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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折-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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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天怜眉头一皱,看着舞池中的那个动物,野白狼,对外宣称1911年已经灭绝,仍有存在,成了精,这是最后一只,它的眼神,高傲的光芒。
    
     野生白狼
     法术类型:魔法攻击
     生命值:80
      装甲熟练:无
      武器修炼:无
     意志:30
      魂灵:良好
      回避率:30
     攻击方法:短距离中级攻击术攻击
    
     孙小丽和刑博特去跳舞,柏华子吹灭手中的蜡烛,野白狼注意到了,慢慢的走过来,付天怜有点紧张,“你看你看,我们怎么办?”
    
     “我之前跟你说过方法了,你照做就是,不要害怕,我在这里。”柏华子已经有十足的把握让付天怜独自完成攻击,她需要的是实战,而不是理论,她的体力已经足够对付这个珍贵的家伙,从而获得更好的等级。
    
     野白狼走过来,付天怜的两只膝盖碰在一起,紧张了。
    
     它是瞬间变得温柔,被付天怜无辜的表情和眼神流出的爱惜所勾引,它以为她召唤她是喂食,乖乖躺在付天怜桌下,舔着她的脚,付天怜犹豫了,柏华子迅速抓住野白狼的头上的毛发,双手掰开狼的嘴,“除去牙齿,快。”
    
     付天怜的手抖抖的伸进它的嘴,牙齿是冰冷的,除去它的牙齿后,它就死了一半,从光泽度来看,这只野生白狼的修炼年龄起码有一百年。
    
     也就是说,能过捕杀它自己可以得到一百年的功力,而这些,柏华子都让给了付天怜,她是他的希望,他希望蜥蜴精能够成为高贵的妖,而不是到处逃窜卑微躲藏。
    
     第一颗拔下的时候,野白狼的身体变得软弱,目光由信任变成了愤怒,再拔。舞池里安静下来,有人昏倒了。
    
     刑博特倒在地上,被人围观。孙小丽赶紧扶起他,一边喊,“天怜,他怎么晕了。”
    
     他被攻击?付天怜心里一慌,手一松,走了神,野白狼反抗着,柏华子除了一手的狼毛外,还有一个牙印,手有四个浅浅的血洞冒血,野白狼没有用力,它只逃命,它再也不敢来这家酒吧找同类。
    
     人的世界熙熙攘攘,妖的世界惶惶然凄凄然。
    
     我以为我可以信任你,你却伤害了我,我捂着伤口逃开,却再也不敢期待,从此变得和你们一样。
    
     柏华子甩了甩手上的血,付天怜的手覆在柏华子手上,念愈合术。
    
     “这个你倒是熟练。”柏华子无奈的笑。
    
     刑博特抬到座位上,嘴里不知道在念叨什么,叽叽咕咕,孙小丽道,“这小子喝多了,伏特加的酒劲发作。”
    
     41度的烈酒对于刑博特这种很少喝酒的人来说是挺要命的。
    
     他在吐。
    
     孙小丽拿纸巾擦他嘴角,热气腾腾,酸酸的一滩,有菠萝的味道,晚上吃的是菠萝咕噜肉。
    
     这么早就喝醉了,扫兴。崔雪还没玩够,第一次和刑博特这么近,他的眼睛真的很迷人,动作帅气又很自然。
    
     付天怜知道柏华子没事了,松了口气,小小的念了几句醒酒咒,刑博特也慢慢抬头,“啊,我喝多了吗?”
    
     柏华子从桌布上抽出一根粗的纤维,从付天怜手里拿过那颗牙齿,从中间的洞穿过,栓在她脖子上,“得了,作个纪念吧,你这孩子。”言语之中闪过一丝失望,指望她复仇?
    
     几个人又聊了会,因为崔雪要提前回家,刑博特又不舒服,早早的散了,打车的打车,司机接的司机接。
    
     付天怜和刑博特一起回家,韩旭送崔雪,孙小丽和柏华子各自离开。
    
     他在车上昏昏睡了,头靠在付天怜肩膀上,喊着妈妈的名字,可怜的孩子,你妈妈死了。

(三十五)中
    
     他们都不在家,老不在家,大概因为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付天怜开门,没有开灯,屋子里有点冷。谁开空调?
    
     不可能。
    
     几乎睡着的刑博特往沙发上一放,关好门,跃上客厅天花板,手指变得尖锐有力,背部贴墙壁,白色的墙粉掉下,如果放大,似乎雪花。目光警惕,卧室一道黑影闪过。
    
     刑博特此时如果睁开眼睛,一定要流鼻血的。
    
     付天怜到了刑相宇房间,一股陌生的气息,黑暗中,可以看见她的眼,一动不动盯着,耳朵竖起来。她是战斗的着的妖,也是脆弱的人,她流着蜥蜴的血,却懂得在悲伤后流泪。
    
     付天怜确定卧室没有危险,跳落地面,在客厅的刑博特突然睁开眼睛站在自己面前,“帮我报仇。”
    
     黑影在他的体内,看不清楚模样。
    
     “你是谁?”
    
     刑博特扑的跪下,目光死死的,在地上拼命的磕,地板很凉,心很凉,咚咚咚的声音,象鬼敲门。
    
     片刻,刑博特倒在地板上又睡过去,醒酒咒过期,昏迷,打电话给柏华子,没接。有种不详的预感产生。
    
     刑博特的身体开始剧烈抽动,瑟瑟发抖,付天怜把他抱上沙发,他好沉。弯腰做呕吐状,赶紧拿来垃圾桶,吐了小半桶,又在那里哭,迷迷糊糊的象中邪了般念叨着。折腾了半个小时,刑永宪的电话打来,说要很晚回。
    
     怎么办。
    
     柏华子也不知道怎么办,他在回家的车上一只看见后面有两只野白狼若隐若现跟着车,有点懊悔,原来那只被拔牙的只是小狼,它还有同伙,天,得罪了一窝,这样比较麻烦,付天怜又不在身边。
    
     如果蜥范君还在就好了。
    
     没有如果。
    
     距离越来越近,还是下车,免得拖累无辜司机。
    
     拐弯处下车,垃圾场,荒芜与遗弃的味道。
    
     柏华子站定。
     
     出租车后座的手机在响,司机回头,呀,又拣了一个,款式很新呢。
    
     帅啊帅啊帅也是一种罪啊!
    
     突然想起爱巧克力手机还在出租车上,柏华子后悔的跺脚,我半个月的工资啊。锤胸之间,白狼已至。
     
     他们一公一母,对视着柏华子。
    
     柏华子站的姿势还是很帅的,可惜旋风来时头发被风吹得乱七八糟,许多垃圾在空中起舞,三只动物都很安静,熟睡中的人们见不到壮观的情景,他们窝在温暖的被子里做着香甜的美梦。废气,污染,塑料厂。“过来吧。”
     
     公白狼南隽鄙视道,“你太贪心了,敢攻击我的儿子,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柏华子觉得喉咙一阵剧痛,南隽扑上的速度奇快,它的利爪已经准备撕裂柏华子的喉咙,再往下,柏华子的内脏会从肚皮中掉出来,倾泻一地。
    
     恶战在所难免了,柏华子使用攻击术可以对付它,可另外一只……。
    
     添翼是漂亮的母白狼,月光下它生出金色的一双翅膀,翅膀上的薄冰在月光下不溶化,覆盖着,有清脆的光芒,她是白狼族的王,翅膀挡开南隽的爪,对柏华子道,“牙还给我,以后不要再这样,记住,狼族不是你猎捕的对象,请自重。”
    
     以牙还牙。柏华子脑子里出现一个成语,那么牙牙学语,语不惊人,人人爱我,我爱人人,人人爱我,我爱人人…。。糟糕,现在不是玩成语接龙的时候。 
    
     柏华子感激的看着传说中的野白狼公主。他要感谢付天怜的仁慈心了。如果真的搞死了那个狼崽,不知道自己今天死的多难看。
    
     “明天带那个女孩来这个地方等我们。” 南隽掉头冷漠的往前奔跑,添翼收回金色翅膀,优美的转过身,消失在夜幕中。
    (三十五)下
    
     崔雪睡觉前翻来翻去,象在煎饼,怎么睡姿势都不对,头靠在被子上,双腿之间夹着抱熊,想到舞池里的韩旭,心里一股韩流,唉,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注意到我?
    
     真爱无价,血本无归,自作多情,无本生意。暗恋无罪,一本万利,
    
     月光下,崔雪长了雀斑的脸洋溢淫荡幸福的笑,她象蛇在草地上小心扭动,床单有点皱,她的手指抓紧了,别碰我,我在自得其乐,别打搅,我在癫峰的定格时浮现你的脸。五秒后,她象吸毒满足后的瘾君子一样瘫软了,宝贝,睡个好觉。
    
     柏华子回家时,超超跳上他的肩膀,眼珠不动,它很无聊,于是自己蹦上遥控器,在屋子里看了一个下午的超级女声。
    
     哦,乖。你的主人不是不要你,是她很忙,柏华子赶紧打坐下来恢复体力。刚才真是惊险,差点没命。
    
     刑博特现在分不清头在转还是天花板在转,梦见一个女人,工地的石块中伸出沾染鲜血的手,没有了皮,却还有肉,他走过去,拉,气喘吁吁,他要看乱石中的那张脸。
    
     那手紧紧的抓着他,刑博特象往外拔萝卜一样,石块松动,看见了头发,头发长在白色的头皮上,头皮分开因为头骨分开,然后看见了眉毛下的所谓的眼睛。
    
     眼睛是烂的,所以分不清楚是一只还是两只。
    
     眼睛是烂的,所以分不清楚眼黑眼眼白,混合成一团。
    
     眼睛是烂的,所以流红黄色的眼泪。
    
     付天怜狠狠的摆脱刑博特的手,“抓那么紧干什么,都快天亮了,还不睡。”
    
     换毛巾擦他额头,第N次,也没有埋怨,对于亲人有什么好埋怨的,只管去做了。
    
     他终于从噩梦中醒来,恰好身边有自己喜欢的人,安全感,男人大概也会需要的,何况是处男。
    
     于是紧紧抱着,付天怜是坐着床沿,他就抱她肚子,紧紧的发抖,“我做噩梦了,我怕,你别走开啊我警告你。”
    
     不知道眼泪还是口水还是鼻涕,反正付天怜的睡衣上湿了一大块。又觉得很好笑,“你梦见什么了,跟我说说,你是我哥呢,你还抱着我哭,被班上人知道不笑死才怪。”
    
     “是哦。”刑博特放开付天怜,她的腹部还真柔软,“梦见一个死人了,手长长的。”
    
     “哦?是谁呢,你认识吗?”
    
     “害怕,我不敢看她的脸。”刑博特把衣服脱了,准备洗澡。也不避讳,只是付天怜看见他背后的自己对自己微笑,有种特别奇怪的感觉,刑博特接着道,“你怕不怕鬼的。”
    
     “不会怕。”付天怜走过去看他的文身,用手指触摸了下,“不会痛吗,现在。”
    
     刑博特转身有点不好意思,“不会了,但现在有点痒。帮我在周围抓一下。”
    
     “因为在长肉,所以会痒的。”付天怜把狼牙项链取下来,牙齿略有点弯,在他背上的文身边缘轻轻的刮,“舒服吧。”
    
     天亮之前,很安静,只有刮皮的轻微丝丝声。红色的痕迹,象镜框,将回忆镶嵌其中。
    
     电话铃声响的时候,刑博特吓了一跳,“天哪,肯定是我爸,还好我没睡。”
    
     付天怜做无奈状,“你去接电话,等下我帮你继续刮。”
    
     电话里只有呜咽声,女人。
    
     “谁啊?”刑博特的汗毛竖起来,小弟弟也竖起来却不是因为害怕,是先前付天怜帮他刮背的时候他幻想是她自己的牙齿。
    
     “你过的好不好啊,孩子。”那是谢雯的声音。
    
     刑博特的鼻子酸涩,但语气很生硬“你又不肯来见我和爸。每次都是三更半夜打电话来。”
    
     “你要听话,我一切都好。”
    
     刑博特努力回忆谢雯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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