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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1神圣冲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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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天才宦助国就会这么解释:他会说曲奇就是小桃酥,沙发嘛,就是套垫窄胡床。所以宦助国早已经是整个汉文化圈的超级偶像,在更天才的海皇编纂了三大典之后,《新宋新词词典》、《英汉简易辞典》、《新宋简体字字典》,宋国“翰林院编修”宦助国的名字是紧随皇帝之后的,站在了新儒家传奇的巅峰。

当然“新儒家的领军人物”,这是儒生自己封宦助国的,他自己打死也不会承认,但是儒家就是死活抱了他大腿,谁叫他是前任宰相呢?新儒家的目标就是学宦助国那一套,把一切新变化、新事物都纳入原来的儒家系统,从而既提高了自己的身价,又获得统治者的垂青,得以以儒家知识重新做官。当然新儒家很快就被另一股潮流所统领,这潮流根深蒂固势不可挡:那就是中华天下第一、儒家天下第一!

海宋为了麻痹臣民,降低残存知识阶层的反抗,有时候自称是“恢复古制”。在海宋朝廷内部,因为都是基督徒,无所谓第一不第一的,而这些儒生彷佛捡到了宝:恢复古制………这就是说老子中国还是天下第一,早年我就阔过,现在不过是走老路,不管你们欧美如何牛比,你们根本开化没多久,仍旧是一伙野蛮人,我们才是古老的文明种族。

这个思路一开,顿时各种说法泉涌般出现:我国春秋就是排队打仗的,你们欧美三百年前才会;我们郑和纵横四海的时候,你们欧美连舢板都造不出来;我们从唐朝就考试取士,而你们欧美文官考试制度连新强秦不列颠这才实行几年啊!

总之一句话:老子天下第一!推论得到:儒家天下第一!继续推论:那么皇帝应该给我们高官厚禄,在实行洋教(天)的前提下,继续推行儒家,依旧仍然应该是士农工商的排列,不过这个士是指儒生。

新儒家不想也不会造反,只想抱大腿,所以他们一边推崇孔子,一边又试图将上帝和孔子统一起来,孔子说:六和之外存而不论,孔子也说富贵天定,那么上帝和孔子根本不矛盾啊,所以拜孔圣人的时候,也可以拜上帝。正所谓卖艺也要卖身。

但要是其实没什么艺,那只能一边吹自己的才艺,其实以卖身为主了。新儒家卖身想卖海皇,但为了讨客人欢心,还买一赠一,上帝可以凭海皇的优惠卡得到额外一次服务。

但海皇好像被某些奸臣蒙蔽了,悍然将敢于把上帝、耶稣和孔子牌位摆在一起上香的新锐定为大邪教,弄得新儒家很郁闷,“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一副暗娼拉客结果拉到治安官的无奈。孔圣人为了当官还要周游列国呢,拉客拉到局子里这种挫折算什么呢?

新儒家没有气馁,反正大宋言论比满清自由,什么人都可以结社,既然基督教可以结社可以发报纸可以联络同志,自己也可以嘛。所以新儒家也办了不少报纸,调调分两种:极端新儒家………“老子什么时候都是第一!你们现在有的,我们不仅有,而且早就有了!”功利新儒家………“老子当年阔过!现在学你是看得起你!”

在海皇看来,他们唯一的成果就把飞机预言了:鲁班当年发明木制飞鸟的时候,欧美那时候还在茹毛饮血呢!

李濂文没想到来找自己的人里面还有这么多儒家同志,而且都是慕名而来。在小报风波中,李濂文被整得灰头土脸,不得不连支持教会的事都抖落出来了。他被骂的内容,虽然在基督徒看来古怪而邪恶,但在新儒家看来却是甘之如蜜:不碰洋物、不入洋教、坚持妻妾制度、(不可明说的)还有杀女婴………这简直是个标准的儒家战士啊。

只是他们没有李濂文最倒霉的时候来慕名拜见他、支持他,道理很清楚:那时候李濂文有点自身难保的意思,你自己都要完蛋了,孔圣人教导:“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你又没啥用处了,我们来找你有毛意思?而且你名声都这么臭了,我们躲你还来不及呢?你是清国的败类儒家,我们是宋国新儒家,道不同不相为谋!赶紧滚出韶关,儒家没有你这种败类!

但李濂文又奇迹般的转败为胜、反而名声大振之时,新儒家们就感兴趣了:好么,咱们地界终于来了个标准的儒家缙绅,有钱又有名,赶紧上门巴结去!他连洋教都能投这么多钱,真是有钱的很,赶紧认识认识,同为儒家复兴出力,说不定自己认识个大款还能捞不少好处!

而且韶关这批人人数不少,因为韶关曾是靠近湖南的边陲之城,湖南又号称儒家的重镇,还有以儒教为核心的湘军镇守,这些年,凭借百姓对基督教传道士的敌视态度,又多了个光荣的名字:“铁门之城”。因为湖南的文化辐射和韶关相对其他地区经济落后,西化水平较低,韶关多的是儒家,有本地人,也有李濂文这种移民回来的或者生生的买过来的,还有偷渡过来的。

大约是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的训诫,以及卖身要卖金主的考虑,他们没有抛弃大宋国籍、去返回湖南为儒教和宋国血战的。相反他们大骂清国儒家是伪儒家,不能济世救民,相比被清国伪儒搞瘦了的清皇,还是这边海皇大腿粗啊,兜里反洋叮叮当当乱响,虽然现在不理他们,但圣明无比的海皇迟早会发现他们这批卧龙雏凤。

出于自己精心的准备和谨慎的谋划,结果因祸得福,在韶关城出了大名,立刻引来这么多志同道合的儒家志士和自己谈古论今,李濂文笑得嘴巴都合不上了。于是乎,一群孔孟门徒就天天聚在李濂文府里拉帮结派混吃混喝,吹嘘儒家如何厉害、商议如何复兴儒家。

李濂文高兴之余,反正他大善人名头也出去了,想锦上添花,索性又投了一百元出去,在府里建了个儒家学堂,就雇佣了朋友里几个穷困落魄的儒生当老师,一边教自己年纪小的几个孙子和重孙子,一边免费教韶关城想入学的穷人子弟!当然,所讲所教就是最传统的儒家经典,用的是背诵、戒尺这些传统的教学方法,至于什么阿拉伯数字、什么英文法文,玩蛋去吧!

“行善积德莫过于办学啊。”看着自己的几个孙子、重孙子和几十个小孩在学堂里,面对学堂前的孔子牌位,摇头晃脑的大声背诵三字经,李濂文捋着胡须得意的笑了。

不过李濂文笑,他家里有人未必笑。半年后老大谈生意回来,他大儿子,李濂文的长房孙子就急吼吼的拿着份报纸来找老爹了。“爹,您看看这文章。”长房孙子指着报纸对大儿子叫道。老大扫了眼那报纸名称,顿时暴跳如雷:“你这个臭小子,干嘛又把这鸟《韶关新报》拿家里来?”

015、苟富贵?我求他抓心肝!

“赶紧扔了去,别拿这贱人的贱报脏了咱家的眼!”老大扭过头,作势要捂住眼睛。自从出了那报纸的事情后,虽然各个子孙都是买《韶关新报》的,但是却规定不得拿进家门。儿子们自然也是偷偷看的,然而要是看到孙子辈手拿这玩意定要喝骂显示自己对家族的权威和忠心。

为什么要买这贱人报纸?一来是怕这人疯狗病再次发作,又来咬李家了,必须盯着点;二来,就是《韶关新报》从咬李濂文尝到了甜头,也有了经验,其文章越来越奇诡,你要没准备,光看标题就能吓你一个跟头,因此大家都喜欢花钱被吓个跟头。好处不仅如此,在看完上面比戏词还耸人听闻的造谣、胡说八道后再放下报纸,笑骂:“这家伙又放屁了”,又可以来显示自己的睿智。

不过今天儿子看来是有事,并没有扔了报纸,而是送到老爹眼前,叫道:“爹,这期报纸,您最好看看。”老大把眼珠从指缝里一扫头条标题,也咦了一声,伸手拿了报纸过来。

有人说《韶关新报》就是卖标题的,它家的标题起得确实好,看了一眼就让人想掏钱了,这期的标题是《昔日满清皇榜探花、今朝无奈流落韶关、穷困潦倒无钱过年》。不管是清国人还是宋人,反正看到皇榜、状元、探花就拔不动腿了,这些曾经是所有人的对自己子孙的期盼,现在也是,不过换做了“洋翰林”、“海游士”这些换汤不换药、换洋装不换黄皮的称呼而已。

“咱们城里来了个探花?”老大好奇的咦了一声,一遍读完,大体就是:昨日过城关,见一文丐藉草倚槐树根,以青纸做白铅粉字,书法甚秀媚,以书法诗词行讨。内有竹枝词三十首,描写青楼情状宛然若生,问其来历,自诉乃是咸丰之时探花,面目枯槁之极。为了显示那人的才学,记者特别附了一首此人写的《送穷诗》,描绘自家到了年关,无钱过年又欠债南还的窘迫。

诗曰:谋生计拙笑书痴,打点愁无卒岁资。此后行藏须预祝,偷闲便做送穷诗。双扉静掩境凄清,笔砚安排寄此生。我有穷愁难自遣,隔邻怕听索逋声。敬迓鱼轩送灶神,焚香祷告达幽情。家除诗卷无长物,可许传钞奏上清。补苴乏术悔蹉跎,搜索空囊剩几何。哀说山人穷彻骨,今年诗比往年多。满腹文章不疗饥,东涂西抹亦何因。从今抛却书和史,愿谪尘寰去问津。漏促更阑时序迁,茅屋生计独凄然。儿童未解年荒歉,偏要娘筹押岁钱。

看完那报道,足足的过了一把“你丫倒霉了吧?我过得还不错”的得意干瘾,老大放下报纸吧唧吧唧嘴,彷佛品味着嘴里的鲍鱼味道之后,才故作不屑的把那报纸朝儿子一甩,说道:“这报纸天天胡说八道,要是一万句话里有一句是真的,那耶稣也要复临毁天灭地了!哪里会有探花沦落到咱们这个小城?一看就是编的。”说罢还挥了挥手,叫道:“以后不要给我看这种垃圾,脏了你爹我的眼睛。”

“爹,我的意思不是让您看这垃圾小报的。”长房长孙蹲下身去,把报纸从地上捡了起来。“那你啥意思?”老大愣了。长房长孙拿着报纸,走过来说道:“爹,我不是提拔这垃圾,而是想说:虽然这头条定然又是那王八蛋胡编乱造的,但是这个道理却是没错。”“什么道理?那垃圾还会有道理了?”老大瞪大了眼睛,这简直是在两宫皇太后帘子前吹嘘海皇人还不错。

长房长孙说道:“道理就是现在儒生过得辛苦,莫说个探花做文丐过不了年,就算他说状元我也信了。前几个月我去海京和上海查看商机,到处都是落魄的儒生,好的给商人当账房,差的就去做了妓寮的王八,更差的就是蹲在墙角用洋粉笔像这样在青砖上写诗混两个钱赚。这垃圾小报这次写的倒不像咱们韶关,估计是在海京那里的报纸上偷得文。”

“富贵天定、人各有命,他们倒霉是命不好呗,关你什么事?”老大端起茶杯,一边用茶杯盖刮着茶沫,一边有些疑惑的打量了下儿子,确认这小子已经是个成功的儒商了,而不是一个想埋头诗史的白痴。“爹啊,您还没琢磨过味道来?”长房长孙急急的凑近老爹,指着外边小声叫道:“您宝贝孙子天天跟一群韶关穷比在私塾里读四书五经呢!都要八岁了!”

老大猛地张开嘴,手一松,茶杯就掉了下去。他儿子眼疾手快,唰的一下在他袍子前接住了那茶杯。老大浑然不觉,左手捏着茶盖,嘴巴张得能塞个鸡蛋,猛地转头问正端着满是茶水的茶杯往桌子上放的儿子道:“对啊!宝仔他娘的怎么在读私塾了?他读这玩意干嘛?宋国科举根本不考四书五经啊!”儿子放下了茶杯,学了个洋人的姿势:歪眼撅嘴、肩膀上挤、两手摊开,做了个无奈至极的表情。

“你问过你爷爷吗?他什么个口风?”老大急吼吼的说道。长房长孙狠狠的跺了跺脚,叫道:“从咱们家出名了,那群该死的蹭饭穷酸扑上来撺掇老爷子要办私塾造福乡里开始,我就怕了!经常试探老爷子怎么想的!他就是说孔孟之道是天地正理,不管海宋怎么变,肯定有一天还要把孔圣人牌位请回神坛!”

“我就说,万一不请怎么办?它科举就是不考四书五经这些玩意怎么办?”“老爷子就说:到那时候就让宝仔回湖南参加科举。”长房长孙一脸恼火的表情,说到这,他吼道:“参加个屁科举!咱们家就一堆道台、同知、候补知府、知县了!您是道台、三叔是道台、六叔和我都是候补知县,光各人的官制轿子和‘肃静回避’的大牌子、杀威棒就塞了一个库房了!那玩意还用考举人才能当吗?现在清国国库空虚,就靠着卖官赚钱,满大街都是官员的轿子,连个妓院老板都捐了道台!给点钱就行了!”

“那你小子说怎么办好?让宝仔做商人,不科举也不捐官?没有个官做,总有些丢人啊,去了清国怎么好意思谈生意。”老大摸了摸头发,很无奈的讲。“爹,当然要做官啊!做宋国的大官啊!”长房长孙叫道。“宋国的官?怎么当?参加宋国科举?听说很多洋文,还要信洋教啊!宋国可没有捐官的,很难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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