,他们说的,并不是同一个意思。陆小凤的脑子里,不知道又闪出了什么鬼主意。
  三人此时聊得正欢,自然察觉不到本来呆在屋子里的花无羡与关念仪早已经没了踪影。花无羡在花玥凝失踪之后一直深沉抑郁,总是在一边乖乖的充当墙壁,而关念仪则一直坐在司空摘星的床边不置一词,所以没有发现他们的失踪,并不是一件奇怪的事。奇怪的是,关念仪走了,彻底的走了。这是花无羡在回来之后告诉他们的。关念仪留下口信说,她是去杭州栖霞山找方绿绮。可谁都知道,她是为了逃避这混乱不堪的感情而走的。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关念仪在神剑门,竟会找到新的生活。
  午后,栖霞山,神剑门。
  “往事如烟,情已尽,切莫说从头。恩怨是非,皆罢休,勿教泪再流。借问何处风光好,也拟泛轻舟。破浪乘风一叶舟,吹走了万古愁。”女子的歌声伴着丝丝撩拨的琴音溢满了栖霞山。
  男子在房外伫立了许久。人醉何需酒,一曲琴音绕指柔。男子仿佛已然痴了。他听过无数不同的琴声,他本以为名妓佘妃绾的技艺已是天下无双,可今日,他才蓦然发现,自己对琴音的感情,太过被禁锢在佘妃绾的妙音中了。人间尚有天籁,何苦为了一曲而迷魂?放耳博闻,人间原来处处皆是醉人之音。
  男子待琴音完毕,并不急着走入房间,而是微蹙双眉,启唇接上了一曲:“情断八月中,昔梦似水流,千层愁,心坠沉舟。七载春秋七载求,和所向,今无留!他朝觅新逑,相伴到白头,千秋岁,无喜无忧。尔化飞絮随风去,此肩头,可相留?”
  空气霎时凝滞,在那蓝衣男子款款走入的那一瞬。两双眼眸,四道视线,会聚,产生无比强大的热量。关念仪一身红衣,显得那样的娇媚而惊艳,而略显苍白的脸色和眼角间隐约可见的斑斑泪痕却在不经意间引起别人的怜惜。
  乔健已看得痴了。
  关念仪起身施了一礼,微显凌乱的长发自颈间搭落,这貌似平常的一动竟让乔健的心里骤然巨震!
  “姑娘可是掌门在倾城山庄中结识的关念仪关小姐?”乔健问道,不由又向前移了两步。
  关念仪涩然一笑道:“不过是个苦命的女子罢了。公子可是方大哥的师兄乔健乔公子?”
  乔健点了点头,丝毫没有注意关念仪根本没有勇气抬起头来看他。是怕了吗?倾城山庄都闯过了,还有什么是值得她害怕的?若非害怕,又是为何,让她连抬头看乔健一眼都不肯?
  乔健微笑凝视,仿佛是一个孩子偶然间看到了一只五彩斑斓的纸鸢一般,眼神闪烁,目不转睛。见关念仪不知所措的红了脸颊方移开视线道:“姑娘刚才那一首可是《武陵春》?”
  关念仪道:“原来公子早已听到了,小女子琴技不佳,让公子见笑了。”
  乔健道:“哪里的话,关姑娘琴技了得,这一曲《武陵春》写得好,弹得好,唱的也好。姑娘果然是人美歌甜。”
  关念仪的脸已红到了脖子根。
  乔健接着道:“不过自姑娘刚刚的歌声之中,在下仿佛隐隐听到了几许惆怅。姑娘遇到了什么烦心之事,可否告知乔某,若是乔某力所能及,一定相帮。”
  关念仪垂着眼帘摇了摇头道:“乔公子帮不了我。”
  乔健不由涩笑道:“听姑娘的口气,想必与在下同是天涯沦落人吧。为情所困,本就是人生最大的苦恼之一。”
  闻言关念仪才缓缓抬起头来,对上了乔健清澈的视线,看清了乔健瘦削而坚毅的面庞。这面庞,竟意外的亲切。
  “恐怕是这样的,”关念仪道,“公子的一曲《唐多令》,写得好,唱的也好,却不知化作飞絮的那个女子是哪一位,若能得乔公子收留,也算是天大的幸事。”
  乔健不由苦笑道:“若真是这样,那该是在下的福气才对。
  关念仪闻言抿开嘴笑了,笑得那样甜,那样美。十七岁的女子,本就是美丽的如花一般。
  乔健站在一旁,早已看的痴了。
  “西门吹雪与华残霜要在栖霞山上决斗,乔公子可曾听说?”关念仪笑罢,提起了一件不太相关的事。乔健也不意外,只淡淡答道:“曾听掌门提起过,是在十月三十。”
  “却不知这一次的决战,西门吹雪是否还会如紫禁之巅那一战一样顺利取胜。”关念仪随手拨了拨琴弦,声音如弦音一般的清丽飘渺。
  乔健道:“听关姑娘的口气仿佛并不希望西门吹雪赢一样。”
  关念仪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道,他杀了我的哥哥,而华残霜却灭了我全家,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更恨谁。虽然在紫禁之巅那一战的时候,我很希望西门吹雪战败而亡,可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接触与了解,我方渐渐发现西门吹雪真的是一个看似冰冷无情而却细腻热烈的人,是个真正伟岸的男子!”
  乔健闻言斜起嘴角微微一笑:“关姑娘好像对西门吹雪很有好感。”
  关念仪脸色一窘道:“乔公子想多了,我也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乔健道:“不是就好,其实姑娘应该放开眼界,敞开胸怀,这样你就会发现,其实在这个世上,伟岸的男子绝不止那几个。”
  看着乔健眼中跃动的光芒,关念仪自然知道这句话是何深意。也许世上的事情本就是如此奇妙,两颗同样失意的心在一个正确的时间彼此相遇,自然而然的便会迸发出热烈的火花。可这种感情真的是爱情吗?或者只是在困境中的彼此扶持?不过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了,久悬的一颗心,已经倦了,累了,渴望休憩,渴望找到一个安稳的依托。于是,一曲《武陵春》,一曲《唐多令》,便将他们牵引到了一起。乔健那一句他朝觅新逑之逑,此时该已有了人选,而化作飞絮的那个女子,不是面前这个衣红似血,面红似血的女子又是谁呢?
  关念仪读的懂乔健的心意,她一直都懂。面前这个清逸俊朗的蓝衣男子,是那样的亲近,让她从心中萌生出一种想要去信赖,想要去依靠的冲动。
  乔健深深地看着关念仪的双眼,竟大胆地走上前去,撩起关念仪鬓间垂落的发丝,轻柔地掩在她的耳后。而这十分自然而普通的一个动作却让关念仪一时间茫然而不知所措。陆小凤曾救过她,司空摘星曾救过她,她本以为自己对他们,已是最为诚挚的感动与感激。然而,从来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伸出手来缕顺她的发丝,这样轻软,这样浓情,这样体贴,这样温柔。男人若要化掉一个女人的心,有时,只需要一句话,或者一个动作,只是细细微微的一点留意,只是举手投足的一点关心,纵然不曾相识,纵然萍水相逢,纵然欢聚只得片刻,纵然顷时机会分离,纵然他朝可能相隔千里,也会让女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关念仪依旧抬头凝视着为她整理头发的乔健。她开始懊恼,为何自己一开始爱上的人不是他?为什么自己兜兜转转才来到了这里?
  乔健察觉了关念仪的呆滞,笑了笑微带戏谑的说道:“关姑娘,乔某的手艺相比姑娘的侍婢如何?”
  关念仪心头如海浪般震动翻涌,终于,她鼓起勇气道:“公子的手艺自然是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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