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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金魔侠-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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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山惨死亡魂无依,吾祝寿星百年!被掳之人含恨,吾贺群侠狂欢!”说着少年蓦地缓缓倾杯,一滴一滴将酒滴流席前,随即仰颈哈哈大笑起来!
  群快乍闻少年贺辞,已皆色变,此时不由纷纷报座而起,滇边大侠穆青云随地起身,沉声叱道:
  “存礼竟敢目无亲长,狂妄至此,还不向前陪罪谢过!”
  穆青云身旁那个少年,接着喊了一声,“哥哥!”
  群侠不由大惊面骇愕,石印这才恍然大悟及对面少年是谁,不由慌忙站起来,顺起右手将穆青云压坐座上,继之正色对少年说道:
  “穆贤侄责罚老朽的言辞不错,忆及诸友惨死君山之事,今朝实不应设此寿宴,不过贤侄与管姑娘被掳之后,老朽及令尊与生者诸友,无一忘怀,近五年来,那个不是走遍天涯海角,查访双残老贼夫妇的下落,以谋拯救贤侄出险,令尊……,”
  原来这个奇特的俊秀少年,竟是被双残掳去的穆存礼。穆存礼不容石印把话说完,厉声叱道:
  “家父固然曾经南北遍履江湖,可是石老头儿,你却始终居于君山图享安逸!”
  穆青云怒叱一声“畜生!”石印却诚恳地说道:
  “穆兄能否容小弟与令公子谈谈过往面暂不发言呢?”
  穆青云怒视了爱子一眼,道:
  “小弟遵命。”
  石印转向穆存礼道:
  “贤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老朽并非自愿苟安君山,而是奉有严谕……”
  穆存礼冷笑一声,道:
  “我知道,那六个老不死的东西,在君山隐居,专为传授你那宝贝儿子的功力!”
  石印、穆青云、两仪先生及丐侠米宏,闻言俱皆大惊失色,六宿授艺石承棋的事情,在群侠也只有四个人知晓,穆存礼被掳五年之久,竟也知道此事,他们怎不凛惊万分。
  穆存礼嘿嘿笑声之后,神色一变,剑眉扬飞,面罩杀气,狠狠的说道:
  “双残要掳的是你的儿子,我穆存礼作了替死之鬼,五年含恨,永世难忘,石老头儿今朝穆存礼要把话说明,希望你莫当儿戏!”
  石印接话道:
  “老朽深知贤侄必受酷迫之苦,当不计较一切话语,不过贤侄莫要侮及六宿前辈!”
  穆存礼狞笑声声,道:
  “六宿前辈?哈哈哈哈,六个骄狂自大的老匹夫而已……”
  “畜生!”“贤侄!”穆青云和石印立即喝止。
  穆存礼却声调一变,厉喝说道:
  “以他们六人之力,到达君山之时,即应分散四方以防敌者狡谋,而护晚辈的生命安全才是,不料他们托大成习,骄狂成性,认定双残等人已是罗网中鱼,结果导致数位掌门之人惨死,我与管家姑娘被掳,你们要恭敬的称呼他们什么,和我无关,我却只能叫他是徒有虚名的狂妄匹夫!”
  石印、米宏、两仪先生、穆青云、四个交换了一下目光,俱皆俯首无言答对,穆青云身旁的次子,穆存仪这时说道:
  “哥哥的话并没说错,虽然不该批评长者,但是以事论事,难怪哥哥生气。”说着话锋一转,对穆存礼道:
  “哥哥,爸这些年就没停过脚,日夜找你,有什么话先忍一忍吧,你坐下来喝一杯酒消消气再说当年受害的也不只我们一家。”说着就要过去往接胞兄。
  穆存礼突然厉声叱道:
  “你给我乖乖地坐在那儿,少开口!记住,你哥哥穆存礼,在父亲偏爱之下,冒着你的名字已被双残掳去,他……他……他已经死了,活着的我,不是你的哥哥,更不是穆存礼,你记住,牢牢的记住!”话锋一顿,转对穆青云道:
  “穆大侠,人只有一死,你长子存礼,已经遵你严命替穆家尽了忠、孝,活着的,不再是你儿子,也不会替穆家卖死!”
  穆存仪目光呆愣,穆青云却全身颤抖不止,虎目之中珠泪滚转,猛一甩头,泪落细雨,却不闻泣声!
  丐侠米宏霎霎眼睛,硬收回去了泪水,道:
  “穆少侠,冷静一些,你苦,令尊知道……”
  “知道?”哈哈哈哈,我的苦世上没人会知道,米大侠,请今后莫再过问我的事情!”穆存礼说到这里,胸膛一挺,声调变作冷酷至极的说道:
  “今朝我要当着天下英雄声明几件事,一、自今日起,我与穆氏家族再无关系;二、石承棋功力习成之日,我必然要和他决一生死之战;三、今后我行我所欲行,为我所愿为,不论是非,不分邪正,那个阻碍于我,我必然杀之,包括穆氏家族中的任何一人;四、君山顶上那六个老匹夫,他们所要去办的事情,我发誓必然破毁,使其一事无成,这些,我说到作到,至盼今后江湖途遇,躲我远些!最后还有一件事情……”说到这里,穆存礼轻轻放下手中酒杯,转身向成氏兄弟走去,当走到成氏兄弟面前五尺的时候,冷冷地接着说道:
  “路上我曾经问过你们,石老头的作寿的时间地点,时间你们说了,地点却有心隐瞒而欺骗于我,我不容人欺,犯则必死,姑念你们彼时不知我的规矩隐瞒了地点没说,暂寄人头于尔颈上,不过若不施罚,何以警众,尔兄弟以剑成名,我不忍去尔兄弟右臂,拿两条左臂来吧,准备好,我要动手了!”
  巴山双剑成氏兄弟闻言霍地飘身离座,提力相待,穆青云扶桌而起飘落穆存礼身后,米宏和两仪先生闪身右进,石印却飞临左方,穆存礼狞笑一声,道:
  “尔等若愿与我为敌,必将血染平台,那时休怪我狠!”话声中,穆存礼伏地身形一闪向前,寒光微射,随即听到成氏兄弟惨号两声,嘭!嘭!两条左臂已坠落席前,青云怒叱一声“冤家!”双掌击到爱子的背后,穆存礼看都不看,伏地转身单掌甩迎面上,道:
  “曾为我父,暂留情义,去!”穆青云全力击出的两掌,竟然不敌穆存礼轻轻甩出的左手,立被震倒地上,群侠不由人人失色!
  穆存礼在掌震生父之后,桀桀怪笑数声,继之说道:
  “适才四项声明,尔等勿忘,免造诛戮!”说着他射形倏忽涌起,越过巨舟,在洞庭湖面之上,竟倏施展出震惊天下高手的绝顶“凌虚登空”功力,踏波飞射远去,刹那已失身影!
  一场群侠共庆石印五十寿涎的盛会,因此而草草结束,成氏兄弟各断左臂,伤势虽重,幸而救医迅速,穆青云只是被震摔倒,并无伤损,事后穆青云通过石印,米宏等人,告知目睹此事的群侠,设真将来途遇穆存礼,最好故作不识远远避过,免得召致不幸之事。
  然后穆青云立即向群侠告辞,率次子存仪驾舟而去,石印返君山,将此事禀明六宿,石补天却已早归来,闻言却问石印是否曾经问过穆存礼冰心姑娘的下落,石印羞愧摇头,被石补天痛斥一顿。
  原来六宿没有把穆存礼出言无状等事情看得严重,认为石印等人没有追问穆存礼冰心姑娘的下落,才是最失策的事情。
  石印再次禀陈穆存礼四项声明,和功力罕绝的事实,石补天只说六宿自有安排,就将石印逐出室外。
  当然,六宿会细商未来应对方略,不过这些石印却难知晓,因此石印整日无欢,忐忑难安。
  穆青云在催舟携子别众独行之后,却在洞庭湖极西接近常德的岸边停船上岸,寄宿容栈之时,夜半修书,次晨,将书信交给次子存仪,并将所携百两黄金碎银分出一半,含悲带泪说道:
  “本来我带你到君山,是想六宿成全你习练一身罕绝功力,如今只好作罢;我还有很多事情要作,不能再留你在身边了,这封信,立即替为父送到‘青城山’的‘朝阳洞’,交给一位独脚的香火道士,记住开启此柬仔细阅读,咱们父子就在此处分手,你先我一步走吧。”
  穆存仪不敢多言,当将一切收拾柬齐之后,恭敬的问道:
  “青城孩儿没有去过,朝阳洞更……”
  “柬后为父已经有地图,到青城山时可以按图而行!”
  “是。父亲,孩儿有一事不明,伏祈父亲教训。”
  “什么事?”
  “哥说昔日君山无敌之宴,双残等是指名要孩儿作为人质,父亲却令哥哥假孩儿的名字……”
  “不错,只是存礼不知我的苦处,此事现在说明原由还早,所以你不必多问,走吧!”
  穆存仪无奈,拜别了老父,临行之时,穆青云欲言又止,直待穆存仪走没了影子,方始喃喃自语道:
  “一别恐成永诀,愿你好自为之!”
  从此,没人再见过穆青云,自然也没人知道穆存仪已与老父分途,独自远行前任青城的事情。
  “香雾云鬓湿,清辉玉臂寒”,又是“一千里色中秋月”的午夜。
  壶公明由云蒙神僧相伴,踏月归来,这是第六年的开始,宇内六宿又齐集君山,石印在平石阶上。备受瓜果美酒,石承棋暂作斟酒童子,六宿也乐得半日消闲。放怀畅饮。
  酒间,不谈双残一煞之事,因为明天之后,六宿暂须枯坐一年,那时尽有时间谈论这些令人不快的事情。
  云蒙神僧不饮酒,只仰望月华似有所思,突然,长吁一声,缓缓平视诸友说道:
  “老袖来时,和壶公路过云贵,听人传说,武林之中突然现出一位功力罕绝的少年剑客,在短短的日子里,死在这少年剑客手中的高手,已有二十八人,人皆称其为“玉面煞神”而不知其姓氏门户,诸友可会听人谈及?”
  石补天冷哼一声,道:
  “据石印得自武林中的消息说,这少年剑客是昔日被双残掳去的穆存礼!”
  石印随即把七月初十夜发生的事情,禀告神僧和壶公明知晓,壶公明叹息一声,神僧却合十默祷,久久之后,神僧肃然说道:
  “穆青云昔日以长子冒名存仪之举,必有苦衷,如今大患已成,穆存礼天性凉薄,但是老衲却认为其错在我,但愿承棋能以德诚仁慈格化于未来,否则后果不难想象。”
  六宿俱皆默然,已无赏月雅兴,吩咐石印撤去饮食,开始了他们最后一年的沉重工作。
  “普天一明月,万象庆团圆。”此时,钱塘江畔一座巨厦之中的“观涛楼”上,楼主人飞云叟严秉诚,正独立楼头,听江涛妙响,赏中秋月华。
  楼中摆着三五碟可口小菜,两付杯着,四壶美酒和应时瓜果等物,看上去严秉诚心事重重,老脸上现落着隐忧神色,双眉紧锁,似有所待。
  蓦地,严秉试身后传来冷酷的话声,道:
  “阁下好雅兴。”
  严秉诚心头一凛,强作镇静的含笑转身,正和身后的来客四目相对,互望之下,严秉城再次一凛,来客的年纪出乎自己想象的年轻,但来客那双冷酷而贪婪的眼睛,却现露出久经世故的神色,严秉诚尚未开口,来客已冷漠地说道:
  “老头儿,你就是飞云叟严秉诚了?”
  严秉诚含笑着非常客气的说道:
  “是,正是老朽。”
  来客声调依然冷冰,道:
  “约我至此何事?”
  严秉城拱手肃容,道:
  “请先上坐,边饮边谈如何?”
  来客冷哼一声,道:
  “我不耐虚套,敌友未分之下,不便入座。”
  “老朽约邀阁下,是有恳商,绝非敌意,故而敢请阁下上座,容老朽略尽地主之……,”
  来客未容话罢,摇头说道:
  “莫惹我发火,快说你约我至此的原因。”
  严秉城无奈何的应一声,“是”说道:
  “阁下可能赐知尊姓大名,以便老朽称呼?”
  “玉面煞神”!来客只冷冷的说出四个字来。
  严秉诚暗吸一口冷气,强作笑容说道:
  “老朽听说,阁下约人在二八日夜,南高峰下烟霞洞旁一战,不知真假?”
  “不错,莫非此事和你有关?”
  “老朽不敢欺瞒阁下,阁下所约的对手,一是老朽不孝之子,一是老朽的甥儿。”
  玉面煞神斜睨挑双眉扫了严秉城一眼,淡然说道:
  “我深代老头儿你和令亲不安,不过你现在找我却已经晚了!”
  “老朽只此一子,舍妹母子更是孀妇孤儿,阁下若能高抬贵手,老朽愿以有生之年相谢恩情。”
  “话是几句赤诚话,不过我无法接纳。”
  “老朽愿于是日,请得好友,亲率不孝子甥,当众负荆请罪,然后并以家传一件罕绝的奇宝相赠,阁下肯否网开一面?”
  玉面煞神蓦地仰颈哈哈大笑起来,继之冷消的说道:
  “老头儿说的可怜,心意也诚,着实令人不忍相拒,况有珍宝相赠,确是想得周到。哦,老头儿,我坐下来仔细想想再答复你可好?”
  “请坐请坐,敬请上坐。”
  玉面煞神大马金刀的坐下,飞云叟严秉诚,强忍悲痛欢颜相陪,并替玉面煞神斟上一杯美酒。
  玉面煞神随手端起这杯酒来,一饮而干,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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