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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林血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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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善人的公子王宏志和王晓莲陪着一个年青姑娘嘻嘻哈哈正从院中出来,正好看见了他,不由都停下了步。
  王公子是初次见到他,问王三:“喂,这是什么人,非僧非俗,古里古怪!”
  王三笑嘻嘻回道:“他是大兴寺里的行童野哥儿,差不多每天都要来讨上一顿吃的,老爷一向行善,让下人只管布施给他。”
  王小姐“噗嗤”一声笑道:“大兴寺没饭给他吃么?怎么变成了叫化子?”
  陈野不高兴了。
  “你这姑娘,说话怎如此难听,出家人化募素斋,结个善缘,怎能与行乞相提并论?”
  王三喝道:“野哥儿,说话可要小心,这是我家小姐和少爷,你没见过,也不怪你,还不快快赔礼!”
  王小三嘴里吆喝着,眼睛向他眨了又眨,意思是让他认个错,事情便化为乌有。
  陈野明白他的意思,但却输不了这口气。
  “小姐少爷又怎么了,说话也要有分寸。”
  王晓莲一撇嘴:“哟,了不起得很呢.姑娘问你,你是和尚么?”
  “不是。”
  “对啊,不是和尚,怎么又称出家人?”
  “带发修行不也一样的么”
  王宏志道:“你这人真是,既来化缘,头就低着点儿,于么还趾高气扬的?”
  旁边的姑娘劝道:“算啦算啦,些须小事,何必认真?”
  她两眼盯着陈野,嘴边含满了笑意。
  陈野当然认识她,今早她和老者到大兴寺供佛进香,还笑他不僧不俗的怪模样呢。
  有她一句话,王宏志马上改口道:“好啦,王小三,你们就布他一顿斋吧!”
  陈野受不了他们的轻视,也不言语,转身离开了王家,径自往镇处走去。
  “咦,好大的架子,真是不识抬举!”王宏志咕哝道。
  “堂堂男子汉,竟上门求乞,不识羞!”王晓莲哗道.“算啦,二位,他也是情不得已,怪可怜的,寺庙里的生活十分清苦呢!”这是湛蓝的话。
  陈野又气又恼,生平第一次感到被人伤了自尊.他缓缓转过身来;怨恨地看了三人一眼,大踏步走去。
  “嘿,他还不服气呢,待本公子教训教训他,让他学点儿乖!”
  湛蓝道:“何必与一个可怜人计较,由他去吧。”
  王晓莲道:“你瞧他凶霸霸的样儿,真气人!”
  陈野一一听在耳内,咬着牙出了台怀镇。
  道路曲曲弯弯,该向何处去呢?
  他楞怔地站着,心中一片茫茫。
  突然,他听到身后有人施展轻功纵跃而来,便转过身来一瞧,却是方丈大师的衣钵侍者灵方和尚和知客大师法明以及杜汉金邀来的四条大汉。在他们身后,还有十来个和尚。最后面是王家少爷千金和那个早上到寺里的姑娘。
  她怎么也和这些恶和尚一起来追他?
  他不禁愕然。
  这么一耽搁了功夫,知客大师法明和灵方一个纵跃,“唰”地落在他身前。
  灵方喝道:“好大的胆子,见了知客上座还不行礼认罪!”
  法明叫道:“好个歹徒,你们谋害了方丈,就想逃之夭夭么?”
  说话间众和尚已将他围了起来.
  王宏志骂道:“你小子好歹毒,竟敢谋害方丈,罪该万死!”
  湛蓝也怒目相视:“看不出来,你竟是阴险之徒,居然敢……”
  陈野大怒,吼道:“害死方丈的是他们,不是……”
  法明哪里容他把话说个清楚,兜胸就是一掌,但灰影一晃,一掌走空。
  四条汉子也立即出手,暴喝声中四只铁拳从四面向他打来。
  人多势众,陈野慌了神.
  他急忙肩一缩、腰一弓,脚底下一蹉,四只铁拳俱都打空,他已然突出圈外。
  王宏志见状,大吼一声,擅开五指,凶狠霸道的一掌,当胸冲到。
  王晓莲娇叱一声,飞起小莲足,直踢他腰背。
  然而,两兄妹招式走空,陈野只一闪,滑溜得象条鱼,已出丈外。
  湛蓝“噫”了一声,施展飞鸿掌,轻飘飘一掌拍到。
  陈野也“噫”了一声轻而易举躲开,钻进了和尚堆中。
  十几个和尚捉他,倒成了他的屏障。
  他把和尚们当作挡箭牌,阻挡几个高手。但是他心慌意乱,蹿来蹿去还是被堵住了。
  堵住他的正好是湛蓝。
  他本可以冲过去的。但此举可能要伤害了她,他于心不忍。
  湛蓝一下点了他胸前膻中穴,他便站住了,此刻他心中另有了主意。
  法明禅师急忙又点了他几个穴位,然后向湛蓝道谢:“多谢湛施主擒下这个妖孽,老衲在此有礼了。”
  王晓莲拍手道:‘湛姐姐真行,想不到这小子滑溜得很,跑得飞快!”
  湛蓝回礼道:“湛蓝不过偶然得手,大师不必客气。”
  四个汉子中的一个对湛蓝道:“在下刘广,与吴仁辉、金骇、单世雄共称山东四雄,敢问湛姑娘师从何人门下?”
  湛蓝淡淡回道:“不过在家中学得三拳两腿,不劳动问。”
  王宏志却在一旁大声道:“湛姑娘是何人门下么?她是……”
  湛蓝急忙岔言:“王公子,不必再说,我们回去吧!”
  王宏志听她话中有恼意,不敢再往下说,便道:“好好,我们回去!”
  湛蓝又道:“这位大师 这野哥儿适才大叫害死方丈的不是他,莫非其中有冤情么?”
  陈野看了看她,心想;“现在才来问冤情,不太迟了么?”
  法明大师道:“蓝施主,从来杀人者不肯承认杀人。这小子受本寺首座法修、监寺法玄唆使,充当帮凶,他虽不是主谋,但要理清案情,非把他抓到不可……”
  “啊,他只是帮凶,可刚才大师在王家门口曾说,这野哥儿便是凶手,到底……”
  “施主,老衲等人遍山搜寻不衔猜他可能会到台怀镇来,适才因打听他的行踪,匆忙中不及细言,请施主鉴谅!”
  “大师,小女子有个不情之请,若审出他不是主谋,还望贵寺从轻发落。”
  “施主说的是,老衲只将他擒回寺中,让他讲出实情,念其年轻幼稚,不会过份为难,请施主放心。”
  湛蓝带着几分怜惜看了看了陈野,掉头走了,王家兄妹忙跟在她后面。
  法明禅师朝灵方使个眼色,灵方一把揪住陈野的臂肘,推着他前行。
  走在前面的王宏志道:“湛姑娘,这小子年纪轻轻不学好,竟敢谋害方丈,真是死有余辜,但湛姑娘心怀仁慈,替他求情,足见姑娘心地太好……”
  湛蓝打断他的话道:“王公子不必称赞,我总觉得此人不像恶徒,我们一时听了和尚们的言语,也未加思量就去捉人,要是其中真有冤屈,我们岂不是……”
  王晓莲道;“姐姐,你的想法真怪,此人要是无罪,大兴寺这么多僧人会来追他么?为首的还是寺中高僧知客大师 这是错不了的,你就放心吧!”
  湛蓝叹口气道:“今天不该管这闲事的。”
  来到王家门前,她再次转身相望,只见野哥儿被众僧簇拥着,就象押解赶赴刑场的犯人。
  而野哥儿也偏头瞧着她,明如秋水的双眸中,充满了怨恨和委屈。
  她不禁打了个冷战,慌忙进门去了。
  王家有两进院子,第二进院中有花台,种植不少花卉,清香四溢。
  萧强和王善人正坐在花台侧纳凉,一边品茗,一边闲谈。
  王善人名耀祖,年约六旬,两边太阳穴隆起,精神气色都不象个六十多岁的老者。
  王耀祖道:“在下昨夜想了一夜,总想不出这和尚的底细。纵观当今江湖,老一辈的高手中,能与庄主交手几十回合不败的,只怕数不出二十个人来,会不会是从西域来的呢?他们过去从未到东土扬威,所以世人不知。”
  萧强道:“老朽正是猜不透老和尚的来历,才到台怀镇向王庄去请教。”
  “萧庄主未免过谦,若和尚是从西域而来,在下倒是听人说过一个人,也不知是否就是他,姑且提出,以供参详。”
  “谁?”
  “西域有个和尚叫惩善禅师。这和尚武功已臻化境,在西域也不常露面,尽管知道他的人很多,但真正见过他的人极少极少,因为见他的人多半死在他手中。他取法号为惩善,挑明了与正道人物作对。有关他的师从来历,可说无人知道。就是听到的这一点点情况,还是五年前一个到过西域的朋友告诉在下的。”
  “晤,这么说来,也可能是他。不过,老朽已隐退十几年,与他互不相识,他又为了什么到飞鸿庄来寻衅呢?”
  “庄主虽隐退,然飞鸿庄盛名未衰,这惩善和尚说不定受人挑哪来,背后可能还有另外的人。”
  “真是岂有此理,下次再来,老朽定不留情,让他看看飞鸿庄是浪得虚名的么?”
  “据萧庄主所言种种情形,八成就是这个惩善和尚。此人下手狠辣,一旦找上谁,不达目的便不罢休,望庄主小心才是。”
  “哼,飞鸿庄岂是任人上门欺负的?”
  “依在下之见,庄主不如招回五怪客,这暗中与庄主作对的人既然请得动惩善和尚,只怕也是极有来头的人,决不会只有惩善和尚一人出面寻衅,说不定更大的麻烦还在后面。”
  萧强点头道:“王庄主说得也有道理,不愧人称武诸葛!”
  王耀祖笑道:“在下岂敢称诸葛,不过是瞎猜而已。”
  原来王耀祖在江湖上人缘极好,他虽急公好义,武功高强,但从不为过,得放手时且放手,不把对方逼得太难堪或是逼人绝境。他平日好云游山川、广交朋友,又喜读书,故知道的事不少,往往能言中事情的关键所在,因此人们若遇到什么疑难事,喜欢来找他参详参详。
  到五十岁之后,他对热闹应酬日子有些厌倦,此外也为了躲避仇家,便举家从南京搬到五台山台怀镇居住。只有很少的一些武林名宿,知道他的新址。他的一子一女从小就送到挚友处学艺,儿子王宏志师从华山掌门子午神剑罗义斌,女儿王晓莲师从终南山妙清老尼。夫人于五年前过世,只有他独居在家。萧强爷孙到来的头两天.兄妹刚好相约回来。
  再说二老正谈说间,王家兄妹和湛蓝回来了。一进小院,王晓莲就按捺不住,叽叽喳喳把刚才发生的事讲了。
  二老听得目瞪口呆。
  王耀祖道:“竟有这等事?方丈大师居然给害死了?对这样一位仁慈的高僧,谁又会下这样的毒手?”
  儿子道:“爹爹,听知客大师说,事变起于首座大师和监寺大师阴谋篡夺方丈大位。”
  萧强不禁好笑:“佛门中四大皆空,这方丈位有什么好抢夺的?”
  王耀祖道:“奇怪,大兴寺无人习武,却原来是几位高僧隐瞒了武功,只怕事情不会如比简单。至于那个野哥儿,几年来天天到敝宅募晚餐,老夫对他还算熟悉,此人相貌不凡、忠厚老实,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来,真是叫人难以相信。”
  王晓莲嘴一撇:“知人知面不知心嘛!”
  王耀祖摇摇头,仍然不愿相信。
  王宏志道:“大兴寺知客大师亲口说的,难道还有假么?”
  湛蓝心中忐忑不安,听王伯父的口气,野哥儿乃忠厚之人,不会作出此种大逆不道之事,自己一时冲动,帮人家把野哥儿捉了,要真是冤屈了他害了他一条命,自己只怕一辈子不会心安。
  她越想越不安,但又不好说出口来。
  此刻萧强道:“大兴寺里的怪事,自有高僧们料理,用不着我们操心。”
  王耀祖道:“大兴寺的怪事,其中必有蹊跷,我们自不必过问。”
  这时,王小三急急忙忙跑进来,对王宏志道:“少爷,稀罕事儿,那野哥儿逃掉了!”
  “你说什么!”
  “就在这阵子,大兴寺的和尚又从我们门前经过,知客大师、知藏大师都来了呢。听一个和尚说。刚把野哥儿押出镇上坡,他就突然一跳,跑掉了,还问我们见没见到他。”
  这消息听得众人称奇不已。
  王耀祖道:“野哥儿没有武功,怎能从那么多人手中逃出?岂不怪哉!”
  王晓莲道:“爹爹,这小子象猴子一样机灵,刚才我们捉他,也是费了好大的劲呢!”
  萧强笑道:“莫非他不愿显露武功?”
  王宏志道:“他不过是跑得快而已。”
  湛蓝长长吐了口气,这小子跑掉了也好,她感到心上的负疚卸掉了。
  王晓莲拉了她一把:“走,看看去!”
  王宏志连忙跟着两人出来,已不见和尚们的踪影。
  晓莲兴致勃勃道:“闲着没事,帮忙去!”
  湛蓝不知为什么,牵挂着这个非僧非俗的野哥儿,想看看他被抓住没有,便欣然同意。
  出了小镇,远远看见大兴寺的和尚正在四处寻找,他们跃上树颠,拨开草丛,象在寻找一只躲藏的小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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