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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邪神-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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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四 章 中原板荡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烟笼:薄雾笼罩着清凉的水面,月色映照着两岸的浅滩。
  商女:卖唱的姐儿不晓得亡国的愁恨,隔着江面竟唱起《玉树后庭花》。
  《玉树后庭花》:简称后庭花,是陈朝末代皇帝陈叔宝(陈后主)所作乐曲;讽刺那些放浪酒色,不问国家前途的达官贵人。
  近代喜好宠男的墨客,便将宠男形容为玉树临风好个“后庭花”。
  秦淮河发源于苏南低山丘陵,全长一百一十公里,流域面积二千六百平方公里,山西面的一条天然水系。
  秦淮河最早的名字叫“龙藏浦”,后来称“淮水”。
  唐以前未有“秦淮”之称,但相传秦始皇东巡会稽路过秣陵时,观察南京的地理形势后,认为该地有帝王之气,于是派人凿开“方山”,引淮水北流,以泄王气,所以后人才称淮水为秦淮。
  其实秦时所凿之山乃是方山附近的“石坝山”,但秦淮河自远古时代起,就是长江的重要自然支流。
  自唐朝诗人杜牧写了《泊秦淮》一诗后,秦淮河的美名就传扬天下。
  到了明代,金陵又称应天(南京),成为王公贵族纸醉金迷的地方,明清的秦淮河,真是:
  倚窗丝障,十里珠帘,灯船之盛,甲于天下。
  桨声灯影达十里,歌女花船戏浊波,画船篙鼓,昼夜不绝。
  有所谓人生在世不游秦淮河,空读满腹经论枉少年。可见此地是当年全天下人文会萃之处,也是武林卧虎藏龙之地。
  红姑是一名在秦淮河捕鱼捞蛤不识一个大宇的乡村姑娘,长得额突眼眯,厚唇宽腮。尤其是一身晒黑组糙的皮肤,加上不搭调的宽敞皂布衣裤,更显其平庸而毫无气质。但是在河面捕鱼的生活,却令其身材玲珑有致,十分健美。
  白天捕鱼,到了晚间却将捕鱼的轻舟竹棚,装饰成简陋的画舫。布置鲜花以掩盖腥味,换上她唯一的漂亮家当——一袭大红花衣裤。而后驶至金陵府最热闹的十里酒楼。
  虽必须专载一名打扮得花枝招展以掩饰年龄,不过却一身肌肤白皙的青楼艺技曹琼花前往岸边揽客,赚取微薄的报酬。
  十里扬长的岸畔酒栖栉比林立,灯烛如昼,笙歌不缀,车水马龙。宽广河面上的舟舫大大小小,有如卿鱼过江。画舫的灯影如满天星斗闪炽,蔚为奇观。
  红姑的竹棚画舫小得可怜,常被大舫横行而过的浪花卷得摇晃不止,全凭其精湛的操橹技术拍浪闪开。
  曹琼花持着一柄乌亮的陈年洞箫,哀声叹息道:“红姑今年可有二十五岁了吧?唉!苦命的孩子,一个老爹嗜赌如命,好不容易嫁了一个丈夫,没有三个月就被杀千刀的元兵捉丁而失踪多年音讯全无,谅必凶多吉少了。像你这个年纪的姑娘家,早已是几个孩子的妈了!”
  红姑反到活泼开朗道:“这几年来不嫁人反而落得轻松,那个粗鲁的丈夫嗜酒爱赌,与老爹都是一个坏样。这些日子来有曹姐您的照顾,倒也三餐都可温饱。”
  曹琼花黛眉一蹙轻叹道:“唉!蒙古军队与色目人(指蒙古人最初征服的钦察回回、康里、波斯等民族;在元代的社会地位仅次于蒙古人),动不动就残虐屠城。把一个城子里的百姓,除去有一技之长工匠以外的壮了老弱全数杀光,剩下少男作为俘虏只不过是一种活的工具,就像是可以买一买的牲口而已,子子孙孙永不能翻身。女人从三岁到七十岁都不放过,放任军队奸淫踏踏,一个接一个强奸至死无一幸免。咱们能够生存在官拜‘太尉’张士诚的领地上,不受鞑子蹂躏就算不错的了!”
  红姑摇橹静静在一旁惶恐地听着,穷死总比被奸淫而死活得有尊严。
  红姑诧异道:“咦,张士诚是什么出身?居然拥有这么一大片的基业!”
  “他是盐枭出身,也是绿林大盗的背景,手下一批人都是愍不畏死之徒。”
  曹琼花气愤得咬牙切齿又道:“鞑子说的‘汉人’,是指金国的百姓和高丽、契丹、女真等族人;‘南人’,指咱们宋朝治下的人民。不论汉人、南人,生命财产都没有保障,随时随地会被打、被劫,甚至被逮捕、诛杀,不过却无处申冤,也不许申冤。在朝廷与地方的府衙只担任不重要的职务;朝廷用人的标准是种族,而不是能力和学识。全国规模最大的商业也被控制在回回人手里,替鞑虏贵族经营财产,放高利贷、印子钱,也叫作‘羊羔儿息’。来榨取咱们的血汗!”
  这些洋洋洒洒大篇道理,听得红姑一脸茫然,却暗自佩服连曹琼花一位艺妓都能有见识地说出来,可见外面的世界必然陷入一片黑暗与恐怖,民不聊生了。
  红姑左顾右盼,小心翼翼轻声问道:“像我们这种下贱之极的‘南人’,没有饭吃难道也不造反?”
  曹琼花忽而喜上眉头道:“怎么没有!听说前朝大将刘世光的后人刘福通,宣称韩山童是宋徽宗八世孙,当为真命天子。于是斩白马乌牛祭告天地,聚了三千人在‘白鹿庄’反了。人人头裹红布为符号,欧血立誓恢复大宋江山,年号‘龙凤’,拥其为‘明王’克定日起兵,不料却被人出卖。永年县的鞑虏军驱快役为前锋,冷不防围住白鹿庄,韩山童脱身不及便被擒去杀了。其妻杨氏带着儿子韩林儿趁着慌乱,被一批武林人士营救逃出重围,最后却不知去向!”
  红姑语气转忧问道:“那咱们‘南人’岂不是永无出头的日子?”
  曹琼花反而笑盈盈道:“傻姑娘!垮了一个主公,便分出许多个人物,好此街坊开店的老板倒了,伙计就全出来当老板喽!有个比喻叫星星之火足以燎原,元朝早晚要完蛋的!”
  红姑微笑道:“花姐不愧是读过书认得字,怎凭地外界的消息这么灵通?”
  “唉!什么样的恩客都有,尤其‘南人’说得最是兴高采烈,口沫横飞地。现在正流行造反,咱们还是点灯揽客吧!造反的归造反,咱们还得靠自己挣银子过活。”
  红姑连忙将竹棚里照明的那盏红灯笼提到棚外,悬挂在舫头,表示画舫开始接客了。
  曹琼花一整丽服端坐在棚外,指着遥远的岸畔道:“前面码头听说来一个道装的老头子在说书,听书的人还不少,咱们赶过去捞个恩客比较容易!”红姑猛力摇橹,画舫前头一盏红灯笼迎风晃荡,好像引水道带路般,如一口一点消失在夜色之中。
  说书的老道士一头银发,看似年约五十来岁,一袭洗得发白钉补的破道服十分寒酸,却自称年届八十。精神矍铄眼光闪闪如刀,但惊堂拍案的说书技术一流,看人说话,看事打卦!
  他先从大家最爱听的当今元顺帝信奉喇嘛密教,天天勤练“大喜乐法”必须连御“十六天魔女”的肉搏战开始说起,当然在风月无边的场所最受欢迎。
  他又说得口沫横飞,十分动人道:“宫女十六人按舞,名为‘十六天魔’。一身新奇打扮,头垂发数辫,戴象牙佛冠,身披缨络,着大红销金长短裙,金杂袄,云肩合袖天衣,绶带鞋袜,唱金字经,舞雁儿舞,各执加巴刺盘之器,内有一女执铃杵奏乐。”
  话音亮兀嘹亮又道:“又宫女十一人练槌髻勒帕常服,或用唐帽窄衫,所奏乐用龙笛、头管、小鼓、筝、琵琶、笙、胡琴、响板、拍板……等,以宦者管领,遇宫中赞佛,按舞奏乐,鞑子狗皇帝天天淫乱,捉了一个宫女,便搞一个,污烟瘴气,不堪入目。”
  撩拨嫖客的色心是画舫青楼女子的最爱,奖赏铜钱不断,都由一位身穿道服的年轻小伙子,拿着铜锣收集着。
  偶而话锋一转!
  “说到五六十年前的宋将张世杰,忠心耿耿地与陆丞相保着小皇帝逃到崖山,那年己卯年二月间,集结一千多条战船与鞑子兵团决战。不料战败尸横满江,陆秀夫丞相眼见国破家亡,背着小皇帝,说什么也不肯投降,以免被鞑子作贱,仗剑叫妻女投海,本身也跟着小皇帝落海殉国了。张世杰带了十几条战舰冲出重围,打算重立大宋江山,恢复国土,忠义之气感人心肺。谁知老天不佑宋,船舰在平章山海面,被一阵飓风吹袭,整个船队便翻覆了。”
  老道士说得十分生动,泗涕横流,好像是曾经经历这场惊天动地的战役般,讲得绘声绘影,使人如临其境。惹得在一旁听书的人群,也听一遍哭一遍,赚得不少看倌热泪,又是一次的打赏。
  一会儿话锋又转回宫廷淫乱的大臣换妻游戏,美其名为双修密法“演蝶儿法”,采阴补阳,能达不死境界。
  淫床铺地十分宽敞,可以睡上二十人一组的男女。脑满肠肥的狗官赤条条顶着大肚子,下面却挺着小鸡鸡,换妻轮番大锅炒。美其名为“十倚纳”互易妻室,佛名为“些郎不该”,意即事事无碍。
  当他讲到生灵活现时,动作声调忽男忽女地唱作俱佳,他说着:“左边戳个几下……右边干个几下……男人才发现……自己有如举着竹杆桶一口井……个个贵夫人的‘窟窿’简直深不可测……”
  引得男性群众哄然大笑!
  随口又道:“修淫法的贵妇却觉得个个官爷相公的家伙虽有十根在戳弄……却如竹签般……拿来剔牙‘塞口’都嫌不过瘾……”
  惹得所有岸畔画舫上的艺妓抿嘴吃吃频笑!
  当巡防抽税的鞑子一来,便恭讲当今太平盛事,一离去又讲回了约百年前大宋朝正统的民族大义,听得群众如醉如痴,鼓掌叫好。
  正当讲得起劲,观众凝神注目之际。
  一名长得獐头鼠目流里流气之辈,却手脚俐落地上了红姑的画舫,他摘下棚头那盏红灯钻进棚内,色急模样拍着铺好的被褥,瞪着艺妓曹琼花道:“掩上布帘!快进来办事。”
  红姑一见是老嫖客,便撑船离岸,不到片响时间,即问曹琼花职业性的淫呓浪叫几声,便一切寂然。
  忽闻曹琼花喊道:“红姑端盆水进来。”
  红姑取木盆掬河水放于布帘前,曹琼花一双玉臂掀廉取盆进棚,又道:“红姑调头回岸畔,今夜我陪陈大爷上酒楼通宵作乐,你等一会儿自行回去,明晚再来接我。”
  红姑忍不住掩嘴窃笑,这位陈大爷每次都匆忙办事!一个银枪蜡烛头却又包花姐整晚作乐赏银甚丰,岂不怪哉?
  陈大爷先溜出来,递几个铜板给红姑昔日作小费,眨着豆眼十分邪淫,顺势轻捏其粗糙小手,令红姑一脸羞窘红晕。
  怎料曹琼花整装出来,早料他会有这种轻佻的行为!冷冷道:“陈大爷!她可不是烟花道上的女子。你真是吃了嘴里望着锅里,难道不怕三刀六眼的帮规……”
  什么帮规?红姑全然不懂。
  红姑十分感激地望着曹琼花,钦佩她对付一些恩客很有办法。她也曾见其泼辣起来,拿起手中洞箫打得恩客抱头鼠窜。
  目送陈大爷亲昵地搂着曹琼花上岸后,红姑拿着赏钱赶去打几斤老酒欲孝敬老爹,的确是名孝顺的好姑娘。
  红姑居住的破茅屋还得顺秦淮河而下,要半个时辰才到。沿水道摇橹驱舫,越远越是感觉夜风清凉,而显得份外孤寂。
  耳儒目染十丈风尘的红姑,思絮迭起旖旎双颊绯晕,只能暗叹生不逢时。命薄如斯遇人不淑,谁还会要残花败柳的丑陋老姑娘。
  繁星闪炽,夜深谧静,春思更紧。
  霍然之间,在庞然河面出现一奇异景象!
  前方一股毫光直冲牛斗,滚滚的河水分泄两侧,荡得画舫差点翻覆。
  冲天的毫光立隐。
  一座从没见过的三重檐圆顶豪华殿阁凭空出现!底部是三层白石台基,殿顶上有锡金宝顶,十分壮观。但这座宝殿竟然浮在距水面有二十丈之遥处!
  光华灿烂耀目,使得星辰也为之失色!
  红姑吓得脸色煞白,一屁股跌坐在船板上。
  没见过世面的红姑哪曾见过如此漂亮耀眼的空中楼阁,印象之深令她永难忘怀。
  此时却发现楼阁大门乍开。
  一股旋迭的气劲将一个男人喷了出来。
  “噗通!”一声骤间落水。
  水面楼阁在空中有如一幅图画般,掉落水面,似泥般溶化,倏然消失无踪!
  星辰依旧,徐风拂面使她一颤吓醒,慌忙摇橹顺流疾去,欲瞧落水的男人不知淹死了没有?
  只见一位奇装异服的男人溺水姿态好像浮尸,但红姑却毫不犹豫地跃入水中,捞起这名汉子上了画舫。
  她左看右瞧,这名汉子非妖非怪,而是个活脱脱的人,怎恁地从空中楼阁钻了出来?
  红姑见其气若游丝心头微温,再也顾不得男女之嫌,便脱光其湿淋淋的奇怪衣裤,拿件老爹的宽松破衣,遮其下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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