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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意掌门人-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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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樱井奈月有些呆呆的看着漆黑的大海,回想起曲勇最后的那个眼神,那一眼中包含的,无数的感情,有包容、有爱意、有原谅,还有关切,唯独没有仇恨,没有一丝一毫的仇恨。

    “为什么?他这样的武功,多少人围攻不住,我却可以轻松的得手??又为什么他就一点都不恨我,这是为什么呢?”

    樱井奈月的心好像被微微的触动了一下,她早已经冰封多年的感情居然被那最后一个眼神融化了一角。

    有船员将天命简单的检查了一番,道:“报告主人。他还有气,还没有死。”

    红衣客怒道:“没有死,就把他叫醒,不论什么手段,逼问出一脉真喻!”

    “是!!”

    “不行!”突然,樱井奈月跳出来,展开双臂护住天命,拦在所有人面前,道:“谁也不能动他!”

    红衣客皱眉道:“奈月,你怎么了?”

    樱井奈月狠狠一顿足,道:“他…总之不行。他是我的,你们谁也不准动他。我会想办法把他叫醒,然后一定要他说出一脉真喻,但是你们不准,谁都不准对他动粗,尤其是严刑逼供!”

    “你?!”红衣客赫然就要变色,但他很快就冷静下来,想了想,道:“好!奈月,我说过了,我愿意和你做朋友,我相信你,但是你们的行踪都不能离开这艘船。”

    樱井奈月也不知心中在想什么,点头道:“好。”

    却说那曲勇一头跌下海去,冰凉的海水,还有落水后砸在水面是剧烈的疼痛,让他有了片刻的清醒。

    他身上那千斤重的黑衣落水后,也拼命地扯着他,将他往海底深处拉扯着坠落而去,要生生是要淹死他。

    若是平时,他当然不怕,可以运劲抵挡,但现在不行,而且等他昏迷过去后,这么大的重量下,他根本浮不起来,就会淹死在海里。

    所以,他当机立断,憋住那一口气,全身关节噼里啪啦的如炒豆般响起来,“缩骨绷筋”,当初在日本地牢里,宫本晴子就教过他一些缩骨功,但当时因为他武功还未大成,所以学不成,如今的曲勇,虎豹雷音大成,韧带肌肉强劲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只一运劲,那全身各处关节韧带拉长到极致,关节自由脱落,缩小了近一小半,手腕和两小腿的护腕全部轻巧的脱离而出,最后根根肋骨合并,将肋骨间的缝隙吻合了,整个胸廓缩成一个鸡胸,身子如鳗鱼般一滑溜,那套在上身的黑衣也顺势脱出,这伴随着他一个多月,无坚不摧刀枪不入的黑衣,终于离他而去。

    可以说没有这黑衣黑腕的辅助,曲勇也不可能那么的快就悟到了丹劲的大门,在这段时间里,他一直背着这么重的负担在修行,为了对抗这重量,他几乎是每分每秒钟都在调整运劲,也可以说只要他醒着,修行就融入到了衣食住行中,所以他的进步才会神速,更可怕这近乎无坚不摧的护甲也为他挡过了不少致命的子弹,可以说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

    终于,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这套黑衣终于功成身退,飘向了不知何处去的大海深处,如果曲勇就此死去,那么这一段功过就再也没有人会知道了。

    他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那黑衣一离开自己的身体,他就好像卸下了一座泰山,整个人身轻如飞燕。若不是他现在的头脑昏昏沉沉的,简直都可以直接飞起来了。

    现在,即便是在半昏迷之中,曲勇那份在大海中练出来的,如火烧敏感,宛如已经成为习惯,可以自然而然的产生,成为身体的反应,捕捉到大海暗流的涌动,进而趋利避害。

    当年他在鼓lang屿练功时,每每也是沧海大lang,可他对于水性的捕捉早就到了一个神乎其技的地步了,现在人渐渐的昏睡过去,但是那份刻画在骨子里的敏感,还是让他的身体四肢自然而然的顺着大海的暗流而自然的摆动,做出最有利的规避。

    终于有真正的困意袭来,曲勇再也抵挡不住,那药物的作用,慢慢的昏迷过去。就在最后昏过去的最后那一刻,他依稀看到,一个巨大的lang头朝他的头顶吞过来。

    “难道我就要死在这里吗?死在大海上,我就这样逝去,或许永远都不会有人能找到我的尸骨?”

第四百二十八章 白衣素缟

    阳光明媚,空气清新如洗。

    这是很美丽的春天。

    有花,有美不胜收的花,这里仿佛是一个花的海洋。

    但又不是什么花都开,这里只能开牡丹花。

    有白牡丹、红牡丹、紫牡丹、黄牡丹……各色各样的牡丹都有,只要能想得到的牡丹品种,这里都有,而且都不是劣质品种,每一朵都开的灿烂肥沃,尽情的释放,好像在天地间只有这么一种花,这里既是人间,又是花海。

    就在这花丛中,有一间二层楼的小木屋,木屋竟然没有门,只是一条条的藤蔓垂挂下来做了门口。

    拨开这些碧绿的藤蔓,这屋子里就好像是童话故事中的仙境,也没有摆放着什么家具,只有一张用藤条编织起来的,两头系在高处,垂挂下来的藤条编织的床。

    近中午的阳光斜斜的从窗外照射进来,照在那躺在床上的人脸上,那张脸浓眉大眼,嘴阔耳方,原本古铜色的皮肤显得有些苍白,忽然没有血色,似乎刚刚受了极重的伤,气血都流失了。

    但即便他就是在这样重伤之下,昏睡之中,那眉宇间仍然散发出,如同上古猛兽般的气息,传说古时候沙场上的绝世名将,就算睡着了打个憨鼻,也能吓死普通人,而这青年人竟也有这般的气概,实在是大异于常人。

    他还在昏睡,已经昏睡了三天三夜,他实在是太虚弱了,经历的这么多事。居然还活着,已经是老天爷保佑的。

    “我还活着吗?”也不是过多久,迷迷糊糊中,他竟然觉得眼睛很刺眼,非常非常的刺激。就好像是一个大太阳直接顶着他的眼睛,让他几乎以为自己的眼睛,就要完全的亮瞎了。

    “看来我还活着,听人家说,死了是不会有疼的。况且,鬼魂怎么会能够在阳光下,直接暴晒呢。”他的心态到了这一刻还是很乐观的。过了一会儿,他才慢慢适应这种强光。才发现自己的身子摇摇晃晃的,起伏不定。就宛如是大海之上那片孤叶,“我还在海上吗?”

    “啊!”他终于睁开眼睛,小心的打量着周围,原来自己,竟然是在一张犹如吊床一样的藤条床上。那床摇摇晃晃,就宛如是在大海之上。

    他一醒来,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剧烈彻骨的疼痛,全身上下有不下于二十来处撕裂般的疼痛,而尤其是左侧肩膀的疼痛最为剧烈。

    渐渐的,他昏迷前的记忆苏醒过来,记得自己与几大高手恶战练练,一身负伤蕾蕾,尤其是最后左肩这里中了一枪。现在看,却发现自己的伤口,已经被人用白纱布包扎好。

    不仅仅是那处枪伤,全身上下各处的剑伤也被人很细心地包扎好了,而且在伤口上还敷上了药物,也不知是什么药,只是觉得,有一丝丝清清凉的,很舒服。

    他就连身上原本穿着的衣服也换上了一身全新的丝绸长衣,款式和模样,竟然与现代人的浑然不同,倒好像是古代人穿的衣服,不过这衣服穿的很舒服、很贴身,模样也挺好看的。

    忽然,春风送来一声深长的叹息,那叹息声仿佛厌世,就好像百无聊赖,一死白死的意思。

    这样的声音一定充满人世的故事,而这声音就好像是一条皮鞭,狠狠的抽打在小木屋内的青年人身上。

    他倏然站起身来,掠到门口,凝目四望,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住在二楼之上,周围是一片牡丹花的海洋。

    就在那百花齐放的花海外峭壁上,有一株歪脖子树,只见有一条白色的人影,用一匹白绫,直挺挺的挂在那横生出来的树枝上。

    这青年人暗叫:“不好!”

    他当下脚尖轻点,身子已经如一缕清香般掠了过去,他这一动不要紧,竟飘飘渺渺,迅捷如鹰隼,飘逸如轻烟,这轻功之高,一跃之下,那偌大的花海竟仿佛变得一步之遥,近在咫次,就算是这青年人自己也吓了一跳,他没想到自己昏迷醒来后,武功竟精进如斯!

    不过他微微一顿,就想明白了,原本他脱下那身上那背负上千斤的重担,一时间自然会轻松数倍,这道理就好像是人类到了月球上,因为重力的差距,所以就算是普通人一跃也能比在地球上高了数倍。

    他只见那上吊之人一身的缟素,就好像自己是个服孝的孝子贤孙模样,明明用白绫上吊的人就是他自己,他为什么还要穿上这样的衣服呢?

    那白衣尸体被微风吹的轻轻晃动,撞在峭壁上,发出“嘭,嘭,”的响声。

    “他是什么人,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我会在这里,而这里怎么会有人上吊呢?”

    这实在是让人想不通的道理。

    那青年人身形顿住那人前,飞跃而起,落在峭壁之上轻伸猿臂,一手拦腰抱住那人,左掌横切,将那条白布带切断,他的丹劲激涌到处,比之一般的刀锋不知锋利了多少倍!

    他轻轻地将这上吊的人放回到地上,目光转处,心头不禁一跳,只见那**约六十来岁,头上挽个发髻,胡子留得老长,灰白相间的,不过一张脸却是胖嘟嘟的,嘴角还有些微微上扬,那青年人一摸呼吸早无,其脉搏也已经断绝,即便是已经死了,还保持着生前的笑容,完全没有那些吊死的人哭丧着脸的样子,实在有点奇特。

    想来此人生前就应该是一个乐观开心的老头子,只是这样的人为什么会突然吊死在这里呢。

    那青年人还发现一个古怪的地方,就是这具尸体僵硬得要命,其肌肤铁青,就好像和一个冷冰冰的铁人没什么两样。

    而且最奇怪的是,他的脖子上竟然没有任何的勒痕,要知道,一般上吊死的人,脖子上都会留下一道勒痕,严重些的舌头都会往外伸,摸样极为难看。可这老人死态竟安享无笔,既没有看到任何的异状,若不是这青年人摸过他呼吸脉搏真的没有,他甚至还要以为这个老人不过是睡着了。

    “从我听到他叹息声,到我出门看见他上吊,期间的时间极短,他就算上吊了,也不太可能立即就吊死了,况且就算吊死了也该有吊死的伤痕啊!”这青年人也不是一般人,常人遇到这么奇怪的事情,早就觉得遍体生寒,但他却在分析,“如果说刚才叹息的人根本不是他,而是另有凶手,那凶手先杀了人,然后故意做出一副死者上吊死的模样,这是最有可能的分析。。。不过他的伤痕在哪里呢?!”

    这青年人起身站在尸体前,双手合十拜了三拜,然后叹气道:“唉。人生本来就这么短暂,我都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做,只觉得自己的时间不够用,而为什么还有人要以杀人为乐呢?!你放心,我一定会尽量为你找出凶手的。现在告罪了!”

    他致敬之后,开始解开这老人的衣裳,检查他身上是否有伤痕,可惜的是,他通体检查一遍下来,竟然毫无发现,这老人就好像是被阎王爷勾走了魂魄。

    突然,又一声叹息,这一声叹息就如同是秋天的落叶,哀伤而无力,竟是从他那间小屋里传出来的。

    这青年人心一寒,放下这具尸体,他凌空掠了过去,拨开那遮掩住门口藤蔓,顿时遍体生寒,手忍不住紧了一紧,因为他竟然看到在这个小屋的房梁上也吊着一个白衣素缟老人,他掠起将那白绫切断,一把将这人抱了下来,不相信的仔细再看,只见此人灰白相间的大胡子,胖嘟嘟的一张脸,还有微微上扬的嘴角,与峭壁上的那老人一模一样,那年轻人机伶伶打了个寒噤,他突然一把扯开门口的藤蔓,回头望去,却见那峭壁下,花丛中,竟连一条人影都没有了,他亲手放下来的那具尸体不见了。

    只有春风,温暖的春风吹在他身上,吹的他一身的冷汗。

    一模一样的容貌,一模一样的死法,还有瞬息间的变动位置,这太奇怪了,这青年人自信自己的轻功,哪怕不是天下第一,也是一只手数的过来的高手,绝没有人能在霎眼之间后发先至,带着具尸体越到自己的身前,挂好白绫,绝于此。

    但眼前这情境,到底该如何解释呢?

    “难道是人皮面具?!”那青年人又仔细的检查了一番尸体的脸,也没有发现有破绽,他实在是无可奈何了,最后一摊手,高声冲着空气喊道:“不知是何方高人,还请现身相见!?”

    小屋外突地传来一声哈哈大笑之声,笑声清朗,凭着那青年人耳力,竟辨别不定那人的具体方位,只觉得那声音来的颇远,起码要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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