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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大人是竹马-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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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闻座中一阵欢腾夹杂掌声,北厢珠帘卷下,楼中便起弄弦之声。

这是她第一次,听二哥以外的人弹琴。

倒不是因为以往足不出户孤陋寡闻,她也不知道自己以前是做什么的,只是听琴的耳朵很刁,寻常丝竹之声根本难入其耳。本就愉心悦神之事,如不悦耳又何必听之磋磨。

所以于此事上,她向不委屈自己的耳朵。

可是此时萦绕耳畔的琴声。

虽于这闹市之中奏出,却仿佛深山里面的一泓泉,清冽纯净得令人惊艳。时似蜿蜿蜒蜒春日溪流,叮叮咚咚跳跃脑海,又如碧水之中一株玉莲,不蔓不枝片尘不染,只于阳光底下摇曳生姿。这样的琴声,仿佛透了香,轻兮飘兮引诱着在场者的鼻尖。

不说比二哥好,但一定与二哥各有千秋。

公仪修亦是一副认真倾听神色,指尖轻叩桌面,发出只有兄妹两人所能听见的相和声。

然后,琴声便停了。

茶客们相继回过神来,早有邻座数人拉住茶博士询问,北厢里头弹琴的是什么人?

茶博士却也说不上来,那人每次来去飘忽,只兴之所至会来弹上一曲,却很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似乎是江海余生楼里的病人。

所有的疾病,一旦与江海余生楼沾上边,那就一定可说是棘手了。因为楼中主人有条规定——别人能够治得好的病,他不治。

她听了暗自好奇,能够奏出如此佳音的妙人,究竟会缠染什么样的病症?不过二哥说过,江海余生楼从无治不好的病,想来此人心间自是无忧无碍。

桌旁忽多一人入座,她回过神来,瞧着便是一惊。

那是一个与二哥年龄相仿的男子,不过刚弱冠的年纪,面上却自有一股从容淡定。他不想要人注意到他时,旁人便绝不会注意到他;可他若想被人关注,那瞧见他的人便绝移不开目光。他的人就像此时的绕梁余音,芙蕖涤碧波,片尘不染身。

可是这样的男子,眼上却蒙着一块布——他是个瞎子。

二哥的警惕性向来很高,然而此刻面上却只有温和有礼的微笑。

陌生男子率先揖了一揖,“唐突了。”

公仪修斟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笑道:“是在下先起亲近之心,先生何来唐突一说。”

“浮生寂寞,知音难觅,能于此处得遇先生,高山流水,实乃一染尘之幸。”那人举杯浅啜了一口,行云流水般的动作,让她怀疑他是否真的看不见。

公仪修亦笑着自报过家门。二人交谈中,她方恍然一染尘便是方才北厢弹琴之人,只不知为何便引了自己二哥为知音。待人走后,她不由低喃,“一染尘,这是什么怪名字?”

公仪修笑道:“所以,他不是一般人。”

“就因为他不是一般人,所以掐指一算就能知道二哥也是弦上高手?”少女眉眼弯弯。

“当然不是。”公仪修失笑,“方才他于北厢弹奏,本是即兴之作,我却能以指声相和,他便将我引作知音人了。”

“原来是这样。”她恍然大悟,随即又觉不可思议,“二哥的指声如此轻巧,北厢离这又这么远……”

“一名好的琴者,必是一个善于倾听的人。”公仪修道,“何况,还是他那样的人。”

她依旧有些似懂非懂,却忽然想起一染尘离去时的那句话,“相信不日,还能再见贤兄妹。”

她看着杯中小小的自己,这一身男装虽不说有多惟妙惟肖,却也不至露出太多破绽,即使明眼人也不一定瞧得出是女子,却被他一语道破。

加之他行动间全无半点不便,这样的人,到底是真瞎还是假瞎?

这个问题,她没好意思再问兄长,只是皱了皱鼻子道:“二哥做事情,还真都是别有深意呢。”

“哦?怎么说?”公仪修笑道,“我倒觉得你这句话,意味深长。”

她有些俏皮地侧头瞧他,“二哥选在这个时候来江渚,不仅仅是为我求得余生令,还有一个原因,是为避战吧?”

眼下离国正与隳国交战,虽只不过东南边境小打小闹,但她相信,以隳国国主的胃口和实力,对离国的侵犯绝不只是如此,不定何时便会大举西进。而依他们一路行来所见,大战全面爆发之日怕是已经不远。

“你……”公仪修的眸光逐渐变得深邃。

少女的神色有些黯然,“家中的事情,三哥闲暇时都曾与我说过。”

所以,关于他们的祖父和父亲如何故去,她都知道,也明白二哥为何不愿再替离国朝纲出谋划策。离开,是他最好的选择。若他不愿回去,她会陪着他直到战事平定。

公仪修叹了口气,“若是祖父与父亲仍在,定会对你的聪明乖巧十分喜爱。”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往日大哥三哥不在家中,我多跟着二哥。耳濡目染,也明白了不少事情。”

公仪修温和一笑,许久,说道:“若是我们此行得不到余生令,怎么办?”

她闻言一愣,这个问题,她还真没有想过。或许潜意识里,总是觉得向来云淡风轻的二哥,能够解决任何事情。或许二哥此问的深层含义,还是在于,若一直不能恢复记忆,那怎么办?

公仪修呷下一口热茶,笑着自答道:“那也无妨,只要你愿意,公仪家自会养你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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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隳,hui,第一声,毁坏之意。原谅作者查的一手好字典~

第三章 汀上洲

江渚城虽向来繁盛,却也从无像每年的霜降左近般,汇集了如此多的能人异士。而造成这一场面的原因,自然是因为余生令的发行。

虽然拥有一枚余生令,并不一定就能得到楼中主人的救治,但好歹也等若是有了自阎王手下逃命的机会。一年七枚的江海令是早被秘密送至上年有着“杰出贡献”或者“非凡成就”的七人手中的,至于余生令,则是不限量发行。

所以开始那几年,想要得到余生令的人总是趋之若鹜。但很快的,大家发现其实并没有那么容易。没有一点本事的,还是不要来的好。不然本是为了保命,却先丢了半条性命,可谓得不偿失。

再有一点,江海余生楼向来是认令不认人。换句话说,千辛万苦得来的余生令,还未及用掉,便被抢了,那也只能是恨得撞墙,感叹技不如人。

但即使如此,每年霜降汇聚到江渚城的能人还是不少。

霜降这日的傍晚,公仪修兄妹还未走到南城门下,便瞥见好几个目射精光的汉子与他们同路而行,个个都显出非凡来。

相较之下,他们两人实可说是文弱了。

一湾碧水隔断城郭,江海余生楼,就在南面沙汀与江渚城隔河相望。烟波浩渺,河上却不见有舟,时限渐至,人人面上都透出焦急。

她却只侧头望着二哥。依旧不骄不躁的清淡面容,让人实在好奇这样的男子是否也会着急,也会遇上手足无措的事。

三十余个男男女女,轻功好的已经踏水而过,一下子就走了小半。奈何水面太宽,终究有人到了河心气力便尽,水上又无处借力,噗通落水引得岸上人发笑。笑罢却开始担心自己,有水性好的干脆泅水过河。

秋日里的河水虽没冬天那么刺骨,毕竟也是深秋夜晚,河中数人手脚并用,游得十分力。然后眼睁睁地瞧着一艘渡船,由汀上悠悠荡出。船上悬着灯笼,四面垂着轻薄紫幔,好似笼着轻纱似的梦。

她忍不住一笑,对公仪修道:“二哥,你怎就知道会有船来接咱们?”

公仪修压低了声音,却只说了四字,“稍安勿躁。”

划船的是一名不足十岁的小童子。虽是惹人怜爱的模样,小小年纪却板着一张脸,显得十分老成。有人上前搭讪,请教他如何称呼,他也只是冷冷答了一句,“苍术。”待岸上仅剩的十来个人上了渡船,便一桨一桨划向河心,下手倒十分有力,一点也不像十岁孩童的腕力。

沙汀分外寥廓,江海余生楼却依山势而建,还在更远些的地方,让人看不真切,也绝无人敢前往冒犯。近水处则错落着数间房舍,亭台水榭布置精巧,茂林修竹裁剪精美,水光灯影相映成趣。屋舍中央辟出一块空地摆设桌椅,供群雄闲坐休憩。

众人纷纷坐定,心思细的恍然发觉座中座椅竟是一张不多,一张不少,堪堪三十余人之数,若说是巧合,则未免太巧了些。

苍术也不多话,奉出笔墨与香笺,道声“请纳名”。众人便三两上前写下姓名。

公仪修的字迹有些清瘦,一笔一划却很有力,颇有些傲骨铮铮的意味。他书罢便将笔杆递给她。她略微一忖,在笺上写下“公仪遥”三字,未注意自家二哥的眼底更柔和了。

真正的争夺是在明日。东面矮山上,一溜建有七间房舍,彼此相通。只要能自最后一进房中走出,便能获得余生令。

她就着窗户望了一会,依稀只见几个模糊的影子。想着那屋子里不知有什么正在等待他们,心中便有些忐忑。医者仁心,此地主人却搞出此等花样,未免让人有些不忿。但想来有本事的人,脾气总会怪一些吧。

她想着,肚子却有些饿了。二哥不知何时已似变魔术般,在桌上布下许多点心,正是这几日所采买。屋子不大,南北各安一张木,中间放了张圆桌,桌上燃起晕黄灯火。

她拈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笑道:“二哥想得真周到。只是这里的主人也太小气了些,连饭食都不。”

公仪修只啜些清茶,闻言微笑道:“本就是我们有求于人,能有这热茶暖身,屋宇遮顶,想来已是十分厚待。”

这话实在不假,他们确实不是受邀而来的客人。少女点了点头,稍用了几块点心,和衣入睡。

公仪修吹熄烛火,在另张上躺下。屋子那头的辗转声却不时入耳。

过了片刻,她轻声问了一句,“二哥,你睡着了吗?”

“还没有。”许是夜深了的缘故,公仪修的声音也比往日低沉许多。

她又沉默了一会,说:“明日,会很危险吧?”

公仪修并没有立即回答,她似乎听见他轻笑了一下,方对她说道:“放心,不会有事。”

仿佛最神奇的咒语,她的心神逐渐松懈下来,安然入梦。

公仪修侧转过身子,对着黑暗凝视一瞬,不一会也进入浅眠。

清晨第一缕阳光撒向汀上东山,一水之隔的江渚城早已开始忙碌。一连七进的房屋匍匐山坡,仿佛一长串纸罩的巨大灯笼。

关于这些屋子里面有什么,并没有人知道。只听说以往实是千奇百怪,非智勇双全之辈绝难由中脱出。

因为是所有人一起进入,所以其他人自昨晚便开始寻找同盟伙伴。公仪兄妹虽然低调,但他二人生得不俗,静立人群之中自有一股从容气度,让人望之难生轻视之心,便有那豪侠般的汉子上前来有意拉拢。

公仪修行揖谢过,微笑道:“抱歉,在下与舍弟为长见识而来,并不通武艺。若与诸位同行,怕只成为累赘,会拖累了各位。”

他一番话说得如此直白,反倒让闻者惊了一惊。更有人在旁悄声嘀咕,“不会武功也敢跑到这来,莫不是找死吗?”

又有人说:“这两人难道都是高手?是不想与咱们同行,故意拿话诓咱们?”

“我看不会,这是顶顶容易揭穿的事情。”另一人道,“他若说谎,不是白打自己脸吗?这两人,说不定当真只是两个富家子。不知天高地厚,真送了性命也不可知,咱们还是少与他们交道。”

他们语声虽轻,但是公仪修的耳力却极佳,声声入耳却都充耳不闻,面上淡笑不变。少女偶尔飘得只言片语,心头却是微微一紧,但想着二哥一定自有计较。

众人心神不定,红日又升高了一些,晨曦里带着些微薄的凉。苍术推开第一进房子的大门,对众人道:“请。”

他是他们自昨晚至今,唯一见到的此地之人。而他的面上仍是看不出半点表情。有人忍不住腹诽,江海余生楼的医术如此高明,怎也不治治这小孩儿的面瘫。

窗上糊了不透光的纸,屋子里头却并不黑暗,似在四角点了灯,却又朦胧着好像罩了层雾。空气里满是静谧安详,半点危险气息也无,恰恰显得更加莫测。

几个汉子豪气干云,当先大步而入,背上剑鞘反射着朝阳的光。

公仪修眯起眼睛看了看天,然后握住少女的手,跟着人群移动步子。

二哥的手有些凉,却很坚定有力。她看了看未知的前路,深吸口气在心中鼓舞自己。也许……也并没有那么可怕吧。如果实在不行,那就知难而退好了。就这样一辈子,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即将踏入大门一瞬,天际忽起孩童叫嚷之声,“等!等一等!”

因着苍术的不苟言笑,所以群豪间的气氛也很沉闷,众人说话都压抑着声音。此时忽来这样一阵天外之声,便若旭日冲破乌云,竟让人的心情也跟着明朗起来,更带了许多意外,众人不约而同翘首仰望声源,就连本已进入门内的二十余人也一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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