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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之使魔-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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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军官把那水兵拉了开去。

    “喂,水兵。新教徒就像是白蚁一样。不知什么就潜入进来,之后把房子吃个干净的生物”

    “但是,但是大尉!他竟然会是新教徒,我绝对不相信!”

    “把这尸体收拾了”

    “请、请您至少让我亲手来埋葬他吧!”

    “不行。好了,快回你的岗位去。这是军务”

    “求求您了”

    “啊啊,少罗嗦!”

    气急败坏的军官想要抽出魔杖

    塔巴莎迅速把手伸了过去,制止了他。

    “怎么?”

    “按他说的做”

    军官为难的看着塔巴莎。王国政府派遣到这里来的塔巴莎,相当于佐级官员。

    “那,就交给骑士大人您了”

    军官很无趣的丢下句话就转身走了。留在这里的,只有是约汉朋友的那个水兵,和委靡不振站在那里的维雷尔少尉。

    那水兵无数次再向塔巴莎道谢。

    塔巴莎再次看着那男子的眼。但她刚才所感到的魔法之光早已消失了。不过,那光已深深印在塔巴莎脑中。她开始在自己的脑内图书馆中搜索。

    那是像烧得通红的炭一样,静静燃烧着的光…,在记忆深处,塔巴莎把那咒文拉了出来。

    “‘制约’…”

    塔巴莎小声说着。

    第二天清晨…,那叫约汉的男子被埋葬到远离军队墓地的荒地里。这是因为,背叛者是不能被迎入战士们的魂魄所沉睡的陵园的这种理由。

    冰冷的海风,在枯木和石块的缝隙间吹过。

    在那中间,有个插着一柄短剑的土堆。那短剑就是墓碑。

    黄昏,结束舰内调查的塔巴莎在希尔菲德的陪同下向那里走去,琉西正跪在那里祈祷着。

    塔巴莎和希尔菲德站在后面等她祈祷结束。

    过了一会儿,琉西抬起头。

    “骑士大人…,您怎么来了?”

    “对方是新教徒,你也要为他祈祷吗?”

    “…在神面前,一切都是平等的。虽然解释或许有些许不同,但人是没有差别的”

    这可是很不该说的。但这就算被认为是异端也丝毫不会让人觉得奇怪的言语,自琉西口中干脆的说了出来。

    “而且…,我不觉得这是别人的事。”

    琉西悲伤的低下头

    “别人的事?”

    “是的,今早话没能说成…。那个,我原本并不是神官。我是因为某个事件,失去了贵族的名号,所以才出家的”

    “某个事件?”

    “是的。我的父亲,是服侍奥尔良公(王弟殿下)的”

    听到这个名字,塔巴莎的眉略微一动。站在她身后的希尔菲德也吞了口口水。

    “虽然这么说,不过他还没有能踏进公爵官邸的身份…,不过即便如此,主君就是主君。骑士大人您也知道吧?在奥尔良公因为狩猎中的‘事故’去世以后,席卷宫廷的那场肃清风暴…。被认为是奥尔良公派的贵族,不是被杀就是被夺去官位。而我父亲,就是那其中的一个。”

    琉西悲伤的垂下眼。她好像还没注意到塔巴莎是谁。不过这也不是不能理解。因为她的父亲好像还没有能在官邸中出现的身份。别说的年幼的塔巴莎了,一定连直接见到奥尔良公的机会也很少。而且,塔巴莎和三年前的样子也已大不相同。虽然有一头王室象征的蓝发,但有这种颜se头发的贵族也不是没有。

    没有注意到眼前的少女,就是自己父亲曾经主君女儿的琉西继续说道

    “父亲被处决之后,我们一家的房屋和财产都被夺去,家人也已四散。那时我决定投身寺院,所以就出家了。我已经不想再与俗世有任何关系。可是,现在却再次被卷进这样的事件中…,神要给我多少试炼才会高兴呢…。我是最先被怀疑的。多少次被施以魔法来调查我是否说谎。也不知多少次被问是不是旧奥尔良公派。确实我的父亲是效忠奥尔良公的。但是…,我只想静静的生活啊,我只是个普通的神官啊。我不想和政治扯上任何一点关系。”

    塔巴莎回忆起和琉西相遇时维雷尔少尉脸上的那种不自然的表情。对神官进行调查,这对要承受因果报应的军人们来说一定是像恶梦一样的行为。所以他对琉西的态度才那么不自然吧。

    随后琉西再次看向约汉的墓。

    “因为我的遭遇…,所以对像这样被虐待的人们,并不认为是与自己无关的”

    对她来说,或许神官的“工作”之不过是个逃避的地方而已。所以她才能像这样为一个新教徒罪犯奉上祈祷。

    “只不过是宗派不同,有必要争到这种程度吗。不管是新教徒还是旧教徒,大家要是能互相承认该多好”

    塔巴莎摇了摇头

    “不是新教徒做的”

    琉西一脸诧异

    “那到底是谁…”

    “这还不知道。不过,约汉是被人施了‘制约’”

    “制约?”

    琉西越来越不解。

    “那是自太古就被禁止使用的,能操纵人心志的水系统咒文。被施了这魔法的人,无条件的…,在时间和地点满足的情况下,执行施术者的愿望。比如说‘在火葯库放火’等简单的行动。在发动之前,是不会有人看出被施了咒文的。所以那人也不用担心自己被发现”

    插画221

    “也就是说有什么人正在这么做吗?”

    塔巴莎肯定的点着头。

    “能操纵人心…,这太可怕了。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琉西悲伤的摇着头。随后,她抬起脸,就像放弃了一样的说

    “您还是怀疑我吗?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贵族军官们的背景都很清白。而我,却是被剥夺贵族之名出家的,拥有可疑经历的人”

    塔巴莎摇摇头。

    “不是你。你不是说谎的人”

    琉西听到这话,脸上露出安心的表情,随后,泪从她眼中流出

    “谢谢”

    在回“查理?奥尔良”的路上,希尔菲德一边嘎呜嘎呜的叫着,一边敲着塔巴莎的头。

    “如果到这时候姐姐你还怀疑那琉西的话,希尔菲我就不得不怀疑姐姐你内心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呢。嘎呜”

    “…”

    “她,真的是个很直率的人。在现在这种年代很少见。希尔菲我觉得,如果是她的话,或许‘伟大的意识’能替代始祖普利米尔的宗旨呢。虽然我不相信吧。嘎呜”

    希尔菲德一边嘎呜嘎嘎嘎~~~的叫唤着,一边扭动着身体。好像是很感动的样子。

    塔巴莎在中途停了下来,凝望着约汉的墓。他是因“制约”咒文被装成新教徒,并被下达了爆破所乘战舰的命令。

    而且,失败了的话就去自杀,这一切肯定都是“制约”制定好的演出。塔巴莎闭上眼,双手合在一起。

    为那不知被谁当作道具,最后还惨遭杀害的年轻人,静静的祈祷着。

    回到“查理?奥尔良”号的塔巴莎直接来到舰队总司令室。把自己的计划告诉正聚在会议桌边的首脑们,这让他们大叫了起来

    “你竟然说要把火葯卸下去?开玩笑!现在是准战时。我可是从陛下那里接到‘尽快让舰队可以使用’的命令了!不就是水兵们的问题吗?不会去调查啊!”

    总司令库拉威尔卿最先反对着。他是勇猛但愚直的军人典型。固执的坚持命令,却不顾现状。现实中已经有六艘船被破坏了,但他却执意不卸下火葯。

    “要把水兵一个一个查清是不可能的。不能为此再有船被击沉”

    听了塔巴莎的话,以琉吉尼恩子爵为首的舰队首脑们也点下了头。

    “确实,命令是命令…,不过,我们已经失去六艘船了。如果舰队士气再下降的话…”

    “你在害怕吗!战争开始的话,就算不愿意也会出现损失的!如果在火葯被卸下的同时下达开战诏书的话你要我怎么办!我可不承担这个责任!”

    看来对他来说,比起水兵们的命来,撇清自己的责任更重要。加里亚,不,哈尔凯基尼亚大陆上的所有将军们差不多都是这样,既保身又出人头地就是他的全部。战场上的勇气和那充满智谋的计划也都是为此而存在的。

    塔巴莎淡淡的说道

    “全部责任由我来负”

    舰队首脑们沉默了。库拉威尔卿庄重的问道

    “这是王国政府派遣来的花坛骑士所说的吗?”

    “我以骑士之名发誓。责任由我来负。所以把舰队的火葯都卸下来”

    库拉威尔卿即使这样也是一脸了无兴致的签署了命令。塔巴莎随后又说了一句。

    “不过,只有这‘查理?奥尔良’号的火葯不卸”

    所有首脑们都变得脸se苍白。

    “那,那也就是说,让这‘查理?奥尔良’号来…”

    “当作诱饵”

    塔巴莎无所谓的说着

    “不是还有其他战舰吗。这艘战舰,可是陛下他的御用舰啊。和普通战舰意义完全不同”

    “正因为是这艘战舰,所以只要制造机会,对手就绝对会被引来。”

    在场的所有首脑都没有吭气。因为塔巴莎所说的是正确的。不过她却太不在乎牺牲了。

    竟然要把旗舰当作诱饵。

    如果这是在军校参加答辩的话,毫无疑问会给她零分的。可…,这次的对手并不是海空中的敌方舰队。而且眼前的这娇小的花坛骑士对这种不正规战更熟悉。而自己在陆地上,只不过算个门外汉…。

    库拉威尔卿在这娇小少女那碧蓝又冰冷的眼睛深处,感到一中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冷酷。虽然这建议自己不愿接受,但自己现在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琉吉尼恩子爵”

    库拉威尔卿向自己的副官命令道

    “既然这样那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把司令部转移到陆地上”

    “我也,那个,可以陪您一起去吗?”

    “不行。你要留在战舰里,随时向我报告情况”

    “您怎么能。这太无情了!”

    那我该怎么办?我也要求准许离舰!塔巴莎丢下为此争吵的舰队首脑们,走出了会议室。

    在会议室门旁,维雷尔少尉还是一脸无精打采的站在那里。看来他还在介意昨天的失态…,在意昨天自己没能说服约汉,让他扣下扳机的事。

    “维雷尔少尉”

    听到塔巴莎叫自己,维雷尔才好像回过神一样猛的抬起头来。

    “啊,特任少佐。会议结束了吗”

    塔巴莎点了下头,看着维雷尔少尉。

    “您有什么事吗?”

    “你累了。最好稍微休息下”

    “感谢您的关心,不过这是我的任务”

    维雷尔少尉深深的叹着气说道

    “至少,让我能沉浸在任务中…。可恶,都是因为我才让那重要的线索…”

    塔巴莎刷的蹲下身,把手伸向维雷尔少尉的军靴。

    “特任少佐?”

    “鞋带开了”

    她很快就把鞋带重新扎好。维雷尔对塔巴莎的这种行动惊得不知所措。会帮部下系好鞋带的长官,这连听都没听说过。

    “非,非常感谢您”

    维雷尔少尉看上去很难受。他就像再也忍受不住从自己心里涌出的罪恶感一样,敬礼说句失礼后,就转身离去了。

    除“查理?奥尔良”号外,全舰队都接到要卸下火葯的命令并于当日执行完毕。被装回木桶中的火葯再次被运往砖石建造的保管库。

    为了以防万一,所以保管库的所在地是远离栈桥的。就算敌人向那里下手,舰队也不会受到任何损害。而且那里还配备了相当的警卫。

    已经装载了火葯的战舰大约有五十艘。从这些战舰上卸下来的火葯有近千桶。这些连绵不断被搬进那昏暗的保管库中的场景也十分壮观。

    希尔菲德站在保管库门口,看着那些拉着装满火葯推车的水兵们说道

    “要是这些都爆炸的话,会变成什么样子呢。嘎呜”

    塔巴莎没有回应她,她现在正在看一本笔记。

    “姐姐,你看的是什么?”

    听到希尔菲德的疑问,塔巴莎答道

    “这事件的牺牲者名录”

    “在看可怕的东西啊”

    翻过最后一页后,塔巴莎点了下头

    “不过姐姐…。只让自己搭乘的战舰上存有火葯,你到底在想什么?要是弄不好的话,你自己也会和船一起被炸掉的啊。所以那些舰队大官儿们逃出战舰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塔巴莎没有回答,她一动不动的注视着牺牲者名录的封皮。希尔菲德哀伤的嘎呜了一声,继续说道

    “希尔菲我一点也搞不懂姐姐你究竟在想什么。把那战舰当作诱饵,你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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