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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凰途之一品郡主-第5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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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浔阳的视线却定格在那窗台下面的一张桌子上。

那桌子不大,上面几件小巧精致的摆设,一个极不起眼的青铜小鼎袅袅的晚上升腾着很细弱的香气。

褚浔阳很确定,他真正在看的就是那个鼎。

她的心念微微一动,随后更觉得这事情的不同寻常——

如果只是皇后此时的病症和那鼎里升腾的香气有关,他却也万不该是这样的神情。

褚浔阳正在失神不解的时候,却忽听得良妃失控的咒骂声道:“皇上,不管是昨天的事,还是今天的事,全都没用切实的证据能够证明是臣妾所为,皇后娘娘是一国之母,您给她体面尊重,本是应该,却也不能只因为皇后娘娘遇险,就信了这个奴才的片面之词来冤枉臣妾。臣妾受不得这样的侮辱和委屈,我愿以死以证清白!”

良妃的话字字诛心,也是被古嬷嬷咄咄逼人的说辞激怒,目光一扫,突然就提着裙子往门口的门柱上撞去。

“娘娘!”她身边宫女嬷嬷们吓的魂飞魄散,要去拉她已经来不及。

好在是门口守着的小太监眼疾手快,不管不顾的赶紧冲过去,将她一下子撞开。

良妃摔在地上,忍不住再度悲恸的落下泪来。

古嬷嬷是认定了她对陈皇后出手,眼中顿时就露出隐晦快慰的神情,刚要再接再厉的落井下石,不想旁边的延陵君却是突然毫无征兆的开口道:“陛下!娘娘饮用的茶汤里没有验出明显的毒药也不足为奇,不管是药物还是食物,这世上相生相克的多了去了,或许从这方面着手,能查出破绽。”

他的语气冷淡,甚至带了明显的几分不耐烦,却是一语点醒梦中人。

太医的眼睛一亮,立刻走过去重新查验那只茶碗。

崇明帝冲他看过来一眼,褚浔阳清楚的注意到他眼中飞快的闪过些什么。

然则延陵君心无旁骛,还是面不改色的拱手道:“是君玉唐突,不该这个时候来打扰,既然陛下这里还有要事待办,那我们就先行告退了。然后太后娘娘交代的事,也已经禀呈陛下知道,晚点天色好了,我二人便直接回京了,不在这里打扰陛下和各位娘娘的清净了。”

他自己把一切的主意都定了,而且本身也不算什么大事,崇明帝甚至于都没有反对的必要,只就点头应允,“下了雨,路上可能不好走,你们自己注意一点!”

“是!”延陵君应了,然后就再不理会这里混乱一片的场面,带了褚浔阳先行离开。

青萝几个等在外面,明显发现他出来时候的表情不太对,却也不敢多问,主仆一行往回走的时候,几个丫头就刻意落后一段距离,隔着老远的尾随。

过了帝后寝宫的范畴,褚浔阳四下观望一眼,确定周遭无人,方才主动开口道:“是那个小鼎里面的香料——”

陈皇后中毒,必定和那小鼎有关无疑,但延陵君的情绪反常,却一定不会只是因为这个。

延陵君不说话,脚下步子突然顿住。

褚浔阳愣了一下,止步回头,这才发现他握着雨伞的手指似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掐的指关节全部青白一片。

褚浔阳还是头次见他情绪外露这样明显的时候,心里陡然一惊,担忧的唤了他一声,“君玉?”

延陵君举着雨伞站在雨幕之下,雨伞边缘成股流下的雨水让他眼中的神色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的清明。

褚浔阳看着他唇角那个绷直的弧度,隐约却是带了几分嘲讽,想要开口劝慰他两句,又觉得无从说起,正在局促不安的时候,一直沉默的延陵君却是突然开口道:“那香料里掺了一些东西,都是大寒之物,皇后病了很长一段时间,一直虚火上升,只是两物相冲受了刺激,并不是催生出来的什么毒药,至于太医验出来的——大概是另有玄机吧!”

这是什么意思?是皇后自己收买了太医,做的一场戏吗?

然则褚浔阳此时却是无心考虑这些,只满面忧色的盯着延陵君。

延陵君的目光一直落在远处,像是在看什么东西,却又像是什么都没看,又过了半晌之后,他却突然闭了眼,再开口的声音就低哑的利害。

“那个味道,我小的时候,曾经有一段时间常常闻到。”他说。

褚浔阳的呼吸一窒,心里已经隐约的掠过了一个念头,“你是说——”

“母亲怀我的时候,最后几个月,因为杨妃的事情绪不稳,身体状况也十分的不好,后来她生产的时候虚弱过度,太医都没有把握她能生产,最后是她自己执意用了一剂猛药催产,才勉强生下了我,但她自己却被这一剂药耗空了体力,直接就没能挺过来。”延陵君道,他的语气还是透着明显的压抑情绪,混合着雨声,听起来甚至有些朦胧和不真实,“因为她怀孕后期的身体状况不好,太医说直接影响到了我,所以我小时候的身体也十分的虚弱,就算师公尽心尽力的替我调理,也一直都没有大的起色,直到我四岁那年有一次感染风寒,险些夭折,师公才从我每晚点的安神香里发现了玄机。”

“所以你身上一直有寒毒未清,就是因为这个?”褚浔阳心里已经有数,还是再次确认。

延陵君的脸上,呈现出鲜明的痛苦之色,他并没有正面回答,只语气低沉的继续说道:“我的体质,本是受了母亲的影响,天生畏寒,日息月累下来会受到影响这是自然,可是五年前,我有一次无意中看到师公那里收录的脉案,才发现母亲临盆之前几个月的身体状况和我小时候竟然十分相似!”

“这又说明了什么?”褚浔阳隐隐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但一时还不得要领。

“母亲和我是不同的,她从小到大的身体都没什么问题,就连头疼脑热的毛病都很少,而且就师公的脉案纪录来看,她怀孕的前期也都没有任何的问题,却只在临盆前的最后三个月里,突然就虚弱了下来。”延陵君道:“当时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因为杨妃的事情抑郁成疾,后来我又几次找机会去偷翻师公的手札,却发现在母亲去世以后师公配药试药的纪录中所研习的大抵都是这类东西,很明显,他也早就怀疑到母亲的死因上了。”

有孕在身的人,身体状况总会格外虚弱敏感一些,所以有人就钻了空子,在阳羡公主身上做了手脚,想要直接让她一尸两命,却没有想到她最后还是拼死生下了孩子,于是有人贼心不死,又故技重施,再次直接对延陵君出手了。

“这些事,父亲他应该都是知情的吧?”褚浔阳道,却是笃定的语气。

延陵君抿了唇角,不予回答。

褚浔阳看着延陵君此时的表情,心里却是一阵担忧,“今天有人刻意在皇后这里点了这种香料,是故意要提醒你些什么的吧?”

“对我母亲下手的人——是崇明帝!”延陵君道,一字一顿。

本来那些人,这么多年都容了荣显扬,却只对延陵君下过手,绝大多数人都会觉得是家族内部为了承袭爵位的阴私手段。

但是今天这人的暗示却是太明显了。

就算当初的事情有宣城公主里应外合的手笔在里头,但有人想要告诉他们的却是——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崇明帝。

这是杀母之仇,既然都已经摆到明面上来了,延陵君是怎么都不可以再袖手旁观了。

“先回去吧!”这个时候,褚浔阳似乎也无话可说,只能抬手覆上他握着雨伞的手。

这一天,随后延陵君的心情就一直很不好,两人关在房里,枯坐了两个时辰,午后雨势有所减弱,褚浔阳也觉得没有了继续再耗在这里的必要,就吩咐打点行装回京。

他们这一趟出来,带着的东西不多,收拾起来也方便。

趁着雨小了,两人就赶紧准备启程,一路相携着从行宫的侧门出来,才要上车,目光不经意的一瞥,却见细雨如丝,远远地隔着雨幕,在一株好大的杨树底下,长身而立,站了一个人。

那人穿了一身墨绿色的锦袍,在这样灰蒙蒙的天色底下,看起来极其不显眼,但不管是延陵君还是褚浔阳,都是第一眼就认出了他来。

褚浔阳微微提了口气,侧目朝延陵君看去。

延陵君的面色如常,沉默了片刻,就独自一人撑着雨伞朝那人的方向行去。

“公主——”青萝有些忧虑的低唤了一声。

“先上车吧!”褚浔阳道,说着就已经直接弯身钻进了马车里。

延陵君款步而行,一直走到那人前面五步开外才顿住了脚步。

他看着来人,唇角的笑容已经自然扬起道:“舅舅!好久不见,我原以为你会赶回来喝我的喜酒的!”

风邑倒是没有打伞,他站在这里的时间应该已经不短了,身上早就被雨水湿透,哪怕脸上还有雨水不住的往下淌,但那负手而立的样子却也不见丝毫的狼狈。

“那些形势,有那么重要吗?”风邑反问,今天他也是一反常态,眉目之间的神色显得十分的郑重其事。

杨妃被赐死的时候,他虽然年幼,还不知事,但是很显然,这么多年以来,他和崇明帝之间的立场从来就没变过,知道对方忌讳,他就一直无所事事的游荡在外,鲜有在京城露面的时候。

就算崇明帝不信他的生性淡泊,但他不过就是孤家寡人一个,根本就构不成威胁。

甚至于在这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之内,延陵君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

风邑没有赶回来参加他的婚礼。

从那一天起,他突然就笃定的知道,自己的这个小舅舅,并不似表面看上去的这样碌碌无为,他没有刻意的再到人前演戏,这已经表现了一种鲜明的态度,其实——

他对崇明帝,也不是那么的畏惧和尊重的。

“小舅舅你有话要同我说,其实何须绕这样的弯子?”延陵君笑道,似乎只在见到他的一瞬间已经从之前那种低靡的情绪中摆脱了出来。

“我只是告诉你真相而已。”风邑也没遮掩,也是心平气和的开口,“君玉,你的心思我不是不知道,就算你不想主动去与别人为难,但有些立场却是生来注定的,我没得选,你也一样,你从来都懂得审时度势,权衡利弊,后面的路该怎么走,应该也不需要舅舅来教你吧?哪怕是无关乎那些旧仇往事,只为了——”

他说着,语气突然一顿,目光错开延陵君,看向远处的那辆马车,冷讽道:“你觉得风连晟真的可靠吗?”

昨天熬夜改了点儿稿子,然后今天脑回路整个儿崩溃了,对着电脑六小时,就出来这么多,以后再不这样了呜~

ps:你们想念的安王舅舅终于露脸了,来吧,扑倒~

第014章 丑陋,真相!

风连晟真的可靠吗?

他连自己的亲生父皇都不相信,连自己的养母都能无所顾忌的算计,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可靠?

“舅舅,皇室的大位之争,那不是我的战场!”最后,延陵君只是这样说道。

“当年你母亲大约也是这样的想法,可结果呢?”风邑反问,提起阳羡公主,他脸上表情虽然平静,但那目光却格外深远了几分道:“前车之鉴,君玉你不会不明白,你的出身摆在那里,这些事,就都注定了不能置身事外,现在就算你不主动掺合,也注定是躲不过去了,与其受制于人,还是先下手为强的好。”

延陵君不置可否,脸上还是那么一副风流雅致的笑容回望他。

他的这张面具,摆在人前,从来都是经年不变。

风邑其实也早就习以为常,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看在眼里,心里突然就莫名起了几分躁意——

他很不喜欢延陵君面对他也是这么一张不辨真假的笑脸,因为窥测不透对方的情绪,这种一切全部失去掌握的感觉,他很不喜欢。

小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

褚浔阳的马车一直停在远处行宫的门口。

她似乎是一直都没有打算出现。

“先下手为强?”延陵君唇齿间缓缓玩味着这几个字,他的声音有些含糊,但更多的却是渲染了明显的嘲讽意味,看着眼前的风邑道:“所以小舅舅你一直都是秉承着这样的作风的,对吗?”

他的语气不徐不缓,甚至除了那一点不轻不重的嘲讽,再额外的连一点其他的情绪都无。

但是这句话——

却着实突然。

风邑维持平静的面孔上,不期然,突然出现了一道裂痕,始料未及的皱了下眉,忍不住的勃然变色,只在那一瞬间,脸上表情就转为极端的凝重。

他也是定定的望着延陵君,许久之后才无喜无悲的开口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小舅舅,我不是傻子!”延陵君道,他一直都和风邑面对面的站着,并没有因为掀开这道疮疤而表现出任何的失落和痛心,所以自始至终也都没有去回避风邑的视线,那神态之间,甚至比风邑还要平和冷静。

“那时候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西越,总不可能是真的偶然路过吧?我虽然不了解你,但是我了解我父亲,纵使他会为了我母亲的事,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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