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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儿不为奴-第4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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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不同?

    周士相沉默了,刘文远的话是他面临的一个现实,也是太平军的现实,那就是太平军从头彻尾就是一支由杀人凶手组成的军队!

    他们当中,有土匪,有屠城的降军,甚至还有满州人,蒙古人。大半军官和士兵的手都沾过汉人同胞的血,就是他周士相也同样沾过汉人的血。虽然他没有亲自动手,但潮州无辜被杀的百姓、hn无辜被抢被杀的百姓,他能说和他没有关系?

    那些百姓冤不冤?

    冤!

    身为杀人凶手的太平军,该不该亡?

    该!

    但真能这样吗?

    太平军和清军就真的没有区别吗?

    如果没有区别,如果太平军的存在就是死更多的人,收纳更多的杀人凶手,那么周士相所做的一切,到底对不对?

    如果没有太平军,满清现在已经统一中国,不打仗了,自然就不会死人。百姓们能够得到太平,哪怕卑微的活着,总是能活下去。可是因为有了太平军,这场本应该结束的战争又继续了,并且越演越烈,将来也会死更多的人。这对于,那些渴望战乱结束,只想卑微活着,管他是满皇帝还是朱皇帝的平民百姓,公平么?

    脑后多根辫子,就那么不能接受么?

    他们只想活着而矣!

    刘文远的请求合理吗?

    交出那两个杀害他妻子的凶手,就这么难么?

    如果不交,自己的部下是不是真就是刘文远所说的禽兽之兵?是不是意味着他周士相这几年只干了一件事,那就是不断把禽兽招到麾下!

    不,肯定不同,肯定有区别!

    周士相深深叹了口气,摆手让挡在自己身前的瞎子李走开,缓缓走到刘文远的面前。

    “四年前,有个和你差不多年纪的秀才,因为明朝的李晋王围了城,城里断了粮食。于是守城的清兵冲进秀才家,把这秀才的父母杀了吃掉。没两天,清兵又冲进家们,要吃秀才,秀才的妻子却挣扎着对清兵说,我的肉比较嫩,先吃我吧。又过了一天,清兵再来,把这秀才唯一的亲人,唯一的儿子活活摔死,提着一条小腿把他带出去吃掉了。过了十天不到,李晋王退了兵。秀才活了下来,可他家里除了他外,已经没有一个人了。”

    周士相的声音很冷静,冷静得就像在话家常一般。

    “这个秀才每天晚上都在害怕,害怕做噩梦。他很想梦见自己的父母妻儿,可他每次梦见他们,只能见到他们血肉模糊地对着自己哭。他唯一逃避的办法就是磨一把菜刀,不断地磨刀,把刀磨得锋利无比,把手上磨出泡,泡破了流出脓血。只有磨刀,才能让秀才暂时想不起自己家人,才能麻痹自己。”

    “大帅!”

    亲卫姚文龙的双眼红了。他是周士相的小老乡,也是太平军的新会老人。他知道这个故事的主角是谁,他自己的父母大姐也被清兵吃掉,他感同身受。瞎子李也红了眼睛。

    周士相摇摇头,让姚文龙不要说话。

    “如果没有大明兵来,这个秀才当年就可以去省里赴试,大概能考上个举人老爷,过几年上京赶考,得个进士出身,外放做官;然后封妻荫子,享尽富贵…”

    “如果没有大明兵来,这个秀才再不济也能在乡里活得有头有脸,给有钱人家做几年西席先生,然后买块死了主人的附廓田耕读一生,子孙满堂…”

    “如果没有大明兵来,这秀才的孩子已经七岁,这会儿父子二人正安坐书房窗下,要么写字要么读书,二老乐呵呵看着我们,妻子端茶送水其乐融融…”

    “如果…”

    周士相的声音越来越低,两眼望着南方,似乎要用目光把天际刺破。跪在地上的刘文远垂着头在地上呜咽,他不是傻子,他知道这太平军的将军是在说自己。

    世上之事,有什么能比同病相怜更能相互理解?!

    周士相低头看了看他,突然笑了笑,坚定无比的说道:“可惜!世上没有如果!”

    “这个秀才没有怪大明兵,他知道仇人是谁!八年前,如果没有清兵来,广州的八十万百姓也还活得好好的,每年过节赶集,秀才都能去省城作诗筹唱;十年前,没有清兵来,南昌的三十万百姓还在准备年节的米面猪肉,开开心心准备过年;十五年前,没有清兵来,这南直隶的扬州、江阴、嘉定、昆山,还有你们苏州的数百万父老乡亲,隔几日便能喝个小酒,听个戏文,春天看繁花,秋天闻虫鸣,父母家人齐聚,快快乐乐!”

    “但是他们的结局呢?那些百姓呢,他们在哪!“

    “四年以前,秀才在他父母妻儿惨死的城中对全城的人说:只要这贼清在,你们就是待宰的猪羊!只有早晚被宰割的区别,没有不做猪羊的自由。。。你觉得你之前生活安稳,那是因为贼清鞑子在吃别人的肉,还没轮到你!。。。可就算是猪羊,被杀的时候不是嚎叫就是挣扎。只要这贼清在,总会有人造反,总会有人反抗,总会有人不想做猪羊,想要做人!”

    “我现在做的事情,就是让天下人不再做异族禽兽的猪羊,让天下人不会再象秀才一样父母妻儿被吃掉,不再像你这样妻子被污辱到死。让所有人有田耕、有饭吃、有衣穿,不会被人随意侮辱,不会被人抢劫杀害。老人能够被孝养,幼儿能够被宠爱。”

    “那些吃人肉喝人血的贼清鞑子不愿意我们过上这样的生活,还想继续把天下人当猪羊怎么办?!我没有选择,我只能拿着那把磨得锋利无比的菜刀去反抗,去杀了那个下令吃全城百姓,包括我父母妻儿的畜生!只能带着和我一样想要报仇的男人们去杀鞑子报仇!”

    “十五年来,江阴城的阎典史败了、湖广想要反攻的堵军门败了、西南的李晋王败了、这一次厦门的延平王也败了,我们一次次败,同心死义的军民数百万不止!可一次次没有放弃,没有投降,就是为了出口恶气,还天下人一个公道!现在,我们终于成功了!我们收复了南都,收复了江南,你将来有机会可以去两广看看,我们太平军治下的百姓乡亲是做着人还是照旧做猪羊!”

    周士相激动起来,语速越来越快。他把痛苦压抑得越久,越是如同火山熔岩一般喷涌而出。周围有听到的百姓已是哭声一片,他们想起了自己的苦难,想起了多年前遇难的亲人。

    钱谦益和柳如是也哭了,整整十五年的痛苦记忆被周士相的回忆所勾起,恍若就在眼前一般。

    “今日,我可以告诉你。这苏州城过去的清兵,现在的大明兵,我不会杀他们,我甚至不会责罚他们。他们许多人有罪,而且是死罪,是滔天大罪。但既然我允许他们戴罪立功,他们就是我手下的子弟儿郎。他们会为我而死,为你而死,为大明而死,为天下汉人不再做猪羊而死。你如果要怨恨,就怨恨我一人好了。等我灭了这祸害天下的贼清鞑子,我们再来这城门下做个了断!”

    “将军!”

    哭成泪人的刘文远突然挺起身,对着秀才又重重行了大礼。

    “请大帅让我投军,好让我报家破人亡之仇!”

    。。。。。。。。。

    以下是有感而言,实在是不得不吐,可能会让大家多花一分钱,这个明日更新会有补偿。

    有关苏州情节不要再争论了,有关那个时代的一些事情也不要争论了,我真是被一些书友弄得头都大了。我可以很圣母的安排好每一个情节,让你们皆大欢喜,而不是写这种让你们非议、痛骂,甚至指责我人品的情节。

    这种情节会让你们弃书,会掉订阅,我知道这样对我很不利。但这本书从一开始走到现在,靠的不就是你们的认同么?正如我在开篇所言,这部作品就是血淋淋的作品,不是温情的,也不是阖家欢的类型。

    也许,我错了,我自以为是的给自己挖坑,却无法照顾读者的阅读习惯和舒服度,让你们感到别扭,突兀。这一点,我会改进,吸取教训才能更好的提升自己。

    但我想,我写的故事,可能很贴切那个时代的真实情况吧。我早前就说过,不要奢望秀才能够一蹴而就改变这个时代太多,他只是一个人,不是神。有些在我们现代人看来十恶不赦的事,在那个时代却是被称颂的德政。

    乱世,重要的是活下去。只有活着,才有资格谈其它。

    秀才如今并未主宰中国,他还有大敌,还有很多敌人。他不可能在大敌未退之前,就腾出手来以现代人的理念改善这个社会。如可怕的封建礼法,在没有摧毁士绅和宗族特权前,想谈改变,那就是笑话。有关女人的情节,为何不能官府出面,我在书中已经交待清楚,我也妥协了,改由河东君来收拾这个残局,而不是执意执行你们强烈反对的手段。但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尊重书评意见,以后我不会因为你们再有反对,就轻易退让,改变我的故事走向。

    我那些可爱的,喜欢提出批评意见的读者们,你们要清楚:万恶的封建礼法真是吃人的,也不是一天、两天,或者一年两年就能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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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罗嗦到这儿吧,太长了,你们看的也累。

    最后说一句,请一些年轻的读者朋友对河东君柳如是带有敬意,在我的笔下,她是一位可敬的女中豪杰,而不是一个明末穿越主角见了就要骑的花瓶女主(配)。

    再者,埋怨我不收河东君却又屡次着笔写她的读者小朋友,你口味也太重了,河东君年纪很大了,四十五岁,在那时,属于奶奶级的女人了。你竟想要秀才收这位,不收还埋怨,真是叔可忍嫂也不可忍啊!(未完待续。)

第八百一十一章 我范家遭了什么罪

    明亡于清,究其原因,根子还在于政事疏漏,与士人过宽,与庶民过严,商贾借士人崛起,无利不起早,心中无国家民族之所义,唯图方寸之所得,范奸永斗者,明国之人,汉之苗裔,却在国战之时,不图利国与一毛,却重清人之一信?

    不重汉人之存亡,只顾一家之私,图小利忘大义者,莫过于此,清人如无铁器之利还至于如此迅速的崛起?真正是送利刃与仇寇,嘉定三屠、扬州十日之始,正是始于晋商手也,虽万世难消此恨!

    晋商,民族败类!——此盖棺定论!

    。。。。。。。

    张家口。

    由大清皇帝亲自赐产的范家大院“中和堂”内,点着明亮的巨烛。

    范家儿媳刘氏呆呆的坐在堂内,边上站着两个十五六岁的丫鬟。

    夜已经很深了,刘氏却迟迟不愿睡去。两个小丫鬟年纪小,努力忍着瞌睡,不时偷偷转过脸去打个哈欠。

    打了三更后,在范家生活了一辈子的赵管家见少奶奶这么呆坐也不是回事,便进到堂内劝道:“少奶奶,您还是先去睡吧,省城真要有什么消息过来,有我在这侯着,您放心就是。。。再者,您也别太担心,咱家老爷是皇上亲封的皇商,入的内务府籍,咱范家又根本没有和口外蒙古私通过,老爷出不了事的。”

    一个叫绿翠的丫鬟也劝道:“少奶奶,您还怀着身子,可不能这样熬,还是赶紧歇着吧。”

    刘氏只是缓缓地摇了摇头,仍旧没有做声。她看着三十许人,容貌甚美,但体态有些柔弱。微起的小腹是她的第二胎,老大是四年前出生的,取名叫毓馨。

    “省里,府里都要使银子,京里也要送银子,不管花多少银子,都得把老爷救出来!要还不行,咱们就去告御状,我们范家打前明起就替大清卖命,昨这帮官说抓老爷就抓老爷呢?还把大爷打的那么惨,他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刘氏真的是怒火难平,好端端的天降祸事,省里来了帮兵丁,不问青红皂白就把自家老爷给锁走了,她的丈夫范三拔也被兵丁痛殴了一顿,害得现在都躺在床上起不得。

    赵管家迟疑了一下,道:“少奶奶,不是没往上送,可是那些官都不敢收,说这回是京里来的钦差要办咱范家,省里那帮人现在对咱们范家如躲瘟疫般,一个个都嫌咱家的银子烫手呢!”

    “这天下还有嫌银子烫手的!”

    刘氏的声音里有说不出的悲愤,赵管家怕少奶奶伤了胎气,不敢再开口说话。刘氏气一会,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赵管家还想再劝,刘氏却只是摆手,赵管家不敢再做声,悄悄退下。

    两个丫鬟看到管家下去,都是失望,两人心里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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