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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惊华之陛下请接嫁-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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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只好赶回了灵犀宫,去找灵犀宫祭司贺兰雪商议。

而陆少卿,在得知绾婆婆知道铃铛奥秘后立即打点好了行装,即刻启程回了天耀,去见慕容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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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犀宫。

观星台上。

夜色渐深,高高的观星台上寒风瑟瑟,昏黄的烛光在瑟瑟秋风中晃动,倒影着一个单薄的身影。风浮动烛光,烛光晃动,渐渐微弱,风中那单薄的身影也越发飘渺起来。

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白色纤弱身影在观星台正中央,白衣胜雪,包裹着颇有些单薄的身子,在那瑟瑟秋风中,似乎随时都会乘风归去一般。

顾青城身上披着墨蓝色的披风,手中抱着一个白狐裘披风,缓缓地走上了观星台。不过是短短的几个月的时间,那少年黑了,瘦了,高了,脸上的稚嫩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属于男子的坚毅和成熟。

顾青城注视着那个似乎根本没有感觉到秋风寒意的背影,走上前去,把白狐裘披风披到了坐着的那人身上,给他裹紧了些,然后静静地站在那人身后,没有说话。

那人似乎感觉不到暖意和寒意,依然是一个人静静地仰着头,聚精会神地看着天象。忽然间天象变幻,那人眉心微蹙,眉间的那一点朱砂,在雪衣和白皙面容的衬托下,越发红艳似火,别添几分妖娆。

本已微弱渐消的凤星忽然西飞而止,散五色光芒,直冲斗牛,隐隐有声,盖过身边围绕着的两颗帝王星的光芒;而北面,又一帝王星光芒大盛,直朝凤星而去,隐约间的光芒,竟与那两颗围绕在凤星旁的帝王星不相上下,成犄角之势,争相斗亮。

天象变幻不过是一时,紧接着散去,又恢复了之前朗朗夜空的景象。

“无事,无事了就好。”男子的叹息声响起,似乎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坐着的那人缓缓地转动身下的轮椅,转过了身。

月光洒在那比女子还精致的容颜上,眉间一点朱砂衬得他面容越发妖娆。晚风吹起他的墨发,飘荡在清凉的空气中,一身白衣静谧如水的男子,如谪仙般纤尘不染,让人不忍心亵渎。

忽然转过身看到身后立着的顾青城,白衣男子愣了一下,继而淡然一笑,拢了拢不知何时披到自己身上的白狐裘披风,白得透明的手指抚摸过那披风上柔软的狐皮,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轻声道,“你可知这个披风,不是我的。”

“今日灵使送来了这刚刚制成的披风,我看着这是白色的狐皮,你有一向只穿白色的,便当成你的给你拿来了……”顾青城愣了一下,挠挠头有些尴尬。

“无妨,你收好便是。”白衣男子说着便要把身上裹着的披风脱下来。

“贺兰祭司,夜里风大,等下去了再脱下来也不迟啊。”顾青城见他立即就要脱下披风,上前阻止他,却没想到被称作贺兰祭司的白衣男子已经把披风摘了下来,抱在怀中。

这个比女子还要美上几分的男子,就是顾清欢口中的病美人,灵犀宫的祭司——贺兰雪。

“这么晚了,你来观星台找我什么事?”贺兰雪转动着轮椅,静静的夜里,只有轮椅滑动的声音和贺兰雪清凉如水般透彻的声音,“你是来告诉我,晚霞和凤影回来了?”

“贺兰祭司,你怎么知道的?”顾青城惊讶之下脱口而出,见贺兰雪不语,才知道自己又莽撞了,他瘪瘪嘴,一五一十地告诉他,“可是我姐,我姐她……”

“青城,吩咐下去,让人着手准备祭祀大典和册封大典,是时候了。”贺兰雪淡淡的声音响起,打断了顾青城的话。他如水般透彻的眸子望向西方,抚摸着怀中抱着的披风,声音轻不可闻,“披风的主人,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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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这女子的身体并没有任何的外伤和内伤,但就脉象看,似乎是受了极大的亏损,似乎精气和内力都被人抽空了一般,真的是,真的是……”

被称作殿下的黑衣男子慵懒地坐在椅子上,食指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漆黑的眸子看着跪在地上的太医,闲适优雅的声音却让跪在他脚下的太医瑟瑟发抖。

男子语气淡淡的,似乎根本不在意一般,随意地问道,“真的是什么?”

“臣……臣无能……真的是无力回天……”黑衣男子问话的语气越是轻描淡写,跪在地上的太医越觉得大难临头,太医头上冒出了冷汗,头连抬也不敢抬,声音颤抖着,“是死是活,也只能听天由命,看这位贵人的造化了……”

“是吗?”男子漆黑的眸子瞥了跪在地上的太医一眼,手指一颤,刚刚还敲打着的桌子瞬间化作了粉末,飘飘扬扬地散落在地上。

“殿下——”太医只觉得五雷轰顶,如蝼蚁一般伏在地上,就差昏死过去了。

“呵呵呵,听天由命?”黑衣男子优雅地站了起来,磁性的声音如恶魔的冷笑,让人身上的血液一寸一寸凉了下去。黑衣男子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太医,优雅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霸气,“你可知道,在这世上本殿下最不相信的东西,就是命!本殿下可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听天由命,只知道,我命由我不由天!”

“是,是。”跪在地上的太医不住地磕头,他似乎是嗅到了死亡的味道,“是臣无能,臣知错,臣知错……”

“既然无能,那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男子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顿时把太医打入了十八层地狱,“本殿下身边,可从来不留无用之人。”

黑衣男子转身走进了里屋,不再看身后跪地求饶的太医。有人将脸色死白的太医拖了出去,没过多久太医求饶的声音就消失了,院落里恢复了一直以来的宁静。

黑衣男子走到了里屋中,拨开床上的纱幔,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床上那个脸上毫无血色,接近透明的虚弱女子。若不是能听到女子轻不可闻的呼吸声,他可能都会认为,这个女人已经香消玉殒了。

“真是谜一样的女人。”黑衣男子就这样站着看了顾清欢许久,忽然挑了挑眉坐到了床边,伸手把躺着的顾清欢扶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身前,手指点了顾清欢周身几处大穴后,运起内力,双手合十后张开,掌心对准了顾清欢的后背,缓缓地往她身子里输送内力。

“看在你曾经救过我的份上,今日我也救你一命。从此你我两清,谁也不欠谁的。”

朦胧中似乎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呢喃,顾清欢只觉得一股暖流在自己身体里游走,本来快要油尽灯枯的身子似乎因着这一股暖流又有了生气,她觉得身子舒服极了,周身筋脉也被那暖流滋润了起来,本来苍白的脸色渐渐红润了许多。

“咳咳咳。”黑衣男子忽然一阵猛烈地咳嗽,似乎是感觉到喉咙里的腥甜之意,他一个用力后猛地收回了手,双手合十后缓缓放下,平复自己体内涌动的内力。

过了许久,当黑衣男子平复下自己的内力后,他接住顾清欢软软地要倒下的身子,抱着她把她平放在床上,刚要放下顾清欢起身离开,却不想躺着的顾清欢忽然一把抓住他的手,有些透明的小脸上满是纠结痛苦的表情,她迫切地想要睁开眼睛,却觉得眼皮有千斤重,只见一个熟悉到骨子里的面容在她眼前晃动,她伸出手想要抓住,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焦急与痛苦之下,顾清欢迫切地喊出了声,生怕自己一闭眼那人就再也消失不见。

“阿南……阿南……”

☆、第六十四章 'Vip'

章节名:第六十四章

“阿南……阿南……”顾清欢紧紧地抓住眼前抱着自己的黑衣男子的手,拽得那样紧,似乎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开。黑衣男子想要把手抽出,却是徒劳无功,他微微蹙了蹙眉,却不再挣脱,任由女子握着。

“阿南,阿南……我好想你,好想你啊……”不知是在说梦话,还是在说胡话,顾清欢嘴中呢喃着的话一字不落地听在黑衣男子口中。

黑衣男子微微愣了一下,心中不禁疑惑。

照他的情报来看,顾清欢爱上的人,应该是天耀皇帝慕容珩才对,可为什么她却在无知觉的情况下总是提到“阿南”这个名字?难不成,她心里真正爱的人,是她口里声声念念的阿南,而慕容珩,只不过是她达成某种目的的依靠?若是这样,那就能解释得通她为什么能够狠下心来离开天耀,离开慕容珩,甚至不惜以假死骗过他!

不过现在慕容珩心心念念的可是她一个人,既然她对慕容珩没有感情,倒不如自己好好利用这一点,利用自己的优势,利用慕容珩对她的痴情,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实现自己的霸业……

想到这里,黑衣男子唇角的笑意渐深,他看向顾清欢的眼神里满是势在必得的得意,他反手握住顾清欢的小手,把她的小手包在掌中,温柔的声音安慰她道,“我在这里,别怕,我一直在你身边。”

似乎是能够听到男子温柔的话语声,半梦半醒的顾清欢脸部的曲线渐渐柔和了起来,她眉眼弯弯,笑得甜美,在男子温柔安慰的话语中甜甜睡去。

黑衣男子见她渐渐熟睡,轻轻地松开她的手,悄无声息地离去。

就在黑衣男子刚刚走出房间时,刚刚明明甜甜地睡熟了的顾清欢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冷笑,那冷意如腊月寒冰,似乎能够冻结一切。

燕北辰,你是想利用我来对付慕容珩吧!只可惜,你打错了算盘,小看了我!所以,你永远都不会得逞的!

燕!北!辰!

你我之间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我会让你,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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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救了顾清欢的黑衣男子,就是那个长着和阿南一模一样面孔的——燕北辰!

此时的燕北辰早已经不再是那个北燕流放在天耀的质子,而是转身一变,成为了北燕炙手可热,权势滔天的皇子,太子之位唾手可得,就连北燕的皇帝,他的亲身父亲都忌惮他三分。

燕北辰缓缓地走出了房间,他关好门,转身走向了另一个院落,而顾清欢所住的房间,就在燕北辰离开后,两个黑衣暗卫立即出现守在了门前,而那隐藏在暗处的暗卫,数量也不在少数。

燕北辰踱着步子走入了书房,书房里早就已经站了三个人,两男一女,皆是黑衣干练,脸上的肃杀神情一见便知是经历过万千杀戮。

“殿下。”三个声音同时响起,三人皆是单膝跪地,对着燕北辰尊敬地行礼。

“免了。”燕北辰绕过了他们,直接走到书桌前坐下,修长的腿随意一翘,慵懒地靠在书桌后的椅子上,优雅的声音响起,深邃如大海般的眸子悠然地望着自己大拇指上的古玉扳指,指肚摩挲着,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殿下,北燕急报,陛下趁着殿下离京期间,召集了大皇子和三皇子以及汪国公等朝廷元老密谈,企图削弱殿下的权力,并派人将殿下暗杀于北燕外。”一男子恭敬地向前一步,将一份奏折呈到了燕北辰面前。

燕北辰没有动,只是随意地抬起眼睛瞟了一眼,继而垂下眼睑,他薄唇勾起,冷笑了一声,“几只井底的蛤蟆,能翻出什么大浪来?就让他们再多蹦跶几天吧!本殿下若是能这么轻易地被他们算计,恐怕早就死在天耀的质子府了。”

“殿下所言极是。”一旁站着的黑衣女子嘴角一撇,颇有些轻蔑道,“殿下这许多年的忍辱负重,苦心谋划,岂是这么几个乌合之众能够想象地到的?!想凭几个三流的杀手和一些没有实权的人来绊倒殿下,真是异想天开。恐怕陛下现在还不知道,朝中大权早已尽数落到了殿下手中,而他仅剩下的,不过是几条走狗和一个空名号罢了。”

“凤姬,这朝中之事你倒是知道得清楚。”听着黑衣女子的话,燕北辰脸上依然是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他无聊地把玩了扳指,缓缓道,“我费尽了心思把你安插到凌霄宫中,你倒是说说,这么多年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黑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那场拍卖会中被苏念买下送给慕容珩的礼物,后来她被慕容澈送走,便不知了去向。任谁也想不到,她真正的主人,是燕北辰。

“属下惭愧。”凤姬脸色一滞,有些发白。她忙单膝跪下,低下头,后悔自己刚刚为了逞一时之能而引火烧身。她心里清楚得很,比起冷冽寡言的萧墨寒,比起邪魅狡猾的苏念,她眼前这个优雅如翩翩公子般的主人,才是那心肠狠毒,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属下惭愧,在灵霄宫七年,有负殿下信任,并没能探出关于灵犀宫和长安公子有价值的消息,属下甘受责罚。”

“但属下有一个消息,虽不知是真是假,还是想斗胆禀呈殿下,望殿下定夺。”

“说来听听。”燕北辰神色慵懒地靠在椅子上,看着跪在地上的凤姬,他似乎是在享受一种快感,而这种快感,是来自他人对他的敬畏和畏惧。“本殿下倒是想看看,这消息够不够赎你一条性命。”

当初他本想把细作送入灵犀宫摸清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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