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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记-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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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针线什么的,只要稍稍用心,就比世人都强了。你只管听我的,做诗虽要紧,女红厨艺也要用心学啊。”

赵长卿做出姐妹情深的模样,赵蓉硬是没敢眼泪汪汪一回,她只得配合的点头,乖巧的应了声,“是,我知道了。”

赵长卿摸摸她柔软的小脸儿,笑,“真乖。”

凌氏欣慰道,“长卿越发有做姐姐的样子了。”

赵勇笑,“是啊。”他最放心最倚重最宠爱的孩子,莫过于长女了。

赵蓉用过晚饭给凌氏热敷后腰后回自己的房间,吩咐宜华道,“以后白日无事,你就练习刺绣。料子绣线我都会给你准备好。”

宜华忙低声应了,浅声劝赵蓉道,“大姑娘较姑娘年长五岁,针线活好些也正常。”

赵蓉冷笑,“你知道什么!”除了她,谁人能知赵长卿的底细!哪怕少时只是怀疑,这几年看了赵长卿的绣活也能明白,赵长卿同她一样,竟然诡异重生!

若是往昔,她何曾将赵长卿放在眼里!只是,重生的赵长卿不知是什么缘故,竟变得这般厉害难缠!连同凌腾也……

想到凌腾,赵蓉心下微酸,彼时凌腾的眼里何曾留意过一个赵长卿!如今,凌腾的眼里恐怕只有赵长卿了!

赵蓉按捺住心里的愤怒,一手按住桌间书册,对宜华道,“我年纪小,就算学女红,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学会的。如今有了二弟,娘亲那边的事越来越多,爹娘的衣裳鞋袜,还有大哥与二弟的衣裳,都靠白嬷嬷和娘亲两个,是做不过来的。更不必提咱们的衣裳,稍微有些镶边绣花就不知要多费多少工夫。姐姐的衣裳都是她和永福自己做的,我这里就指望你了。你要争气,别给人比下去。”

宜华柔声道,“是,奴婢记下了。”

赵蓉挥挥手,“好了,你出去吧,我看会儿书。”

宜华剪了剪烛花,才轻手轻脚的退下。

赵蓉握着书,却是一个字都读不下去。自她重生之日起,简直没有片刻如意,疼她的母亲转而去疼赵长卿了。哪怕她有这样的天资,人人说她不凡,她也不再是母亲眼中最得意的女儿。赵长卿连消带打的教训她,父母竟只觉着赵长卿懂事。

真是好笑!哪个大户人家的姑娘是要自己做针线的?女红针指?略知一二就罢了,成天埋在绣活里,那是绣娘!若什么都要自己做,还要丫环婆子做什么!

前世,赵长卿是她最好的丫环,可惜,现在赵长卿如此的不受教!不论她是软语相求,还是直言相商,赵长卿都不会再为她做针线了。那些精致的绣工,漂亮的衣衫,赵长卿自己装扮起来去接受众人的欣赏艳羡。

连同凌腾也被装模作样的赵长卿所吸引!

男人啊……

赵蓉虽不具备什么大智慧,不过,在男人上面还是有一定认知的。其实大多数男人,喜欢的并不是女孩子装模作样。要知道,西施捧心是美谈,东西效颦便是笑话了。

许多时候,容貌比装模作样重要多了。

不然,若是生得丑陋不堪,再如何装模作样,不过徒增笑料耳。

所以,纵使装模作样,也是需要一定资本的。

凌腾在重阳节前送了两坛子菊花酒过来,刚巧赵长卿在家。赵长卿穿一身半新不旧的石榴红裙袄,正在老太太屋里的小炕上守着老太太做针线,见凌腾过来请安,笑着起身,“表兄来了。”

凌腾见她虽只是身着家常衣裳,偏生棉袄做的肥瘦适中,并不似有些人那般肥大蠢笨,反是腰间掐出细细的一束,□石榴裙便衬得窈窕多姿起来。乌黑的发只是简单的挽个纂,头上并无钗环,而是将一朵盛开的黄菊别在发间,一双眼睛水灵灵的望来,便叫人心里不自觉的想多看一眼,看了一眼还想再看一眼。凌腾先给老太太行了礼,又与赵长卿见过,笑,“过了中秋就是重阳,今天正好休息。前些天家父买了些不错的菊花酒,正对着节气,便命我送两坛过来给老太太、姑妈、姑丈尝尝。”

赵老太太对凌腾印象很不错,笑,“劳你父亲想着了。你祖父祖母身子可好?”

说了几句话,赵老太太便让赵长卿与凌腾去凌氏屋里说话了。

凌腾道,“外头冷,妹妹穿件披风再出门。”

赵长卿笑,“永福已经去拿了。”她常来老太太这里,披风就放在隔间,永福取了来服侍着赵长卿披上。凌腾方与赵长卿一并出去。

凌氏见他们表兄妹二人过来,笑道,“刚刚柳嫂子端来的点心,正热乎乎的好吃。”又叫白嬷嬷去倒了茶来。

赵蓉笑,“娘亲还把表哥当小孩子呢。”

凌氏笑,“本就不大。”

凌腾笑道,“就算以后七老八十的过来,在姑妈面前照样是老小孩儿。姑妈肯定也是像现在这样给我好点心吃。”说着就拿了一块儿咬了一口,道,“还是表妹做的味儿更好。”

赵长卿笑,“你少挑剔,柳嫂子的手艺在这一片也是有名的。”

凌氏十分欢喜,“还别说,长卿做的点心,柳嫂子都服气。长卿爱捣鼓这个,有时候在别人家尝到味儿好的点心,也会自己学着做。这个炸奶酥,就是长卿教给柳嫂子做的。“

凌腾喝口茶,“卿妹妹天生手巧。”

凌氏笑,“等你下回来,我叫长卿做点心给你吃。”

赵长卿摆出不乐意的样子,道,“母亲你少惯着表兄,我才不做点心给他吃呢。”

凌腾直笑,“那我买点心请表妹吃。”

赵长卿挑眉,“这还差不多。”

凌腾笑的更开心。

赵蓉慢吞吞的咬着点心:真是会装啊,想当初,赵长卿烧的菜,凌腾赞一句好吃,赵长卿简直是诚惶诚恐,受宠若惊。

赵长卿的感觉也很奇异:原来男人是这样奇异的贱格生物啊!莫不是他们天生就喜欢刁钻的女人?!

凌氏看着孩子们说笑,脸上也是笑意不断,问凌腾,“怎么三姐儿没跟你一道过来?”

凌腾笑,“我舅家表姐来家里找姐姐玩儿,我就一个人过来了。”

这话细品便有几分奇异,舅家表姐,这可不是外人,身为表弟,有表姐来访,哪怕不必坐陪招待,也不该避出来呢?赵长卿瞥凌腾一眼,凌腾笑嘻嘻的同凌氏说着话。

白婆子自外头进来,手里还捧着两包点心,笑道,“咱们大姑娘差来福给大表姑娘送的花和鱼,来福已经送去了。大表姑娘收了,叫来福带了点心回来,大表姑娘说是早上新做的,给咱们大姑娘二姑娘尝尝。大表姑娘说,叫姑娘们有空只管过去玩儿。”

赵长卿问,“大姐姐在家可好?”

白婆子笑,“定是好的。”

赵长卿也知道来福一个大男人,送送东西倒罢了,别的事不大方便。赵长卿一笑,“嬷嬷把点心装两盘子来吧。”

永福同白婆子一道出去忙。

凌腾问,“妹妹这是给大姐姐送东西了?”

赵长卿笑,“今年我养了一缸金鱼,上回去找大姐姐玩儿,偶尔说起养鱼的事来。大姐姐是个细心人,冬天外头没什么景致可赏,我正好送几尾给她养,连同菊花摆在屋里,现在也正衬时令。”

凌腾点头,“很是如此。”凌腾并非闷头念书的书呆子,在他看来,姐妹之间来往正应如此,不必多么贵重,但一定是亲密的。

白婆子新端了两盘点心过来,凌腾问,“妹妹养的什么鱼?”

“就是一般的小金鱼。”

凌氏笑,“是长卿学画鱼,先生叫她买来多看,画出来才有神采。”

凌腾道,“哎哟,那一会儿妹妹可得让我看看妹妹的画,学里有先生教画画,我也爱这些,只是没时间多专注于此。”

凌氏道,“先把功名考出来,以后愿意画多少都能画。”

凌腾笑,“姑妈说的对,我也是这样想。”

过一时,凌氏便让凌腾跟着赵长卿去看鱼了。

赵蓉没跟,凌氏笑问,“怎么不跟你表哥去玩儿?”

赵蓉满是天真无邪道,“表哥只喜欢跟姐姐玩儿,他又不爱跟我说话,我去了也是闷着。”想必赵长卿最不希望的就是重复前世的轨迹,而她,最希望的就是重复前世的轨迹。反正她与凌腾年龄相差极大,正常姑舅联姻,永远考虑不到她。既如此,倒不如成全凌腾。

她不急,如今赵长卿已是娉婷而立,她不过是个奶娃子,凌腾自然不会看她。可是,待她妙龄之时,赵长卿却已人老珠黄。

她不必急,她有本事抢了凌腾一次,自然有本事再抢第二回。

前世的疏忽,这次绝不会再有了!

凌腾这般对赵长卿心心念念,那么,她就助凌腾一臂之力,让凌腾如意方好!

其实,凌腾纵使有些模糊的少年心,不过,他是读圣贤书长大,为人聪明,绝非登徒子。现在,他也只是享受同漂亮表妹的交谈而已。

依凌腾高水准的审美,他是看不上凌二太太与凌三姐这样的女人的。当然,这是他的亲人,他得维护她们。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他欣赏这种女人。

凌腾会不自觉的亲近赵长卿,究其原由是因为他欣赏的是赵长卿这样的女孩子。屋子总是收拾的恰到好处,即使冬季也有绿色花卉盛开,屋子里不是薰出的浓香,而是淡淡的自然的花草香。琴棋书画,都能说上一二;举止谈吐,随意中带着雅致洒脱。人情世故,亦见精细。

凌腾非常享受与赵长卿相处的时光,他先看了回鱼,又去看赵长卿的画。

凌腾的确有着一流的天分,他说喜欢画画,并非全是谎言,哪怕没有太多时间沉浸其中,凌腾的水准亦在赵长卿之上。他看画并不只是单纯的为了恭维赵长卿,他看得十分仔细,还指出赵长卿几处不足,研了墨铺开纸重新画给赵长卿看。

赵长卿瞥凌腾一眼:真是个有才气的贱人哪!

见赵长卿看自己,凌腾温声道,“别分心,你画一遍我看看。”

赵长卿沉下心,重新画了一回,凌腾笑,“果然用笔活泼了些。你是描花样子描惯了,所以下笔有些呆板。画画时画的是神,如画鱼,你得体会它们在水里游动的模样。如画花卉,要想像它们生长时的勃勃生机。你入了神,你手中的笔便入了神,画出来的东西便有神采,这画便成了一半。余者用墨技巧之类,不过手熟耳。”

赵长卿道,“先生也常同我这样说。”

凌腾笑,“苏先生是极有才学的人,你好生同她学,耳濡目染,一辈子受益。”又问,“你过生辰时我送的印章还在吗?”

赵长卿道,“在啊。”她的东西一向存放的很有条理,赵长卿找出来给凌腾看。

凌腾见依旧崭新,笑道,“怎么不用啊?”

“我也没地方用印章。”

凌腾道,“怎么没地方用,你画画的落款便可以用。你抄的那些书,装订整齐后也可以用。”

赵长卿没说她完全是不想用凌腾给的东西,便道,“三表姐送给我的时候就有股异香,现在香气依旧不散,这是用的什么木料,怪香的。”

凌腾笑,“妹妹果然有眼力,这可不是一般的料材,这是沉香。”

赵长卿是知道沉香的价值的,连忙道,“实在太贵重了。”

“只是一小块而已。”凌腾笑,“我也是偶然得了一块沉香,想着你喜欢抄抄写写,就刻了这个印章送你。”

中午用饭时,凌腾觉着,他来姑妈家实在来对了。

赵长宁咬着炖得香香软软的羊肉道,“要是知道表哥来,早上我就不出去了。”

赵长卿问,“你跟阿白去哪儿了?”

赵长宁笑,“我、阿白哥、还有梨果,去梨子哥新开的铺子了。梨子哥做了掌柜,现在可威风啦,还请我们吃了糖葫芦。我们还遇到了楚哥哥,请楚哥哥吃包子来着。”

“楚哥哥骑着一匹很高很高的黑色大马,威风极了。”赵长宁十分羡慕。

凌腾笑,“等你大些,叫姑丈带你去卫所骑马,卫所是有马的。”

赵长宁重重的应一声,显然对于骑马一事有着非同一般的决心。

诸人正说着话,就见白婆子进来,道,“太太,牌坊街的摘星阁奉楚公子之命送了四坛子酒来。”

虽然没去过摘星阁,凌氏也听说过摘星阁的名头,实在是因为那里消费十分不一般。凌氏听说是楚渝着人送来的,抬眼看向赵长卿,家里除了赵长卿,没人同将军府有交情,凌氏正要问赵长卿缘故。就见赵长卿问白婆子,“都是什么酒?”

白婆子道,“两坛子蔷薇露,两坛菊花酒。”

赵长卿笑,“酒收下,打发伙计回去就是。”

白婆子下去了。

凌氏这才问赵长卿,“好端端的,楚公子怎么送酒过来了?”

赵长卿笑,“谁知道呢。兴许是阿宁送他吃包子,他回礼来着。”

凌氏笑斥,“胡说八道。”包子能值几个钱。

“既送之,则收之;既收之,则安之。”同楚渝实在是太熟了,赵长卿不觉着楚渝会她酒有什么问题,笑道,“一会儿我装两小坛给郑姐姐送去,她同郑哥哥都好美酒。”

凌氏笑,“你看着分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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