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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之路-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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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沉爱死了妻子现在的娇样,支着身子追着她耳朵亲,两人在被窝里翻来覆去转起圈来,最后还是阿桔察觉赵将军似乎要重振旗鼓了,急忙打住,抱着人求饶:“别闹了,快起来吧,今儿个事情多着呢!”

“那你答应跟我一起练武。”赵沉压着她提条件。

阿桔皱眉:“我练什么武啊?”

“我教你蹲马步。”赵沉笑着道。

阿桔见过弟弟蹲马步,一点兴趣都没有,赵沉及时凑到她耳边解释道:“放心,男人女人蹲马步不一样,今天晚上你就知道了。”

晚上?

阿桔狠狠推了他一把,已经明白他肯定又是想到什么坏事了。

赵沉嘿嘿笑,扯过衣裳帮她穿上。

收拾妥当,夫妻俩去荣寿堂给太夫人请安。

阿桔不知道上次赵沉到底是如何跟太夫人说的,现在太夫人看她依然不顺眼,甚至连最初慈爱的祖母都不装了,却没有再做出什么针对她的事,偶尔言语刺两句,阿桔没往心里去。

路上遇到赵清赵涵一起过来。

赵清远远地停住脚步,晨光里笑容温和,赵涵有些落寞地看了阿桔一眼,转身先走了。

阿桔看着赵涵的背影,心里有点复杂。

来侯府这么久,很多事情锦墨翠玉她们都已经打听清楚了,所以阿桔知道赵清赵涵兄弟俩都是赵允廷亲自教导的,每个月与生母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赵涵比赵清略好一些,平时来荣寿堂请安都能见到秦氏,但说话也不多。

因此赵涵才显得乖巧懂事?

每次看到赵涵明明想要喊他们却碍于赵沉不敢开口,阿桔都觉得这个孩子有点可怜。

但她也从来没有想过劝赵沉接受这个弟弟。她不是赵沉,没有经历过他受的苦,无法体会他的恨,可是看着赵涵,想到他仅是被同父异母的兄长冷落就能让她同情,那曾经的赵沉呢?七岁的他不知道自己的母亲还活着,父亲娶了害了他母亲的继母,继母还想害他,他一个人在这院子里独自行走时,可否也有人对着他的背影生出同情?

跟赵沉相比,赵涵已经很幸福了,赵沉能长成顶天立地的男人,赵涵只要努力,想来也能。

“二弟。”到了赵清身边,她微笑着打招呼。

她面颊白里透红,色如春日绽放的桃花,让这充满喜庆氛围却依然清冷的冬日早上多了几分暖意。赵清心情不自觉地轻快了些,寒暄过后转到赵沉另一侧,与他同行。

“二弟四月里准备参加院试?”赵沉随口问道。与他不同,父亲准备让赵清走科举之路的。

赵清笑笑:“是啊,父亲说我没有练武的天分,只能读书,今年先下场试试,考上最好,考不上权当见见世面了。”

赵沉看过赵清的字,清逸俊秀,字如其人,想来应该也是有几分才学的,便道:“你看得开最好,不过大哥相信你能中榜,别太担心。”

“借大哥吉言了。”赵清谦逊地道。

赵沉又看看他,拍拍他肩膀道:“但也要注意休息,平时多去外面走走,把身体养壮实些。会骑马吗?等开春暖和了,咱们一起到城外跑两圈。”

赵清眼睛一亮:“好,大哥相约,我一定奉陪,只是我马术不行,大哥见了别笑话。”

赵沉笑着摇摇头,又说起别的来。

阿桔就在一旁听着,不时悄悄看向赵沉,看他与赵清相谈甚欢,不由觉得丈夫还是挺豁达的,没有因为赵清的母亲是姨娘便看低赵清或是不理不睬。

被妻子偷看,赵沉察觉了,在阿桔再次看过来时,他也偏头看她,朗星般的凤眼里是温柔笑意。

阿桔飞快别开眼,俏脸微红。

赵清将兄嫂间的小温馨看在眼里,少年情怀被触动,目光投向了悠远的天空。

他也到了成亲的年纪,不知父亲会为他选什么样的人。他不求容貌家世,只愿能同大哥一样,遇到一个只需一个对视,便能会心一笑的姑娘。

平淡而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梦紫的地雷,么么哒~

啦啦啦,勤奋的佳人又起早码了一章哦,二更估计在下午2点左右,大家记得来看哦,希望明早能恢复稳定更新~

第59章

从荣寿堂出来;小夫妻俩照旧往馨兰苑那边走。

身后忽然响起跑步声;阿桔跟赵沉一起回头;就见一身桃红裙子的赵沂小跑着追了上来;小脸红扑扑的,头上仅有的一只蝴蝶簪子一颤一颤;俏丽灵动。阿桔忙劝她:“妹妹别跑;慢慢走就是了。”

赵沂去望竹轩找过她一次;活泼也懂事,阿桔还是挺喜欢跟她说话的。

赵沂还是跑了过来;停在阿桔身前,平复呼吸后先看赵沉,见男人脸色还算好看,她底气足了些,对阿桔道:“大嫂,今年你们院子的春联是自己写吗?这几年我用的都是二哥写的,这回二哥说让我问问,问问大哥能不能帮我写一幅。”

这个夫妻俩还没有提到过。阿桔看向赵沉,自家春联都是父亲写,赵家什么规矩她还不清楚。

赵沉看看妻子,想到上次从外面回来看到这对姑嫂一起坐在炕上绣兰花,一个教一个学,便对赵沂道:“你回去想想要写什么,一会儿去望竹轩,我帮你写。”

赵沂开口后一直忐忑看他呢,听他应下,小姑娘一双杏核眼立即弯成了月牙,朝阿桔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欢快地道:“谢谢大哥,我马上就回去选!”说着转身跑了,丫鬟劝她慢点她也不听。

“你喜欢她?”继续往回走时,赵沉轻声问道。

阿桔想了想,实话实说:“她挺懂事的,来咱们这边时把我当长嫂敬重,却也自然亲近,毕竟还是个孩子,她喜欢跟我说话学东西,我正好也没什么事做,就教她了。”

赵沉没有再说什么。路过一株梅树,他随手折了朵梅花插到阿桔发里,阿桔羞红了脸,想摘下来,赵沉握住她手仔仔细细端详一番,笑道:“挺好看的,戴着吧,我再给娘折一枝。”

阿桔只好跟他一起选花。

找到一枝好的,赵沉拉下树枝让阿桔折。

赵沉陪阿桔在侯府里逛时不喜欢身边跟着丫鬟,所以此时园中只有夫妻二人,阿桔便没有扭捏,就着他的手去折梅花。梅花开得热闹,比她脸颊红,不如她朱唇艳,赵沉低头凝视妻子,看她经过那么多次水乳。交融后在他面前依然有些羞涩的模样。

他心里一片柔软怜爱,说出的话却与柔情完全无关,松开树枝一边陪她往前走一边道:“赵沂还有五六年才能出嫁,太夫人年迈,秦氏当不了后院的主,而你是她长嫂,我是父亲最看重的长子,赵沂跟你打好关系,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阿桔的羞涩甜蜜荡然无存,不可置信地问他:“她过完年才十岁啊,怎么可能想到那么远?”

赵沉摸了摸她鼻子,笑得有些宠溺,“她十岁,也比你现在的心眼多。”

阿桔一点都笑不出来,躲开他手转身往前走,声音闷闷的:“既然你这么说,以后我不理她总行了吧?”好不容易侯府里有个人愿意亲近她,没想到在赵沉看来也是别有居心,是她真的太傻不会看人连一个小姑娘都能糊弄她,还是赵沉把人想得太坏了?

她气鼓鼓的,赵沉笑着追上去,拉住人道:“我只是跟你说实话,你生什么气?况且我也没说她不好。阿桔,我看的出来,赵沂还是喜欢你的,她是聪明人,如果你性格不好相处,即便将来你能决定她的婚事,她也不会像现在这般主动亲近你。正因为你温柔善良一看就会是个好嫂子,赵沂才真心想亲近你。”

阿桔低头,看手里的梅花,目光却渐渐飘到了两人重叠的影子上。

赵沉牵着她手往前走:“跟你说这个,是想告诉你,与人相处,有时候是为了利益,有时候单纯的是兴趣相投,有时候也可以两者兼顾。好比我跟赵清来往,或许有点小时候的兄弟情谊,更多的还是互相扶持。他是侯府庶子,我好了他在外面的地位也会高些,而我呢,有个族人可以照应我,总比什么时候都孤身一人强。将来若是赵清娶了一个好妻子,你们妯娌出门在外也算有个帮手。赵沂也是,她靠着咱们结了门好亲事,将来赵家与她相公家里便成了姻亲,有什么事情多多少少都会彼此照应,京城各家之间的千丝万缕就是这样连起来的。”

他这是教她呢……

阿桔任由他牵着走,认真回味他的话。自家亲戚不多,有些道理似懂非懂,经赵沉这样清楚明白地点出来,竟有种醍醐灌顶之感。

“你的意思是,将来如果有人想要结识我,只要我跟她投缘,就算她可能是为了某种对我无害而对她有利的目的,我也可以以平常心跟她相处?”

赵沉颔首:“如果她需要你帮忙,你力所能及就帮一把,太费事或是于你有损或无所裨益就不用管。当然,如果你也能反过来如此对别人,我就再也不说你傻了。”

他低头看她,眼里有些得意,仿佛之前说她傻都是应该的。阿桔虽然佩服丈夫懂那么多大道理,却也不满他一切尽在掌握的嚣张模样,扭头道:“我要是真跟你一样聪明,当初就不会让我爹娘受你蒙蔽。”

这话有点秋后算账的味道,赵沉笑笑,没有告诉妻子她再聪明只要他想要她照样会落到他手里,而是凑到她耳边低语:“所以我喜欢你啊,又美又娇又傻,哄哄就喜欢我了。”

他脸皮城墙般厚,阿桔懒得理他,甩开他手快步往前走。

赵沉不紧不慢跟在她后头,看微风吹动妻子绣着兰花的裙摆,他的心也跟着摇曳荡漾。

~

陪宁氏说了会儿话,阿桔跟赵沉回了望竹轩。

赵沂很快就过来了,赵沉说到做到,亲自研磨为她写春联,赵沂乖乖坐在桌子旁边看着,目光随着兄长笔端移动,全神贯注。阿桔悄悄瞥了小姑娘两眼,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有那么复杂心思的,反正赵沉也说赵沂可以来往,阿桔便如之前一样招待她,姑嫂俩一起坐着看赵沉写字。

既然动笔,赵沉索性连望竹轩、馨兰苑的也写了。

上午写春联,下午包饺子。

望竹轩、馨兰苑都有自己的小厨房,赵沉去找赵允廷了,阿桔到馨兰苑跟宁氏一起包饺子。年夜饭他们肯定要去荣寿堂陪太夫人吃,因为在那边也吃不了多少东西,阿桔便跟赵沉商议,从这边陪婆母用过晚饭再过去。

赵允廷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信儿,也过来了,照旧走的密道。阿桔去厨房往锅里放饺子,回来就见屋里多了赵沉父子,只当他们是一起从正院过来的,除了微微诧异公爹如何避得旁人人耳目,并没有多想。

一家四口围坐在炕桌前,外面爆竹声阵阵,竟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短暂的温馨过后,几人要前往荣寿堂了。

赵允廷让儿子儿媳妇先走。

阿桔有些担心地看向婆母。

今晚他们都得在荣寿堂守夜到子时,婆母一个人留在这边,心里肯定不好受吧?

察觉到她的视线,宁氏朝她笑笑,摆手让小夫妻俩安心地走。

赵沉什么都没说,牵着妻子走了。说什么也没有用,母亲不是伤春悲秋之人,他也不会让她一直这样守在馨兰苑里。

等两人走远,宁氏看看还不想走的男人,无奈劝道:“你也去吧,我又不是小孩子,怕一个人过。”

外面爆竹声太响,她声音落在他耳中断断续续的,赵允廷却听清了。他将人搂到怀里,在她耳边承诺:“我说过,以后再也不让你独守空房,今晚守完夜我就过来,你困了便先躺下,不用等我。”

宁氏静静地看着他肩头。

赵允廷体内突然生出一股烦躁。

回京之后,妻子从不问他晚上会不会过来,仿佛他去找其他女人她也不在乎。就像今晚,如无特殊,这京城里哪座大宅内的男人都会与正妻同房,即便心里再不喜欢对方。他是没有想过去秦氏那边的,可妻子问也不问,自始至终无视他,他真的难受。

他对她做什么她都不拒绝,却不肯给他一点点心。

他看着她,看她抬脚走向对面的太师椅,看她坐在上面侧头看茶几上的兰花,赵允廷胸口的烦躁没来由转成一股无明业火,目光一转,落到一旁的烛台上。烛火跳跃,他松了松衣领,想要将那股火压下去,最终却是他大步向前,伸手将烛台扫到地上,用脚撵灭。

守在外间的问梅突然打了个寒颤。

里面传来男人急切的脚步声,重物被丢到炕上的闷响,衣料撕毁声……

问梅紧张地赶到门前,想要进去,偏偏里面夫人没有半点挣扎动静。问梅忧心忡忡,手中攥着帕子,耳朵贴着门帘,然后她听到了侯爷粗。重的呼吸,听到他低声说着什么,含糊不清仿佛口中含着东西。夫人渐渐发出了一点声音,跟着便是熟悉的动静……

问梅悄悄退到了外面门口。

内室一片漆黑,偶尔爆竹声落,会有破碎的声音传出来。

侯爷好像在问夫人什么,太模糊,问梅听不清楚。

爆竹一声一声,夜幕彻底降临,里面的动静却一直没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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