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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客气的道:(是我打的,欧先生,今天一早有一位小姐将一部宾士停在我们停车场,并请我打电话给你,请你来取车。)
什么?
汪威伦迟疑的道:“你是说有一位小姐将一部宾士放在你们停车场,还要你打电话给我?”
(是的,车子的钥匙也在这里,你可以随时来取车。)对方的语气相当客气。
“好,我知道了。请把地址给我。”汪威伦已大致猜出潘友竹离开的情形。
对方报上停车场的地址。汪威伦逐一的记下,“我知道,我会派人过去取车。”
挂断电话,他随即拨了白御龙的电话,请白御龙出面处理。
汪威伦挂断电话,忿然的吼出一声如雷般的狮吼——“潘友竹,你以为这样就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不可能!绝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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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白御龙亲自前来别墅接汪威伦。当他踏进别墅,只见汪威伦一脸沮丧、眼里燃着怒火的坐在沙发里,他愕然地皱了一下眉头。
“怎么无精打采的?”他在汪威伦对面的沙发坐下。
“哼!”汪威伦嗤了一声,忿然将脸扭开。
白御龙讪笑,镇定自若的拍拍自己的裤子,“友竹跑了,连带我也有事吗?”
汪威伦自知理亏,不该将怒气发在朋友身上,将脸转向白御龙,但脸上的怒气依然十分明显。“居然不打一声招呼就偷偷地溜走,”
白御龙思考下,严肃地道:“一定有原因,要不然以我对友竹的了解,她不会用这种方式离开。”
“原因?”汪威伦不屑地冷哼,突然表情僵了一下,“噢,一定是为了凌晨时跟你通视讯有关。”
“她知道我跟你通视讯?”
汪威伦懊丧地垂下头,“当时我不知道她在门外。”
“啊?”白御龙脸色一变。
汪威伦苦笑地摇摇头,“她不知道我是跟你通视讯,但是她听到我们提到潘友梅,她以为我事前对她做了身家调查,将她当作目标。”
“目标?”白御龙听得一头雾水。
汪威伦嘴角的笑容僵僵的一扬,“她以为我是看上她家的财产,才会跟她在一起的。”
她家的财产?
白御龙忍不住纵声大笑,“她家的财产跟本不及你所拥有的十分之一。”
“话是不错,问题是她根本不知道。”汪威伦根本笑不出来,“她一直以为我是牛郎,是靠女人生活的男人。”
白御龙闻言,笑得几乎不可遏抑,“这是我今年遇到最好笑的事,这事若是传回欧洲,不笑翻整个皇室才怪。”
无端留个话柄让白御龙讥讽,汪威伦又气又恼,却又拿他莫可奈何。“是呀,是呀,最好是传回皇室,我就可以成为皇室的大笑话。”
白御龙适可而止地敛起笑声,“那请问威伦子爵,接下来你想怎么做?还是说,这件事就此告一段落?”
告一段落?
“不行!”一声暴喝突地响起。
“不行?”白御龙醇厚的嗓音藏了一丝笑意,“你动了真情?”
汪威伦不想否认,更不想回避,“没错,她是唯一让我动了情的女人,我决定要带她回欧洲。”
汪威伦的坦诚令白御龙激赏,“要是她不愿意跟你回欧洲呢?”
“就算要架也要把她架到欧洲。”汪威伦信心满满地笑。
“好,既然你有这个决心,我就祝你马到成功。”
“还有一事要跟你商量。”汪威伦说道。
“什么事?”白御龙微挑起眉。
“我要买下你这问别墅。”
“你喜欢这间别墅?你在欧洲的城堡可是比这里还豪华壮观。”白御龙不解地怔了一下。
“不是我。是友竹。”汪威伦永远记得潘友竹看到这里的第一眼,那眼里的兴奋和粲然是他这一生永远都无法忘记。“只要你肯割爱,无论价钱多少,我都会点头买下它。”
白御龙明白他的心意,别具深意的诡笑在唇边微微扬起,“好朋友说到钱就太伤感情,只要你能顺利将友竹架到欧洲,这间别墅就当我祝贺你们的结婚贺礼。”
“这结婚贺礼真够分量。”汪威伦感激的笑,“好!就冲这份贺礼,我一定会将友竹架到欧洲,将她绑上结婚礼堂的。”
潘友竹呀潘友竹,今生你是做定威伦子爵夫人了。
“既然你有这份决心,请问接下来你要怎么做?”白御龙问。
他想知道汪威伦的想法和下一个步骤,说是用架的、用绑的,但是他绝对相信汪威伦会让潘友竹心甘情愿被绑、被架。
“这个嘛……”汪威伦邪气的诡笑,“我会让她心服口服,乖乖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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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友竹已经回家几天了。
潘友梅发现她回来之后,整个人有了极大的转变,原本开朗的脸上失去了笑容,闷闷不乐,沉默的她宛如一朵逐渐凋谢的花。
她不知道她到底受了什么打击,只是感觉到她正为自己筑起一道高墙,一道无人能探究的心墙。
潘友梅不禁为她感到忧心,尽管她在妹妹们眼里是个冷漠无情的姐姐,但毕竟是手足,她怎能漠不关心,视而不见?
可现在最令她担心的是,眼看展览会即将开幕,也知道汪威伦早就抵达台湾,那天邀请他一起用餐被拒之后,他突然退了房离开饭店,至今她还寻找不到他的踪迹。
汪威伦的行踪成谜,她为此感到忧心,所有商界的人都知道她邀请汪威伦前来参加电子展的开幕,届时汪威伦若没有现身,她潘友梅岂不是成了商界的笑柄?
不!她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她好不容易在商界建立起的名声,绝不能因汪威伦的缺席而毁于一旦。
公司事、家里事,让她心烦气躁。
潘友梅疲倦的靠坐在沙发仁,仰高头双眼闭上,脑子不停地运转,试图为这些烦人的事找出解决之道。
“大小姐,白先生要见你。”一名仆人卑恭地伫立在潘友梅面前。
潘友梅张开眼睛,眉头跟着拧起,“白先生?哪一位白先生?”
“就是隔壁的白先生。”仆人恭敬的回答。
“白御龙?”潘友梅感到惊讶,“他这时候来找我有什么事?”
“不知道,白先生指名要见你。”仆人实话实说。
潘友梅微愠地嗤一声,“我已经够烦了,他这时候还来插一脚。”她朝仆人手一挥,“告诉他,我这时候没心情见他。”
从小到大住在隔壁,他们可说是青梅竹马,直到稍梢懂事,许多人都非常自然的想将他们二人送作堆。
他愿意,她还不肯!
为了杜绝别人将他们理所当然的撮合在一起,她很谨慎地在彼此间划下一道鸿沟。
潘友梅深信自己的能力,认为女人不一定要倚靠男人才能生存,凭她的能力也能创造一片天。
现在的她更确信自己当时的决定是对的!
至少现在在商界她拥有属于自己的一片天。
潘友梅暗自得意自己当时的明智决定……
“我就是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所以才过来看你。”
低沉而迷人的嗓音从门边飘了进来。
一个身材颀长、温文儒雅的身影冷不防地来到她面前。
潘友梅来不及反应的瞪他,“谢谢你的好心。”她几乎是咬着牙进出话来。
白御龙太了解眼前这女人,尽管外界对她的评语不佳,但是在他眼里,她还是最好的。他沉着自若的一笑,不必等她开口招呼他,便迳自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
“你现在正发愁找不到汪威伦,对不对?”
他拉拉自己的衣角,刻意不去看那双惊讶张大的眼睛。
“你?”潘友梅吃惊,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知道她急着找汪威伦?
“我知道他在哪里。”白御龙抬头望入那双迷人的美眸。
就是那双充满智慧的美眸令他如痴如醉。
潘友梅震惊地从沙发上弹起来,“你知道他在哪里?”那双美眸绽放了惊讶与质疑的光芒。
“知道,我今天来也是受汪总裁之托来找你的。”白御龙神情悠然地道。
“你是说……”潘友梅除了讶异还有一丝愤怒。
汪威伦若有事找她,为什么不直接找她,竟然托一个她不想见到的人带话?
“没错。”白御龙嘲讽地弯起嘴角。
气死人了!潘友梅气得想冲上前,亲手撕烂他脸上那抹笑。
要忍住!要忍住!她绝不能因私怨而毁了名声。
“汪总裁他现在人在哪里?”
白御龙微笑,两根手指作势的从左边嘴角滑至右边,“无可奉告。”
“无可奉告?”潘友梅顿时怒从中来,气恼地大叫:“你在耍我!”
尽管她一副怒火冲天的模样,白御龙脸上依旧挂着笑,一根手指在眼前左右摇摆,“汪总裁特地交代不能泄露他的行踪。”
潘友梅的怒火加剧,“既然这么神秘,那还派你来干什么?”
白御龙带着诡魅迷邪味道的眼直勾勾地看着她,“不妨漏点口风告诉你,汪总裁近日来都在相亲。”
潘友梅闻言,讶然地直喘气,“你说什么?这几天汪总裁都在相亲?”
听见潘友梅惊讶的抽气声,白御龙差点没爆笑出声,刻意地不让自己的表情露出些许破绽。
“没错,他在相亲。”他看了下潘友梅脸上的表情。又道:“你可知道汪总裁在欧洲还拥有另一个头衔?”
“另一个头衔?你是指欧洲皇室颁授的威伦子爵?”
白御龙不得不佩服潘友梅,只要是她锁定的目标,她事前一定会直清楚对方所有的底细,对汪威伦也不例外。
“你说对了,他很想找一位中国女人做子爵夫人。”
“你是说真的?”潘友梅满腹狐疑地看着白御龙,“找到理想的对象了吗?”
白御龙面带笑容摇头,“就像童话中的灰姑娘,王子捧着玻璃鞋找合脚的王妃,汪总裁则是靠着子爵光环寻找夫人。”
潘友悔淡然冷笑,“汪总裁的眼光高于顶吧?”
“或许吧。”白御龙突地起身,走到潘友梅面前,“我在想,你家连你四个女人都还未出阁,是不是也来办场相亲?!”
潘友梅立刻宛如被雷击中般的张大眼睛,“你在说什么?”
白御龙牵强地扯开一抹笑,“我也是今天突然想到,我家隔壁就有四位绮年玉貌的女人,这些日子为什么舍近求远?”
“你的意思是,要帮我们姐妹安排相亲?”潘友梅错愕。
“友梅,这对你来说也是个机会,如果汪总裁看上你,你就不必费尽心机,欧洲的海运全都是你的了。”白御龙故意说出这么诱人的条件,刺探潘友梅的心。
尽管这条件诱人,她也不会为了海运线而出卖自己。潘友梅连忙将自己排除在外的道:“不不不,别把我算在内,如果你是指友兰、友竹、友菊,我可以答应相亲;至于我,我没有嫁人的打算。”
就算她有意角逐子爵夫人,他也绝不会答应。白御龙心里暗笑。
“那好,明天就先安排友兰、友竹和友菊跟汪总裁见面。”
哇!
“这么快?”潘友梅感到讶异。
白御龙诡异地安静片刻,才露出笑容,“你刚才不是一直心急汪总裁至今迟迟不见人影吗?明天相亲你不就可以亲自见到他。”
一语惊醒梦中人!他的话不无道理。
潘友梅脸色瞬间一变,笑容可掬的迎视白御龙,“好,就这么说定,明天相亲。不知道相亲地点要设在哪里?”
“这嘛……”白御龙犹豫了下,“不如就在你家。不管相亲一事是否能顺利,至少这件事是在这屋子里,不会传到外人的耳里。”
白御龙这份顾己心让潘友梅感到满意,美丽的脸庞浅浅地笑着。“好,就决定明天在我家相亲。”
“好,就这么说定,我现在回去通知汪总裁。”白御龙带着戏谑的微笑,手指轻拾起潘友梅的小巧下巴,“还好你不想要子爵夫人的光环,不然我会伤心的。”
潘友梅一手拍掉他的手,“不管我怎么想,那是我的事,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白御龙微笑的瞅着她倔强的娇容,“不管是否与我有关,至少你表明拒绝当子爵夫人。”
潘友梅朱唇略掀的说:“子爵夫人和海运固然诱人,但是我喜欢处于自己的王国里,要我在别人的王国里听命差遣,我是绝对办不到。”
“说的也是,我怎么忘了你的特质呢?”白御龙宽慰地呵呵一笑,“不说了,我得回去将这事报告给汪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