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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侦探by飞来-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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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叫她:“大心,你看这里。”大心凑过头去看:“他们派了搜索队,可是根本没找到我的尸体。”
  大心恻然:“山那么大。后面说什么?”
  八月随便翻了翻:“没找到我的,可是找到一具四、五岁小女孩的尸体,找了很久,没人报失踪,找不到这个小女孩的身份。”
  毫无价值。如果八月不记得自己是不是失足堕崖的话,唯一知道真相的人,难道只有岳凌霄了?
  岳凌霄开门进来的时候,夜已经晚了。
  促不及防,他在客厅看见虞八月。
  袁大心看着岳凌霄的神色,她没想到一个人的脸色会在一瞬间反映那么多种感情。一瞬间的吃惊过去,岳凌霄带着一种几乎是痛苦的爱恋神情望着虞八月。
  大心突然想到,在这三个人里,自己好像变成多出来的那一个了。
  她忍不住轻轻咳一声,提醒:“八月,你不是有话要问?”
  月光在八月的脸上披上一层光辉,亮亮的,不知是光是泪。八月空张了张嘴,竟无语。
  过好久,她才说:“是我错了,我不应该来的。过去的事还有什么好问的,我走了。”
  竟真的消失不见了。
  岳凌霄追上去,失去了伊人踪影,只茫然的满屋乱转:“八月!八月……”

  同心锁(五)

  五、
  袁大心是个讲故事的好手,来龙去脉,讲的娓娓动听。我颇有兴味的认真倾听。讲到八月消失不见之后岳凌霄的神情时,她顿了顿,明朗的面孔上有些许落寞。
  我猜她此刻心情有点动荡起伏,故不看她脸色,借故起身给茶杯续茶。
  回座时她脸色已经恢复平静。
  我问:“所以你找到我?”
  “我听我大哥提起过你。他本来从来不相信鬼神之说的,可是从洛阳回来后,他足足夸了你半个月,说你在网络上的名声名副其实。我们家洛阳老宅那株牡丹花,就是多亏了你才找回来的。”说到这里,袁大心突然有一点好奇:“他们都说那株白牡丹已经成了精,是真的吗?”
  看她一腔烦愁的样子,居然还有闲心管牡丹花的八卦,我笑着把话题扯回来:“我可以帮你什么忙?你想把八月找回来?”隐住半句话没说:还是岳凌霄想把八月找回来?
  “不是。”袁大心簇着眉头说:“八月已经回来了。她、不知为何,没有办法投胎?”
  这样哦,我轻轻把玩手上的水晶罗盘,罗盘发出淡淡的美丽光华。
  我说:“不如叫八月出来,自己讲一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好?”
  袁大心愣了愣,笑了:“你早就知道八月在这里了。”
  然后,我眼前突然出现一个女孩子,面庞俏丽,神情惶惑。
  “我进不去地府。”她讲给我听:“地府的鬼差说没有我的记录,不能让我进地府,更不要提轮回了。我没有办法,只好回来找大心帮忙。”
  “没有你的记录?”我疑惑。就算八月曾经被困同心锁里三年,也不至于就这样没有她的记录了呀。
  我想一会儿,在水晶罗盘上按一个键,罗盘夹层弹出一个键盘来,输一串号码进去,电话那头很快接通。
  传来罗迪不耐烦的声音:“飞来,什么事儿快说,我忙着呢。”
  我也不同他客气:“罗迪,我有一个朋友。三年前过世的。因为有事耽搁了,前几天她才去地府,可是鬼差说没有她的记录,你帮我查查怎么回事。”
  罗迪痛快的说:“行,你把她的详细资料发个伊妹儿给我,我查好了给你回信。”
  挂掉电话,望着袁大心好奇的眼神,我笑着说:“我这个朋友以前是个地狱使者,现在升了,在地府当一个不错的差使。”
  大心失笑:“地狱使者也用电子邮件?”
  “当然,现在什么年代了。几年前地狱兴建网络工程的时候,颇请了不少人间的电脑好手在夜里帮忙呢,听说每人有二十年寿命做报酬。”
  大心想一想,无限神往的样子。然后回过神儿来:“对了,那八月这事儿?我们现在怎么办?等你朋友的消息?”
  “一方面是要等罗迪的消息。”我沉吟:“不过另一方面,八月被锁在同心锁里这件事儿,叫我很好奇。我很想去看看那把锁是什么样子的。”
  大心兴奋的站起来:“我们一起去华山。”
  同去西安的飞机上,多了一个岳凌霄。
  我第一次见到这个人,他生的一副好面孔,人又高大,笑起来的样子,让人不由心生亲近。
  大心有点不满意:“他向公司请了假,非要跟着来。”
  “你呢?”我问她。
  她耸耸肩:“我?我请太多假了,这次索性辞职。”
  我笑,这个骄娇女。
  到了西安,已经近晚。大心性急,非要夜爬华山,我们三人一鬼,就这样来到华山脚下。
  夜风凉爽,又是个周末,夜晚爬山的人颇不少。八月混在我们中间,也并不着迹。
  袁大心同岳凌霄并肩走在前面,一般的颀长身材,俊朗面孔,叫人忍不住赞一声佳偶天成。
  可是一转头,八月不知为什么堕在后面。岳凌霄停下来等她。两人低声谈几句,齐齐抬起面孔。八月娇俏玲珑的半隐在岳凌霄身畔,却也是一对金童玉女。
  我看在眼里,只有叹一声。

  同心锁(六)

  六、
  爬爬歇歇,便是一夜。到莲花峰的时候,天半亮。
  这个时分,游人多在东峰看日出,莲花峰上,只有我们四个。
  除了我,莲花峰对每个人都是故地,三人面色都不好看,尤以岳凌霄为最。他脸色铁青,一言不发,径自走到崖边,背向我们。
  八月指给我看:“就是这把锁。”
  我已经看见了。众锁之中,这一把虽然破旧,但绝不寻常。我细细研究锁面上锈蚀的花纹。
  “怎样?”袁大心凑过来问。
  “这个锁上,刻着道家的锁魂咒。三年而灵力不散,当年刻下这个咒的人,是一位道家的高人。只是……”我摇摇头:“太奇怪了。”
  “怎么个奇怪法?”
  “锁魂咒向不能锁生魂的。”看着大心一头雾水的样子,我说的更明白点:“锁魂咒是道家困锁恶灵用的,对活人的灵魂无效,只有一个人死了,灵魂离体,锁魂咒才能把灵魂吸过来并锁住。八月说当日感觉有一股大力将她从躯体里扯出来,那不可能。”
  大心有点明白:“所以当同心锁把八月吸进去的时候,八月其实已经死了。”
  我们一起看向八月,八月冲我们摊摊手,表示她什么都不知道。——见鬼,没有哪只鬼像她死的这样糊涂的。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惊叫,我回头,看见一个老头儿,用手指着八月,一脸惊恐。
  八月尤不觉,怪道:“我怎么了?”老头儿已经连滚带爬往山下去了。
  大心说:“你不记得了?他就是卖锁给你的那个老头。”
  “都三年了,他竟然还记得?!”
  爬了一夜山,大家都累了,连八月也欠欠腰,说:“有点乏,不和你们走了。我直接去山下等你们。”说完,倏忽不见。
  剩下我们三个,一步三停,晃晃悠悠往山下去。
  我打头,大心和岳凌霄远远跟在后面。
  突然岳凌霄问大心:“其实你一直都认为八月是我杀的,对不对?”
  大心没回答,反问他:“其实你一直还爱着虞八月,对不对?”
  这回轮到岳凌霄无语。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气氛压抑。岳凌霄不再等大心,走快几步,与我比肩。
  我问他:“那天的情形到底是怎样的?或许你可以和我说一说?无论怎样怪异的事,相信我都可以接受。”
  他想了一下,终于诉说:“我跟谁都没有说实话,因为说了也没人会相信。那天,我和八月站在崖边,八月靠在我怀里。突然我觉得八月在缩小……”
  我诧异的望着他,他面色灰败,眼神尤有余悸。
  “不经历过你无法相信,我怀里的八月突然变的冰冷,没有温度,我低头看她,她的脸色一下子变的灰败,眼神没有焦距,像两个玻璃球一样。而最恐怖是她的身体,好象在一点点缩小。我那一瞬间怕极了,不由自主松开扶着她的腰的手,然后她就像一个硬邦邦的木偶一样,一头栽下山去了。”
  事情比我想的还要怪异,我大惑不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岳凌霄继续说:“这几年,我无法忘记这件事,却又偏偏不能和别人说起。我甚至忍不住想,也许八月那时候只是病了,昏迷了,是我那一放手,让她摔下山崖的。可是她在我怀里一点点缩小的那种感觉,又是实实在在的,忘也忘不了。”
  我安慰他:“你不用觉得负疚,那一瞬间,八月确实是已经死了,你放不放手,都没有区别的。”
  他摇头:“不一样的,我自己明白,我无法原谅我自己。”
  我忍不住回头去看大心,她走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神色沮丧无比。

  同心锁(七)

  七、
  回到华阴市我们住的旅馆,我累的倒头就睡。大心偏偏来敲我的门。
  “你不累?”我问她。
  她递给我几张纸。
  “是什么?”我累的只想躺着,硬撑着慢慢翻看,呀,我突然看到重点。
  大心说:“我听到岳凌霄和你说的话,想到我朋友帮我找到的公安局的旧档案。他们没有找到八月的尸体,但是找到一具四、五岁小女孩的尸体。
  我翻到最后,资料太不详细:“要是能有照片就好了。”
  突然传来轻轻的滴滴声,我回头,包上挂的那只水晶罗盘在叫。
  唉,我叹着气接听电话:“罗迪,帮我查到了?”
  “查到了,不过你给我的资料有误。那个虞八月,她不是三年前死的。她的死亡时间是二十一年前。所以鬼差那里已经没有她的记录了。”
  “二十一年前?”我大惊:“不会吧?你是不是弄错了。”
  “喂喂喂。”他说:“不要污蔑我们的资料库,我们地府也早就不是拿着一个破烂生死簿子一页一页翻的年代了。”
  “是呀是呀。”我嘲笑他:“如果孙悟空生在你这个年代,非要变成黑客高手才能勾销生死。”
  “好了,反正详细资料我已经发到你信箱里了,你自己仔细看吧。”
  我借大心的手提电脑上网。
  真的,资料给的详尽确实。死亡时间不是三年前的五月七日,而是二十一年前的五月七日,而原因,死亡原因居然是车祸。
  我算一算,二十一年前,八月只有五岁,五岁的八月死于车祸,而十八年后,她又再死了一次?什么跟什么呀。
  “八月呢?”我问大心。
  大心冲我床上扬扬下巴:“一直跟那儿歇着呢。”
  我回头看,可不是,八月不知在那儿躺了多久了。
  这两个人,大概都想着避嫌,要远着岳凌霄,一个两个的全赖在我这里。
  “八月。”我郑重的问她:“会不会你在五岁的时候死过一次……”
  “……而我自己都不知道?!”八月接过我的话,一脸不可置信:“太荒唐了吧。怎么可能?”
  我望着八月清白无辜的样子,她真不像是在说谎。
  “好吧。”我换个方式问她:“那么说说你五岁的那场车祸。”
  “了不起,这你也知道。不过那时我太小,什么都不记得,都是后来我妈妈讲给我听的。妈妈说医院连死亡通知书都开出来了,我爸爸把死亡通知书撕个粉碎,把院长叫过去痛骂了一顿,可是医院说实在是没的救了。于是爸爸就动用自己的势力,请了一位世外高人出来,这位高人不知怎么治的,居然把我救回来了。”
  “他就这样把你完全医好了?你病好之后没有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儿?什么地方和以前不一样了?”
  “嘿那时候我只有五岁,我哪儿分得清那么多呀。不过后来我一直吃那位高人给我的丸药。他每年会差人送一盒来,十二颗,我每月吃一颗。这个高人很神的,我从那之后,一点小病小痛都没有过,连医院的门都没进过了。”
  “有没有试过如果不吃会怎样?”
  “没有,他好像说了什么很严重的话吓唬我爸妈。我爸妈当我这条命是白送的,自小就纵我纵的要死,只有两件事非常严格,一个是这个药,每月一定要吃。一个是一个保平安的玉佩,绝对不许离身的。那药一直送了十八年,最后那一盒药里高人捎了张字条,说是最后一次了。我和妈妈都以为是说以后我就完全好了呢,结果吃到最后一颗药丸的时候,我就在华山上出了事。”
  我沉思,或者可以这么说,八月一旦不再吃那种丸药,她就死了。“这位高人是谁?”
  八月摇摇头:“不知道,我问过几次的,妈妈说高人不准说。不过,每年他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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