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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魔独孤求败-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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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罢。”
  白衣女子怔了一下,随即鼻子哼了—声,又走到一边坐下了.仍是那般地背对着独孤,面向着夕阳沉思起来。
  独孤道:“我看你也不用费脑筋想了,你现在若是杀了我.这几帖这么好的膏药就白费了。”
  白衣女子猛然回过头来,也不见她身形如何动,已然站到了独孤身边,又伸剑指着他道:“你死到临头还贫嘴么?
  独孤道,“我自小就被别人逼迫惯了,你爱杀就杀,我却不能因为你在那里想着杀不杀我就闭起嘴来不说话。杀不杀我是你的事.说甚么却是我的事。”
  白衣女子听他如此说.好似并不那么生气了.道:“你这么想说么?那么我问你,你。。你。共奸杀了多少女子?”
  独孤顿时惊呆了。
  他想到了这其中定然有误会,也想到了这其中定然有人给他裁了赃,但他绝没有想到白衣女子问出这么一句话来。
  白衣女子逼问道:“是不是太多了,你想不起来了?”
  独孤突然抬起头来,双眼瞪视着白衣女子,一宇一句地说道:“我不知道你问的是甚么意思.我也绝没有想到你会这么问我,可以说。。可以说。。”可是他脸上一红就再也不说了。
  白衣女子道,“可以说什么?你说!你不是要说的么?
  你不是要想说甚么就说甚么?”
  独孤盯着白衣少子,脸更红了;但仍然诚恳地说了出来;“可以说,在今天之前。
  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女人……”
  白衣女子的脸立时腾地红了.挺剑就欲刺下去。但独孤的眼神是那么诚实和坦荡.她终于没有刺下去。
  白衣女子道:“你是禀性难改,你知道我……你还看我?”
  独孤道,“我并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甚么地万,我起身看的时候.就看到了你……”
  白衣女子道,“那你就不该看,你为甚么要看?”
  独孤道,“我想不看,但你太美了……”
  白衣女子气得几乎要哭出来,当真就欲挺剑刺下去,猛然间一阵响亮的笑声传来。
  那笑声刺耳之极,响亮之极,显然发笑之人的内功已臻极高境界。
  笑声过后,一个声音学着独孤的话,阴阳怪气地道:“可以说,在今天之前,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女人。”
  另外一个声音也是阴阳怪气地学着白衣女子的话道:“你是禀性难改,你知道我……
  你还看我?”
  这两句话被断章取义地这么一说出来,立时就变得极为不堪入耳,独孤立时听得怒火填膺、他猛地站起来,可是又立时坐倒了。
  他的伤口剧痛难当。他的两只脚还被捆缚着。
  白衣女子的脸亦立时羞愧得通红,也说不上是因为懊悔还是因为愤怒,她浑身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衣抉带风之声骤然而至,在距他们三丈远的地方落下二人,一青一绿的装束,这两人都是白净面皮,一副书生模样.但从两人的眼神上看,两人显然是因为纵欲过度。以至虽只三十左右的年纪,但脸上已布满细密的皱纹,下眼袋也松松地垂了下来。
  两人都是紧身衣着.虽然一青一绿、但只是颜色不同而已.如果不是因为两人的衣服颜色上的差异,当真难以分得清两人的模样。他们显然是一对双胞兄弟。
  那身穿青衣的人手中拿着一只铜锤,这只铜锤当真是有些怪异.锤头不是圆形.也不是八棱形,而是圆柱形.好似是一节紫竹.却足有碗口粗细.看上去足有三十余斤。
  铜锤的锤柄靠近锤头的地上系着两根铜链,各接着两只铜球,使他的铜锤乍一看上去倒很象是货郎用的摇鼓。
  那身穿绿衣的人手中则拿着一根鱼杆。那鱼杆有拇指粗细。杆上无线也无钩,却在鱼秤的顶端穿着一只银球,在上面微微晃动着,显然那鱼杆纯系精钢所铸,否则定然承受不起那么大的一只银球。
  那两人一站在那里就旁若无人地说起来,身穿青衣的人道:“都说香姑冰清玉洁,原来也会偷汉子。”
  那身穿绿衣的人道:“别瞎说.人家香姑到处去抓采花淫贼,累得香汗淋漓,汗流挟背,偶而也脱得精光洗个燥甚么的,你可不能说人家偷汉子。”
  那青衣人道:“你说她不是偷汉子?那么这么一个好端端的男人被他捆了来这里,尽说一些让人听了头皮发麻的话,不是偷汉于是甚么?”
  绿衣人道:“最多能说是抢汉子,怎么能说是偷,偷是别人看不到的时候干的.抢则不然,要在光天化曰之下。”
  青衣人道:“抓淫贼抓得累了,偷个汉于其么的。也是可以的。”
  绿衣人道:“可以是可以,只是不应该把人家用剑刺伤了。”
  青衣人道:“刺伤了好过去贴上膏药,这样就可以贴得更近—些了……”
  两人这样一唱一和地说着,尽已把那白衣女子气得胸脯起伏不定,终于一转身跃了过去,张口骂道:“两个淫贼.胡说八道……”
  显然白衣女子从来没有骂过人.愤怒到了极点也只会骂“淫贼”和“胡说八道”。
  青衣人道:“她骂我们淫贼。”
  绿衣人道:“那是说她要用绳子捆我们了,捆了之后再脱衣服给我们看。”
  青衣人道,“不好,接下来恐伯要遭殃。”
  绿衣人道,“是要遭殃,她就要用剑刺我们。”
  白衣女子果然挺剑刺了过去,剑势如虹,快捷之极.但显然白衣女子由于太过愤怒之故。那剑刺出去的时候有些抖。
  白衣女子的剑快,那两的人身法更快、但听得叮咚一声响,两人各自跃开,白衣女子的剑登时刺空了。
  青衣人道,“香姑,有事好商量,别动不动这么刀啊剑的,我们不动手。索性让你捆丁算了,只是……”
  白衣女子的剑又刺了过去。
  独孤先时亦极是愤怒.但他天性能够克制自己,只过得片刻,便沉静下来.仔细地查看那两人的武功路数。
  听到那两人叫白衣女子为香姑,独孤顿然颇有同感。他不明白何以白衣女子身上总是有一股香气,那么浓郁。那根本不是脂粉之气。而且白衣女子沐浴之后香气更浓,这实在有点让人觉着不可思议。
  他觉得香姑这名字很恰当。他心想,不知是谁给她取的这名字。
  说话之际,他又听得绿衣人叫青农人为青山,青衣人叫绿衣人为绿水,忍不住心中更是奇怪。
  看这两人的武功、当可称得上一流高手,可是他却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两个人的名字。
  他虽然所学不博,但他接触的人可以说都是江湖上顶尖儿的高手、却从来没有人说起这两个人的名字。
  独孤在那里奇怪地想着心事的时候.这边之人已然斗得难解难分。
  香姑的一柄长剑当真是快逾闪电,再加上她高妙之极的轻功,顿然使得她的招式快上加快.看上左使人有些眼花绦乱。
  青山的一柄铜锤看似极重;但运用起来却相当灵活,浑没有一般重兵刃的弊端.再加上柄上的两个铜球,灵活地窜来窜去,既有忧改之功.又有点穴之效,顿然使他铜锤的威力大增。
  绿水的精钢鱼杆更是使的出神入化.杆顶的银球在相斗之际常会发出一两声尖锐之极的响声,夕阳照在银球之上,银球反射夕阳的光辉,更是灿然耀目。
  香姑在他们两人中间,依仗轻功过人,纵横来去,竟然是攻多守少。
  但青山和绿水显然在兵刃上占了便宜,再加上两人是以二敌一,两人看上去并不着急,竟是存了一个长久斗下去的打算。
  独孤忍不住暗暗替香姑着急,他解开了脚上的绳子,欲待站起身来前去相助,但刚一稍动,伤口便一阵剧痛,汗便顺着额头流下来,他只好又坐在那里观战。
  多亏他用针线将伤口缝好了,否则这样动两次,只怕伤口定然裂开,其状就会更惨了。
  白马好似知道主人的心思,看着相斗的三人恢儿恢儿地叫着.用蹄子刨着地,它站立的地方,蹄下已然被它刨出了一个深坑。
  香姑身形飘忽,越斗越快,青山和绿水虽说足内力深厚,抵挡香姑这么快捷的进攻也是愈来愈觉吃力。
  但他们两人本就是双胞兄弟。从小生活在一起,遇到甚么事情只要一个眼神或是一点甚么别的暗示就能够心意相通。这番心思用在武功上与人敌对却是大占便宜。他们但凡与人动手,必须是两人同出,无论对手多么高强.也无论对手是江湖上三四流的角色,凡遇动手过招,则必是二人同时出手。
  香姑与他二人动手看来已然非止一次,因此无论香姑的身法多么快捷,他们只是稳稳地守住了,并且稍有机会,定然出手反击。
  渐渐地,青山和绿水两人斗得终于有些不耐烦起来,相斗之际,青山道:“绿水,你说香姑今天为啥这般同咱们哥俩拼命?”
  绿水道:“我也觉得奇怪,显然是有原因的,那是甚么原因?”青山道,“那还用说,定然是她今日偷汉子偷得性发.一发也耍将咱们兄弟两人偷了去。”
  绿水道:“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只是咱们可不比那个小白脸年轻了,只怕是不大方便。”
  青山道:“唉,想不到堂堂一个好女子香姑居然变成了这样。”
  绿水道:“就是。这要传到江湖上去,说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好女子香姑偷汉子偷得性发,只怕是让人听了觉得有点可惜。”
  他们兄弟两人见到一时之间难以取胜,便这般的用言语激怒香姑,以求在香姑心情浮躁之时寻求取胜之机,香姑如何不知?但香姑明明知道他们的用心却仍是不能控制自己,禁不住心火上涌,脚下顿然感到气虚,虽然仍是那般快捷地出剑,但已然没了先前的锋利迫人.脚下虽然仍是那般快捷.但奔行得已然有些毫无章法了。
  独孤忍不住替她着急。
  双胞兄弟见了香姑的情况,言语却更加下流不堪入耳。
  再斗片刻,猛然香姑惨号—声,从双胞兄弟那里跃了开去,奔到了独孤身前,大声叫着“都怨你!都怨你!……一剑刺了下去。
  独孤万没想到香姑会当真向他刺上一剑,一时间忘了闪避,待到长剑及腹.想要闪避之时已自不及了。
  但独孤仍是双足在地上—撑把身体向上蹿了几近二尺,香姑的长剑虽然没有刺入小腹,却在他的左腿内侧扎了进去。
  香姑顿时呆住了,看着独孤,不知是焦急愤怒,抑或显懊悔.只是看着独孤、咬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独孤亦是吃惊地看着香姑.但转而目光变得平和了,最后又变得几近漠然,他掉开目光。看着青山绿水双胞兄弟缓缓地站了起来.腿上带着香姑的那柄剑,向前走了几步,冷冷地说道,“你们把刚才说的脏话都收回去。”
  青山绿水顿时怔住了.被他的气势所慑,一时间眼睛呆笨地看着他.却说不出话来。
  香姑—时证住。
  独孤又说了一遍:“你们把刚才说的脏话收回去.向香姑姑娘道歉!”声音冰冷之极。
  连独孤自己都奇怪他自己的声音何以变得这么冰冷,以至他以为是别人在说话。
  他从来没有这样同别人说过话。
  青山绿水怔了一会儿终于明白过来.互相挤眉弄眼了一番之后,青山道,“他是谁,从哪儿来的?”
  绿水道,“他好象是叫淫贼.是香姑用绳子从甚么地方捆来的。”
  青山道:“不对吧,若是香姑这么一个弱不禁风只会哭鼻子发脾气的小女子也能把他从什么地方捆来.他定然不会这么凶.这么大的火气,是不是你弄错了?”
  绿水道:“错是没错,只怕是有人弄错了,这个傻小子淫贼才敢这么大胆子.前来太岁头上动士,老虎嘴里拔牙,大象耳朵里抓虱子.鲁班家门前招揽木工活……”
  青山道:“够了够了,你没见他小小年纪,还不到二十岁,哪里做得了这许多惊天动地,地动山摇的大事,光在太岁头上动动土也就相当不错了。”
  绿水道,“他腿上那是甚么?”
  青山道,“那是一把剑,也是一把烧火棍。”
  绿水道:“我看也象一把烧火棍,却不知因为甚么象,你却说来听听。”
  青山道:“你没见那把剑用来对敌打架一点用也没有,用来烧火也还勉强凑合,向这傻小子的腿上一捅也就进去了。”
  绿水道:“怪不得他火气这样大。”
  两人一唱一合地说得开心,竟至大笑起来.笑了一会儿,见独孤没有丝毫动容,也就不再说了,略觉奇怪地看着他。
  独孤道:“说完了么?若是说够了就快点向香姑姑娘道歉.我今天不想杀人。”
  青山和绿水又对视一眼、青山道,“你能长这么大不容易,别人告诉过你没有?”
  绿水道:“是,我能长这么大当真不易.若是一天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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