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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帝凰之永夜-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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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子莫若父,你心里想的什么,爹又如何能不知道?只怕,爹是迄今为止第一个一眼便认出你的人吧!”绉大夫似是自言自语般地说着,说罢,又幽幽地叹了口气。

    “当年我曾答应你的生母,定会照顾好你将你养育成才,让你做一个治病救人的仁医……后来你娘出事走了,爹心情不佳是必然的,偏生你又不听爹的话,总是钻研那些旁门左道的东西……你离家后,爹也很后悔。七年来,爹日日夜夜都在盼着你有一天能回家,外面再繁华也是抵不上家里的。如今,你终于回来了,真好,真好……”绉大夫碎碎念着,思绪有些飘远。

    放下手中的茶杯,慕子儒起身走到绉大夫身前,“噗通”一声跪在绉大夫脚边,俯身重重地磕下头,道:“爹,孩儿知错了。”

    回过神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慕子儒,绉大夫放下手中的茶杯,微笑着弯身扶起了慕子儒,并笑道:“洺儿,错的不是你一个,爹当年也有错。”

    松开扶着慕子儒双臂的手,起身,绉大夫继续笑道:“洺儿,今晚想吃些什么,跟爹说,你都七年没尝过爹做的菜了,今天爹亲自下厨给你做饭吃。”

    因为绉大夫的话,慕子儒的双眸渐渐蕴满了水汽。

    撇头吸了吸鼻子,慕子儒有些不自然地道:“只要是爹做的菜孩儿都喜欢。”

    抬手,原本是想去摸慕子儒发顶的,却在即将触到慕子儒发顶的时候顿了一下,然后一个转弯,下落,绉大夫将抬起的手搁在了慕子儒的肩头。

    轻轻拍了拍慕子儒的肩膀,绉大夫笑道:“洺儿出去一趟回来却是越发像个女子了啊!没说两句话就要哭了。你如今已是个大人了,可不能再和小时候似的哭鼻子了!”

    “我才没有!”看向绉大夫,慕子儒不服气地反驳。

    “好了好了,没有就没有罢。”绉大夫笑得愈发舒畅了。话音一转,绉大夫对慕子儒道:“洺儿,爹先去前面药铺看着,你若是累了就先回房去歇息,等到了傍晚,咱们父子俩就一起吃饭。”说罢,绉大夫转身朝前面的药铺走去。

    “知道了,爹。”慕子儒答应着目送绉大夫离开后院去前面的药铺。

    直到绉大夫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慕子儒才转身朝着院子一角的那间独立的被翠竹包围的屋子走去。

    推开房门,走进房间,围绕着屋内的摆设走了一圈,手指似流连地抚过那些摆设,最终站在房间中央的茶桌边时,慕子儒终究没能忍住,仍是滑下一滴清泪。

    房间里的摆设,还是和他七年前离家时一样,位置不曾有过变动,也没有少上一件物件,而且,那些摆设上一点灰尘都没有,必是有人经常来打扫擦拭的,而有这份耐心的人,慕子儒心知肚明。

    走到茶桌对面的木床前,和衣仰躺在床上,一条腿搁在床沿,一条腿垂在床边,看着垂在床帐顶端中央的那块菱形紫色石头,慕子儒在心中默语:爹、娘,孩儿回来了。

    之后,慕子儒闭上双眸小憩,享受着离家七年来第一次的安宁。

    而前面的药铺里,看着一脸喜色掩也掩不住的绉大夫,那个叫做阿明的少年也是十分欢喜的。

    “绉大夫,刚才那位年轻公子就是您离家七年的儿子吧!”在检查药材的阿明如是问到。

    “是啊,他大名叫慕子儒,小名与你的名同音,也叫阿洺。”同样在检查药材的绉大夫如是回答。

    “慕子儒??绉大夫,怎么您的儿子不是随您姓绉呢?”少年阿明有些迷糊了。绉大夫姓绉,可是绉大夫的儿子却姓慕,这是怎么回事啊??

    “哦,他啊,是随的他娘亲的姓,不随我。阿洺的娘亲嫁给我前家里就没人了,当年阿洺的娘亲怀上阿洺的时候我就和他娘亲说好了,生下来的孩子不论男女都随他娘亲的姓。总归是我的孩子,姓什么都是一样的。”绉大夫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半分不自然,毕竟这样的话已经说了二十多年,早就习惯了。

    “原来如此。”阿明点了点头,没有继续发问,只专心检查药材。

    阿明曾听母亲提起过,绉大夫的妻子当年也是这一片小有名气的才女,琴棋书画、医理针灸都有涉猎,却学而不杂,有时还会帮着绉大夫诊治病患、开药方,连向来稳重的绉大夫都大为夸赞他的妻子有学医的天赋。

    只可惜红颜薄命,二十年前,在绉大夫的儿子五岁那年,他们母子上山采药的时候,绉大夫的妻子被一条七步蛇咬伤了脖颈,没来得及救治就亡故了。

    阿明四岁那年发了天花,若不是有绉大夫,他这条小名早就没了!绉大夫可谓是他们家的大恩人!是以,当初家中父亲送他来与绉大夫学医时就叮嘱过他,千万不可提及绉大夫那位已过世的妻子,以免绉大夫触景伤怀。

第四十三章 边境月夜1

    当慕子儒从睡梦中醒来时,他发现自己的鞋子已经被人脱下整齐地摆在床边的脚踏上,而他整个人侧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张不薄不厚的旧棉被。

    看着盖在自己身上的旧棉被,慕子儒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不是他平日里那种带着邪气的笑容,而是那种淡淡的,让人觉得如沐春风般的笑容。

    离家七年,慕子儒终于再次感受到了家的安宁、温暖和祥和。

    掀被起身,穿上鞋,慕子儒缓步走到门边,抬手拉开房门,屋外,天边浮着几抹红霞,日已西斜,只余淡淡的余辉撒向世间,留下一世灿然。

    看向院中央,那里的茶几和矮凳已经搬走,转而放着一张将将过膝的矮方桌,桌边相对摆着两个矮凳。

    方桌上相对摆着两副盛着白米饭的碗筷和四盘颜色各异的菜,四盘菜围着圈儿放在桌上,桌子中间空出了一点位置。

    看着院中那熟悉的布置,慕子儒的思绪有些飘渺,不知不觉地便回到了过去——

    “洺儿,娘亲给你做了你喜欢的桂花糕哦!好香好甜的!快过来尝尝!”同样的院子,同样的摆设,同样的傍晚时分,一位衣着朴素,相貌娴静的少妇以右手拇指和食指捏着一块乳白色的糕点,对站在她对面的一个大约只有一、两岁的小娃娃如是说到。

    “娘娘,洺儿要吃糕糕!”小娃娃用黏糯的话语表达着他的想法,一边说还一边朝少妇一摇一摆地走去。

    少妇抱起好不容易走到她面前的小娃娃,笑着将手中的糕点递到小娃娃的嘴边。

    看着小娃娃一小口一小口地咬着糕点,少妇温柔地笑着:“洺儿慢些吃,洺儿想吃多少桂花糕都有哦!没有人会跟我们的洺儿抢桂花糕的。”

    ……

    “洺儿,今日将《百草集》温习得如何了?又记住了几种草药啊?”少妇坐在案几边如是问捧着一本厚厚的典籍的年约四岁的小男孩。

    小男孩闻言仰头朝少妇笑道:“娘亲,洺儿可努力了,今天又记住了十多种草药的名字和它们的效用呢!洺儿背给娘亲听!舒筋草是藤石松属、蕨类植物门植物,生于……”

    一直安静地等到小男孩将他今日所学的草药一一背完,又纠正了一些小错误后,少妇方温柔一笑,抬手抚摸小男孩的发顶,夸赞道:“洺儿最聪明了,只要洺儿好好努力用功学习,将来一定可以做一个像你爹爹一样的大医者,医病治人。”

    听到少妇的夸赞,小男孩笑得十分开心:“嗯!洺儿要像爹爹一样!洺儿要当一个大医者医病治人!”

    收起小男孩捧着的厚典籍放在手边的案几上,少妇牵起小男孩的小手往厨房的方向走,边走边温声笑语:“洺儿,爹爹今日出诊定是累着了,今日我们给爹爹做饭吃可好?而且洺儿如此刻苦用心地学习,娘亲今日给洺儿做洺儿最爱吃的豆腐丸子可好?”

    “好啊好啊!洺儿可以帮娘亲洗菜、生火哦!还有捏豆腐拌肉馅!”小男孩笑得十分欢畅。

    “好!洺儿最棒了,小小年纪就已经会这么多东西了……”

    原本温馨的场景转瞬却变换成了长满藤草的高山,那个衣着朴素,相貌娴静的少妇此刻正面色苍白地躺在杂草之上,她的身边是掉落在地的装着草药的药篓和药锄,而她的脖颈处赫然是被蛇咬伤的痕迹,而一条尖吻蝮蛇(俗称五步蛇、七步蛇)正往远处游去。

    一个五岁左右的小男孩满眼泪水地趴在少妇身边,一声又一声地喊着“娘亲”二字。

    望着小男孩,即使濒临死亡少妇依旧温柔地笑着:“洺儿,娘亲以后不能照顾你了,你不要怨娘亲好不好!洺儿!洺儿……”

    一口黑血忽地自少妇口中喷出,溅在了小男孩的脸上,也溅在了小男孩那颗原本天真无邪的心上,也就此,改变了小男孩的一生……

    “娘亲……”慕子儒喃喃地唤着,神思恍惚不定。

    就在这时,却见绉大夫双手手掌上各垫着一块有些破旧的染着灰黄颜色的布巾,捧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白瓷汤碗,从院中一角的厨房里走了出来。

    将汤碗放在方桌正中央刻意空出的位置上,扭头,看见站在房门口的慕子儒,绉大夫咧嘴笑道:“洺儿,爹正想去喊你呢!饭菜都做好了,快过来坐下吃饭罢。”说罢,绉大夫当先在桌边的位置上坐下了。

    收回飘忽的思绪,没有接话,慕子儒只是嘴角噙着笑,快步走到桌边,在绉大夫对面的矮凳上坐下。

    绉大夫并没有拿筷子吃饭,而是笑着看着坐在他对面的慕子儒,招呼着道:“快些尝尝,看看爹做的菜还合不合你的胃口?”

    “好。”轻笑着回答,慕子儒拿起摆在面前桌上的竹筷,就近夹了一竹筷菜送进口中,细细嚼过后咽下,然后又夹了一竹筷菜送进口中……

    将所有的菜色都尝过一遍后,在绉大夫有些殷切的目光下,慕子儒终于扯着嘴角笑了起来:“好吃!爹的手艺这么多年都没有变过,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味道。”

    听到慕子儒的话,绉大夫仿若松了口气一般,终于抬手拿起自己面前的竹筷,一边忙着给慕子儒夹菜一边对慕子儒说着:“好吃就多吃些,不够了爹再去做。”

    将绉大夫夹给自己的菜统统吃下,慕子儒也给绉大夫夹了些菜:“爹,你也多吃些。”

    “好好好!”绉大夫连连答应着,笑得双眼都眯在了一起。

    远天红霞映照着的这方小院,俨然是一个小小的天堂。

    只是,这边父慈子孝着,那另一边又如何呢?

    同一时间。

    大梁国北方边境。

    自三月十六日冷晴在万春楼签订卖身契,三月十七日天明时分冷晴随炎子明和牧文踏上北上的路途后,载着冷晴、炎子明、牧文三人的马车至今天已经安安稳稳地行驶了七天。

    因是往北上,一路上越走越冷,冷晴便曾问过炎子明,他们这是去哪,炎子明则回答冷晴,他们这是要去天成大陆最北端的赤冰国。

    炎子明说他是赤冰国人,此次来大梁国是有事要办,如今事情办完了,自然是要回去赤冰国的。

    之后,冷晴便没再问什么了,而对于那些一开始便准备好的厚铺盖和大氅,冷晴也就能理解了。

    行到第七天傍晚的时候,也就是今晚,因为没有找到可以借宿的驿站,所以冷晴一行三人便只能宿在那辆大得离谱的马车上,而那些铺盖此时也终于派上了用场。

    因为后来几次准备的干粮都没有准备那么多,所以到今天晚上为止,冷晴三人就没有干粮可以吃了。

    乘着天还没黑透,炎子明让牧文将马车停在宽阔的官道边上,留下冷晴守着马车,而炎子明则好心情地带着他的属下牧文去离官道不算远的那座山上打野味拾干柴去了。

    看着炎子明和牧文都去打野味去了,冷晴闲着没事,就将一床厚棉被沿着宽的那边对折了一下,将它铺在了车辕上,然后又抱了一床厚棉被放在车辕边上以作为盖被用。

    冷晴是这般想的,虽然牧文睡在车辕上肯定没有睡在车厢里舒服,但这个车辕那么长,若是铺床被子,好歹也是能躺着睡个觉的不是?

    说是三个人,其实无处借宿时,真正睡在车厢里的也不过是冷晴和炎子明两人罢了,牧文身为属下,是要留在马车外面守夜的。

    铺好了牧文的铺盖,冷晴又回到车厢里,将两床厚棉被分别沿着宽的那边对折了,然后铺在车厢内的空处,中间则留下了近四十厘米宽的空间,刚好供人行走。

    最后,将剩下的两床厚棉被一左一右地铺在那两床对折的厚棉被上便算是大功告成了。

    看着自己铺好的铺盖,冷晴站起身,拍了拍手,走到马车门口的车辕边上坐下,静静地等着炎子明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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