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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倾城:噬心皇后-第2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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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想。

    “这样吧”,半晌,宸王道,“等会儿本王带着靳嬷嬷亲自过去,就说要瞧瞧府里后宅各房的各项用度怎么样,了解一下她们的金银细软是否够用……也没什么更好的由头了。一旦搜起来,谁的心里都是明镜儿似的,只是面上过得去就行了。”

    “殿下英明。”薄馨兰道。

    “菀汐,你让云裳去叫了靳嬷嬷过来。”宸王吩咐容菀汐。

    此时容菀汐站在宸王身侧,再加上宸王的这一番吩咐,可真成了打杂儿的一般。

    “是。”打杂儿的容菀汐,规规矩矩地应了一声儿,十分乖觉。

    走过薄馨兰身侧之时,薄馨兰故意再低了低头、弯了弯腰,以表示对容菀汐的敬重。容菀汐看了她一眼,不知道接下来等着她的,会是什么。

    她有孕在身,不至于落得个和卢采曦一样的下场。只是这般算计筹谋,宸王绝不会轻饶。

    有她今日在昭贤院演的这一番好戏,她在宸王心中最后的一丁点儿安稳形象也就没了。

    宸王最厌恶的,就是算计、找事儿的女人,她偏偏撞了上来。

    人啊,聪明与否,真的不是一辈子的事儿。老马也有失蹄时。一旦心中对哪件事的渴望太过,难免会短了思量。

    **蒙人眼哪……

    不多时,靳嬷嬷便赶到了昭贤院。宸王也没和靳嬷嬷说是怎么回事儿,只说要亲自搜一搜香来院,以示关怀。弄得靳嬷嬷一头雾水,却也不好问什么。

    “爱妃,你也随本王一道儿过去。”宸王对容菀汐道。

    容菀汐想了下,道了声:“是。”

    原本是想说不去的,但又没忍心,还是卖了个面子给宸王。而且,也的确很想要看看,薄馨兰到底做了怎样的安排。

    对卢采曦的事情,她是半点儿不好奇,但是对薄馨兰则不同。

    容菀汐给宸王拿了件厚厚的披风,将宸王严严实实地给围上了。弄得宸王连声哀叹:“窝囊啊……太窝囊了……薛太医那庸医,本王记恨他一辈子。”

    “行了吧你,小肚鸡肠的,多让人笑话?”容菀汐道。

    话音刚落,还没等宸王反驳呢,自己便也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也记恨他一被子,咒他天天丢银子!”

    宸王用食指推了下容菀汐的头:“你还说我呢……你更缺德……”

    看着宸王和容菀汐这般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薄馨兰却觉得,心静如水。

    殿下和娘娘的恩爱,她早有耳闻。这一阵子殿下病了,两人更是整日腻在一起,都要好成一个人儿了,这般亲近,岂不是再正常不过?

    反正即便殿下不喜欢王妃,这王府里,最受宠爱的也轮不上她,她又何必嫉妒呢?

    而且,对殿下的脾气她还是有些了解的。别管殿下此时有多宠爱王妃,一旦发现王妃做了错事,那是说冷脸就冷脸,说处置就绝不手软。

    卢采曦,就是一个很好的前车之鉴。

    容菀汐在殿下心里的地位,虽说比卢采曦高了一些,但也高不到哪儿去。在殿下心里,没有哪个女人能真正完全占据他的心、完全左右他的判断。

    宸王让鞠大夫也跟着,若是真的搜到什么,以作分辨。鞠大夫便也只好跟在靳嬷嬷身旁,硬着头皮做这他不屑于去做的事儿了。王府里女人们的事情,他向来不屑于搀和。可身为家医,有时候还真逃脱不得。

    一行人声势浩大地到了香来院,靳嬷嬷在门口儿喊了一声儿:“夫人可在家吗?殿下来了……”

    春香从窗子里看着,见是好多人站在院门口儿呢。回身紧张道:“夫人,殿下带着王妃娘娘还有薄妃、冬雪、靳嬷嬷、鞠大夫一起过来的。这是什么阵仗呢?倒像是兴师问罪呢!”

    青萝怔了下,但随即,便笑道:“又薄馨兰在,咱们反而不用担心什么……”

第四百零三章:搜出蹊跷

    薄馨兰带着殿下和王妃一起过来,这般兴师动众的,显然是来问罪,而不是来找茬。薄馨兰如此聪明,岂会做无端找茬儿的蠢事?不怕殿下厌弃么?

    而问罪……她何罪之有?一直本本分分地在自己的院子中,且该表示的时候也没故意怠慢着。所以薄馨兰这一番问罪,问得一定是欲加之罪。

    欲加之罪,便是薄馨兰陷害她。只是既然薄馨兰敢闹到殿下那边去,这一番陷害,一定是相当仔细稳妥的。

    可问题是……殿下会不会相信?

    薄馨兰诬陷她,一定是基于她也有身孕。因为她有身孕,才有做恶事害薄馨兰的动机。可殿下却知道,她的身孕是假的。

    她并无身孕,也从未受到殿下的宠幸,有何理由在自己根基还未站稳的时候,去加害一个已经怀有身孕的宸王侧妃?那不是傻么?

    殿下虽说不至于觉得她有多聪明,但也绝对不会认为她是一个傻子。但凡是稍微有些思量的人,都不会做这般蠢事。

    所以,只要殿下不相信就好。至于薄馨兰怎么闹,那就是薄馨兰的事儿了。她只要将没做过的事情都咬准了不认,就成了。

    垂着头出了房门,在院子中间迎上了宸王一行人,施礼道:“妾身拜见殿下、拜见王妃娘娘、薄妃娘娘。”

    “嗯。”宸王点点头,看都没看青萝一眼,便往屋子里走去。

    但话语上却听不出有什么不满的,随口吩咐道:“爱姬快快请起。”

    “是。”青萝应了一声儿,跟上了宸王。

    宸王和容菀汐、薄馨兰进了屋,靳嬷嬷也随着进来了,只有鞠大夫和冬雪在外头等着。

    宸王看了靳嬷嬷一眼,靳嬷嬷向青萝施礼道:“夫人,殿下记挂着夫人们在府中的过活,担心夫人们的金银细软不够用,又不好意思张口。因而亲自过来瞧瞧,让奴婢将夫人屋子里的东西好好儿搭理一番,看看都有什么。若是缺什么短什么,也好马上置办起来。殿下最惦记夫人了,因而头一处便是夫人这边。”

    青萝听明白了,他们是要搜屋子。

    要搜便搜,她这屋子里,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更何况,谁知道殿下这一番搜查为的到底是什么呢?或许只是做做样子,敷衍薄馨兰一下呢。

    因而点头道:“嬷嬷请便……”

    还不忘拖着“身子”向宸王谢恩:“妾身多谢殿下关怀。”

    “无妨,你有孕在身,本王自该多关怀一些。”宸王亲自扶起了她。

    看着宸王对青萝这么好脾气,薄馨兰却并未觉得担忧。因为她知道,殿下对她们的体贴,从来都是不过心的。

    且让靳嬷嬷搜一会儿,她再装作忽然发现那柳树的蹊跷似的,随意说上一嘴。只要殿下看到了那柳树,自然会想到,麝香就在其中。

    到时候,殿下可就没心思做这体贴的表面功夫了。

    前一刻还是温柔体贴如春风拂面,后一刻,便是利刃在手欲取性命。殿下对她们,从无长性可言。也不知道这位很有福气的福美人,在面对这样的转变之时,一时能不能接受得了。

    她对福美人本身,是没什么仇怨的。不过是殿下的一个女人而已,这王府里,殿下的女人多了去了,她管不过来,也不想管。但即便没仇没怨,有些事情,却也不得不做。因为她不做,不代表福美人不会做。她对福美人没仇怨,不代表福美人对她也同样如此。

    只要彼此都有身孕在,就注定了,她们只能是你死我活的敌人,和平不得。

    靳嬷嬷在屋子里搜了一会儿,看起来,就真的只是查看金银细软而已,床榻枕头衣柜什么的,是一点儿都没碰的。谁都能想到,吴青萝是不可能把麝香藏到这些地方的,因为她自己也有身孕。

    如果她的屋子里真的有麝香,一定是包裹得十分严实,藏在她自己不容易触碰到的地方。

    薄馨兰站在窗前,闲来无事般看着外头的景致……

    忽地,感叹道:“这香来院里的水土是怎么了?怎么满府的柳树都在抽嫩芽儿,这里的却仍旧一副凋敝的模样儿……可真是奇了……”

    宸王的目光,也随着薄馨兰的这句话,落在了院子里的柳树上。

    容菀汐知道,薄馨兰既然敢到宸王面前去状告青萝,一定是做足了准备的。而且这准备一定做得合情合理。

    如今这院子里的柳树不发芽,看起来着实蹊跷,却也着实不蹊跷。

    此时的香来院里,一定有某一处有麝香存在。如果麝香是藏在院子里的柳树西下的,不是再合乎情理不过?薄馨兰以为,青萝也有身孕。有身孕的人自然要对麝香格外避讳,藏在院子里,才是最安全的。

    只是很奇怪,若这麝香真的藏在院子里,到底是怎么藏进去的?

    香来院里天天有人,将麝香藏在院子里,可是要挖土掘地的,是个大工程,热如何能悄无声息地完成?

    “鞠先生,帮本王一个忙……”宸王开门,吩咐鞠大夫道,“你拿了铁锹,将那株柳树下的土壤翻一翻,看看下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影响了这院子里的风水。”

    鞠大夫一直耳观鼻鼻观心地等在外头,只等着宸王拿了东西来给他辨认,其他的,是概不关心,并未发现这株柳树的蹊跷。

    此时宸王这么说,他的目光才落在院子里这株柳树上。定睛看去,也是纳罕不已。为何这株柳树干巴巴地不发芽?

    这香来院并非是什么不沾阳光雨露的地方,如今春日里,王府里所有树木都在抽嫩芽,只有香来院里的这株柳树,仍旧如同冬日里一般死气沉沉,这……岂不太过蹊跷?

    难怪殿下会会注意到这株柳树,而且即便不用动手去翻土,他也能猜出,这柳树下面,一定有东西。

    但福美人并无身孕,这点他是早就知道的。福美人并无害薄妃的动机,何以在她的院子里,真的能搜出麝香来?

    鞠大夫边在春香的带领下去拿铁锹,边在心里嘀咕着这其中的蹊跷。细想想,不免赞叹起薄妃的手段来。

    薄妃咬准了福美人,起先他是觉得,薄妃以为福美人也有身孕,怀疑到福美人身上很正常。但是当薄妃提出要搜一搜香来院的时候,他就觉得大有文章了。如今看到这香来院中的柳树不发芽,自然知道了薄妃的文章做在哪里。怕是早就准备着了吧?

    一日两日的,可不会对这株柳树造成这般损耗。

    靳嬷嬷在屋子里搜了一番,并未搜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便恭敬回到宸王身边儿侍立着。

    一时,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院子里那株柳树上。

    青萝在心里直犯嘀咕,心想这柳树下,可是真有东西呢。如果鞠大夫将其中的麝香翻出来,这麝香,可就变成她的。她说是别人送来的,谁会相信?

    而且……谁送的?那是王妃赏赐下来的。这么说,不是等于说,王妃要用麝香害她?可宸王和王妃都知道她没有怀孕,她这么说,殿下会信么?自然要以为,是她在加害王妃。

    如果铁证就在眼前,她那不会害人的理由,还站得住脚吗?殿下只会相信这搜出来的铁证吧?

    又或者……其实殿下也会想到,是有人在陷害她。

    但若说是陷害,将东西偷偷藏在她屋子里或是两个屋子里的哪一处,倒还有可能。可这直接将东西藏在土地里的事儿,除了她自己,或是香来院里的人之外,还有谁能做到?

    越想越觉得混乱,越想越觉得这事儿,有口说不清。

    但她没有害人之心就是没有,行得正坐得直,不该她承认的,她绝对不会认。等下殿下问起来,她就只管实话实说,孰是孰非,让殿下去分辨。殿下若是分辨不出来,这事儿牵扯到王妃,王妃自己也会帮着仔细分辨一番的。

    既然是王妃赏赐下来的东西,且又不可能是王妃做的,那么就只有别人栽赃陷害王妃这一说儿了。这府里,谁敢陷害王妃?谁有必要陷害王妃?除了薄馨兰之外,就没有旁人了。

    但愿殿下别因着薄馨兰有孕,而对她信任过了头。但愿殿下能想明白这一点吧。

    春香和秀玉将这麝香埋得很深,鞠大夫着实用了好一会儿功夫,才将这麝香给挖出来。

    含有麝香的香料,用厚厚的纸包包着,严严实实的。一打开,扑鼻的香气便传入了鞠大夫的鼻子中。鞠大夫仔细闻了闻,又捻了些粉末儿闻了闻,便确认了这里头的确含有麝香。

    发现了什么,他就只管如实禀报就是。女人们之间的争斗,和他是没有关系的。因而拿着这麝香进屋,将自己的断定和宸王说了一番。

    “这里不仅仅有麝香,看起来,是前一阵子后宅里发放的驱虫香料,和麝香混合在了一起。”鞠大夫如实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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