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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香识鬼-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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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一个弱女子,是何道理?”

    罗隐朗声道:“盘问正是为了查明真相。”

    老夫人在旁边说:“大媳妇,你就说说吧,现在国栋没了,老身我就是散尽全部家财也要抓到杀害我儿的凶手。”

    大少奶奶抽抽噎噎:“我不知道啊,那银元是之前就在书房柜子锁起来的,国栋走了,信就留在书房,我担心他出去没钱花,就打开那柜子发现果然空了。”

    “那柜子的钥匙你也有一把了?”罗隐追问。

    “当时钥匙就挂在那。”大少奶奶说到这里,眼泪一串串的往下掉,“警察先生,你不去抓凶手,一个劲问我是什么意思?”

    “一般情况下,夫妻双方中一方出了事,另一方就是第一嫌疑人,金署长,你觉得我说的对吗?”罗隐说的轻描淡写。

    老夫人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二少奶奶听到这话,也偷偷瞄了大少奶奶一眼。

    金署长看到大少奶奶泪眼朦胧,梨花带雨的样子,一颗心都要化了,连声道:“是这么个理,但大少爷是在灵龙寺那发现的,和大少奶奶能有什么关系呢。”(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遗传病

    “哼,就不能买凶杀人了?”老太太在一边冷冷地说。

    大少奶奶花容变色:“老夫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太太看着她,脸色格外严肃:“你和国栋这几年关系不睦,华家上下都看在眼里。现在国栋忽然被人害了,你说我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少奶奶听到这话,用手帕不停地擦眼泪。

    二少奶本来和她站在一起,这时则微微的往后退了一小步,很显然,她的内心也泛起了波澜。

    “这是例行调查,配偶任何一方死去,另一方都将成为重点调查对象。”

    罗隐又重复一遍。

    他现在是很有目的地将华家的水搅乱,只要华家自己闹起来,那就有问题暴漏出来了,现在很明显有了一些效果。

    华家大少奶奶抿着嘴唇,只是不停地擦眼泪,过了一会才哑着嗓子说:“忽闻噩耗,我心里乱的很,实在没有办法能想起太多的东西。老老夫人说和我国栋关系不睦,是,我们成婚七年,只有一女,至今无子,这可是我已经答应国栋要给他娶妾以延续华家香火了,婆婆,这点你也是清楚的。齐莲香算是我闺中密友,这半年来我们走得很近,当然,我也发现外子对她格外不同,但并没有往那些地方想,也是我一味的纵容姑息,酿成今天之祸,我现在只恨当初为何引狼入室。”

    金署长怜香惜玉之心越来越盛,便说道:“既然今天大少奶奶身体不适,我们改日再来询问吧,哦,对了,老夫人,大少爷的尸体已经运回警察局,这着实是个大案了,需要解剖大少爷的尸体。不知……”

    “不行!绝对不行!”老太太立马反对。

    “你们不说我儿是被重物击打头部而死的吗?为何还不能给他个全尸?”

    “这毕竟是大案了,这个……”

    金署长有些为难。

    罗隐索性讲出实情:“令郎外衣上有一些呕吐物,因此怀疑贵府少爷死亡之前有过癫痫持续发作的情况,这种情况出手伤人也有可能。”

    “胡说,我儿从未有过癫痫。”

    老夫人大怒。

    苏三发现,她说完这话,管家的神色有些紧张,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而二少奶奶则飞速地瞥了管家一眼,接着虽然是目视前方,可是那眼中却有着一丝说不出的喜气。

    苏三便问:“大少爷真的没有癫痫吗?”

    老夫人指着二少奶奶说:“我家儿媳就是学医的出身,若是有病,如何能瞒得住她?分明就是被人谋害。”

    原来中午寻到的两个人尸体颇有点蹊跷。齐莲香是被人扼死的,脖颈处还有紫黑色的手印,可是这手印却很奇怪,缺少了右手的一节小指尖,而这正是华国栋的特点。也就是说,齐莲香很有可能是被华国栋扼死的。

    奇怪的是,齐莲香并没有受到任何侵犯,有目击证人证明华国栋一直尾随齐莲香,他若对齐莲香有非分之想,为何没有侵犯齐莲香呢?苏三认为,最大的可能是他扼杀齐莲香的时候被人发现,在后面用重物击打他。

    到底是击打而死,还是癫痫持续发作导致大脑缺氧死亡,还没有一个准确的判断,因此需要解剖尸体。

    “大少奶奶,你是未亡人,就不想找出大少爷真正的死因吗?”苏三打算用感情来打动她。

    大少奶奶则低眉顺眼:“我只听老夫人的。外子真的没有癫痫,从未发病过。”

    管家插嘴道:“我家少爷的遗体……”

    “哦,目前还在警察局,明天你们家可以去领……人了。”金署长知道华家人不想听人说尸体,便停顿了一下。

    老夫人闭上眼睛嘴里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三个人走出华家,金署长急忙追问:“罗先生你觉得谁可疑?”

    “自然是那位让你心生怜惜的大少奶奶。”

    罗隐话中不无揶揄。

    金署长老脸一红:“其实,我是想……”

    没等他说想什么,一个小丫鬟拎着篮子像是要出门买东西,可是走的匆忙,不小心撞了金署长一下,金署长眉头一皱说:“介倒霉孩子毛毛愣愣的。”

    小丫鬟头一低就跑了,金署长一愣,他手里被塞进一个纸条。

    金署长急忙拉着罗隐和苏三拐到一处角落,亮出掌心的纸条。

    只见那上面写着:“欢畅居。”

    欢畅居是这附近的一个茶馆,苏三抢过纸条看了看说:“二少奶奶写的。”

    “咦,你怎么能猜到?”金署长问。

    “一点香气都没有。方才大少奶奶可是喷着香水,身上也有脂粉气,二少奶奶打扮普通不施粉黛。”

    “唉,那是因为二少奶奶现在是守寡的缘故。”

    听到金署长这么说,苏三叹口气:现在华家又多了一个未亡人了。

    三个人在欢畅居找个角落坐定,要了一壶花茶和点心,慢慢吃了起来。

    这家茶馆喝的用的是正兴德的茉莉花茶,吃的则是桂顺斋的萨其马和槽子糕,搭配瓜子花生大枣等几样干果碟子。

    过了一会,一个女子走进来,正是那位二少奶奶。

    金署长冲苏三竖起大拇指,罗隐则用赞赏的眼光望着苏三,好像自己又猜对了一般。

    “癫痫是遗传的。”二少奶奶坐下就说道。

    苏三一愣,不知道她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据我所知,我家去世的老太爷和外子都没有这种病,反倒是管家华光有癫痫,我见过他发病。”

    二少奶奶笃定地说,眼神坚定,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

    “你的意思……”

    罗隐没有讲话说完,二少奶奶微微一笑:“大少爷真的有癫痫发作的痕迹吗?”

    “手指跟鸡爪子似的。”

    金署长的意思是大少爷死的时候曾经发生过全身的痉挛。

    “那就是了。”二少奶奶点点头,“我亲眼见过华光发作,不会认错,大少爷过去有些异常,但是老太太讳莫如深,我没有实证。”

    “二少奶奶还有什么别的消息吗?”

    罗隐觉得这位二少奶奶看着低调守寡,其实非常有心机,很可能知道华家更大的秘密。

    “大少爷调戏过关太太,我看到过,但是关太太避开了,因此大少爷和关太太私奔这事不可能。”

    二少奶奶的话有两条重要信息。

    大少爷可能是管家华光之子,他和齐莲香没有任何暧昧,私奔不成立的话,私奔的信件自然更不成立。矛头指向大少奶奶。

    “二少奶奶为什么说这些呢?”

    苏三问。

    二少奶奶笑了:“你说呢?华家的遗产怎么可能给一个野种和杀人凶手继承?我是个俗人,外子为已经为国捐躯,我只知道名不正则言不顺,我才是这偌大家业的继承人。今日我帮你们,他日还请金署长帮我。”(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道光出事

    金署长回警察署安排两家苦主前来认尸。那位甄大奶奶的尸骨有些麻烦,按照智文提供的地址找过去,甄家却一口咬定他们家大奶奶几年前得急病死了,那肥料堆发现的的尸骨和甄家全无关系。金署长磨了不少嘴皮子,可人家就是不松口。他只能悻悻离去。还是送他出门的一个老妈子,悄悄地告诉他说,原来这甄大奶奶嫁过来本来是冲喜的,大少爷当时都病得站不起来了,大奶奶嫁过来不到一个月大少爷就死了,老太太只要她守节就成。没想到她趁着甄家老太太回桂林乡下那几个月做出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那老妈子眨着眼睛卖关子道:“署长可知道做了什么大事?”

    金署长心道:好嘛,这是管我要钱嘛。

    他薪水不多,平日只是靠着和地面上三教九流打交道划拉几个闲钱养家,如何舍得给这个老妈子出钱买消息。

    黑着脸气呼呼地说:“不是养下了私孩子?”

    老妈子目瞪口呆:“署长英明神武。”

    还真被金署长说着了,这甄大奶奶真的趁着老太太不在家生了孩子,还是她去年夏天失踪后不久,伺候她的一个老妈子无意中说漏了嘴,老太太心生疑惑,把人抓来一顿板子问个明明白白。

    “生孩子又不是下个蛋,肚子大了那么久,就没人发现?”

    金署长将信将疑。

    老妈子笑眯眯地看着他,索性不说话了。

    金署长心里老大不乐意,狠狠心掏出几张钞票,熟了好几遍,最后又舍不得抽出一张回去,这才递给了那老妈子。

    “署长大人,那可是十多年前,甄家又是循旧理的人家,她穿着袄裙,加上人又肥胖些,肚子本来就不小,老太太没在家也没人注意,听说悄悄生了个孩子扔给那野爹了。你说可多神,足足瞒了这些年,要不是她不见了,她那屋的老妈子背后说她说是不是寻野男人和亲生孩儿去了,这事还没人知道呢。”

    老妈子一把抓过钞票,嘴里还嘟囔着:“都是署长了,还介小气。”

    “那到底是哪年的事?”

    老妈子想了想说:“民国十八年,对,就是民国十八年的事,老太太带人回桂林老家,结果那边打起来了,后来冯大帅也跟着打,闹的老太太被困在老家一直回不来,家里也人心惶惶的,谁也没发现大奶奶的事儿。”

    金署长花了几张小钞票,心疼的像是被人咬了一口,琢磨着怎么能把这损失补回来。

    他快到警察署了,这才想起那位爷和那个伶俐的丫头现在住在不远处的一个院子,便背着手哼着小曲找到那小院。

    这院子是肖家的产业,肖琴听苏三讲和罗隐差点中了煤气,担心极了,眼睛微微发红,捏着罗隐的胳膊问来问去。

    饶是苏三好脾气,念着她才失去亲人,需要人安慰才没说出难听话。倒是肖宇经历了一次生死考验,小孩子聪明了许多,察言观色,发现苏三老大不自在,便嚷着饿了开饭,肖琴这才松开罗隐,张罗着做饭。

    因此金署长来的时候饭菜刚摆好,人还没落座。

    “介怎么好意思?嘿嘿。”金署长被迎进屋,看到一桌子美味双眼立马放光,嘴上却还在假惺惺地客气。

    苏三这会看着肖琴非常之不顺眼,一把就拉着金署长坐下一起吃。

    肖琴本想在罗隐和苏三面前好好露一手,所谓抓住男人的心要先抓住男人的胃,这会费心准备的饭菜,却要被一个不认识粗鄙男人先吃。心里特别生气,气呼呼地瞪了苏三一眼。、

    苏三不管那个,坐下后就开始吃。

    她这几天奔波,也没好好吃顿家常菜,此刻醋溜白菜都吃得有滋有味。

    金署长吃个半饱后,就将甄大奶奶的情况细细讲了一遍。

    苏三说:“咦,那个老方丈的侍者,叫做道济的,听说是在寺门口捡来的,岁数也对的上,莫不是甄大奶奶的亲生儿子?”

    肖琴撇嘴:“你真是乱七八糟的公案小说看多了,哪里就那么巧?”

    “这可难说。这庙里的小和尚也古古怪怪,就说那个道光,我能肯定,那荷包是他故意扔出来引我们去林子的。”

    苏三这话一说完,罗隐都愣住了,看着苏三:“你怎不早说?”

    “我也是才想起来啊。”

    “什么?你说内荷包是道光的?”金署长两眼放光。

    “荷包是齐莲香的,但却是道光扔下的!我后来和道光离得近,闻到他身上的香烛味,这才想起那荷包上也有香烛味。回来以后我仔细回忆发现荷包的那一幕,觉得道光很可疑。”

    道光一直在大雄宝殿那打杂,正对着大雄宝殿门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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