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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对两个人都很无情，但也是最合适的。
石涧仁只能这样反复告诉自己。
前面已经出现到机场航站楼的路牌了，后面才传来倪星澜的声音：“你真的不打算给我解释一下这个医生说你花心人渣的事情？”
石涧仁可能觉得如果这样的头衔能让姑娘死心还简单快捷一些：“没什么好解释的。”
倪星澜叹口气：“昨天我想了一晚，你压根儿就没喜欢过我，全都是我单相思飞蛾扑火，让你做我的经纪人是任姐的决定，拍电影的时候我还对你不屑一顾，等后来慢慢看清楚你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了，就无可救药的陷进来，你这温柔待人的性子，在女人眼里就是殷勤，就是撩人，以后真不能这样了。”
一个十八岁的姑娘语重心长的说这种话，怎么听怎么好笑，但石涧仁连连点头：“好，好的……以后改正。”
倪星澜又有些不耐烦：“你别这么唯唯诺诺的！你知道什么是人渣？不拒绝不主动不负责，这就是那些自以为情圣花花太岁的男人做法，我可是打小就听那些女演员讨论这些话题了，你是么？上床不戴套，怀孕后消失，动不动就玩不认识，这就是人渣，你说你又对得上哪一号？还是你对别的女人就是另外一副嘴脸？”
石涧仁不吭声了，他有屁的嘴脸，这会儿真的在检讨自己那种温润无方的谦谦君子态度是不是真的在这个年代有些不合时宜，是不是真的很容易被女性误会，难道自己也要摆出粗鲁无礼的态度来避免和女性有关联？
倪星澜忽然往前坐一点，就从前排座椅之间伸过手来，一把准确的抓住了石涧仁的右边耳朵：“可是现在我突然觉得很不忿，我这么一心喜欢你，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认输，把你拱手让给别人，你说你要是找个比我更好的，那我也无话可说，可你万一找个就刚才那种怪眉怪眼的医生，我肯定很不平衡，难道倪经纬宁愿找个丑八怪，不要我妈，你也是这种王八蛋？”
石涧仁想说一句自己可没倪经纬那么帅，但觉得这句话有点撩妹，就忍住了，倪星澜却不满：“说话啊！感觉我在欺负你似的，有种把你那些大道理一个个搬出来说我啊！”
这姑奶奶的确大气，手长腿长的提着石涧仁的耳朵，石涧仁完全没脾气，低声：“好了，你真心实意对我好，我明白，但我真不想碌碌无为的过一辈子，我想做点事，没精力谈恋爱哄老婆生孩子，这次就当我给你说对不起，以后……”
倪星澜却没了昨天晚上的悲苦：“你一辈子都不娶老婆生孩子？”
石涧仁语塞了，内心来说，从小没了爹妈，只有老头子抚养长大的他会不渴望家庭温暖？可能说到现在他有点执拗的不搀和儿女私情，没准就跟这种经历有关，老头子也是再三叮嘱他要防着女人，而不是不娶妻生子吧？也许青壮年时期忙过了，可以眷恋家庭了，石涧仁还不敢想这种会消磨斗志的场景，只能嚅嚅：“嗯……诸葛亮，娶了个丑八怪，那就不耽误事儿了。”
倪星澜气得怒：“我长得漂亮还有错了？”然后又止不住笑：“意思是说找个丑八怪成天看着就烦，反正上床生个娃不投入感情，也没那么花前月下卿卿我我，这就叫不耽误事儿了，你会这么无情无义？”
石涧仁很想说诸葛老前辈不就是这样干的么，但超没底气的只唔唔两声不敢说。
倪星澜看他已经把车转进航站楼对面的停车场摆好，直接从后面窜出上半身过来，双手抓住了石涧仁两边的耳朵，正对自己的脸：“好好看清楚了，我美丽不？”
一头短发，红白竖条纹的衬衫领口有点大的翻开，不是露出胸口，而是展现出一种洒脱的绽放，也许倪星澜早上选择衣服的时候是想下意识的表达自己的豁达不在乎，但这会儿就是清新美丽，况且她现在当然是化了妆，在越野车的车厢里，似乎都弥漫着一股能醉了凡尘的芳香，精致的脸蛋上糅合了清纯的稚气和明媚的妖娆来，更有专注的眼神一瞬不眨的盯着石涧仁。
让男人能融化的眼神下，石涧仁也不想撒谎：“美丽。”
倪星澜就那么盯着他：“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这么美，你还不爱，那你就不是人！”
石涧仁对这个神逻辑无言以对，倪星澜似乎在读他闪躲的眼神：“你其实还是喜欢我的，对不对？你怕爱上我，就没了自由，没了理想，怕成天只想跟我厮混在一起，还怕我这女明星的身份带来一大堆麻烦，是不是？”
擅长观相的小布衣，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总之不敢面对那仿佛能直视人心的明眸，刚刚张嘴想说什么，倪星澜双手一下就抱紧了他的头，稳准狠的亲上来，舌尖更是一下就伸进石涧仁的嘴里，然后却在石涧仁不知所措的一刹那又分开，刚才唇边那微凉又温润的感觉还没确定呢，怎么就又分开了？
倪星澜哼哼两声：“石涧仁，你那舌头分明就在口是心非，我告诉你！我喜欢你，才不会因为你现在不开窍的榆木脑袋就把你扔给别人的妖艳贱货了！走着瞧，我们迟早会在一起的，好好回家想清楚！我也要想清楚战略战术，回头我在平京等你……下车！给我搬东西去，我说你就是贱皮子，非得我来掌控主动！”
说完就推开门跳下去。
石涧仁有些木讷的伸手摸了摸嘴唇，一股说不出的迷人香气好像还残留在那里。
记忆无比深刻。（未完待续。）
568、独辟蹊径拉赞助
倪星澜走了，不过还有一两周时间，石涧仁也要去平京，下个月，这姑奶奶应该去沪海学校报到了吧？
石涧仁讪讪的打开车门坐上来，居然就发现自己有点不得劲，就是恹恹的好像有点心不在焉的感觉，小布衣立刻给自己呜呜的拉响警报，这分明就是有点儿女情长的情绪，做事！
必须马上做事，把自己完全拉回正轨去，千万不能被这种消极无聊的情绪占领了！
不过从机场出来，石涧仁没有去假日酒店，而是直奔美术学院那边，昨天洪巧云就打电话来问自己回江州没，有事情要问问，自己不想惊动她，就隐瞒了住院的事情，现在既然开车出来就先过去一趟，自己有个重要的事情也要找她帮忙。
放暑假的美术学院街道上依旧冷清杂乱，两年时光并未给这里带来多少改变，越野车快速掠过有间奶茶店门口的时候，看见一大群年轻姑娘在里面排队演练，石涧仁就打消下车去看看的念头，说起来当初耿海燕从洪巧云那里租的这家店面其实到现在都算是奶茶连锁店里面面积比较大的，有足够空间作为培训，又是在不起眼的美术学院旁边，成为培训基地也是理所当然了，赵子夫经常给石涧仁发资料报告，他都很少来这边，有几个年轻的培训师专门负责这个事情。
方向盘一转，石涧仁并不觉得腹部伤口有什么难受的，在保安的关注下转进空荡荡的美术学院校区里，他们肯定想象不到这就是两年前被他们刁难过的那个棒棒模特，现在只有艳羡的眼神看着这辆少见的宝马越野车。
画室还是在那一大排仓库里，陈旧破败得更没有变化，但没了一群研究生在里面忙碌的景象，现在大铁门还从里面锁上了，转了一圈的石涧仁能听见里面有音乐声，敲门都没回应只好打电话，洪巧云才一脸抱歉的开锁开门：“热！我一直把空调打开的，所以就锁了门，而且一个人画起来有点嗨……”
是有点嗨，明亮的画室里面现在挂了十多幅大小不一的画面，不再是洪巧云以前那种动不动就很大幅面的商业题材画面，也跟她参加画展的精雕细琢不同，起码从石涧仁这个外行的角度看过去，就真的五花八门什么类型都有，有五彩斑斓根本看不清画的什么主题，有满幅都是点点滴滴的笔触，就跟测色盲那种图差不多，非得眯着眼才能看清是个人的，还有整个都朦朦胧胧却只画了一小部分很清晰勾勒的，风格完全不同，和洪巧云以前比较写实的那种民族英雄笔法大相径庭，连她后来搞德国画展的那些眼神系列都不这样。
一件蓝色的工作大褂，大褂上全都是油彩颜色，洪巧云把摇滚换成蓝调，看石涧仁打量画幅的目光就把大褂脱下来，露出里面娇艳的红色绒线连衣裙，拂拂有点凌乱的头发扎到脑后，到桌上拿了香烟，却插在长长的烟嘴上点燃，这样拿在手里就很细长的一支，莫名有点欧美名媛的风范了，发现石涧仁在观察自己，洪巧云笑：“知道你会说抽烟不利于健康，可我习惯了，所以在东欧的时候，跟他们学的装个烟嘴，这样滤掉不少有害物质，我可不完全是为了装模作样……不过也很有气质不是？”
说着自己就有点妖冶的笑起来，还在旁边的落地大镜子里看，调整姿态。
石涧仁就笑：“嗯，我也去了一趟意大利，怎么没看见过这种招式，那村庄里的妇人还不是随便把烟卷叼在嘴里的。”
洪巧云惊讶：“你也去了欧洲的？怎么不联系我？”说到这里是真的有点生气了：“枉我在国外经常有想到你，觉得要是跟你这么在那些异国他乡走走看看该多么有趣，你完全没把我放在心上。”
石涧仁解释：“我真是去装模作样的体验上流社会生活，跟你那种真正体验还是不同的，以后有机会跟你出去看看那才是要请教你。”
洪巧云才转怒为喜：“这才对嘛，泡茶……给我说说你去干嘛的。”
喝着茶，听石涧仁说了来龙去脉，洪巧云才介绍自己的创作心路：“有钱？现在有你，我才算是解决了财务自由，对不对，这个词儿我都是刚听说的，也就是我哪怕不做事不画画，现在装修公司和其他投资回报足以保证我的生活来源，以前可能我还想赚更多，享受更多，现在多简单，画自己想画的，不在乎市场画廊的反应，就是随心所欲的画，画自己喜欢的……”
石涧仁听得有点鼓掌，帮洪巧云能达到这种境界由衷欢乐：“所以说怪不得你现在面相看起来平和多了，宽厚的人多半一脸福相，性情柔顺的长得和善，显得特别年轻秀美的，一定是单纯品性，这是长期生活行为在脸上的反应，你现在就格外自信。”
洪巧云笑着跷二郎腿：“老詹给我打了电话，下个月我如果画完了，就带着这些作品去跟他见个面谈谈，我现在也不在乎市场反应了，这种底气是你给我的。”
石涧仁点头：“老詹有眼光，也有头脑，如果我这边未来主营的项目再大一些，我就请他来一起合作，他在策划方面的确是有独到经验的。”
洪巧云终于探询：“什么主营项目？我听司机说纪小姐也去美国读书了，这两年你还孤家寡人一个，还是有什么女孩子喜欢你？”洪巧云那商务车大修以后就给赵子夫在开，既然她回来，石涧仁就安排了酒店的商务车配司机给她日常调用，反正按单算钱自己结账就是了。
石涧仁不炫耀女明星，只把自己搞那个文化创意产业园的事情拿出来说道：“这也不是主营项目，但我信奉一步一个脚印，最近两年就会把这个先立起来。”
洪巧云也为他高兴：“投资的钱呢？够不够？反正我的钱都在你那，全力支持你，如果不够，我现在也可以把研究生都召集起来，突击画一批商业作品！”
石涧仁还是感动：“这个我会想办法的，我现在毕竟在平京做副总裁嘛，本来主要是想跟集团董事长合作这个项目的，但最近似乎有点犹豫了，我有点下意识的不想让她参与这件事，还在琢磨……毕竟这个项目投入的钱并不多，没有高楼大厦，都是类似两三层平房的建筑群，也没什么技术难度，绿化费用可能还高点，就等于是修建一个公园，所以来找你牵个线。”说着把自己放在随身记事本里的设计稿拿出来给洪巧云看。
著名油画家拿起这种建筑钢笔稿看得很认真：“文化创意产业园……我怎么觉得跟我们美术学院有莫大关联呢？全都是你的？要牵什么线？”
石涧仁详细的介绍了整个规划和自己搞这个的目的：“我也是这种感觉，喏，这一栋最大的有四层三千多个平方，我会自己留下来给未来那个项目，其他的临街做商铺、餐厅等等，石库门、吊脚楼有些也可以出租给公司办公，总的下来各种楼房几层楼接近五万平米的建筑内部面积，其实整个地块都有两万多平米了，真的挺松散的，这就是老詹介绍设计师搞的方案，我感觉就是乡下这么搭建个村落，据说如果不是文化创意产业园，房地产行业内光是容积率这个问题就不允许修得这种宽松，那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