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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东北1970-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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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是有攀比心的,陆向北也不能够例外,闫宝书的工作如此之好,甚至在陆向北的眼中,闫宝书是前所未有的满足,文工团的工作如果年限上来了,闫宝书的未来前途将一片光明。于是,一种矛盾的心里在陆向北的心中越发滋生壮大迅猛生长,他一方面为了闫宝书而感到高兴,可就是这样一个鲜明的对比,让他越来越觉着自己太无所事处,身为一个五尺高的汉子,他的理想他的追求又该从哪里入手呢?

陆向北脚伤痊愈之后,多数时间都是在反复琢磨自己的未来,他想要去当兵,可他每每和家里人提起这件事,家里人似乎都不当一回事儿似得。其实陆向北知道,家里人舍不得太离家太远,可他就是想出去闯荡闯荡,经历磨练方能成长。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后面怎么说的来着?陆向北记不清了,不过意思他还是记住了。陆向北蹲在马路上把心里的想法告诉了闫宝书和顾军,毫无隐瞒的。闫宝书听了以后唯一的感觉就是,分别的时刻终于要来临了。

顾军虽然舍不得好兄弟,但在前途面前,他选择支持陆向北的决定,除此之外他还包藏了那么一丁点的小私心,也就是陆向北离开以后,他大可以和闫宝书放开手毫无顾忌的把营生干下去。

“妈的。”陆向北把格瓦斯的瓶子朝身后的一个破箩筐里一扔,紧接着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我得回家好好和我爸妈谈谈了,我都十八了,在这么混下去咋行。”

闫宝书心里不是滋味,终归是说不出什么的。

下午,闫宝书回到了厂矿大院的文工团,来到后台时已经有不少演员上妆准备进行彩排了。佟团长以及另外几位领导坐在台下审核纠错。闫宝书这回没有节目,只是担纲了一个幕后工作者的角色,于是他便悄无声息的猫到了角落里,等待他工作时刻的到来。

厂矿大院的迎新文艺汇演持续进行着,而另外一边则是更为忙碌不堪,前来报名的人那叫一个海了去了,几乎是在厂矿大院里拉起了长龙。闫宝书在演员们下台之后收了道具进了仓库,差不多到了下班时间,闫宝书一个人拎着挎包出了门,拿在手里的外套已经搭在了挎包上。闫宝书慢步前行,经过前来报名的长龙队伍时,他竟然在队伍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宝书?”

巩小海看到了闫宝书,猛劲儿的朝他挥着手,待闫宝书朝他走了过来时,他便恢复了以往的老样子,双手插进了衣袖里。闫宝书被他这副模样给逗乐了,临近了调侃道:“巩小海同志,这都春暖花开了,您还怕冻到手啊。”

巩小海嬉皮笑脸道:“我这不是习惯了吗。”

“你来报名啊……”话还没有说完,闫宝书便看到了巩小海与以往不同之处,也就是他耳朵根子那里已经结了咖,闫宝书惊讶之余伸手过去,“你这耳朵是咋地了?”

巩小海没有躲,任由闫宝书看了个仔细,待闫宝书这头放下手,他便深深叹了口气,“别提了,我家里这段时间活多,我也没空找你玩,前几天晚上走夜路,迎面就撞上了陈宏兵那犊子,他好像喝了不少的酒,然后就……”

“陈宏兵打你了?”

巩小海点点头,“可不吗,那一群人里还有好几个我不认识的。”

闫宝书恨的牙根痒痒,真不知道陈宏兵这种欺负人的习惯是如何养成的,难道就是因为他的家庭条件好点?所以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欺负人?闫宝书算是看透了,陈宏兵早晚是个祸害,这种人还是尽早找个机会收拾掉的好。

“哦对了,你猜我那天是咋脱身的。”巩小海依旧是笑的灿烂,好似没心没肺的。

闫宝书很能够理解巩小海的想法,本身就条件就差,再加上也没有人可以替他撑腰,被人揍了一顿之后难道要每日洗面哀怨满腹的过日子吗?巩小海虽然性情软弱一点,但就这份儿看的开的心理,还是值得称赞的。

“怎么脱身的?”

巩小海晃了晃膀子,“陈宏兵是不是不跟陆向北混了?我那天被他揍的都要起不来了,结果被那天咱两在百货那边碰上的那个小子给拦住了。”

“你说完四宁?”闫宝书紧蹙了眉头。

巩小海说:“好像是吧,我就记得他有点歪嘴子。”

“那就是他了。他咋说的啊?”

巩小海回忆道:“他也没说啥,过来就把陈宏兵给拉开了,当时陈宏兵不是喝酒来着吗,脾气也挺冲的,结果让完四宁呼了大耳光子。”巩小海嬉皮笑脸的说:“你是不知道啊,我当时浑身都疼,但看到出陈宏兵被揍,那我叫一个解气啊。”

“后来呢?”

“陈宏兵不吭声了,带着大嘴怪他们走了,他们走了没多久,完四宁那边又来了大高个,人看上去挺好的,把我从地上扶起来了,完四宁也就是那个时候认出我来了。”

闫宝书诧异道:“他还记得你?”

“可不吗。”巩小海感叹道:“宝书啊,我是真羡慕你,走到哪儿都有朋友,不像我,走到哪都得夹着尾巴做人。”

闫宝书嗤笑道:“我和完四宁又没交情。”

“啊?”巩小海咧嘴道:“不能够啊。”巩小海模仿着完四宁的语气说道:“既然你是宝书的兄弟,那往后就是我完四宁的兄弟,谁敢欺负你来找我,看我不削他的。”

闫宝书哭笑不得,“这完四宁也真是奇葩。”

“什么趴?”

“没什么,我问你啊,完四宁都这么说,那你当时咋回答的。”

“我能咋回答,就顺着话说了呗,其实我啊……”巩小海凑到闫宝书耳旁小声说道:“我当时就想跟着完四宁了,至少有他在我不用再被人欺负了,你看看以前,没有陈宏兵的时候我不是照样被人欺负,我爸年轻时不也犯过错吗,咱两还真是患难兄弟。”

闫宝书可怜巩小海,但他还是不得不嘱咐一句,“你别想着跟完四宁混,既然你都选择来厂矿报名工作了,往后就跟这儿老实的上班,好人总归有好报的。”

巩小海无奈叹息,“人间正道是沧桑啊。”

闫宝书笑了,“那你一定不知道‘人艰不拆’是什么意思。”

“别抬抗,我就是想表达一下我内心的不满,”巩小海朝人群前头望了一眼,“话说你和陆向北咋样了?陈宏兵这都跟别人了,他咋一点动静都没有?我还真挺希望陆向北能够站出来收拾收拾这犊子的。”

“陆向北现在满脑子都是自我梦想的完成,哪里有时间管这种无赖。”闫宝书走过去揽住了巩小海的肩膀,“好好上班好好工作,往后有事儿去文工团找我。”

巩小海笑起来露出两颗虎牙,“嗯,不过……我能不能进厂里都是未知数啊。”

“我相信你可以的。”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更有难以解决的问题困扰在身边,尽管日子艰辛,大家伙还得这么按部就班的过下去,别无选择。闫宝书和巩小海简短的叙了个旧后就离开了,由于今天下班比较早,他决定去陆向北家溜达溜达。

都说无巧不成书,闫宝书也真会挑时候,这才刚跨进陆家大门,便听到屋里传来一阵阵锅碗瓢盆的声音。陆建军这会儿正坐屋里头发火呢,指着陆向北的鼻子骂道:“你小子反了天了,老子还没死呢。”

“爸,有话好好说。”

陆向北被罚跪,依旧腰板挺的溜直,“不管咋地,我就是要去当兵。”

这个年代不少人把当兵当成美好的梦想,但也有少数人并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跑到部队里去遭那份儿罪,以老陆家现在的情况来说,陆向北就算不去当兵也能有很好的前途,他可以等到陆建军退下来接替他的工作上岗,若是等不及也可以先进入厂矿大院找到一个好的工种。无奈的是陆向北并不稀罕这些,他满心满眼看到的都是他身着绿色军装的伟大姿态。

闫宝书靠着墙站下了,偷偷听着里面的对话。

陆建军生气归生气,他也只是想用自己的执着打消儿子的念头,无奈儿子态度太过于强硬,这个脾气是随了陆建军的,常言道“老猫房上睡,一辈传一辈。”这血缘关系深究起来还真是存在着大学问的。

陆建军最终被陆向北闹的没办法了,再加上陆向东哥几个的倒戈,陆建军最终迫于无奈的点了头,说是准备给他的老朋友发一封电报,替他走一走关系。到了这里,闫宝书心里酸酸的,只好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陆家。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哪怕闫宝书多么爱陆向北,他也做不到用自我的感情去束缚住陆向北的梦想,更何况陆向北对他还没有表现出“爱”的成分,于是闫宝书更没有资格说三道四了,唯一能做的就只剩下了不舍。

陆建军的作风向来是雷厉风行,今天陆向北回家大闹一通,第二天陆建军就联系了曾经的关系较好的几个老朋友,征兵原本限制就不多,所以很快的陆向北就收到了入伍通知。他果真被分配到辽宁那边,距离黑龙江要有半天的火车路程,虽然距离不算太远,但总归是到了分别的时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官们看完这章千万别觉着我会虐,虽然我很想写出一本虐文,但我却没有勇气尝试,哈哈哈!

不过话又说回来,咱们现在这个年代,两个人相爱的人也不是时常在一起啊,当然……我没说同居了又或者结婚了,就是说谈恋爱阶段对吧,你工作我工作,没有那么多时间要挤在一起。其实陆向北当兵去了,也就两三年的时间,期间可以通过电报信件和闫宝书进行感情交流,另外,在陆向北临走之前,我会送给看他以及看官们两样丰厚大礼,就在明晚的章节中,盯……猜猜看是啥,哈哈。

题外话,我曾经想写虐文的,我个人是非常爱看虐文的,哭的稀里哗啦然后哭完了心情特别敞亮。我曾经想过一个梗,就是小攻小受在一起好多年,最终小攻被他的家人一通搅合,分开了,然后小受疯了,当街乞讨,有一天小攻看到他了,想要去寻找,但是跟丢了。小攻寻找了好多年,得了重病,最终嗝屁!

这个结局你们想不想给我寄刀片,哈哈

第96章

陆向北美梦成真,这些日子也逐渐忙碌了起来,他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去享受部队里的生活,或许艰苦或许遭罪,这都是他义无反顾要去选择的未来。半月有余,闫宝书和陆向北都陷入了紧张忙碌的境地,也只有顾军闲散人一个,没了陆向北陪伴左右,厮混的日子是显得那么的无聊。

厂矿大院的招新工作进展的非常顺利,各个岗位上来了一批批的新人,热闹的场面正符合这当下季节,万物复苏就连人们也都跟着走动的多了起来。闫宝书有生以来第一次当幕后工作者,虽谈不上得心应手,但工作做起来也算中规中矩了。迎新文艺汇演是在四月下旬开幕的,当天夜里来了不老少的人坐在台下,最后就连座位都不够了。于是,没有座儿的同志纷纷爬上了厂矿大院的几颗大杨树上,他们笑容满面,一边欣赏着歌舞表演一边磕着瓜子。

闫宝书在后台忙了有一阵子了,趁着歇息的空档探头往外面瞄了几眼,感叹道:“果真是天气暖和了,全都跑出来演出了。”

“就是啊。”文工团的同志听到了闫宝书的话接茬儿道:“大冬天的谁愿意出门,都想跟家里头的热炕头上待着。”

闫宝书放下幕布,笑道:“若真是这样,这个冬天估摸着是熬不过去了,容易饿死在家里。”

“哎别说,还真有这样的人。”同事兴致盎然的和闫宝书分享了一个真是例子,“就我们家那嘎达吧,有一三无户,两口子都不是啥正经人,好吃懒惰也不出去工作,天天就知道躺炕上……啧啧,我都说不出口。”

“真假?”闫宝书诧异道:“人家被窝里的事情你是咋知道的?”

“还不得感谢那些东家长西家短的好事儿妇女吗。”他小声的和闫宝书说:“有人去他们家串门看到了,两个人大白天也不锁门就跟被窝里躺着,虽然啥也没干吧,但……哈哈哈哈。”

闫宝书翻了个白眼,“别人的事儿咱们就别说三道四了,干活吧。”

“哎,我这也不是说三道四,就是觉着两个大活人,天天就想不劳而获,三无户咋地了,三无户也有过的贼拉好的,就是这两口子太懒了。”

闫宝书理解他的意思,“有情食水饱吗。”

“啥玩应?”

“没啥,我去干活了。”闫宝书没有和那个人继续闲聊下去,毕竟讲究别人的生活这种方式不可取,他们都不怕懒惰而饿死,外人又能说什么呢。相反的是,闫宝书从这个例子中得到了不小的领悟,那就是人应该追求自己的梦想,一切事情都是要建立在自己活得好过的好的基础下,换句话说,陆向北的离开对他来说虽然难受,但他还是打心底想让陆向北去完成自我的梦想的。

闫宝书今天的主要工作就是负责调度,这项工作说简单也简单,说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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