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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节度-第4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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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但又不能说是突破了——右翼的镇海军步卒结成了数十个方阵,外侧是手持长矛的重装步卒,里面是弓弩手,方阵只见保持着相应的距离,冲破了防线的甲装具骑并没有按照他事先设想的那样直扑敌军将旗——斩将夺旗,而是在这些方阵间冲击砍杀着,的确有几个方阵的士卒被他们砍杀践踏的只剩下十几人,可那面镇海军右翼的将旗还在风中飘荡着——完好无损。

大侵攻第592章决战(3)

第592章决战(3)

史俨的右手举起而又落下,如是者三四番,最后还是收了回来,没有发出让骑兵丢掉眼前的敌人,直扑将旗的命令,原因无他,甲骑的队形已经散乱,又失去了速度带来的冲击力,这样的甲骑面对列阵完毕的步兵是很脆弱的,史俨很清楚这些甲骑在南方的珍贵,发出了撤退的命令,随着一声号角声,淮南军的甲骑陆续退了回去,消失在第二线的步兵阵线中,他们会在己方阵后重新整队,准备发起第二轮冲击。

其实刚才从甲骑开始冲击到撤退满打满算也不过一刻钟时间,可在许多士卒心中却仿佛感觉过了半个世纪一般长久,不少人这才发现自己的面前躺满了人马尸体,有不少步卒被镇海军的马槊钉在地上,甚至有两三人被一根马槊刺穿的例子,生还者和垂死者的哀号声在战场的上空回荡着,方阵内部的弓弩手们走了出来,尽可能的从尸体堆中找出伤势较轻的袍泽,遇上还没死的淮南军士卒就补上一刀,遇到己方重伤的也补刀省的继续受苦,至于外围的披甲肉搏兵则纷纷坐倒在地上喘着粗气,抓住空闲休息片刻,不少人的肌肉都已经开始抽搐,连拿着喝水的皮囊都抓不稳,可见方才那场肉搏战消耗体力的巨大。可正当这个时候,对面又传来一阵急促的战鼓声,这表明淮南军的下一波进攻就要来临了。

此时的王许双颊的胡须已经被如注的汗水浸湿了,掺杂了血的汗水将他浓密的胡须粘成一缕一缕的,仿佛是西域胡人扎成的小辫一般,此时的他心中已经紧张到了极点,他手中的最后一支预备队——两千名湖州团结兵已经被派到右翼去对付已经迂回过去的沙陀骑兵了,如果淮南军突破了正面,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带着身边的不到两千人填上去了。王许心里明白,无论自己的将略多么出色,自己麾下士卒的勇气多么惊人,决定右翼胜负的决定性因素已经是军队人数的多少了,只要敌军的甲装具骑发动从侧翼再发起一次冲击,那些团结兵是绝对抵挡不住的,自己和第六坊剩下的不到六千名士卒就会遭到前后夹击,全部战死在这块不大的空地上。

“是在原地坚守待援还是退入营垒中固守呢?”面对这个两难的抉择,王许的脸色惨白的好像大病初愈一般,就在不到百步外,淮南军的步卒如乌云一般压了上来,相对于层层叠叠的淮南军,镇海军的阵线要单薄的多,仿佛一下子就能被冲破,在乌云的后面还有大队的甲骑,王许仓惶的向中军方向望去,隆起的丘陵挡住了他的视线,他猛地一咬牙,喃喃自语道:“反正这条命十多年前在濠州便是捡来的,活到今日只当是赚了的,一切便看你王佛儿了的。”

中央战线地带,镇海军已经击垮了淮南军的两阵,将阵线深深打的凹入,但是朱瑾将两阵的败卒重新编入防线,使得最后一道防线的兵力密度高的惊人,镇海军也无法达成突破,激烈的战斗已经持续了三个多时辰了,即使镇海军进行了一两次更换,双方的军士也早就到了体力的极限,不少人明明没有受伤,便突然累脱了力软倒在地。站在帅旗之下的王佛儿凝视了片刻,正准备下令将最后的预备队殿前右厢投入战场,达成突破,却看到右边人马一阵攒动,侧头一看,只见一骑正从远处疾驰而来,看他服色正是右翼王许那边的传骑。王佛儿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暗忖道:“莫不是右翼那边出事了。”

那传骑来的极快,呼吸间功夫便已经到了近前,早有护卫上前拦住查验腰牌,那骑士滚鞍下马,也顾不得出示腰牌,连滚带爬的就冲了过来,口中嘶声喊道:“淮南军有甲装具骑!都统,都统,请出兵救援呀!救救右边的弟兄吧!”那骑士越喊越急,到了最后竟然痛哭起来。

传骑的喊声就好像一块石头落入平静的湖面,立刻激起了一片涟漪,王佛儿身边的将吏不由得纷纷交头接耳,稍微有点见识的就知道“甲装具骑”这四个字代表着什么,不少人脸上立刻便露出了慌乱和恐惧的神色,连马儿都感觉到主人心情的变化,发出不安的嘶鸣声。

王佛儿的心头顿时一阵慌乱,大战***现对敌情估计如此大的错误,完全是在他意料之外的事情。他下意识的掉过头去,去看在侧后方的吕方的神色。只见吕方的脸上平静如水,便好似方才那传骑说的是“吃了吗?”之类的寻常话语一般,目光中却流露出讥嗤神色,王佛儿立即便明白过来,自己既然已为三军之帅,主公便不欲开口,破坏自己的权威。他这些年来读书养气,修养功夫着实长进了不少,立刻定下神来,有了决断,厉声道:“冲撞舆架?胡言乱语,成何体统?来人,将这厮拖下去,斩首!”

那传骑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回事,就被如狼似虎的两名护卫冲了上来,按到在地,反绑了,塞住嘴巴,拖了下去,旋即便送了一颗血淋淋的首级上来。阵中众人见状,不由得个个噤若寒蝉,静了下来。王佛儿目光扫过那首级,摆了摆手示意手下将其拿走,沉声道:“王自生何在?”

侍立在吕方身侧的王自生听到义父的声音,稍微一愣,赶紧出得行列来,叉手行礼道:“末将在!”

“本帅令你领殿前右厢兵,攻敌中军,给你三刻功夫,要么夺得敌中军帅旗,要么斩朱瑾之首,若是三刻钟后,你还没有突破淮南贼中军,便莫要回来见我。”王佛儿的声音并不大,但由于语速并不快,两厢的将佐个个听得清楚,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王佛儿这分明是孤注一掷的打算,殿前右厢是镇海军最后一支生力军,虽然不远处还有三千左右轮替下来的士卒,但都是苦战半日了的,若是敌方甲骑击破了右翼,席卷过来,靠这点疲卒是绝对挡不住了,这里只怕没有一个人能活下来。不少人的目光一下子便朝吕方投过去了,此时只有主公开口才能使王佛儿改变主意了。

可吕方却好似什么都没有听到,仿佛坐在马上的不过是一具泥雕木塑,诸将见其这般模样,知道王佛儿的命令是不可改变的了,方才还有些混乱的军心,此时反倒稳定下来,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军队本就是一个暴力组织,讲的就是命令通彻,最忌讳的就是主将犹豫不定,上下相疑,很多时候主帅哪怕是下得错误的命令,只要下属坚决的去执行,说不定也能打胜仗,至少结果比主帅犹豫不定让部属无所适从的好。

“喏!”王自生高声应道,年青的脸庞涨得通红,他虽然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可在生死间也不知道打了多少个滚,危险对于他是在寻常不过的事情,这样的大战,他却只能站在大王身旁看着,这对他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父亲的命令对于这个勇敢地年轻人来说与其说是严苛,不如说是一种释放。

“孩儿自当殊死一战,宁死于阵前,不死于军法!”王自生抬起头来补充道,接着便转身而去,身上的甲胄发出有节奏的声响。王佛儿的收回目光,仿佛方才离开的并非自己的义子,开始如同流水一般的发布命令,让各军也协力进攻,牵制淮南军的兵力,不一会儿,命令下完后,王佛儿走到吕方身旁,低声道:“大王,此地危险的很,不如您先回营,这里有某家即可。”

“喔?”吕方脸上满是自嘲的笑容:“此地有数万甲士,天下间岂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佛儿你莫非在说笑吧!”

王佛儿黝黑的脸庞第一次露出了焦急的表情,急道:“大王,淮南军既然有甲装具骑,右翼危矣,如果冲击过来,乱军之中,若有个万一,大王千金之躯……”

吕方抬起手来,打断了王佛儿的话语,沉声道:“吕某一个淮上赘婿,还什么千金之躯?我十年经营,其结果都在这里,若是这里败了,难道我的下场还能比钱婆留好到哪里去?与其被擒羞辱,不如战死在这里更好。”

王佛儿听到这里,不由得身形一震,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好,吕方拍了拍他的右肩,笑道:“胜则握大权,居万人之上,败身死族灭,这不是很公平的吗?你当年在淮上跟随我,也应该想到有今天吧?”

王佛儿摇了摇头道:“不会,今日万一战败,佛儿就算拼死,也要保得大王完全。”说到这里,他转过身来,厉声下令道:“来人,传我的号令,将臼炮放列到阵中来,炮口向右翼方向,用散弹。”

朱瑾站在望楼上,看着不远处的战局,在这片起伏不定的战场上,他脚下的这个望楼算是个视野相当不错的制高点。当他看到远处的镇海军后方又响起一阵隆隆的鼓声,一直在大旗旁静止不动的那片巨大的黑云开始缓慢向前移动的时候,不由得叹了口气,沉声下令道:“来人,为某家披甲备马!”

一旁的亲兵头目愣了一下,旋即才反应过来,惊问道:“相公,您可是三军之帅,难道您还要亲自冲阵?”

“不错!”朱瑾笑道:“镇海军这次可是孤注一掷了,兔子都有蹬鹰的那一下,何况吕方,就让本帅来秤秤他有多少斤两。”

大侵攻第593章决战(4)

第593章决战(4)

此时王自生所领的右厢已经抵达前线,随着一阵急促的鼓声,正在和淮南军厮杀的镇海军士卒收缩队形,变成棋盘方阵,逐渐向后退去,如释重负的淮南军士卒正想喘口气休息,却看到那些刚刚还在与自己厮杀敌军就好像退潮的海浪一般,消失在新一波用上的浪潮缝隙中。而新的一波敌军,无声而又迅速的扑了上来。

淮南军的军官们还来不及重新整理好士卒的队形,镇海军的前锋已经冲到了不到二十丈的距离,随着一声凄厉的哨响,一阵雨点般的投矛便落了下来,激起了一阵惨叫声,紧接着激烈的肉搏战便开始了。

王自生没有像其他士卒一样一手持盾一手持兵,而是提了一对铁锏,他披了一身山文铁铠,铁铠里面还有一身锁帷子,手上戴了铁手套,脸上还戴了一副铁面具,整个人几乎就是一个铁人,几乎只露出一双眼睛来。他这般打扮,就算是九斗的强弓,二十步内也未必射的透,寻常刀剑更不用说了,唯一能对他造成伤害的只有长矛的捅刺还有钝器的打击了。两军刚一接触,对面四五根长矛便朝他伸了过来,显然他这一身打扮实在是引人注目的很。

王自生侧身一让,长矛便刺了个空,接着张开右臂夹住数根长矛,抡起左臂一锏猛击下去,只听得咔嚓一声响,那几根长矛已经断成两截,对面的好几个淮南兵手中便只剩下一根矛柄,被王自生的神勇吓得目瞪口呆。原来古时的长矛、长枪等长兵器的长柄并非简简单单的一根木棍,而是先准备一根较租约有棱木棒,茬木棒外用16片青皮竹篾与木棒平行地包茬木棒外边,然后用丝线缠紧,再涂上黑漆或红漆,使其光亮平滑,叫做“积竹柄”。这种竹木兼用的柄,刚柔相济,比单纯的木柄坚韧而有弹性,就是用刀剑劈砍也很难砍断,而王自生居然能用铁锏打折,其勇力可见一斑。

两人角力之时,一方稍有犹豫胆怯,便会露出破绽,此时的情况也是一般。对面的淮南军士卒稍一退缩,前后拥挤,军阵中立刻便出现了空隙。王自生是何等灵醒之人,大喝一声,便跃进敌军阵中,将手中一对铁锏挥舞得如风车一般,转眼之间便将身旁数人打得脑浆迸裂,一命呜呼,顿时空出一片空地来,他身后的镇海军士卒看到便宜,便一拥而入,这空隙便越来越大,镇海军又最喜欢以大盾短兵贴身肉搏,一旦近了身,喜用长槊的淮南军士卒就更为不堪,眼看淮南军中军阵线的凹入部分越来越深,就要被完全突破了。

“好家伙,想不到镇海军中也有这等猛士!”朱瑾坐在马上,看着远处的战局,口中喃喃自语道。虽然战局对自己颇为不利,可朱瑾的话语中却没有丝毫沮丧和烦躁,恰恰相反,他的目光中却满是狂热和喜悦,甚至双掌还在微微颤抖,仿佛遇到了什么珍宝一般。

“上马,随某家去取来那厮的首级!”朱瑾笑道,拔起插在土中的长槊,策马而下,十余骑紧随而进,他深深的吸了口气,魁梧的躯干仿佛又膨胀了三分,用槊杆轻拍着坐骑的屁股,仿佛是参加暮春的郊游一般,向战场行去。

“呔!”随着一声大喝,王自生一锏将眼前的敌人连头盔带脑袋打得粉碎,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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