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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医妃-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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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角微微勾起,俊朗的脸上带了几分邪气。

看来他的计划已经成功了。

孟天珞死了,沈千沫也极有可能已经丧命,听说孟元珩已下令将朝廷近五万兵马全部屠杀。

他倒是低估了孟元珩对这个女人的感情,没想到他为了她,居然会做到如此地步。

这样一来,大晟朝廷势必不会对煊王府善罢甘休,煊王府在大晟朝已经难以立足。而以孟元珩的性格,也必定不会坐以待毙,任人宰割。

煊王府和大晟朝已势成水火,两不相容。北狄只须坐山观虎斗,厉兵秣马,静待时机,坐收渔翁之利就行。

哼,墨寒山此人,两面三刀,野心勃勃,不过办起事来的确是心狠手辣,如果使用得当,倒是一颗很好的棋子。

一切都很顺利,似乎都在他掌握之中。可是,为什么他却感觉不到多少欣喜,反而觉得心中像是堵着一块石头似的压抑暗沉呢?

他下意识的转头。锦阳关高高的城楼在昏暗的夜色中若隐若现,可是他眼前却固执的浮现出一抹娇小倩影,斗篷上那朵朵牡丹花,是那般耀眼夺目,刺的他双眸生疼。

仰头,微微闭上双眼,静默片刻之后,他抬手,朗声下令:“收兵,回朝。”

打压煊王府和孟元珩的目的已经达到,而粮草已在飞云骑夜袭黎城那晚被烧毁殆尽,因此,收兵是目前最明智的选择。

************

大晟庆安九年,冬。

那日,从锦阳关传来的一则消息,如惊雷一般,炸响在盛京城。

传闻中那个无所不能智计过人的煊王妃在领兵退敌,苦守锦阳关之时,不知何故被珞王殿下逼落悬崖不知所踪。煊王冲冠一怒为红颜,不仅杀了珞王,而且还下令将朝廷兵马尽数屠杀。

足足四万七千五百多人,煊王一声令下,便全部化为刀下亡魂。那日,黎城血流成河,将白河河水都染成了红色。血腥之气笼罩在锦阳关上空,三天三夜也不曾散去。

煊王府造反了!

消息传开,犹如晴天霹雳,一时之间天下皆惊。

煊王府在大晟百姓心目中,那是守护神一样的存在,百年来多少次击退周边敌国入侵,牢牢护卫着大晟黎民百姓。

可是如今,这个本该抗击外敌保家为民的守护神却将屠刀伸向了自己人。

这让世人怎能接受!

早朝时分,金銮殿一如往常的金碧辉煌,**肃穆。可是今日的早朝气氛,却是空前的压抑。左右两列文武大臣小心翼翼的低头立于殿下,大气都不敢出。

高坐于龙椅之上的明德帝,似乎是一下子老了十几岁,面色灰暗,神情萎靡,再也不复之前的意气风发,精神矍铄。

近来,他总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济,精力也大不如前,如今又受此打击,更是一落千丈,身体顿时衰弱到了极点。

半晌寂静之后,站在左列的户部尚书姚充出列,大声启奏道:“皇上,孟元珩害死珞王殿下,屠杀我大晟近五万兵马,实在是大逆不道,罪该当诛,若不治罪,我大晟还有何脸面和威信!还请皇上下旨,将煊王府和孟元珩予以严惩!”

姚充一番话说的咬牙切齿,义正辞严。想来也是,大皇子这个后台没了,侄子姚文涛也在黎城大屠杀中一命呜呼,对孟元珩,他自是恨之入骨。

姚充话音一落,一些平时就嫉恨煊王府和孟元珩的官员大臣均纷纷附和。

“皇上,姚大人言之有理,孟元珩私自斩杀我大晟将士,真是胆大包天,必须严惩不贷!”

“皇上,孟元珩这是要造反哪,还请皇上下旨将孟元珩立即捉拿归案,万不可姑息养奸。”

“……”

可是在一帮指责声中,却冒出一个严肃冷静的不和谐之音。

“煊王府历来忠君爱民,此番反常的行为也是事出有因。谁都知道,煊王对煊王妃用情至深,极为重视。煊王妃领兵出征锦阳关,收复黎城,击退北狄,可谓劳苦功高,可是珞王殿下却不知为何将煊王妃逼落悬崖,至今还未找到踪迹,说不定……已经罹难,真是令人扼腕。”

陆子卿面色冷凝,幽深的眼眸深处蕴藏着不易察觉的哀伤,语调平平的一番话却打断了大殿上的众说纷纭。

至今,他还是难以接受沈千沫罹难的事实,他的眼前都是沈千沫或温婉浅笑,或蹙眉沉思,或专注验尸的模样。

这个玲珑剔透世间无双的女子,真的就这样走了吗?

藏于宽大袖袍中的双手紧握,指甲刺进掌心的疼痛感让他勉强保持着理智。

他忽然非常理解孟元珩的举动。就连他都无法承受这个事实,更何况是对她用情如此之深的孟元珩?

孟元珩为了她,能做到如此地步。若是换成自己,是不是也有同样的决心和魄力呢?

他摇摇头,自叹不如。这一刻,理智终于让他认清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他和沈千沫之间,已经永远都不可能了。

姚充一声冷哼,冠冕堂皇的提出异议:“哼,就算煊王妃罹难,难道就可以成为孟元珩滥杀无辜藐视朝廷的理由吗?莫非只有煊王妃的命是命,我大晟五万将士的命就不是命吗?”

这番话说的义愤填膺,很是有理,一时之间整个金銮殿又开始了对煊王的口诛笔伐。

明德帝觉得真是头痛万分。对于孟元珩的举动,他当然极为震怒,可是对煊王府出兵镇压,他又没有十足的把握。

毕竟孟元珩手上掌握着大晟将近半数的兵马,而且基本上都在镇守边关。一旦造反,就会导致大晟边境空虚,后果不堪设想。

正在犹疑不决之际,首辅陆恒山出列启奏道:“皇上,依臣之见,煊王痛失爱妻,此时定是悲愤异常,因此对煊王宜安抚不宜镇压,如今北狄退兵,锦阳关之危解除,不如先将煊王召回京城,再从长计议。”

陆恒山身为首辅,还是很理智的,看的也比一般人通透。眼下大晟的局势并不太平,除了北狄,西凉南谵等周边小国也一直蠢蠢欲动,狼子野心,此时朝廷若是与煊王府硬碰硬死磕,导致内乱,并非明智之举。

“臣同意陆大人之言,我朝边关泰半都由孟家军驻守,若是贸然对煊王府实行打压,恐怕边关告急。”宁候身为武将,关注的自是战局。

“宁侯之意,难道就这样放任孟元珩欺君罔上如此放肆吗?”一名大臣不服的抗议。

大殿上顿时又陷入了针锋相对的争吵。

忽然,李公公尖细而又惊慌失措的声音在殿上响起:“皇上,皇上,你怎么了,皇上!来人,快宣太医!”

刚才还好端端坐在龙椅上的明德帝,居然毫无征兆的晕倒了!

一时之间,金銮殿上人人手忙脚乱,大晟有史以来最乱的一次早朝就这样在纷纷扰扰中告一段落。

是夜,万籁俱寂,唯有窗外风声呼啸,吹起满天落叶纷飞。

离皇宫不远的珝王府书房内,三皇子孟天珝负手立于窗前,摇曳的烛光映照出他白皙阴柔的俊逸脸庞,一双凤眸幽深,眼神晦暗莫名。

他身后站着一名黑衣男子,脸型瘦长,胡须灰白,眼神阴鸷,正是无影门主墨寒山。

只听他用粗哑的声音低低说道:“恭喜珝王殿下大业即将得成。皇上这一昏迷,怕是再难醒过来了。如今珞王已死,煊王造反,七皇子又不足为虑,这江山对殿下来说已是唾手可得之物。”

孟天珞稍稍侧头,眼里有一丝兴奋的光芒闪过,随即有些担忧的问道:“墨门主确定太医不会发现父皇的药里有古怪?”

“殿下放心,药中的分量把握的极好,况且这么多日子以来太医也未曾察觉,相信是神不知鬼不觉。”

“做得好。”孟天珝点点头,对墨寒山说道:“若是本王能顺利登基,这天下第一门的门主之位,非墨门主莫属。”

“多谢珝王殿下。”墨寒山发出几声得意的低笑。

只是孟天珝没有注意到的是,墨寒山的笑意,却并未达眼底。

与此同时,对远在苏州的谢家来说,今夜却是个不眠之夜。

缥缈先生负手立于院中,白须白发,仿若仙人。他抬头专注的看着夜空,智慧而平静的眼眸中隐有忧色。

“父亲。”

“祖父。”

身后,谢纯和谢鸣玉父子俩双双从屋内走出来,向他行礼。

“嗯。”缥缈先生应了一声,问道:“沫儿有消息了吗?”

谢纯摇摇头,叹息了一声。“还没有。”

说完,他也学自己的父亲抬头看向夜空,不无忧心的说道:“帝星黯淡无光,而北方却凶星现世,这天下,怕是要乱了……”

回应他的,是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缥缈先生精于天象,自然早就了然于胸。他早已看出,沈千沫身上带着一种能左右天下大势的特殊气场,只是他没有料到,这种左右天下大势的作用,要以她的生命为代价。

“祖父,父亲,鸣玉想去黎城一趟。”谢鸣玉一贯温文的脸上也满是焦急和担忧。

他不相信沫儿就这样离开了,总觉得要去黎城亲自看过才安心。

“去吧。”缥缈先生叹息着说道:“北方将不再太平,此去万事小心。”

第二日,天刚破晓,晨雾还未退尽,谢鸣玉便已骑马出发。一人,一骑,他只随身带了一个简单的包袱,连贴身随从毕安也未同行。

出了城门口,见到晨曦中那个跨坐在白色骏马之上的美丽身影,他清俊儒雅的脸上微微绽出笑意。

“霜儿。”一声温柔的低唤之后,他策马来到她身边,与她并肩而行。

马上的女子,五官绝美,花容月貌,真正当的起“闭月羞花沉鱼落雁”这八个字。这女子便是花月宫宫主冷傲霜。

经过几个月的相处,谢鸣玉和冷傲霜的感情已是日渐深厚,而谢家也早已默认了两人的关系,谢夫人甚至已经偷偷在着手筹备婚事了。没办法,谢鸣玉今年已经28岁高龄了,谢夫人实在是着急的很啊。

许是有了爱情的滋润,冷傲霜身上那种冷若冰霜的气质已消退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恬静柔和的韵味。然而此时,她绝美的脸上却是忧心忡忡。

“鸣玉,千沫她……会没事的,对不对?”

谢鸣玉执起她的手,朝她微微一笑,语气坚定的说道:“沫儿她命硬的很,一定不会这么轻易出事。走吧,我们出发。”

☆、第115章 决裂,一夜白头

盛京,征西将军府。

空旷宽阔的习武场内,一个矫健有力的高大男子正在舞一柄银光闪闪的长枪。枪头红樱翻飞,枪柄猎猎生风,纵横起跃之间尽显排山倒海般的凌厉气势,每一次出招都拼劲全力,不顾一切,似乎已经陷入疯狂。

忽然,“咔擦”一声,银色枪柄瞬间断成两截。男子伟岸的身躯重重的摔落地上,他跪坐于地,怔怔的望着手中断裂的枪柄,虎口处有鲜血缓缓流下。

楚夫人隐在暗处,长叹一声,抬手抹了抹眼泪,疾步走到男子身边,蹲下身轻轻抱住他,心疼的唤了一声:“泽儿……”

风泽渐渐回神,见到楚夫人,像是再也忍受不住似的,硬朗深刻的五官流露出浓浓的悲伤。他抓住楚夫人的衣袖,哽咽的说道:“母亲,千沫她……”

“娘知道,你心里难过。泽儿,你若是难过就哭出来,千万不要憋在心里,伤害自己,知道吗?”楚夫人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道。

“母亲……”铁骨铮铮的硬汉,终于像个孩子一般,在自己母亲的怀抱里无声的抽泣起来。

楚夫人也是珠泪涟涟,心酸不已。

唉,那样一个秀外慧中独一无二的奇女子,怎么就这样走了呢!难道真的是红颜薄命?

想到这里,她又是一声哀叹。唉,自己这个死心眼的傻儿子该怎么办啊!

*************

西北边关,黎城。

经历连番战乱,黎城这个本就贫瘠的边陲小城更为破败不堪。

城中唯一一座还算像样的府邸,正是煊王府众人在这里的暂时栖居之所。

如今的煊王府,已是处于全天下舆论的风口浪尖。有骂煊王滥杀无辜残暴不仁的,有骂煊王大逆不道欺君罔上的,有为煊王府打抱不平认为是造谣污蔑的,也有暗自揣测坠崖失踪的煊王妃和被煊王杀死的珞王殿下之间是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的。当然对于女子来说,更多的则是羡慕煊王能够为煊王妃冲冠一怒为红颜的痴情之举。

然而,无论天下人怎样议论纷纷,对于暂时驻扎在黎城的孟元珩和孟家军来说,却丝毫没有影响,也没有任何表示。

那个正被全天下或唾骂或诟病或唏嘘的男人,此时正静静的躺在床上,人事不省。

“碰”的一声,房门被大力推开,云翳一身白衣翩然,挟带着屋外瑟瑟寒意,急步冲了进来。

“孟元珩这家伙醒了没有?”他气急败坏的问道,俊逸的脸上满是疲惫,一向注重形象的他,此时却是发丝散乱,身上的白衣也不复平日的一尘不染。

正坐在床前为孟元珩把脉的司徒恭摇摇头。“王爷还没有苏醒的迹象。”

“你爷爷的,”云翳焦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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