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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卫桐急忙在你外公的面前坐了下来，笑嘻嘻地看着你外公。
无论卫桐现在身份如何，你外公一直是他所敬重的排长，仿佛间，他似乎看到了当年你外公在战场上浴血杀敌的英姿。
“你可知道，咱们连，不，咱们排，就你离我最近，也只有你这些年从没来看过我。”
“老排长……”
“我很老吗？”
“排长。”卫桐呵呵笑了几声，接着说，“其实你也知道，当年我做了错事，这不是一直没脸来见你嘛？”
“那今天就有脸了？”你外公斜了卫桐一眼。
“我今年都七十了，再不来见你，恐怕再过几年入了土，就再没有机会见你了。”
你外公看着卫桐，不由叹道：“你小子啊！”
战友之间是没有隔夜仇的，不过三言两语，你外公和卫桐就解开了叫化鸡外面的封泥，一阵醉人的香味扑鼻而来。
卫桐撕了一只鸡腿下来，递给你外公，笑着说：“排长，我记得你最爱吃这个！”
你外公丝毫不客气地接过，一口口地啃吃了起来。
卫桐仿佛这才看到你外公身边的颜紫苏一般，对着你外公问道：“排长，这丫头是青墨吧？打小的时候她就长得标致，没想到现在更不得了，那些大明星都比不上啊。”
“你这啥眼神？”你外公斜了卫桐一眼，“这是我孙媳妇！”
说着，你外公对着身后的颜紫苏道：“紫苏，这是卫老将军，是外公以前的战友。”
“卫将军好。”颜紫苏对着卫桐微笑着欠了欠身。（未完待续。。）
第1660章 姜，果然是老的辣
“孙媳妇？哎哟，原来是牧云的媳妇啊，这小子真能耐，居然找到这么出色的对象。”
听到颜紫苏是你的妻子，站在卫桐身后的卫颖月不由多打量了颜紫苏几眼，她实在想不出，为何像颜紫苏这么脱俗绝尘的丽人竟会看上你这样的懦弱小子。
“紫苏嘛，现在和牧云一样，都是高三学生，媳妇说得有些早了，用现在年轻人的话来说叫女朋友。只不过，我们两家长辈也都协商好了，等这两个孩子到了年纪，就登记结婚，也算是了却我一桩心事吧。”说到这里，你外公不由感叹一声，“老咯，一个眨眼，就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垂暮之年，算算也没有多少年了，如果临死之前能，看到重孙就好了。”
听到这话，颜紫苏不由微微低头，双颊绯红。
说话间，你外公抬头看向卫桐身边的卫颖月，笑着说：“小卫，你身边这丫头就是当年那假小子吧？”
提到自己，卫颖月对着你外公行礼道：“李大爷，好多年不见，您还是这么硬朗。”
“那是必须的！”你外公朗声大笑，“不过，毕竟还是老咯。你们这些小家伙如今都长得这么大了，我们这些老家伙也差不多该入土了。”
“李大爷，以您现在的身体状态来看，再过个二、三十年应该不成问题。”
“小丫头模样标致，嘴也甜，找夫家了没有啊？”老年人就是喜欢跟小辈在一起，因为这样显得年轻，心态也好。
话题到这里，卫桐也觉得差不多了，恰好插了一句：“排长啊，我这孙丫头，命苦啊。”
“啥玩意儿？”你外公是何等精明的人，卫桐一开嗓子，他就猜出事情大概了，“我说你卫小子这么多年不来看我，今天突然提着陈年老酒，还带着叫化鸡，原来是到我这里吐苦水来的。”
“排长，我……”
卫桐刚想说话，你外公就晃了晃手，道：“得得得，有话直说，有屁就放！”
“哎！“卫桐哪能不清楚你外公的性格，这叫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当即道，“排长，你还记得老陈吧？”
“哪个老陈？”你外公活了大半辈子，认识的人太多了，陈又是大姓，随便一叫就是一大把。
“我这脑子！”卫桐一排自己的脑门，接着说，“就是我的老班长，陈卫国。”
“哦，原来是那鬼小子。”说到这里，你外公的眼珠子晃了一下，接着说，“这鬼小子自从八年，不，七年前来过一趟，就再没有音信了，也不知道死了没有。”
说到这里，卫桐不由长长叹了一口气：“唉，我班长已经去了。”
“什么时候的事？”你外公表现得还算比较平淡，毕竟到了这个年纪的人，对生死也就看淡很多了。
“听老杜说，已经有四年多了。”
“四年了？杜平安怎么没跟我提起？”你外公不由闷闷地说了一句。
说到杜平安，卫桐气就不打一处出来，当即拍着石桌子道：“说到这个老杜，我就气啊！排长，这杜平安以前在部队就处处跟我做对，后来分到了东南军区，也动不动跟我抬杠，现在倒好，竟然还挖起我的墙角来了！”
卫桐的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做作的姿态，一下子就把杜平安引了出来，并且把自己的话题也掺了进去，看在卫颖月在一旁暗暗佩服“姜，果然是老的辣！”
当然，这也只是表面上的说辞，卫桐和杜平安是属于一个路子的，就是“鬼精”，他们遇到事情首先会习惯性地先动脑子，而不像你外公，第一反应就是抡起拳头要跟人拼命。
所以，以前在你外公的排里，卫桐和杜平安关系一直很铁，说同穿一条裤子也不为过。
“你继续。”你外公也是人老成精了，知道卫桐在即兴表演，因此也不抽他闷棍子，打断他的思路。
“排长，你也知道，我那老班长有个外号，叫鬼手。”
“嗯，这个认识他的人都知道，鬼手其实一个年代比较久远的称唿，据说是代表一个门派，由掌门代代相传的。”
“对，而到了如今这一代，鬼手叫李天，是我老班长和他儿子亲手教出来的。”
听到这个，你外公的眉头不由挑了一下，他似乎问道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李天是谁，你外公再清楚不过了，因为当初李天这个名字，就是你外公给你的。
本来，李天这个名字是你外公给自己儿子准备的，但是他媳妇只生了女娃。
你外公没有想到你又跟卫桐弄到一起了，当下不由抬头多看了卫颖月一眼，嘴角微微上翘，暗道：“这混小子，别的能耐没有，找对象的能力倒是日益见长啊，而且找的都是个顶个的漂亮女娃，啧啧，小樱这鬼丫头要是知道，不知道是啥子表情。”
卫桐见你外公不说话，接着说：“我那老班长的儿子厚土和我儿子松柏自小就弄了个娃娃亲，但厚土那兔崽子一直没找对象，后来就说带个徒弟回来，完成这份亲事。”
你外公沉吟道：“这个徒弟就是李天？”
“对！”
“李天，李天，这名字听得耳熟啊。”你外公眉头微皱，蒲扇一般、并长满老茧的手掌拍在了石桌上，顿道，“李天，不就是天诛么？那小子失踪了三年，又回来了？”
“排长，你也知道这小子？”
“听平安说过，这小子能力不错，人品也可以。”对待自己的外孙，你外公的赞美向来是不会吝啬的。
“对咯！李天和我家小月也见过面，并且都住到一起了，可是前段时间，杜平安却给来了一个消息，说李天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牺牲了。”
“当真？”即便明知道这是一句假话，但是在听到的时候，你外公还是条件反射地心率加快了一些。
卫桐一拍桌子：“一派胡言！我这孙女在听到李天死讯的时候，当场就昏了过去，在医院里打了四天的点滴！她这人是好不容易痊愈了，性格也变了大半，不但话不多，甚至连个笑容都不见了。现在她公司里那些人看到她，个个都跟见了阎王爷一样，怕得要死！”（未完待续。。）
第1661章 诉苦和兴师问罪
卫桐如今也是本性流露，因此说得是声色俱全：“可是昨晚，就在昨晚，我孙女眼尖，从背影和一些动作看出，那个叫李九的小子就是那已经死了的李天！”
听到这里，你外公总算是知道为什么你这段时间不来看自己了，原来你又回去执行任务了。
只是，你外公不太明白，以你的心性应该不可能还会跟部队再有联系，毕竟陈厚土的死对你的打击太大，使得你对部队，对教官，乃至杜平安都失去了信心。
“你的意思是，李天没有死，而是化名李九，在执行一个任务？”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可是，我孙女昨晚遇见李天，跟他说了很多，他却一言不发，转身就走。而我之前也再三打电话给杜平安，他无论如何都不松口，硬说李天已经死了。”
你外公看着卫桐，问道：“那你现在来找我，是想让我打电话给杜平安，让他松口？”
卫桐定定地看着你外公，突然站起身，对着你外公行了一个军礼：“排长！说实话，这些年我不来看你，是因为心存愧疚，因为当年我对住你。”
“都过去，别说了。”你外公甩了甩手。
“排长，我膝下就一个孙女和孙子，这大孙女是我从小就看着长大的。她和李天情投意合，如今却被杜平安活活拆散，我今儿来，就是想找排长你给我做主的！”
你外公抬头看着卫颖月，卫颖月则是给你外公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如今已是七十五高龄的你外公不由抓了抓头，苦笑道：“卫桐啊卫桐，你小子从以前开始，就没给我省心过，现在老了，退休了还尽给我找麻烦。”
“排长……”
“好了，好了，我马上给杜平安打个电话。”说着，你外公对着身后的颜紫苏道，“紫苏啊，你到我房里，把衣柜最左边抽屉里的一个黑色小手机拿过来。”
“哎。”颜紫苏听完，快步离开，身为一个女孩子，她看得出来，眼前这个长相迷人的姐姐的确是对那个李天用情很深，因此她也极想帮助她，步履也比平时快了很多。
趁着颜紫苏拿手机的空档，你外公对着卫桐道：“小卫啊，坐下来，咱俩把这叫化鸡吃了，放着都快冷，再不吃可就糟蹋了。”
“是，排长！”
你外公能让他坐下吃鸡，也就说明再不埋怨他了，此行也算是解了卫桐多年来的心病，当即坐下，撕开另一直鸡腿给卫桐，自己则是拿起鸡头啃了起来。
“你小子都是老将军了，怎么还啃鸡头？”
你外公记得清楚，当初自己排里面，卫桐的年纪小，老是被人欺负，一般吃鸡的时候，都是把鸡头给他。
“排长，在你面前，我永远都是那个吹冲锋号的小兵！”
你外公和卫桐正吃着，颜紫苏拿着手机一路小跑来到你外公面前。
你外公接过手机，看看着有些气喘的颜紫苏道：“你这丫头，又不是什么十万火急的事，看你喘的，先在一边坐着休息。”
颜紫苏微微摇头，便自行站在你外公身后。
卫颖月知道颜紫苏是好意帮自己，当即对着她点点头，颜紫苏淡淡一笑，空谷幽兰般的笑容令卫颖月原本有些苦闷的心情也缓解了不少。
你外公熟练地拨打了杜平安的私人手机号码，手机很快就接通了，扬声器里传来杜平安的声音。
杜平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沉，毕竟平时你外公很难得会打电话给他：“班长。”
“平安，卫桐现人在我身边。”
听到这话，杜平安原本低沉的声音，当即显得高扬了一些。一开始，他以为你外公打电话给他，是出了某些严重的事，一听是卫桐，杜平安马上就笑了：“难得啊，卫老鬼这些年一直不敢见你，现在登门造访，肯定又是酒，又是鸡的吧。”
一旁的卫桐让杜平安一句话说得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两人认识多年，彼此的脾气都摸得很透。
能够当上军区司令，杜平安当然有着精明的脑子，他很清楚，卫桐找到你外公，并且让你外公打电话给自己，肯定是为了李天的事。这件事，卫桐找自己也不是一两次了，杜平安早已经习惯了。当下对着你外公道：“班长，你开着扩音器吗？”
“开着呢。”
“那好，当着班长的面，我也就不跟你卫老鬼打马虎眼了。”
“老杜，你这老不死的，你瞒着我也就算了，可是李天那小子为什么被我孙女撞见了，还是不肯相认，你说，是不是你搞的鬼？”
“胡扯！”杜平安在电话那头直接翻了白眼，“我说卫老鬼，你我几十年的交情，你说我愿意欺瞒你吗？我实话告诉你，这一切都是李天自己的意思。”
“这话怎么说？”
“具体呢，我也不好多说，毕竟这件事李天再三要求我不要宣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