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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顿疑惑问道：“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让座首冒着这样的危险返回王都？”
潘妮尔犹豫了一下。
歌顿道：“要是不方便说，我就不问了。只是如果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我也愿意相助。”
潘妮尔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这是一个私人事情，所以不好说罢了。不过座首会尽快处理好这件事，倒是扎尔博格那边，也该让他尽快把铜山监狱的事压下去。”
歌顿道：“扎尔博格和座首属于组织里不同派系，何况梅琳座首在这里与双子兄弟有利益上的冲突，在这件事上扎尔博格恐怕不会真心尽力。”
潘妮尔说：“我也能猜到他会有这件事来牵制我，但如果从上往下施压，谅他也不敢不尽力。”
“你是说让天之王亲自向他发话？”
“没错。”潘妮尔道：“座首本想自己联系远在神圣鹰狮帝国的天之王，但既然你在王都，应该也有联系的方式，这件事就拜托你了，你知道这些事情座首本人不方便说，以你观察者的身份更合适。”
歌顿想了想，说道：“嗯，必竟这些事情的发生都是对座首不利，王座要是知道一定会责怪座首。”
“你知道就好。”潘妮尔道：“所以汇报情况的时候，还希望你能注意一下表达方式，有选择性的汇报。”
歌顿说道：“就请座首放心吧，歌顿明白的。我写好汇报后，会让梅琳座首先看一遍。”
潘妮尔笑了：“那就好。”
……
出了审讯室，霍尔斯到了看守所外，他抽了一口烟，心情繁闷的看着空旷的大街。他知道再在审讯室里问下去，很难问出什么了，扎尔博格带来的司法部的人说是为了了解案情的最新进展，实际上是在恫吓被抓的人，迫使他们不说话。霍尔斯知道这一点，但他却没有办法。
夜已经很深了，霍尔斯叹了一声，看了一下怀表上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就天亮了，我是不是该回去睡一会儿。”他很烦而且很累，忙了一天却是这样的结果，让他的心情很不好。
“算了，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得忙呢。”霍尔斯将抽出来的烟又放回了纸盒，向街道上走去。可没走多久，却被一个身影挡住了去路：“布拉德？”
来人正是近卫军的长官布拉德。
“霍尔斯大人，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霍尔斯看了一下街道左右，跟着布拉德离去。
公园一角，被蚊虫萦绕的路灯下，布拉德与霍尔斯面对面的交谈。
“你怎么找到看守所来了？”霍尔斯说着心中的疑问。
布拉德道：“你们旁晚行动后，我就在找你，直到不久前才从治安所知道你到这里来了。”
“有什么事吗？”
“听说你们傍晚抓了很多人。”
霍尔斯道：“是抓了不少，但还没有审讯出什么。”
布拉德道：“霍尔斯，我记得你好象并不是圣比克亚人。”
“你想说什么？”
布拉德道：“我知道你自从担任王都治安所的总长官后，办案一直很公正。当然一个外地人到王都来任职很不容易，如果办案不公正很容易被撵走的，但正因为这样，你也得罪了很多人，其中就包括了格兰切尔。贝诺塔。”
霍尔斯看着布拉德：“我没明白你的意思。”
布拉德道：“霍尔斯你是聪明人，你有现在的地位和前途不容易，应该学会珍惜。我希望你能站到国王这边来，为陛下办事。”
“我一直就在这么做啊。”霍尔斯说。
“哦不不，你明白我的意思。”布拉德道：“我知道你不想参与进王室之间的争权斗争中来，但你身在王都任职，有些事情是想避也避不了的。想想吧，贝诺塔是亲王的心腹大臣，你现在还能坐在治安所总长官这个位置上是多么幸运，但这个幸运并不会一直持续下去的，等哪一天扎尔博格真的要对你下手了，你也只有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了。你努力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到现在这一步，真的确定要放弃这个位置和前程吗？”
霍尔斯没说话。
布拉德道：“现在王都内的情势我想你应该明白，表面上仍在平静之中，但实陆上已是山雨欲来的征兆。你之前一直站在国王陛下和扎尔博格之间，那么现在我希望你能在这之间选边站，当然选哪边你自己会做出正确的抉择。”
霍尔斯低着头沉默了，他知道的确以现在王都的情况，在国王与扎尔博格之间是很难再保持中立的，远的不说，拿切曼。霍因海姆的下场就已经很清楚了。保持中立最终的结果只会被两者抛弃，要想在王都站稳脚跟，只有选择天秤的一端。可是选择往往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有时候的的确确需要头脑和智慧才能做出正确的决定。
布拉德看着霍尔斯思索的眉头，他并不着急，因为通过这些天的观察他已经确定霍尔斯是不可能成为扎尔博格的人，所以他能做的选择只有一个。
过了良久，霍尔斯抬起了头，向布拉德问道：“我该做什么？”
布拉德笑了：“你做出了最聪明的决定。国王希望你在铜山监狱这个案件上不要向扎尔博格屈服，一定要一直查下去。”
霍尔斯道：“可是就在之前……”
“我知道我知道。”布拉德道：“我知道这两天治安所发生的事情，正因为这样反而让陛下确定这些人对扎尔博格来说是个痛脚，否则他不会这么紧张。”
霍尔斯道：“但司法部的人一直在，我无法审讯他们，除非国王能下令将司法部的人调走。”
布拉德摆了摆手：“现在的政局，就算国王陛下亲自下令，也未必能真正起到效果，何况就算把司法部的人调走了，你们治安所里就没有他的人了吗？”
“那我该怎么办？”
布拉德道：“其实在这个案子上面，对陛下来说并不是十分重要，陛下只是想用这个案子来牵制扎尔博格的注意力。你只要在治安所里一直向案犯施压，就已经达到陛下所需的目的了。”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那好吧，我就照你说的做。”
布拉德笑道：“将来篡位的逆臣被清除，陛下一定会重重的赏赐你的。”
（第六卷完，请继续观注《龙零》第七卷：无尽的烽烟Ⅱ。）
战争的号角 第九百二十六章 情势变化
第九百二十六章 情势变化
从公园里出来，霍尔斯再次回到看守所。
“咦，长官，你不是说要回去休息吗？怎么又回来了。”看守所里的审讯员纳闷道。
“我是来督促你们继续审案犯，这些人务必每一个都要审讯。”
审讯员道：“放心吧长官，我们的人会24小时审讯他们，对他们用不眠审讯法，只要过三五天，他们什么都会说的。”
“很好。”霍尔斯面无表情的看着椅子上的犯人，又看了看两名司法部的官员。
约摸过了十分钟，审讯室外，一个治安所的治安官从治安所里赶来。
“什么事？”霍尔斯见他一副匆忙样子，必是有事。
治安官道：“大人，北城那边，几名从外省来王都的官员被杀了。”
霍尔斯眉头一跳，当即问道：“怎么回事？”
治安官道：“四十多分钟前，两个平民在北城区的一条小巷子里，发现了这几名官员的尸体，死状非常的惨，像被大刀肢解了。”
“有没有目击者？”
治安官摇了摇头：“因为是凌晨两点左右发生的事，目前没有找到目击证人，但附近居民说曾听到有打斗的声**无**错**小说 m。ＱＵＬＥＤu。音，但持续的时间很短。”
官员被杀可是大事，霍尔斯道：“召集人手进行详仔调查，附近的居民每一家都要盘问，务必找到有用的线索。另外这些人是外省官员，所住的地方很有可能是接待外官的行馆，所以北城的几个行馆也要查问，或许会有什么有价线的信息。”
“明白了，大人你不一起去吧？”治安官问。
霍尔斯想了想，说：“我随后就去。”
“是。”这名治安官员前脚刚走，没两分钟后脚又有一名治安员匆匆赶来。
“又有什么事？”
治安员道：“大人，接到城西分所的通报，两名巡夜的巡卫在小山公寓附近发现了雷蒙德大人的尸体。”
“什么”霍尔斯一惊：“雷蒙德？”
“是。”
雷尔斯道：“这怎么可能？大约一个小时之前，他才从治安总所离开，怎么可能会死，会不会搞错了？”
治安员道：“我向分所的长官确认过了，他说傍晚的时候雷蒙德大人曾一起参予西郊的搜捕，他见过面，所以绝对没有弄错。”
霍尔斯仍是不太相信：“以雷蒙德的能力，谁能轻易杀得了他？不行，我得亲自去看看，你陪我一起去。”
半个小时后，小山公寓，众多的治安员，各种打着晶石照明的灯光已将附近的居民给吵醒了，霍尔斯蹲在尸体旁，掀开了盖着尸体的白布单，亲眼确认了死者正是不久前分别的雷蒙德。
霍尔斯偏过了头，不忍看着雷蒙德的死状，挥了挥手，让手下重新将死者盖好。
分所的治安总长向霍尔斯汇报说：“跟据现场的初步调查，死者是与一名以上的凶手力战而死，从现场的情况来看，只有尸体附近有打斗的痕迹，周围的居民也没有听到和看到任何打斗。从这种种迹象和死者的实力来看，死者战斗之时很有可能被人用魔法结界隔离了。”
霍尔斯点了点头，这样的情况在王都虽不常见，但也不少见。
分所总长又道：“根据你之前说的，我们怀疑很有可能就是你们抓捕未遂的案犯史密斯。梅琳。她很有可能在你们返回王都时一直尾随在后，直到死者落单，她才动手。至于她是怎么潜回王都的，目前还不清楚。当然这只是初步判定，实际情况还要进行深入调查。”
霍尔斯道：“不用怀疑，肯定就是她。雷蒙德之前一直在外省，很少能来王都，这回他到王都的时间并不久，除了……除了扎尔博格和这个人，恐怕没有人会想杀他。”
“这……”
霍尔斯又道：“雷蒙德的守护魔兽是圣。黄金战狮，而那个老太婆更有泽之恶魔。努西米尔，这样两只魔兽打斗起来，普通的魔法结果很难将它们隔离，最有可能的就是空间魔法结界。但不久前我和雷蒙德才与案犯交手，以我观察，案犯虽然有很多傀儡存储在异空间中，但多是她身上的宝物，她自己本人并不是很擅长空间魔法。而要布置强而有效的空间结界，不专业的空间系魔法师很难办到，很显然她还有帮手在旁边帮忙。”
分所总长道：“那大人认为该怎么展开侦办？”
霍尔斯回想起之前在西郊与梅琳交战前的情景，说道：“或许她进城来并不是杀人报复这么简单。”
“哦？”
霍尔斯道：“我在西郊与她交手前，她就在往王都方向赶，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现在很有可能还滞留在王都内。”
分所总长官道：“我马上派人通知城防卫戍军的人，严格把关各城门的进出。”
“嗯，另外让我们的治安员和卫戍军的巡卫在王都内仔细调查。可恶的婊。子，这回我一定不能再让她跑了”
……
不知不觉天亮了，圣光路亲王的首相官邸，早起的扎尔博格吃着早餐，边听管家甘纳的汇报。
甘纳道：“除了以上事情以外，昨天晚上还发生了几件很重要的事。第一是恶意中伤亲王的几名西泽拉省的官员已在昨天夜晚遭不明凶手谋杀，目前治安所已派人展开调查。”
扎尔博格笑了：“呵，这个西莱斯特。冰稚邪办事还挺有效率，昨天才吩咐他办的事，这么快就办好了。”
“另外一件事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说。”
甘纳道：“雷蒙德死了，昨夜后半夜在小山公寓附近被人杀害了。”
“什么？雷蒙德死了”
甘纳道：“治安所传出来的消息，很肯定的怀疑凶手就是梅琳座首。”
扎尔博格顿时怒道：“他**的，史密斯。梅琳在干什么她不是……她不是在城外吗，怎么又会回来？”
甘纳道：“据说昨天凌晨时分，霍尔斯和雷蒙德曾在西郊与梅琳座首发生交手，但最后结果仍是被座首逃脱。而后梅琳座首尾随进入城内后，趁雷蒙德落单之际将他杀害。”
扎尔博格气道：“这个史密斯。梅琳，一点忙也帮不上，只会添乱。我好不容易才将暗武侯送走，现在雷蒙德一死，以炎龙的性格必会再次回到王都。”
甘纳道：“亲王，事情已经发生，愤怒也没有用，不如想办法应付这件事吧。”
扎尔博格问道：“现在暗武侯离城了吗？”
“昨天下午已经走了，是与霍因海姆一家人一起离开的。”
“希望他不会再回来，不过这个可能性不大。雷蒙德死的消息一定会传到他耳朵里的，如果真是史密斯。梅琳所杀，这个事也瞒不了多久。”
甘纳说道：“梅琳座首为求自保，肯定会把亲王你拉下水，而且天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