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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本身是火魂境,还有两个火魂境的帮手,又有浮生镇妖塔和阴冥摆渡船,若是遇见没有什么强大杀手锏的水魂境魂客,他还真不怕。
杨草朝左手掌中的阴冥摆渡船看了一眼,突然厉声道:“阎!你呆在阴海里,最好给我老实点!我心情好,不收拾你。若是你给我使绊子,我定会把你吸取进镇妖塔,让你万劫不复!”
“嗷——”
阴冥摆渡船中传来一声哀嚎,显然是里面的某个存在对杨草的话做出了回应。
听到这个声音,西门贺彻底绝望。
他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才出一阵断断续续的声音:“杨……草,你……你才是这个……这个时代的……的骄……骄子。我……服……”
“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见西门贺真的没有了反抗力,杨草把浮生镇妖塔和阴冥摆渡船收进了浮生戒,让小龙和熊抱也进入了浮生戒空间,沉默一会,又对西门贺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也是个人物,就算我现在放了你,你也不会苟且偷生,你想怎么个死法?”
西门贺没有回答。
“唉……”杨草闭上眼睛,思索起来。似乎在考虑该不该杀他。
他不是个喜爱杀伐的人,他更希望有更好的解决方式。
就在这时,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至近传来。
杨草转过身,睁开眼睛,见来的一群人正是赵家人。
为首的第一骑是杨树,第二是赵无忌,然后是赵铁,赵铜,赵无畏,赵有馨……
“有静!”赵铁一看见赵有静,便在马背上立起,脚掌在马背上一踩,跃到了赵有静身旁,担忧地问道:“有静,你没事吧?”
赵有静微笑道:“我没事。”她朝西门贺望去,道:“西门贺已经不行了。”
赵铁一惊,这才注意到赵有静身旁的杨草,道:“小草,是你!你……你打败了西门贺?”
杨草还没有回答,赵有静便抢着说道:“四叔,是小草救了我。这西门贺,的确是被小草打败的。”
赵铁展开双臂,紧紧地抓住杨草的胳膊,脸上的神色百感交集,道:“小草!你居然打败了西门贺,你居然打败了西门贺啊!你真是个总给我们带来惊喜的家伙!”
这时,赵家人都已下马,都用怪异的神色看着倒下的西门贺,都用惊诧的目光盯着杨草。
赵无忌朝杨树望去,在他胳膊上拍了拍,道:“我就知道,小草不会不管这件事的,却是没有想到,我们在和方同杀的你死我活的时候,他居然直接来追西门贺了。”
杨树沉默不语,垂着头,已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杨草遥遥的望着杨树,还在脑海里纠结的问题顿时有了办法,道:“哥,嫂子我替你救下了,西门贺该怎么处置,你看着办。”
“我们两兄弟,杀人的事,你来。”言毕,杨草转过身去,和杨树说话的语气不冷不热。
杨树没有答复杨草,缓缓走到西门贺面前。他抓起西门贺的头发,冷森森的盯着他。西门贺也不惧,怒视着他,一副要怎样随你的表情。
“人渣!”
杨树唾骂一句,突然高声道:“杀神!”
杀神出袖,冲天而起,然后继续落下。
嚓!嚓!嚓!
三个剑梭,一个钉入了西门贺的脑门,一个钉入了西门贺的心脏,一个钉入了西门贺的下体。
毫不留情。
杀伐果决的杨树,依然是杀伐果决。
鬼煞门门主西门贺,就此丧命。
败于杨草,亡于杨树。
当听见杨草说要让杨树来处置的时候,赵无忌就知道西门贺活不成了,他朝杨草走去,疑问道:“小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进入火魂境了?”
杨草点点头。
赵无忌释然,苦笑道:“怪物。果然是怪物。攻打刘家那天,你才进入土魂境。今天,居然就是火魂境魂客了。进入火魂境也就罢了,居然打败了水魂境的西门贺。我该说你什么好?让我想想……”
赵无忌打了个响指,道:“我想到了。”
“想到什么了?”杨草问道。
赵无忌道:“还好我不是你的敌人。”
“呵呵……”杨草笑道:“大少爷居然也会说笑了。”
“哈哈!”赵无忌少有的大笑起来,挽起杨草,道:“小草,谢谢你了!”
杨草朝赵有静望了一眼,道:“大小姐是我嫂子,我救她是应该的。”
赵有静道:“小草,以后别再叫我大小姐了。”
杨草道:“那你的意思是,叫你嫂子?”
赵有静脸一红,道:“我还没过门呢!叫我姐姐吧。”
“好!静姐!”
赵无忌点点头,拍拍杨草的肩膀,道:“你也别叫我大少爷了!以后你!杨树,还有我,我们就是亲兄弟!”
杨草也点点头,道:“无忌哥!”
“好!”赵无忌又笑道:“这样多好!”
杨树走过来,瞥了赵无忌一眼,道:“臭不要脸,谁说要和你做亲兄弟了?”
赵无忌双手抱胸,闭上眼睛,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杨树不再和赵无忌贫嘴,而是走到杨草面前。
杨草侧过身子,似乎不想理会他。
杨树沉默的看着杨草,沉默良久,方才说道:“小草,哥之前误会你了,哥……谢谢你。”
杨草依然不理会。
“小草,你真的还生哥的气吗?只要你一句话,不希望哥再杀人,哥以后就听你的,不杀人。”
杨草还是不言语。
“小草……”
杨草突然“噗嗤”一笑,抬起头笑脸迷离地注视着杨树,咧开嘴大声道:“哥!我什么时候生你气了!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哥哥!”
杨树鼻子顿时一酸,眼中热泪翻滚,猛地张开双臂朝杨草抱过去。
“小草!”
杨草也紧紧地抱住哥哥,道:“哥,你说的是对的。要想成为一个强大的魂客,又怎么能不杀人呢?你有你的方式,我有我的想法,我会学习哥的优点,但不会改变自己的原则。”
“总之,从今以后,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不管我们变成了什么样子,你,都是我的哥哥!”
杨树把杨草紧紧抱住,泪眼朦胧,在杨草的背后狠狠拍了两拍,道:“小草,我的好弟弟!”
看着兄弟俩的相拥,众人都松了口气。他们都知道,因为杨树和赵无忌血洗刘家,逼死刘淼的事,让杨草和杨树之间出现了裂缝。他们都担心,杨草会因为这件事记恨杨树,并且对赵家生出怨恨得想法。
但现在,看着兄弟俩冰释前嫌,又紧紧的相拥在一起,每个人都感到很温暖。
尤其是赵有静,眼角竟流下了一行清泪。
她的竹箫已被摧毁,于是小步走到官道旁的树下,折下一片树叶,放在唇下,吹奏起来。
下一刻,一首悠扬振奋的曲子在官道上响起,飘上半空,融入夜色当中。
这首曲子有一个名字,名曰《兄弟》。
第095章 两个无奈的老人
一首《兄弟》的曲调响起,随着秋风,在黑夜中飘荡。曲乐如水,音符如滴,如同水滴入海般融入夜色,和黑夜合为一体。仿佛哪儿有黑夜,哪儿就有音乐。但偏偏,在黑夜降临的夜晚,黑夜是在哪一处都有的。于是,音乐钻入了每一个人的耳朵,并且进入了每一个人的心里。
不得不说赵有静是一个在音乐方面有着很高造诣的女人,此乐一产生,每个人都发自内心的振奋,想起手足感情,忆起兄弟情意。赵铜和赵铁这对争斗多年的亲兄弟对彼此投向了友善的目光,赵无畏和赵无敌这对看谁都不顺眼的堂兄弟交臂挽在了一起,殷正亭和苗人龙这对不是亲兄弟但胜如亲兄弟的搭档对视着会心一笑……
一切的一切,尽在不言中。一切的一切,都在悠扬振奋的曲子里。
这首曲子,似乎也成为了为西门贺而奏的镇魂歌。
直到一曲完毕,众人才晃过神来。
赵铜鼓鼓眼睛,像似想到了什么,环顾四周,问道:“爹呢?”
闻言,众人都愣住,这才想起来,他们的“头儿”似乎不见了。
赵铁朝杨草望去,忙问道:“小草,爹和我们说先来追西门贺,你没看见他吗?”
杨草望望四周,道:“没有。”
“那就奇怪了。西门贺都死了,爹会去哪里呢?”
杨草想了想,道:“西门贺是死了,但还有个人活着。”
赵铁道:“刘颖?那小子才土魂境,对爹完全没有威胁。”
杨草摇摇头,道:“我指的这个人不是他。难道你们忘了,刘颖还有个师父?”
赵铁脸色顿时一变,这才猛然想起,鬼煞门真正最厉害的人物不是西门贺,还是神秘莫测的长老!
“不好!爹肯定中埋伏了!”
赵铜急道:“那还等什么!我们快去找爹!”
杨草道:“情况紧急,我们分头去找,找到后发信号!嗯……就以各自的魂术为信!”
“好主意!就这样办!”
……
夜渐渐深了,黑暗越浓,原本惨淡的月光便显得越亮。
官道南侧,一座低矮的山头,平突突的,仿佛被某位大能用战斧劈开的一样。
其实这座山有个名字,名曰“断驼山”。
也有个传说。
传说此山在远古时期名为单驼山,取名于形。因为远远望去,就像一头单峰骆驼。只因九条神龙在九龙镇上空激战,战至此地,那像是驼峰的山被一条神龙的巨尾斩去,只剩下了平突突的山头,故此而改名。
此时在山头西端,一个身着红袍的老者半蹲着,一只手扶着膝盖,想让自己站起来,但看上去很吃力。他满头大汗,红袍上已出现了许许多多的破洞,秃头上戴着的一顶鹤冠也已是歪歪斜斜。
他咬着牙,艰难的站了起来,双手将鹤冠扶正,伸出两指夹住鬓上的一束头发,将其甩向脑后。
他对面立着一个全身白色素袍的老者,借着月光能看见那丑陋的脸。丑陋老者双手藏于袖摆中,一副安静的模样。
这两个正面相对的老人,正是赵家家主赵成城和鬼煞门长老施驼。
“莫长月身上的宝贝不多,但丹药却是在鬼煞门中私藏的最多的。你踏入火魂境不久,却马上进入到了火魂境中期,看来定是得了莫长月身上火灵丹的好处。”
施驼说话的时候,脸部的肌肉抖动,那脸上的肉包中被挤出恶心的乳白色流脓来。流脓一出现在脸上,一层水魂力便在脸颊上扫过,将那些脓水带走。
赵成城整整衣衫,时刻都注意着自己的仪表,道:“天予不受,必遭其咎。莫长月既然死了,难道我还把那些丹药退回来不成?”
施驼平静地说道:“你受了,天不遣你,可人必责你。你的境界和我相差甚远,今天注定是要替莫师弟偿命了。”
赵成城眯着眼睛,抖了抖袖摆,道:“施驼,我的确不是你对手,但你不是一直一副世外高人做派吗?平常宗派的事务你也不搭理,现在却有兴致出来帮闲了?”
“这不是帮闲。”施驼摇摇头,叹道:“想想二十年前,我和耶律师兄、莫师弟三人来到苏城隐居,却被苏城的人赶到这无名山上立寨为匪。我本是个喜好清静之人,也不爱管江湖杂事。耶律师兄死后,我打理了一阵子门内事务,就把门主之位让给西门贺了。西门贺是个野心膨胀的人,我虽不太喜欢他的脾性,但他既是耶律师兄的徒弟,也更是耶律兄弟的恩人,因为他替师兄实现了梦想,让苏城的那帮自以为是的家伙听见鬼煞门的名字都要颤抖。这鬼煞门表面上看去是西门贺的基业,说到底其实是我们师兄弟的心血。”
“唉!”施驼又重重的叹息一声,道:“现如今。年迈的耶律师兄死了多年,还年纪轻轻的莫师弟也死了,师兄弟三个只剩下我一人了。你们赵家挑衅鬼煞门的权威,又杀我师弟,我若再不有什么动作,以后下了冥界,有何面目去见耶律师兄,有和面目去见师父……”
赵成城点点头,望向施驼的目光中竟多了一丝同情,道:“我明白,我明白你的心情。”他双手负后,悠然的说道:“我们这些老人都不容易,哪怕不在其位,肩膀上也要担负着重大的压力和使命。若是年轻人都本本分分,不图名利,不起厮杀,那日子还不是好过?”
施驼悠悠地说道:“这又怎么可能呢?谁都有年轻的时候。若年轻时不轰轰烈烈为名为利拼一场,也枉为年轻一遭。”
“是啊……”赵成城叹道:“他们却不知道,我们这些老家伙为他们擦了多少次屁股……”
山头上的画面很怪异,明明前一刻还是拼的你死我活的两人,现在居然聊起了家常,仿佛是多年未见的老友,有说不完的心事。
“赵成城,你们这步棋走错了。若是我不出山,你们或许还有机会。可是我只要牵制住你,你的儿孙们斗不过西门贺。西门贺的阴冥摆渡船虽然被你们夺走了,但他已进入水魂境。你赵家除了你一人进入火魂境外,都是一群土魂境魂客,就算一起上,也不是西门贺的对手。”
“是啊!我也把你算漏了。千算万算,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