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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森说:“我要离开一会儿,可以吗?”弗林特法官点头表示同意,梅
森径直朝德雷克走去。
德雷克低声说:“佩里,纳尔逊掌握了圣玛丽亚银行抢劫案的所有情况,
此案总共有3 个罪犯,其中的2 个在银行抢劫,还有1 个开车等在外面,准
备接应他们逃走。证人虽然记不全车牌号码,但却做了一番详细的描述。根
据这些描述可以断定就是那辆肇事车,还有。。”
“那个司机,”梅森打断他的话,“是个女的吗?”
德雷克露出吃惊的神色:“你怎么会知道的?是的,是个女司机。”
“还有什么别的案子吗?”梅森问。
“有。贝克斯菲尔德一家卖酒的小店遭劫,很可能是同一伙人干的,因
为现场也有一辆浅色的卡迪拉克和一个女司机。”
“非常感谢,”梅森说,“这正是我所需要的。”
他把脸转向弗林特法官:“如果法庭允许的话,在公诉人请下一位证人
出庭作证之前,我想就指纹方面的一两个问题问特拉格中尉。我注意到特拉
格中尉今天也在场,我请法庭允许我继续向这位证人提问。”
“有人反对吗?”弗林特法官说。
“我反对,”汉密尔顿·伯格说,“我认为辩护律师应该请他的证人出
庭完成提问。按照惯例,双方证人应该轮流出庭作证,而且。。”
“证人的出庭顺序以及其他审讯程序方面的问题应该完全由法庭来决
定。”弗林特法官说,“在本案中法庭不愿意看到被告的无罪辩护受到任何
妨碍。”
“法庭决定,允许被告辩护律师的请求。请特拉格中尉再次出庭作证接
受梅森先生的提问。”
特拉格中尉走上法庭,梅森朝德拉·斯特里特点点头。德拉打开一只皮
匣子,取出一个折叠式的三脚架,支好了架在证人的
面前。接着她把一台小型投影机放在支好的三脚架上,插上电源,又搭
起了一个屏幕。
“是要做什么演示吗?”弗林特法官问。
“我只是想把指纹放大,好让大家都能看清楚。”梅森说,“我想向特
拉格中尉询问几个有关指纹相同点方面的问题。”
梅森打开投影机,就屏幕上的一个小亮点调试了一会儿,然后说:“中
尉,现在我要被告把她的拇指指纹印在一张特意准备的玻璃幻灯片上。”
梅森说着,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玻璃幻灯片,朝被告走了过去。米纳瓦·明
登亮出拇指,梅森将她的拇指在幻灯片上轻轻按了一下,然后略带歉意地对
法庭说:“过会儿我可能得再取一次被告的指纹,毕竟我还不是取指纹方面
的专家。”
他走向投影机,插上幻灯片,调试了一会儿,说道:“我想我得再制一
张。”
他又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张幻灯片,走到被告面前按下她的拇指,然后又
回到投影机旁,调好焦距。
“这次行了,”梅森说,“现在我们能看到它了。我认为这指纹够清楚
了。中尉,你能看得清楚吗?”
“非常清楚。”特拉格中尉说。
“那么好,我要把这三个指纹都调得一般大小:那左边的是多莉·安布
勒的指纹,中间的是死者的;右边的是被告的。”
“等一下,”汉密尔顿·伯格说着站起身来,“被告的指纹是投影上去
的,很快就会消失,因此不能作为证据。另外两个指纹的放大照片才是有效
证据。”
“但是,”梅森说,“你可以把这幻灯片作为证据,放进信封,做上物
证的记号。”
“那也行,”汉密尔顿·伯格说,“如果我们只能这样做的话。但我更
想用照片做证据。”
“这与律师想要证明的论点有关。”弗林特法官说。
梅森说:“我想测试一下证人的能力,证明仅根据6 个相同点就下结论
是荒谬的。”
“好的,”弗林特法官说,“继续提你的问题。在你提问完毕之后,这
张幻灯片可以装进信封,做上记号。如果哪一方需要的话,可以拿出来作为
物证使用。”
“好的。”梅森说,“中尉,现在这些指纹都是一般大小的,我想叫你
注意观察一下投影上去的被告指纹,看看你是否能找出它与死者指纹的相同
点。”
“应该是有相同点的,”特拉格中尉说,“可能只有几个,这得看纹路
是否相同了。”
“请你走近屏幕,用这根指示棒指出你能找到的相同点。”
“比如说,这儿就有一处,”特拉格中尉说,“在中部这两个指纹都有
一个涡。”
“对的,请继续。”
“看,这儿都有个结。。”
“请继续说,中尉。”
特拉格看着指纹,沉思了一会儿说:“如果可能的话,我想画出这些相
同点。因为一旦把幻灯从纸上移开,那我所指出的这些相同点就会消失。”
“你说得非常对,”梅森说,“我们做投影所用的屏幕就是一张白纸,
你完全可以在那上面画下所有你能找得着的相同点。”
特拉格中尉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笔,开始在纸上画了起来。大约过了5 分
钟,他回到证人席上。
“还有相同点吗?”梅森问
“没有了,”特拉格说,“至少在我看来是没有了。”
“那么中尉,你总共找到了几个相同点?”
“6 个。”特拉格中尉答道。
“和你比较死者与多莉·安布勒的指纹时找到的相同点一样多。”梅森
说,“中尉,我认为这足以证明了光凭6 个相同点是不能有把握地确认一个
人的,你现在证明了被告就是你发现的那个死者。”
特拉格中尉皱着眉头,聚精会神地又对这两个指纹仔细研究了一番,才
缓缓地走回自己的座位。
“我没有什么问题要问了。”梅森说。
“其实关于这一点根本就不需要再问。”汉密尔顿·伯格说,“证人早
就说过6 个相同点并不能准确地确认一个人。”
“提问完毕,你们可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了。”弗林特法官说。
梅森关掉投影机的灯,取下幻灯片,说道:“我记得法庭曾指示要把这
张片子放入信封,并做上记号。”
梅森把片子放入信封,交给了书记员。
汉密尔顿·伯格仔细地研究了一下那张投影用的白纸上特拉格中尉所画
的线,接着点头示意让特拉格中尉过去。特拉格中尉站起身来,走到公诉人
身边和他小声交谈起来。
由于已经撤掉了幻灯,特拉格中尉刚刚画在白纸上的线条显得特别清
晰。
突然间汉密尔顿·伯格猛地一把推开了特拉格中尉,站起身来说道:“中
尉,你等一会儿,先回到座位上去。法官阁下,我还有几个问题需要问证人,
另外我要求拿出那张幻灯片再做一次投影。”
“我很愿意为公诉人效劳。”梅森说。
“你别碰那信封,”汉密尔顿·伯格大声叫道,“我要其他人拿这信封,
就是刚才你做好记号的那个信封。你别想再玩什么花样。”
“公诉人先生,我想你没必要含沙射影地指责梅森先生。”弗林特法官
严厉地训斥道。
“法官阁下,请您稍等片刻。”汉密尔顿·伯格说,他显得非常激动,
简直无法控制自己的声音了,“不久之后,您就会知道我对他的指责一点儿
也不过分。请看白纸上的这些画线,请再对照看看多莉·安布勒指纹的那张
照片。
“特拉格中尉不仅发现投影上的指纹和死者的指纹有6 个相同点,现在
他还发现,这6 个相同点与他比较多莉·安布勒和死者的指纹时所找到的那
6 个相同点完全吻合。”
“我不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弗林特法官说。
“我再解释一下,”汉密尔顿·伯格说,“那投影上的指纹根本就不是
被告的。佩里·梅森取了被告的指纹,却假装把那张幻灯片弄坏了,又拿出
另外一张说是要再取一次。其实这次他根本就没把被告的指纹印上去,而是
使用了一个障眼法,那张片子上原本就有他设法弄到的多莉·安布勒的指纹。
因此最后投影在屏幕上的根本就不是被告的指纹,而是多莉·安布勒的,只
是佩里·梅森运用了拍摄技巧把它复制得如同刚取下的指纹一样。”
“伯格先生,你这算是控告梅森先生吗?”
“不,我这算是揭发他。我请求法庭对梅森先生进行搜身,取出他口袋
里面的那张片子,免得让他有机会毁掉那证据。他这是欺骗法庭企图隐藏证
据,这是违法的,也是违反职业道德的行为。”
“请等一下,”弗林特法官说道,“让我们按部就班地处理这事。书记
员,请你把幻灯片插进投影机里。梅森先生,请你站在那儿别动,法庭命令
你拿出口袋里的那张片子,就是你声称弄坏的那张,请你把它交给法庭。”
梅森把手伸进口袋,摸出片子来交给法庭。
“现在,”弗林特法官说,“让我们把已经做好记号的那张片子插进投
影机里。”
汉密尔顿·伯格急切而又激动地说:“我要求把指纹调得和刚才一般大
小,这样就会和特拉格中尉刚才在屏幕上画的线完全吻合了。”
“我们会把它调好的。”弗林特法官说,“伯格先生,你没必要这么大
声嚷,我能听清你说什么。”
书记员调了调投影机的焦距。
这时汉密尔顿·伯格叫道:“把投影机再往后去一点,就去那么一两寸,
这样就会和特拉格中尉刚才画的线重合了。。好,行了。”
汉密尔顿·伯格转而对特拉格中尉说道:“中尉,请忘掉死者的指纹,
看看这投影上去的指纹,再拿它和多莉·安布勒的指纹做个比较,告诉我们
这两者有多少相同点。”
特拉格中尉说:“我需要一根指示棒,还要拿。。”
“给,这支红笔给你。”汉密尔顿·伯格说,“用这支红笔圈出相同点,
让我们看看这两者到底有多少相同点。”
特拉格中尉走到屏幕前,开始在上面圈起来。过了不多久,他说:“我
已经找到了18 个相同点,而12 个相同点就足以确认一个人了。”
“这说明了什么?”弗林特法官问。
“这说明被投影的不是被告的指纹,而是多莉·安布勒的。”
“你对此确信无疑吗?”弗林特法官问。
“确信无疑。”
弗林特法官转而对佩里·梅森说道:“梅森先生,你严重地触犯了本法
庭,这会使你受到处分或是被起诉取消律师资格。你肯定会被指控犯有蔑视
法庭罪。现在我要你当众为你自己蔑视法庭的行为辩护。
“鉴于蔑视法庭的事发生时有陪审团在场,我想趁陪审团在场的时候了
结这件事。梅森先生,我要你解释为什么投影上去的指纹会和多莉·安布勒
的指纹完全一样,你在这其中做了什么手脚。”
梅森说:“很抱歉,法官阁下,我没什么可解释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弗林特法官说,“法庭就要。。”
“我能做个陈述吗?”梅森突然发问。
“可以,”弗林特法官厉声说道,“你说吧。”
“我只想提个建议。为了避免产生疑惑,我想提议请证人特拉格中尉去
取被告的指纹,然后把指纹投影到屏幕上,让他看看死者和被告的指纹究竟
有几处相同点,那样的话就不会有什么疑惑了。我这儿还有一张醋酸盐质的
幻灯片,外包的一层物质可以显示指纹的基本特征。”
弗林特法官有些犹豫。
“我非常愿意接受梅森先生的建议。”汉密尔顿·伯格说。
“那么好,你们可以继续。”弗林特法官说。
梅森把一张幻灯片递给了特拉格中尉。特拉格中尉接过来,从口袋里摸
出放大镜来仔细地把那片子查看了一番,然后走到被告面前,取下指纹。随
后他就回到投影机旁,取下原来的那张幻灯片,把他刚刚制好的片子插上去。
梅森先生开口说道:“现在,特拉格中尉该可以告诉我们,这片子上的
指纹与死者和多莉·安布勒的指纹究竟有多少相同点了。”
特拉格中尉调好焦距,走近那投影上去的指纹。
突然间他呆住了。
“它们完全吻合。”他说。
“什么东西完全吻合?”汉密尔顿·伯格朝他厉声问道。
“我刚刚用红笔和绿笔圈的相同点和现在的这个指纹完全吻合。”
汉密尔顿·伯格说:“这不可能。”
“但它们就是完全吻合的,”梅森说,“这是明摆着的,法庭在座的各
位可以自己看,陪审员们也能看得出来。”
“请等一下,”汉密尔顿·伯格叫道,“这里面更有名堂了。我坚持认
为处理这段事务的时候陪审团应该回避。”
“我们在处理这事务的其他部分时陪审团都在场,”弗林特法官说,“因
此我认为我们还是在陪审团在场的时候处理完这事为好。。中尉,这一切到
底说明了什么?”
“我不知道。”特拉格说。
“我认为,”梅森说,“这说明了我投到屏幕上的就是被告的指纹,公
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