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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斗迷幻录-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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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文俊道:“够了,够了,倘马某不为家业所累,愿常作座上客,不醉无归,劳碌半生,当须如此,不知何日才能如愿以偿。”
  语带感慨,谅系由衷之言,在段老实面前不用虚假,段老实木讷诚厚,也不懂这么多大道理。
  一面吃食,一面闲聊,谈的都是些家道生计芝麻小事。
  亭外陆陆续续又进来了几个过往旅客,段老实忙着送酒切菜,马文俊已有七分醉意,盘中菜肴半缸陈酒亦扫之一空,推杯立起,取出一锭白银,辞别了段老实后,走出茶亭,展开轻功身法快步如飞而去。
  奔出五七里许,夜风狂劲,马文俊奔行之际,忽感头目一阵晕眩,步履踉跄,却在刹那间又恢复如常,不禁一怔道:“难道我喝醉了!”
  起步之间,又是一个踉跄,身后忽窜来一人,一把将马文俊扶住,道:“员外,你怎么醉了?”
  马文俊四面一瞧,见是杜非,忙道:“杜非,你来得正好,段老实卅年陈酿荷叶春委实不错,多年未醉,这一回真的醉了!”
  他怎么也想不起杜非已奉命追赶振威镖局徐凤英等一行之事,任由杜非半掺半扶奔向叶庄。
  午夜时分,两入已抵达叶庄,马文俊与杜非双双进入密室。
  马文俊坐在太师椅上,内心一片茫然,宛如一张白纸,了无痕踪。
  杜非微微一笑道:“员外难道忘怀恳求严老儿代为一卜之事么?”
  马文俊猛然憬悟,一掌轻拍脑门,笑道:“酒诚误事,杜非,你随马某前往!”
  立起转身走向一方书厨,抽出下列架内几册书卷,内藏暗钮。
  只见马文俊朝暗钮掀按了三次后,书卷重又摆回架内。
  片刻,书架自行缓缓移转,地面已露一处入口。
  杜非随着马文俊步下阶梯,仅有十五级,显然地底秘密相距地面不深,只见一条甬道两旁秘室多处,十字分径,少说也有数十间,每隔十步悬着一盏油灯,光亮可辨。
  地室中仅有四名老者守护,两班分巡,只见一双黑衣带刀老者来回巡视,目睹马杜二人走入,均停步躬身行礼。
  马文俊右掌徽徽一摆,迳走向一间石室之前停下,石室门已紧闭。
  只听一个苍老话声道:“两位请进!”
  马文俊闻声不禁一愕,倏又展颜大笑道:“严老真乃神人!”
  推门进入。
  但见一白发银须老叟坐于紫擅胡床上,发眉覆额掩颊,银须及腹,目光炯炯,穿着一袭宽大灰青长衫,双手占摘,骨瘦如紫。
  室内陈设一桌四椅,文房四宝等物,壁悬布囊宝剑各一,顶悬盏气死风灯,光亮如画。
  老叟目睹杜非进入,深深地打量了一眼,道:“两位请坐,不用客套施礼,老朽有甚多言语须相嘱马员外。”
  马文俊杜非相继落坐。
  老叟叹息一声道:“老朽午逾九旬,寿登期头,岂可言夭,只是会少离多,明日正午,就是举命之期,有烦马员外为老朽安排后事!”
  马文俊不禁大惊失色,道:“严老怎可说此晦气话语,严老精神健旺,体力渐复,鼎力望助之处仍多,岂能轻言一死?”
  老叟微笑道:“阎君注定三更死,岂可留人到五更,人终不可逆天行事,诸葛孔明一代奇人,七星求寿尚且力有未遂,老朽何许人物怎存奢望,员外望玉老朽俱已知之,定当潜心推下冀不负贵上多年照顾之德。”
  说着在怀中取出一纸,又道:“函中开列之物,须不逾时刻,安排妥当,方位缠度不能丝毫差误,否则尊宅必邪恶侵入,为害
  剧烈,切莫张扬,这位留此助老朽潜心推下,但愿不负尊望?”
  马文俊接过,欲言又止。
  老叟笑道:“老朽已知员外所求,问人去迹?贵上图某是否有成?但老朽推卜费时,不许有丝窜惊扰,明日午刻之前员外才可进入,员外你请办事去吧!”
  马文俊颇感踌躇,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老者目光炯然逼射,沉声道:“老朽临终所求,难道员外竟不能见允么?”
  马文俊惶恐变色躬身道:“在下不敢,容在下告辞!”
  欠身一揖,望了杜非一眼,退出室外掩好门户。
  只听室内老叟道:“有烦取下壁悬布囊,内有龟甲摆在桌上,待老叟洗手焚香。”
  马文俊略一沉忖,快步离去。
  杜非如言取下壁悬布囊,取出推卜各物及一册书卷一摆于桌上,道:“老前辈还有何吩咐?”
  老叟道:“把门拴好!”
  待杜非闭门落拴后,只见老叟巳缓缓起身下榻,目注杜非低声道:“少年人是否姓舒?”
  杜非正是舒翔飞易容乔装,不禁骇然猛凛,心神巨震,道:“老前辈何以知之?”
  暗中蓄聚真力,欲一击出手……
  第十一章 美女如仙计如神
  老叟似已瞧出舒翔飞心意,淡淡一笑道:“舒少侠,老朽等你不是一天了!而是漫长的十七年。”
  舒翔飞惊异已极,道:“老前辈,十七年前便已算准晚辈要来?”
  “不错!”老叟答道:“老朽严昌陵,人称夺命神医,但除医道通神外,星卜奇门八卦,尤高于医理,然术知天心,易遭鬼神之忌,老朽不知自珍,反炫露欺天,医卜星相乃仁术,老衲却据以鸣诩,该救的不救,不该救的反而救治,是以种下十七年难见天日之祸!”
  舒翔飞道:“如此说来,老前辈早知须为凶邪暗算,何不趋吉避凶。”
  严昌陵哈哈大笑道:“数由天定,何能避之,就算躲避了今日,也难逃过明天,不过十七年沉沦何啻趋吉避凶,是老朽发莫大善愿才能致之,借少侠之力,消弭一场弥天血腥浩劫,如此可免老朽永沦幽冥,得以托生福德仁厚之家。”
  舒翔飞秉赋绝佳,聪明领悟,闻一知十,恍然明白严昌陵话中涵意,道:“老前辈苦心孤诣,非常人所能及,请问前辈当年为何人暗算!”
  “天外双妖!”严昌陵叹息一声道:“老朽身罹八支‘白眉摧心
  芒’及九支‘蜂尾针’。”
  舒翔飞骇然色变道:“两种暗器歹毒无比,中一便已无救,老前辈何以能身罹十七之数仍能苟活?”
  严昌陵黯然一笑道:“老朽事先已封闭廿八处穴道方能苟全性命。”
  舒翔飞略一思忖,道:“老前辈为何与天外双妖结怨?”
  “此乃盛名之累,因两种歹毒暗器并无解药,双妖恐他人亦习成同样暗器反制自己之身,三次登谒老朽之门恳求配制解药,言语说得非常好听,他们虽习成两种暗器,却仅用以防身,若非强仇大敌或巨奸元恶之辈轻不施展,如不配得解药,倘伤及无辜无法解救,未免上干天和,但为老朽坚拒,反讽之不如自毁暗器,以免身罹惨祸……”
  舒翔飞诧道:“如此岂非逼使双妖恼羞成怒?”
  严昌陵颔首道:“老朽原要激使他们恼羞成怒,若非如此无以自赎前愆,老朽算定双妖何时上门暗袭,事先已修书—封送与一位仁侠之士授以诛杀天外双妖之计,果然一年之后双妖恶贯满盈,丧身自己两人独门暗器之下。”
  舒翔飞道:“老前辈定知马文俊之门主是谁了?”
  严昌陵叹息—声道:“恕老朽不能奉告,数由天定。不能强求,且凡事欲速则不达,譬如天外双妖何以不能在老朽手中伏诛,一年之后方假手旁人,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少侠佛门高弟,不容老朽多费唇舌。”
  舒翔飞不禁默然,沉吟良久,微笑道:“老前辈教晦,晚辈受益良多,德重心感.不过老前辈等候晚辈到来必有所为,望求赐告,只要力之所及敢不全力以赴。”
  严昌陵道:“老衲罹难已满,相求少侠除去老衲体内白眉摧心芒及蜂尾针。”
  舒翔飞闻言大感惊愕,摇首笑道:“并非晚辈……”
  言犹未了,已为严昌陵制止,道:“少侠不是身怀金龙玉符及避毒珠么?有此两物自可除去老朽罹难,但老朽无德不报,决以自身所学,倾囊相授。”
  舒翔飞知一切均落入算中,道:“敢不谨遵前辈之命!”
  严昌陵微微一笑,转身仰卧胡床上,指点舒翔飞解救之法……
  果然,午时相距一刻之前,门外响起击指轻敲之声。
  严昌陵仍盘坐胡床上,应声答道:“员外请进!”
  马文俊推门进入,只见杜非面色肃然静静侍立胡床之侧,桌上文房四宝已然动过,镇纸之下压着一封笺函,伸手意欲取出一观究竟。
  只听严昌陵低喝道:“不能动!”
  马文俊本已伸出的手几乎触及镇纸,闻声倏又缩了回来,面色变了数变,郝然笑道:“严老这是何意?”
  严昌陵道:“折启之时应在老朽瞑目入棺之后,棺木准备好了没有?”
  马文俊道:“一切均如严老之命安排定当,棺木已在门外。”
  严昌陵道:“吩咐他们四人抬进来!”
  马文俊击掌两声,只见四个守护连地底秘密之黑衣老者以手掌之力,托着棺木四角缓缓入来。
  严昌陵缓缓起身离榻,由杜非扶下得胡床。
  四个黑衣老者将棺末放置在胡床上,揭开棺盖,朝严昌陵躬身一揖后,转身默然退出门去。
  严昌陵凝目注视了马文俊一眼,黯然笑道:“员外与老朽十
  余年主宰,毫无失礼之处,隆情云谊,无以为报,老朽推出员外日后将有杀身之祸,已留有一封密缄,愿员外随身珍藏,危急时方可拆阅,或可避免大难!”说着由怀中取出一封密缄,递向马文俊手上。
  马文俊闻得自己将有杀身大祸,不禁面色大变,颤抖接过密缄藏入怀中,目中热泪盈眶。
  严昌陵叹息一声道:“天下绝无不散之宴席,员外何必如此?奉劝员外,心田多种福,凡事不可逞一已之快,莫以小善而不为,小恶而为之,日三省吾身,自获神明庇佑。”
  这些话虽然是对马文俊而言,但舒翔飞听在耳中宛如暮鼓晨钟,发人猛省。
  马文俊含泪答道:“在下永铭牢记在胸,严老请受在下一拜。”言毕躬身一揖至地。
  严昌陵道:“老朽生受你了。”随命杜非扶他入棺躺下,立时瞑目长逝,面色安详若生,正正午时丝毫不爽。
  马文俊探手入棺,只觉严冒陵气息已无,肌肤如冰,胸中激动不已,两行珠泪夺眶而出。
  舒翔飞见状暗道:“人心本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严前辈云马文俊天性不恶,只是身隐泥淖无以自拔而已。”
  趋前低声道:“人死不能复生,员外不必太过悲痛,速速盖棺封贴符录!”
  只见马文俊以袖拭净满面泪痕,长吁了一声,趋至桌前移开镇纸取过书函抽出三张信笺。
  首页系致门主之函,均是道谢规劝之词,辞藻雅售,文理通:顺,读诵之下令人感伤。
  次页大意谓若欲图霸武林,如仁心侠怀,除恶扬善,方克有成,至于玉清观主现为人所囚,此人才智武功足与门主相上下,且暗擅奇门术数,所囚之处为星宿奇门镇压,严昌陵自谓灵智未复,无法推出。
  第三页仅书七律诗句一首:
  “欲渡黄河冰塞川,
  将登太行雪暗天,
  闲来垂钩坐溪上,
  忽复乘舟梦日边。
  掩埋沉沦泥中莲,
  光芒四射重见天,
  若问重逢终有日,
  梅开二度定相见。
  行路难,
  行路难,
  多岐路,
  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
  直挂云帆济沧海。”
  马文俊原为饱学方士,熟读经文诗词,除了诗中五六七八句外均是出自古乐府摘句,而且第八句压韵有误,百思不得其解。
  沉吟有顿,吩咐杜非在室内守候,匆匆寓去。
  杜非心知马文俊必将此书传递其门主,端坐椅上默然忖思。
  只觉严昌陵果然常人,少年之时血气方刚,自负才智,刚愎用事,铸成大错,转入中年潜悟易理天心,皤然悔悟,毅然罹受应得之谴,发下宏愿,为消弥武林杀劫而端棉薄,十七年来马文俊为其潜移默化渐消暴戾气质,尤其伺奉他多年的黑衣老者更受
  益良多,终身听命,誓死不愉。
  舒翔飞暗中涛算如何使马文俊早日脱离此一门派,使其门主自乱手脚,心念疾转猛生一计,就桌上现成的文房四宝振笔疾书,摺成一细小纸卷,于胁下囊中抓出一玲珑小巧长不盈指的小翠雀击于雀足,迅疾出室而去。
  翠雀乃西藏高原雪山异种,玄衣龙女胡薇兰偶然得之,爱逾珍宝,雀性通灵,饱食后可三日三夜不食,忠恋故主,虽在千里外亦可返回故主怀中。
  只见舒翔飞迅疾掠入室来,片刻后马文俊匆匆走入,望了棺木一眼,叹息道:“杜非,严老在生时还说了什么?”
  杜非摇首答道:“没有,严老前辈卦象共摆了七次,每次均沉思良久,废然发出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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