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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同人)还珠之雍正当道+1番外 作者:苍霞(晋江vip2013-12-31正文完结)-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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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吟霜视线如刀割般剜着硕王妃的心,恨意浓浓的冷喝道:“要我不恨你?你不觉得可笑吗?要不是你,我不会活的那么累,那么惨!我不会羡慕别人,因为我什么都有,我也是富家千金!但你却害我一无所有,什么都要我自己设法算计,若不然我会走到这个地步吗?你们以为我不懂廉耻吗?我不守孝攀上皓祯,和公主作对,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我穷怕了,我不想再做个牲口般被人宰割!”

  “不,吟霜!你不能这么说。当年的事,是额娘不得以的。”

  “呸!什么不得以。你的不得以,就是把我往死里推。我恨你,恨你!我就是做鬼也不会饶了你!”

  “你怎么能这么说?额娘为了你,连公主都顶撞了。”

  “你不是想对我好,你不过是想让自己安心。”

  “你……”

  “好了!”硕王爷的喝斥声打断了硕王妃、白吟霜的争执,轻叹道:“白吟霜,硕王府确实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如今,你也算报仇了。”

  可不是么?

  硕王妃为求恩宠,丢弃吟霜换来皓祯。眼下东窗事发,当年涉事者秦嬷嬷、额仑之妻都已处决,而硕王妃、皓祯马上就要步上她们的后尘了。白吟霜用自己一条性命,不仅换得罪魁死绝,更让硕王府、额仑一家、硕王妃的娘家,尽数失了圣宠,可不算报了仇吗?

  就在白吟霜、硕王妃闻言呆滞的当儿,硕王爷挥了挥手,也不看挣的脸红脖子粗的皓祯,步出厢房。硕王爷关紧房门,屋内飘出一阵绝望的嘶吼,他合上眸子听着身后痛苦的叫喊,过去的日子在眼前一幕幕掠过,直至寂寥无声。

  次日,硕王爷在朝上奏富察皓祯因木兰秋猎期间受伤,之后一直病在床榻。这病还没好,皇上就宣旨回宫。谁料,在路上奔波数日,皓祯竟闹得一病不起。昨日回到府内已是弥留之际,就在半夜里闭上了眼。白发人送黑发人,硕王妃受不了这个打击,一时想不开竟跟着去了。

  硕王说的哀痛,乾隆却指责硕王爷话中埋怨。毕竟在木兰时,是他下令打富察皓祯板子,也是他宣旨回顺天府的。乾隆不顾言官的劝诫,按了个不敬之罪,把硕王爷贬为多罗贝勒。并让太监去和硕公主府,迎公主入家庙清修。

  处置了硕王爷,乾隆阴沉的脸色才好了些许,方与众臣商谈回疆叛乱一事。顺承郡王等同硕王爷有隙的官员,见硕王爷不仅死了福晋和嫡子,还被当堂呵斥贬了封号,各个满怀欣喜。想起对方往日的张扬,恨不得弹冠相庆。不过,也暗自吃惊于硕王……不,而今该称呼为富察贝勒的大胆,竟敢在皇上气头上找不自在。

  末了,当宣布退朝的时候,众臣的心已不再讥嘲上了。皇上下旨,不少八旗子弟都要远赴疆场,多隆、皓祯、依尔根觉罗?鹰这些曾在擂台上扬名之人,更是一个都没落下。顺承郡王等人哪还顾得上找仇家取笑,慌忙赶着回府声声叮嘱不提。

  因回疆反叛战事吃紧,乾隆整日缩在军机处商议,就是回后宫也未见一个笑脸。皇上不高兴,太后自然也没有好脸色。后宫上到皇后,下至洗脚婢,一个个闷头干事不搭闲话不多嘴,就怕一个不小心惹恼主子丢了小命。整个宫庭,便在这般低迷的气氛中过了年,直到来年夏至伊利初次传来捷报,皇上才稍稍展颜,宫中各主位方松了口气。

  这日天色晴朗,太后一时来了兴致,拉着天佑游御花园。皇后等嫔妃得知后,一一前来陪驾,想在太后面前讨个好。不少妃子一面陪着说笑,一边心道大清以孝治天下,当今更是自喻孝子,若太后能在皇上面前替自己说几句好话,那皇上今后定会高看自己一眼。这么想着,脸上浮起三分笑自是更殷勤了。

  “皇后啊,你知道皇上最近在忙什么吗?哀家见他消瘦了不少。”

  瞧着太后满面忧心的神色,乌拉那拉氏忙蹲身道:“回皇额娘,是臣妾的错……”

  “好了。是不是你的错,哀家看得明白。皇上最是孝顺,很多事不愿烦劳哀家,怕我知道了心累。可哀家也不能眼看着皇上累病了啊!你倒说说,皇上有什么心烦的事呐?”太后不依不饶的询问。

  未待皇后答话,令嫔抱着十五阿哥出列,上前几步冲太后躬身道:“回太后,奴婢倒知晓一二。”

  “哦,是令嫔啊。”太后也不怪她逾越,扬了扬眉梢冷淡的瞥了令嫔一眼,随即目光扫过令嫔怀里的十五阿哥,眼神略微缓和。

  令嫔知机的捧出小阿哥,一副慈母心肠的瞅着襁褓中的儿子道:“太后您看,皇上说永琰长得很向他小时候呢。”

  胡说!皇上能知道自己儿时长什么样子吗?再说永琰出生至今,皇上忙于政事,只去过延喜宫三四次,每次坐不到一盏茶时便回养心殿了,也不见多喜欢十五阿哥的样子,怎么会说这番话呢?何况,十五阿哥出生的时辰不好,叫皇上不喜,这是人人都清楚的事,令嫔竟拉着皇上为儿子加分,在太后面前讨好,真是够不要脸的。

  亏就亏在,倘若她们欲为这句话争个真假,闹到皇上面前,定然叫皇上厌恶。这句话不过是件小事,就是令嫔说的是假话,那也是为了讨太后欢心。只要太后高兴了,令嫔还有什么错的呢?后宫女眷们一个个在心头怒斥令嫔的阴险,又恨她太会见机行事,各自暗中拧着帕子,把它当作令嫔撕扯。

  太后乘势抱过永琰,逗着孩子道:“既然你知道皇上的心事,就说吧。”

  “后宫不得干政,奴婢深深谨记。只是皇上来延喜宫时,无意中说起,奴婢才记在心里,想为皇上分忧。”令嫔哪敢坐实了窥探圣心之罪,慌忙辩解道。

  “哀家知道你是个好的,不用这么紧张。”

  “谢太后不罪之恩。”令嫔福了福身道:“皇上一直为西边战事劳心,加之国库吃紧。这些日子,皇上正琢磨着想充实国库呢。”

  这不是什么新鲜事,消息灵通的嫔妃少不得都知晓一些。而之前黄河大水赈灾之事,早显现了国库无银的窘态。令嫔这么说,也捉不着什么错处。

  “国库空虚啊?唉!哀家是帮不上什么忙。”太后颠着永琰,眼光却落在皇后身上叮嘱道:“皇后啊,今后哀家的一切用度都减半吧。”

  “皇额娘,这怎么行?少了谁,也不能少了您的啊!皇上要是知道了……” 乌拉那拉氏急道。

  太后不顾皇后劝阻,斩钉截铁道:“不用多言,就这么说定了,你吩咐下去吧。”说罢,太后面朝天佑笑道:“你看,这孩子多胖乎,多喜庆啊?你就听哀家一句,等依尔根觉罗?鹰回来,把婚事办了吧。早些给哀家生个大胖小子。”

  生孩子?听到这般的话,天佑心底显然是厌恶的,却翩翩又是自己答应的,无法反口只得应承。他未曾把夏老爷、夏雨荷当作至亲,在其死后没有守孝,只承诺报仇。而太后的意思,也不要她守孝,只要她成婚生下孩子,那就是她最大的孝顺了。太后最怕她一日日拖延,有道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要是天佑泄了气,不愿嫁人了。太后相信,凭天佑的手段,谁也不能勉强她。

  太后一来为了报夏家恩惠,二者是担心天佑一生孤寂,为此每有时机,便会劝着天佑成亲。此刻在场的嫔妃听了,自是闻弦琴而知雅意,纷纷帮忙说项。

  众人正劝得起兴的当儿,忽然有侍卫奔上前,跪于太后面前道:“启禀太后,宫外遍布传言,说皇上遇刺驾崩了!” 
 


122

122、大祸 。。。 
 
 
  “你说什么?”太后惊得几乎仰倒,皇后更是厉声喝道:“站着干什么?还不把这妖言惑众的奴才拉出去杖毙!”
  “慢着!”太后接到天佑的眼色,立刻呵斥道:“这样的事,区区一个奴才如何敢胡说?定是宫外有心之人在煽动。皇后,你带着舒妃她们回去,一个个给哀家关紧门户,不要胡乱打探。若是有些个不安分的趁此刻蹬哒,可别怪哀家下手不容情!”
  “皇额娘……”
  “还不快退下!”太后对嫔妃们惨白的脸色视而不见,叮嘱道:“皇后,哀家把后宫交给你了,你可给哀家看紧了,别闹出乱子来。有不听话的只管往重里罚,哀家给你作主。”
  乌拉那拉氏瞧着太后阴沉似水的面容,知晓不是胡闹的时候,赶忙迎合着太后的话,端起皇后的架势,带着一众嫔妃们退去。
  太后朝紫月嬷嬷、福如嬷嬷使了个眼色,嬷嬷们立即会意的招过宫女而去,私下吩咐心腹紧盯着东西六宫的各个宫门不提。太后想了想又吩咐道:“小喜子,传哀家口谕,告知禁卫统领叫侍卫警醒些,没有哀家和皇上的旨意,谁也不许出入宫门。”
  待小喜子领命退下后,太后方冲着侍卫问道:“详细和哀家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奴才额仑绎麻回太后,皇上今日下朝后带着四个侍卫微服出宫,去丰源酒楼见各方来京的商贾。奴才便是那四侍卫之一。”侍卫拱手低头禀报。
  “见商贾?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哀家怎么不知道?皇上出宫竟只带了四个侍卫,这……”太后还欲再问,天佑暗中拍了拍太后的手背,太后心领神会的住嘴。
  天佑垂目凝视着额仑绎麻道:“现今皇上如何了?”
  额仑绎麻被天佑盯着,感觉锋芒刺背,滴着冷汗道:“回公主的话,皇上被刺了,伤在下腹。伤口虽不深,但凶器上却是见血封喉的剧毒。”
  太后听闻此言眼前一黑,亏得冬丫头急步上前扶住,才免于跌倒。太后急喝道:“那皇上难不成真的……”
  “皇额娘且宽心。”天佑打断太后的话头,示意冬丫头把太后扶至旁侧,淡然道:“皇上若是驾崩了,这奴才怎敢来回话?”
  一言中的!要是皇上真险遭不测,额仑绎麻怕只能自殉身亡来保全家族了,要是活着也将受严刑拷打,到头来死无全尸,又何必招一番苦楚呢?额仑绎麻仿佛中觉得公主把自己的心事窥透了,不免心底一凛,禀道:“皇上遇刺,我等束手无策,刚待以死谢罪,亏得一徽商当机立断,掏出一枚剧毒喂入皇上口中,以毒攻毒。皇上虽未脱险,却有了救治的时机。”
  “宣太医了吗?”太后慌忙插口。
  “未曾……”
  “你怎么……”
  “皇额娘,你先静静心,太急了容易误事。”天佑冷冷瞥了太后一眼。刚传出皇上遇刺的谣言,此刻太医就急匆匆出宫,岂非证实了蜚语,帮着反贼动摇社稷?
  她……她还不是为小姐着急。要是皇上真死了,那这大清朝还不得天翻地覆?而今皇上遇险、更逢国库无银、又发战事、还有反贼在旁虎视眈眈……一个弄不好,她这条老命也就算了,可小姐该如何是好?但,当太后看着天佑锐利的目光,和那冷冰冰的神色,再不敢发一语。
  “皇上现在何处?”天佑询问。
  “皇上仍在丰源酒楼,奴才未敢移动。”
  “那些商贾呐?”
  “回禀公主,奴才已命人看管,把他们禁在丰源酒楼之内。”
  “刺客是谁,知道了吗?”
  “听晋商说,此人叫萧剑,是个极圆滑的。不久前备了重礼入晋商,这次为了跟来,更是洒了不少金银。那个带萧剑来见世面的头商,已经昏死过去了。”
  萧剑?不就是《还珠格格》中方知航留下的孽子吗?如今小燕子死了,他倒出来蹬哒闹得众人措手不及,真是不知死活。天佑凝眉道:“区区一介江湖贼子,他的身手便是极好,与你们也在伯仲之间吧?怎么会让他得手的?难道商贾觐见皇上,你们都不盘查吗?”
  “启禀公主,奴才不敢推卸责罚。只是皇上说不让搜身,以免给人盛气凌人之态。再者,皇上也没表明身份,怕这么做了,反而引人疑窦。皇上说,而今要充盈国库还要靠这些商贾,定要给他们一些礼遇的。而且,近来朝廷宣扬满汉一家亲,也该在这上做做文章。”
  额仑绎麻不顾滴落的汗水,咽了口唾沫道:“皇上命奴才和乌达在门外看守,奴才听到房内各方的商贾向皇上献礼,不想忽然听到里面有打斗的声响。奴才冲入房门,那反贼萧剑已跳窗逃逸。而且,边逃边说皇上遇刺驾崩了。”
  微服出宫不说,觐见各地商贾竟只带了四个护卫。护卫带少了,却还让两人守门,真以为天下一片清明,万心归顺了吗?即便他隐瞒身份前去,但只要有心,总能看出些端倪。何况,那亡命之徒皆是秉着错杀不可放过的,难道他不懂,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吗?
  天佑不住的摇头。她知道乾隆日夜想着让自己认同他,想做好皇上不叫她失望,可是……竟出了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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