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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血浆。想到血浆寐罗突然记起昨晚的事情，不由得一阵呆滞。“啊糟糕……你是不是没有血浆，尼亚？我看到Sammy昨晚在血库里……”他当然没打算说他差点把那小家伙送去地狱报到。
“不，我现在不需要很多。有时候一天一瓶就足够了。”尼亚笑笑，“我不想太罪恶。”
“总是血浆也不可以吧……你想要吃点什么？我一起买来。”寐罗整理着身上已经皱巴巴的衣服，有些懊恼昨晚什么不脱掉再睡，全身酸痛无比。“喂，别说你什么都不想吃。”
被寐罗的话堵住口，尼亚苦笑一声。“好吧。……随便什么都可以。”
“跟没说有区别吗？！”寐罗习惯性地瞪了他一眼——该死的。尼亚看不到。于是他颇有些不是滋味地叹了口气，“既然这样你还是跟着我吃巧克力三明治比较好。”
“当然，我很怀念。”尼亚微笑着答，“可以给我多放一些巧克力。”
“你不是很讨厌太甜的吗？！”寐罗翻身下床朝外面走去，“咖啡总有吧？”
“很久没吃过当然也会想念。咖啡大概在厨房的柜子里——我不是很清楚。”
“我自己找。”远远传来寐罗的声音和翻找东西的响动。
尼亚坐在那里安静地听着，不知道这样的一切可以延续到什么时候——如果时间能够停留在此刻不再继续下去，该多好。他的双手有些神经质地揉搓着毯子，然后慢慢拿起来送至脸孔下面——上面有寐罗的味道。还是就这样下去？他模糊地想着，真的可以吗？？……
“我出去买吃的东西，你等我。”寐罗在外面喊着，“很快就回来。”
“好的，寐罗。”尼亚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点头。不管怎样现在寐罗在他身边，就像他曾经无数次幻想的一样。或许他不该考虑这么多而去用心珍惜此刻——他们仍然在一起。
“唔，看起来不错的样子。”玛特很意外地见到这个一阵风般地卷去尼亚那里非常有着一去不复返的架势但居然又出其不意出现在他公寓里的男人——当从酒吧踩着摇摇晃晃的步子回来打开门却看到寐罗正坦然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时玛特差点以为见鬼了。
“你他妈的把猎鬼地点改在酒吧了吗？！”寐罗看了他一眼，“鬼都会被你酒气吓跑。”
“呃，无聊嘛……偶尔也放松放松。”他抓着头发走过来在寐罗身边坐下，一边习惯性地搭起双腿放在茶几上，从口袋摸出一盒烟慢吞吞地撕开包装。“怎么突然又回来了？”
一只手伸到他面前。于是玛特耸耸肩，把刚抽出来的烟放在寐罗手里，自己又叼了一根。“心情不好？”他点上火又把打火机扔给寐罗，看着对方似乎一脸烦躁地点燃了烟狠命吸了一大口进去，就像个迫不及待吸到粉的家伙一样。“有什么事吗，寐罗？”
“我问你一件事。”寐罗叼着烟转过目光，“记得那次在空房子里宰那只鬼的事？？”
“……哪次？”玛特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继而明白了寐罗在说什么——他顿时有点大事不妙的感觉，但还是硬着头皮嗯了一声。“记得……怎么？？”
“当时尼亚去了吧——你别给我挖空心思编词了！我清清楚楚看到了他！”寐罗强调，“你只要告诉我他到底去还是没去就好，嗯？玛特？？”
“……反正我没看到他去。”玛特嘟囔着，“那时候我他妈的还在迷魂阵里打转呢！！”
“我再警告你一次——别给我闪烁其辞！！”寐罗火大地瞪大眼睛。“他到底去没去？！”
“哎好了好了他是去了没错……你问这个干什么？！”玛特装出副满不在乎的自然。
“那他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寐罗直视着他问到，“说个大概时间就好。”
作者：N尤利乌斯M 2007…8…29 01：40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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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M】邪恶定论 55
katt 发表于 2006…11…16 7：51：00
玛特在心里拼命胡编乱造——真他妈的！他应该比寐罗更先一步找到尼亚那个家伙商讨一下一旦寐罗日后想起这事时他们该如何给他个合理而圆满的解释以保持口供一致而不是见鬼的各执一词然后就这么丢人现眼地露馅。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番寐罗的表情，他猜测寐罗一定没从尼亚那里得到只言片语——噢那他妈的是当然了！！否则那个男人一早已经冲去挨菲尔铁塔塔尖做自由落体运动。要么就是把自己装进麻袋沉到泰晤士河底层去。
“我想他大概是当时路过——然后碰巧看到于是就顺便——”
“你干吗不拿‘很久很久以前’做开头？”寐罗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一股浓烈的烟味很快冲入玛特的鼻腔——他垂下眼睛，看到寐罗还夹着烟的手指正停留在自己的衣领上。“他妈的你是在给我编睡前童话还是做精神催眠？！再用这个混帐风格说话的话当心我砍人！”
“烟要烧到我的衣服了。”
“去你妈的衣服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这可是我找乐子的唯一一件工作装——”
“你他妈的不用衣服照样能勾搭到想泡的小妞们！”
“喔哦那他妈的意思不一样……”
“OK给我闭嘴你这个混帐！！”寐罗恼羞成怒，“现在回答我的问题！！”
“OK事实上我他妈的什么都不知道！你想干吗？！”玛特也吼了起来，“我发誓我脱离那该死的围着原地打转的状态找到你时我的脑袋真的没在那个男人的身上——靠！骗你我就不得好死可以吗？！等我跟那混帐鬼厮打成一团时更他妈的不可能还留着一只眼睛去看尼亚如何如何——我又不是你！！然后你醒过来其余的你都知道了怎么样满意了吗？！”
“我他妈的满意你个鬼！！你这样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反正我就是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玛特想他本来就他妈的什么都不知道——靠。鬼知道尼亚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那房子里鬼知道那个男人真是偶然路过还是刻意跟踪鬼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总之他下去时尼亚就在那里了——并且已经被恶鬼附身的寐罗揍得惨不忍睹抓得满身是血连他妈的脑袋也不放过——靠他妈的一定是那时候眼睛毁了！！
“那你都知道些什么？！把你知道的都给我说出来！！”寐罗更是火大。
“嘿我刚才说的是废话吗？！其余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他妈的干吗不去问尼亚？”玛特索性把问题原封不动踢回到尼亚那里。反正原本也是他们两个之间纠缠不清的事他脑袋有毛病才要跟着进去硬插一手。于是玛特的胸口挨了毫不犹豫的愤怒一拳。
“我他妈的要是能从尼亚那里问出半点还用跑来问你吗？！！”寐罗起身吼到。
“你别他妈的总是一沾到尼亚就这么冲动可以吗？！”玛特想也没想跟着起身反手给他一拳结结实实在相同的地方。“靠！真这么紧张他在乎他当初干吗要做那么愚蠢可笑的事？明知道爱得都他妈的要死人了还硬撑着不肯低头——你那脖子是石头的吗？！！”
“就算我脖子是石头做的那他呢？？还是活该我去跟着做个吸血鬼？！”
“就是你这该死的脾气才他妈的导致事情变成现在这样——”玛特有些失控但还是及时防止更糟糕的话冲出口。靠。他可他妈的不想成为傻瓜Sammy第二。“现在跑来吼一些有的没的当时你他妈的干什么去了……你觉得追究这些有意义吗？！还是能让尼亚复明？？”
“该死的你给我闭嘴！！”寐罗简直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尖厉地喊到。
作者：N尤利乌斯M 2007…8…29 01：40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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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现在最他妈的受不了的就是提起尼亚失明和他曾经的那些幼稚举动诸如赌气报复倔强执拗不肯让步死不悔改等等现在再加上一个更该死的刨根问底。于是玛特放弃跟这个现在明显不处于能够进行沟通状态的男人去沟通——他起身准备回卧室去睡觉。至于寐罗是独自坐在外面生闷气还是一个人琢磨推测到脑袋短路或者干脆跑回去继续拷问尼亚就随他吧。他妈的这个混帐干吗要在这事上没完没了？！最终问出来也只能让他疯掉而已。绝对的。玛特可以想象当寐罗知道尼亚的失明是自己造成时该如何地歇斯底里——OK让他死去吧！！
“我昨晚一直没睡已经没法陪你闹了——你想要看电视还是发呆请便。”
“他妈的你这个混蛋！玛特！！”寐罗破口大骂。
“我去你妈的给我滚开这里！！”玛特不耐烦地推开他自顾自朝卧室走。“除了尼亚我他妈的还真难以想象谁能忍受你那混帐脾气——靠！你就从来不为别人想想吗？！！”他气呼呼地走进卧室用力摔上门。后面传来寐罗暴力的狂砸乱踢和怒吼，管他。他绝对要无视他。
“玛特！”寐罗的声音变得极度失望，但仍然在做最后一丝努力。玛特倒在床上把头埋在枕头底下一边考虑着是否抽出棉絮塞在耳朵里，这时候他不知道是因为耳朵被堵住了还是门的隔音效果太强了抑或寐罗真的变了腔调——他听到那丝失望里又带上了恐惧。
“我他妈的总是做噩梦！靠——你没办法知道我有多……他妈的！混帐！！”
错觉吗？他觉得门外那个男人像他妈的要哭了。于是玛特重重地无奈地投降般地叹了口气起身去开门，寐罗站在那里看着他，虽然睁大眼睛却没有给他那种满身怒气即将火山爆发的冲击感相反却有种隐隐的失落和——没错那真的是恐惧。“我真的总是梦到那天的事……”寐罗叫喊着，“总是有人在我耳边说我他妈的是个自私自利的混蛋我该死该下地狱……”
“大概你是被什么鬼控制了吧——”玛特随便扯个借口，“你知道它们有时候懂人心理。”
“那绝对不一样！而且为什么关于那天的事我的记忆一团糟？？”
“我说——你把这问题搞明白了能解决什么事？”玛特倚在门上看着他，“不做噩梦？开开心心享受每一天？还是能让尼亚重见光明？？……靠，这有意义吗？！与其这样你还不如现在回到尼亚身边去给他来个拥抱告诉他你爱他来得更实际些。”
“这不用你管——我当然会一直陪着尼亚。”寐罗说到。
“哦？那你的意思就是打算跟着去做个吸血鬼了？”玛特低头从下朝上看着寐罗的眼睛似乎他变得很伟大似的，“是吗寐罗同学？我没理解错的话就是你要告别人类了？？”
“谁说……”寐罗突然沉默了。OK……他似乎还真的没有考虑这个问题。没错他昨天是他妈的信誓旦旦跟尼亚说要陪着他一辈子以后绝不离开他半步可——如果他还是个人类那话就他妈的跟没说一样。还是说他真的干脆给尼亚做个伴去当个吸血鬼算了？？
“不是吗？”玛特直起身体看着他，“啊呀我居然又猜错了呢。真没灵感。”
作者：N尤利乌斯M 2007…8…29 01：40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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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废话。”寐罗闷闷地回了一句，拼命整理混乱的脑袋试图理出个头绪。然而他的加速运转只让大脑越来越混乱直到完全一片糨糊。一片糨糊中寐罗突然想起来尼亚还在等着他买吃的东西回去——噢真他妈的要命他已经完全忘到一边去了！！寐罗恨恨骂了声该死转身便朝门外冲几乎是立时便消失在玛特视线里连个解释都没有。
朝着寐罗消失的方向看两眼，玛特无奈地打了个哈欠回去准备开始他的补眠——然后他开始想如果寐罗是个吸血鬼的话那么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靠，这他妈的是社会潮流吗？！干脆他也去变一个算了。
和玛特的一通对骂没让他得到半点有用的信息却给他带来一个更要命的问题。
寐罗闷闷地走在路上想着以后到底是以什么存在留在尼亚身边——人类？吸血鬼？？似乎看起来哪个都不怎么样。可他就这么将就着装不知道混下去？！即使尼亚再也不说什么可他知道那个男人的心里一定也有这样的困惑。OK好吧他妈的如果尼亚再说什么要他做个吸血鬼的鬼话他就——他就他妈的答应他！！有什么可怕的……该死。做就做。
打定主意寐罗发觉自己正好已经走到尼亚公寓的外面，于是他抬手敲了下门——门自己开了。里面传出来某只曾经让他非常不爽当然现在也照样他妈的不爽的小鬼的声音，还有尼亚的温和的声音——靠！尼亚怎么可以把他如此温和的一面在除他以外的人的面前展露？？寐罗感到愤怒。那些只能是他的——绝对。谁他妈的也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