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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妖 作者:玉火(晋江2013-01-06完结,灵魂转换,灵异,女尊)-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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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微敛首,果然,刘疲к印⒘跹K、刘襭,恐怕豫王爷夫妇是一对恩爱勤劳的父母吧!
  毒蛇站了起来,身后的凳子倒了下去,直接从三楼跳了下去,一卷风托住了她的脚步,不过一片玄墨色在她出手之前已经抵达到了台上。
  
  “各位乡亲,胞妹胡闹敬请见谅。家中有事先行了!”长揖,一手扛起被巨剑砸晕的皓雪,汇合小侯爷几人朝这边的酒楼走来。
  
  真没劲,我还想看看劫洞房或是李代桃僵呢!无聊地看着台上的人接受众人的贺喜,站直身子,锤锤坐酸的双腿,也真够敬业的,一座就是一天除了出恭,连吃饭也得坐在这里,真够抠门的!
  那个身形!我匆匆扶上扶栏,从高度和那一身我选的衣裳来看定是——沐辛。怎么刚进楼又出去。
  “小枝,和侯爷说我有事出去。”今天是他的生日,本是慌乱的心里有些发憟,拎起裙子“哒哒哒”地快速跟了出去,庆幸这楼梯设在外面,茫茫四散人潮,我一直朝着那个方向前进。
  “对不起,让让!”
  
  不知道转了多久,路由宽变窄,人由多变少,声音不再纷杂,我只好保持勉强能感觉到人形的距离,不再靠近。不对,不是他!他不可能会让我跟那么久,而且也不是这样的感觉,只是身形衣服相似罢了,我真的昏了头了。
  待回头,却找不到方向,这半开的门户,淡淡的饭香,嬉闹的孩童是多么温馨的地方,无目的地游荡,偏生有熟悉的气息在一条巷子冒出。
  小心地贴着墙往里走,在转弯初我蹲了下来,探出头,绝路中的是裹着一身黑衣披风的人,只是那披风两侧上的烛火刺到了我紧闭的双眼——是夜宴。只不过接洽的人——那个脸型,那双紫眸却是真的沐辛。没等我思考,两人突然分开,有人!背后有生人的气息,无力反抗地进入黑暗。
  
  “师姐,你不是说过我们找的人现在告诉我们吗?怎么人呢?”孝直端坐在桌前,呷了一口茶,倒是贵气十足,举手投足之间与两位侯爷不相上下,眼睛不满地朝门口望望。
  “那个,呵呵!是我搞错了,待小厮去找那位男子时,人已经离开,也许是找到了他的朋友了吧!而且,小厮说他没有瞎,跑的特急,应该不是你们找的那一位吧!”小侯爷微窘地咳了咳,“要不,我再派一些人手去寻寻,或是通知隔壁的郡县。”
  看了看被扔在一旁的皓雪,摇了摇头:“不了,应该——还在这里吧!”
  “那就先到王府住些时日吧!顺便喝一杯喜酒。”
  “正好囊中羞涩,便叨唠了。”
  折腾断开的扇子,大侯爷了然一笑:“那是,紫云观就是那点破规矩,有钱也不让人花,非得自个赚。”
  门帘微动,沐辛低头走了进来,腼腆一笑,拉了孝直旁边的椅子坐下。
  “出了这么久,都掉进去了?”孝直看着沐辛,低声抱怨起来。
  “咳咳!”几人不自然地咳嗽。
  “想不到孝直几年不见风趣了不少。”
  似乎被噎住了般,孝直用袖子遮住涨红的脸猛灌起茶水来。
  “呵呵!”
  
  刺骨的寒冷满身的冰凉,让我恢复了知觉,痛!手上辛辣一片,我想要缩回,可是偏偏像触电般粘着,手肘剧痛袭来,一根棍子硬生生将我的手从那栏杆中击下。
  “嘻嘻,闻公子,要不要谢谢本王将你从死亡边缘拉回来!”微弱的烛光下毒蛇支着棍子,带着酒气,依旧保持那痞痞的笑容,“啧啧!为什么那么傻呢?留在楼上不就可以和你那几个朋友聚在一起,干嘛这么乖跟着我的小喽啰跑,发现有问题也不跑远点,穿得如此花哨地蹲在一个角落,是不是舍不得我呀?”
  我有病啊!原来糊里糊涂地撞枪口上去了,头痛中逐渐恢复了对外物的感知。
  不曾听见回答,转个方向正对着我,毒蛇依旧那副德性:“商家的盐巴,兑上华山的山泉,可惜!可惜啊!你的眼睛睁不开,不然那滋味是多么畅快啊!”
  “喜欢?”抱着发颤的手臂,我坐直了身体,头上也是“自个尝去!”断了?好痛,差点。上次手上受的重创还没好全,这次恐怕得花更久的时间了。
  这个小屋子只有一个高高的小窗,坐在笼子里却看不到窗外面。不错,这是个真正的笼子,手臂般粗细的铁栏杆收在头顶,中间横着一圈将栏杆隔开,与普通鸟笼无异,也只有一个上了锁的小门,只是门锁上的血特别多,而且还挂着一双半截的手臂,滴在地上的的血滴溅出了朵朵血花。
  “我知道你能‘看见’,你知道把你弄进这个铁笼子我折了掉了多少个手下么?不过为了这个‘樊笼’,也算是值得。”毒蛇举起另一只手握着的酒壶向下倾斜,一注水线下落,“哗哗哗”形成一面圆镜,“你听说过么?用人血炼制而成的东西因混着人的精血而格外出众,瓷器则会是发着华美艳色,如果是宝剑定会幽幽剑光,而盆呢?”
  “乌盆。”捂着嘴巴干呕,果然够恶心的,这样的人还是紫云观的人?十足的变态,这可是真正的“血祭”啊!
  “对对!色泽乌黑,反而没什么看头。只是她们毕竟跟了我这么久,怎么说也不能让她们的身手异处,你说不是?”酒壶一摔“啪——”,毒蛇拍了拍手,语气淡淡,就好像讨论买什么菜下酒一般,“我里屋里还有几件,不要都替你拿来?自古就有血窑专制这种奇怪的东西,不过到到现在几乎都是假的。恰好我收藏的都是珍品。”
  “滚——”我拔了头上的钗钗环环一股脑们往她身上砸,现在这里已经很多晃悠悠的家伙了!
  金光淡淡地挡下了一地的珠宝,毒蛇摇头:“真不识货。”
  我的眼睛又开始悸动了,冒着汗,紧紧闭上嘴巴。
  “不过,我说怎么这么一个美人,却提不起劲,原来是个‘假美人’。 小师伯!”朦胧中毒蛇没有了笑靥,只是淡漠地看着笼中的我,“半步颠仙宫应该怎么走?”
  “碰——”木棍穿过栏杆在我的身上向后仰了仰,头发传来刺痛,咬牙撑了回来。
  “我没有耐心!”她的半个脸没在黑暗中,“给你两天的时间思考。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沉沉的脚步声延伸到外面,石门开了又合,最后一点光亮也在毒蛇离开后熄灭了。
  
  静静坐着,淡默的灵魂,隔绝那纷杂的哭嚎。
  少倾,黑暗屋里的多出一道光线。从墙上的小窗上射出的光束投在那盆平静的水镜上。乌盆的中央正好映一圈光晕,中间那圆盘还是那么清亮。
  辛苦最怜天上月,一昔如环,昔昔都成玦!今夜又是十五,而且还是蝶的生辰。
  一年之中不是每一天都可以装作若无其事的,只是今夜——
  滚滚液体从眼角滑落,灼灼如血,在托着的手臂上烙上一圈圈红黑色烧焦的痕迹。
  纵使那一日忆起一切,发疯的我始终不肯承认蝶为了救我消失在那个石屋。可是用尽了一切追踪方法,还是不能寻到他的影子,只知道他的气息断绝在那个石床上。千万句不可能,却只是无力的泡沫,破灭在阳光之下。
  如果只为那个一刺,凭借他的实力,那千般不舍,无论如何,绝对不需要拼上他的性命,除非他已经无路可走。
  那个他亲手雕成的护魂,紫中带白,并不曾完全吸收他的灵力,昭示着“他”的存在。虽然知道他的灵魂还在,只是不再是我的紫蝶了。不知道其中缘由,他显然是被迫进入人体的,那个唯一的会消除痕迹的方法,与我不同,他只是重生,彻底的重生,一个陌生的人,所以他已经不再是他了。没了那两人相交的回忆,没了紫色的薄翼,没了声声呢喃。
  那个日日夜夜守着我的男子,那个前世第一眼见到就深爱着的男子,那个总是迁就着我的男子,到底到哪里去了?
  抑制了许久的情绪,找到到出口般顷刻爆发,一波更胜一波,所有的知觉都被剥夺,只有那紫蝶封住的心口纠痛难耐。
  
  畸形怪叫的魂魄中,居然还有两团带有道法拥有成为护灵资质的灵体,薄薄光雾笼罩下与四周格格不入。
  “你说那个爱哭鬼,为什么连眼泪都比较毒啊!”
  “笨,那是噬力!纯粹至极的噬力。越活越回去,死了又更加笨了,在山上怎么学的!有一种与正邪妖力相反的‘消’的力量。”
  “谁叫那个一动不动的家伙叫也不叫一句,比我们更像个死人,不是都说被噬力烧伤的地方最严重的是魂魄也会有疼痛感么?先噬去妖力,销毁肉体,最后还能将灵魂给虚无。你有见过对自己用噬力的家伙么?纵使手伤着了也不应该留在那里任凭被烧吧!没见过比这个人更笨的!间,你说是吧!”
  “……”
  “姐,我想主子了。”
  “终于肯认我了。等这个幻境制成之后,我陪你看小侯爷最后一眼。主子,这可是我可以替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两道清冷的光线,灵魂绞缠,撞入水镜的月像中。
  月圆月缺,乌盆中出现了新月缺月到满月的月相盈亏图,一相跟着一相,顺着中间的月盘流水般转动,淡淡的雾气扭曲着四周的感官。
  暗昧的人影中反复只有一句话:“半步颠上的天宫入口在哪里?”
  
  血祭,以怨念或是血肉为原料注入器物中,赋予其灭妖之力或幻术惑术等妖邪之力,其术盛行于魂魅、妖魔、邪教、或是极端道士之中,因过于残忍,自汉帝以来有所禁止,向来为妖族所不齿。      
作者有话要说:过两三天再写完。嘿嘿!考试准备要紧。




☆、番外二 水长流

  我从小是个怕痛的孩子,就算已经二十出头,只要是打针也要嚎得泪流满面,惹来无数白眼。
  今夜,我却第一次觉得原来疼痛不过如此,我已经回不了家了,我已经没有可以撒娇的人了。扯散的灵魂在虚无中飘散,有奇怪的画面从深处涌出,排斥着,叫嚣着,硬是要把我二十年无忧的生活给冲淡掉。
  
  好久的一觉醒来,额上扎人的青髯闹的我好不痛快!愤恨的我立刻推开了紧搂着我的人狠狠地瞪了过去:“浑蛋!谁准你碰我的!”
  扣在我腰上的双手松了开来,贴着我的身体突然失去了支撑般倒在了地上。
  我的鼻子微微动了动,这个不会是——心下虚了,顺着那身子爬了过去,拨开那人头上杂乱的“草”,才看见那对盈满笑意的眼睛:“小子,你怎么也不吱个声啊!才多久不见自个整成什么样子!”
  “欢迎回来。莲。”那小子没听见我叨唠,眼睛开始松散,直接给我睡着了。
  望了望四周,云雾仙山,不错,还是我的逍遥谷,这小子在这水里泡了多久,竟虚弱成这个样子,不就是把瘦巴巴的他捡回来吗?一没给过好脸色,二没给过半点关爱,用得着那么卖力地守着我么?好久没用过这个臭皮囊了,居然还不能使出妖力,我低头看着虚握的双手,使不出不到半点属于自己的气息,体内却翻涌着堵塞许久的妖力。
  “罢了!只好动手了。”抓着紫蝶的手臂搭载肩膀上,使出全身力气把他吊在半空中,却始终不能将他完全拉起来,反而,身体一软,被压在下面呛了好大一口水。一时发窘心里骂道:臭小子居然长得这么高了,捡回来才和我平齐,饿了这么久居然还重了,要不是你还有点良心,我真想把你扔了。“红鲤鱼!”
  “莲——王。”
  看着身上还有我的气息的年青女子,我的心情有些复杂。有了我两百年的道行,再加上那个混乱她已经冲破化形,早就已再不是那个追逐着我喜闹的孩子了。
  “把他送进去。”淡淡的,有些倦怠。
  “是。”惶恐的女子欣喜地抬起头。
  成全你们吧!还真是东郭先生和狼,养了一只白眼狼。若是以前的我自然无所谓,只是现在的我。唉——
  
  莲,一个活了千年的妖怪,一个没有情感,没有区别的木偶。天池上的并蒂莲,少数中天生有妖力和噬力的怪胎,有和无,却又不偏正也不属于邪。一出生就具有加入仙籍的资格,对于这个具有尊贵身份的妖怪,她心里却只有麻烦和不麻烦,讨厌和不讨厌两种情感。她也可以为讨厌声音一眨不眨地摧毁无数仙乐而被贬下凡,也可以为讨厌无聊地将放弃平衡逃逸到另一个世界;可以为讨厌血腥而不伤一人,她也可以为讨厌无聊拣一只紫蝶和一条鲤鱼把玩。
  这一世的记忆远比那平淡如开水的二十年来得无趣,纵使在昆仑翻云覆雨,也没有一家三口普普通通的一顿饭,来得幸福。这次恐怕彻底断了仙籍,要回家就得再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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