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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的圈套-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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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信!”为何她会突然看不见?“不然我怎么会看不见?一定是你搞的鬼。”
  他已习惯被她误会。“睡一觉就看得见了!”她的痛觉压迫到视神经,造成短暂失明,休息后就没有大碍了。
  “你说会好就会好?更加证明是你从中搞鬼。”她深信不疑。
  君猷隐忍着怒意。“你说是就是吧!”
  “你承认了?”
  “只要你高兴就好,你伤得很重,若不保持好心情不容易复原。”他低道。
  “你别再装了好吗?回复你冷酷无情的真面目吧!”
  他扯动了下唇。“你该睡了。”
  悠幽闷着声。“我睡不着。”她的心情好乱。
  “是怕黑吗?有我在。”他尽量表现得自然,但天晓得他从没对一个人这么体贴过。
  “我宁愿你不在。”就因为他在,她才觉得心口怦怦跳。
  “别再说了,我叫你睡你就睡。”他快速点了她的穴,让她再也无法开口。
  她的意识逐渐涣散,沉沉的坠入梦乡。
  君猷的脸在灯光下显得异常严肃,他紧抿着唇,手指画过她的眼下,不懂自己为何有种想呵护她的冲动?
  悠幽难得有个好眠,而不再作噩梦,是谁破解了那魔咒?让她觉得浑身舒畅极了。
  看见她的睫毛扬动了动,君猷放下她的柔荑,原本想触抚她脸蛋的手也缩了回来。
  悠幽一张眼就拿枕头砸他,她的手能动了,但还是很痛,枕头还没砸到他就掉了下来。
  君猷按住她的脖子,“你要我再点你的穴吗?我可不想再替你接骨。”
  互瞪的视线间,擦出强烈的火花。
  “你已经点过我一次穴了。”她扯下他的手,看向手臂,的确好了五六成。
  “你真会记恨。”
  “我就是心胸狭窄,怎样?是你自己要养虎为患。”居然怪她。
  君猷哑然失笑,“虎?你老把自己当成老虎,你真的很像母老虎,见人就咬。”但他偏爱惹她。
  “可惜没有把你咬伤,把你咬死是我毕生的心愿。”她昧着良心道。
  “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居然恩将仇报。”
  悠幽不以为忤,她的手心还温温热热的,有他握过的感觉。
  “你一夜没睡,就坐在床沿?”
  他否认,“我刚来,我哪有那么多时间陪你。”
  “是这样吗?”她仔细回想,彷佛有双眼瞧了她整晚。“那你眼里的血丝是从哪来的?”
  “我不觉得现在是你探查的时候。”君猷只在意她的伤。“你的手还痛吗?”他看了她一整夜,几度想离去,就是无法抛下她。
  她一时愣住,“不痛。”
  “红肿已经消除,也没有发炎了。”他匆地握住她的手,她欲收回,他硬是握住。
  这让她记起他吻她的画面,她不禁脸红心跳,突然感觉他这人很危险,可以牵引着她的心。
  “放开。”她懂了,他一定是故意要她掉进陷阱中,受他摆布。
  她的胸口开始扯痛,眼角涩涩的。
  “其实你的手很漂亮,应该要生长在富贵人家,当个无忧无虑的千金小姐的。”他自言自语。
  “可惜我没那种命。”
  “你在自怨自艾?”可鲜了!
  她定定的看着他,他永远无法理解她内心的悲苦。“放手,除非你希望我扯断这只手。”她的口气缓和不少,看着他,心中如小鹿乱撞,或许这不是一日造成的,而是日积月累。或者是她意乱情迷,被他骗了……但是,她不能否认这种感觉的存在。
  君猷依她所言,“你得好好休息。”
  “要是我不呢?”她故意激他。
  “那你会后悔莫及。”他道出目的。“太后娘娘的寿诞将至,大内正紧锣密鼓的筹办,到时宫廷会发帖邀请文武百官到场,我也是其中之一。”往常他是不参加的,但这次他决定破例。
  “那些人一见到你不就吓死了,美食当前也咽不下去。”
  “呵,就算我知道有谁贪赃枉法,也会等寿宴结束后再抓人,”他可是给皇上一个很大的面子。“我决定带你一起去。”
  闻言,悠幽的信心慢慢地恢复,那样盛大的场合,她若找机会申冤,定会引起骚动,重审就不会是奢望了。
  不过,那样一来,君猷的威信会大受打击,许多心术不正的官员一定会藉机鞑伐他、中伤他。
  那她岂不是要藉着牺牲他而达到目的?
  悠幽内心一阵挣扎,但她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静静凝视著他。
  她不忍地转过身。
  “你别想太多了,我只是想找个人扛寿礼,逼不得已才找你。”
  “你不怕我到时会藉机申冤吗?”
  “你在担心我?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你不知道吗?”他一向这么提醒自己。“你不是一直想打倒我吗?现在你有机可乘了。”
  他换上冷漠的面孔。
  “你不是要等着看我一败涂地吗?你若不击倒我,我就不会放过任何污辱你的机会。”
  悠幽的眼中出现犹豫。
  君犹再接再厉的说服她,“要不你就等着替他们收尸,这样你去不去?”
  为何要逼她呢?她好痛苦。
  “我去。”她抬起下巴,脑中却是一点主意也没有。
  君猷满意的笑了。“我会一一向你介绍那些内务大臣的,他们一个个视我为仇敌。”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真的不懂。
  君猷沉默的走到门边,她似乎听见他轻叹一声。
  悠幽下了床,见他走过小桥流水,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书房里,她的心好像也遗落了。
  风徐徐地吹来,惹得她的心更乱了。
  为了庆祝皇太后的寿诞,皇宫连放了好几天的烟火,使得夜空一片灿烂夺目。
  连着几天,君猷对悠幽不闻不问的,当她在小榻上看书时,都会忍不住将视线投向他的书房,书房内有时一片漆黑,有时则是传来一阵阵女人的娇笑声。
  看见打扮妖艳的女人在他书房进进出出的,她的心如刀割,痛得她快要窒息。
  她假装不在乎,但是当夜空亮起火花,瞧见他漆黑的书房里空无一人时,她手里的书每个字都糊成一团。不知从何时起,她的眼泪就没停过,夜夜辗转难眠,睁眼闭眼想的都是他。
  天总是亮得很慢,夜晚总是很快来临。
  进宫那天,君猷派人来替她打扮,梳妆的师傅直夸赞她丽质天生,貌美如花。
  但她盈盈大眼里满是怅惘,心中唯一想见的就是君猷。
  只是,她明白自己在他眼中根本不算什么,当他无聊时才会来找她斗斗嘴,出了这个门,他就把她抛到九霄云外。
  她美吗?那些陪伴他彻夜狂欢的女子才真是美,否则他也不会不来看她,却和那些女子有说有笑,饮酒作乐。
  情是什么?爱是什么?不过是一摊摊苦水罢了。
  有苦不能言,有爱不能说,唯有寂寞与她相伴。
  第六章
  君猷走在前头,悠幽则跟在身后,一见到她,他就像中了毒似地想拥她入怀,想抹去她脸上的愁,但他不能那么做。
  通往皇宫的地上铺了红地毯,若不是因为君猷,她就是作梦也想不到有一天能踏入宫中。
  君猷意外的现身,让大家吓了一大跳,众人私底下窃窃私语的。
  悠幽不禁觉得心痛,他们都是这样对待君猷的吗?
  君猷自己挑了个位子,倒了杯酒独饮,而悠幽则宛如一个小媳妇般地跟着他。之前为了压抑对悠幽澎湃的渴望,他故意不去看她,找别的女人纵情享乐,但这么做根本没用,反而让他更加想她。
  待皇帝宣读完旨意,所有人各自散开,君猷走得很快,她跟不上他,一下子就跟丢了。
  悠幽十分伤心,他的消失是要避免她向别的大臣申冤时的尴尬吗?如果他在身边,她就不会那么傍惶无助了,她不愿他俩变得无话可说,他的沉默比千万把刀刺入她的身体还令她痛苦。
  “张大人,今儿个君猷也到场了,众人那么不欢迎他,他还敢来,真是厚颜无耻。”
  “是啊!君猷那人城府极深,今日他不知又要咬谁一口了。”
  原来,她想申冤的大臣是这么心胸狭窄的人,她替君猷感到不值,他的尽忠职守换来的却是别人的唾弃。
  悠幽心知这两位大人一定会替她主持“正义”的,因为事情牵扯到君猷,他们巴不得能藉机将他撂倒。
  “陈大人,您还记得咱们相约要在朝廷上向皇上奏君猷一笔吗?”
  “当然记得,只是每次皇上都说咱们是道听涂说,不予理会,可见皇上十分维护君猷。”内务大臣充满妒意地道。
  “这个君猷真可恨!咱们替国家做事,收点银子有什么不对?前朝大臣不都是这样吗?自从君猷凭空冒出来后,弄得风声鹤唳、人人自危,皇上还屡次夸赞他,甚至暗讽咱们不顾百姓,只顾自己的利益!哼,我可不认为咱们有错,君猷杀了那么多人,那才是人神共愤!”一名司政议喋喋不休的,君猷曾查到他头上,幸好他开罪得快,要不人头早就落地了。
  “咱们联手还会怕他不成?量他官位再高,也要看咱们三分脸色。”内务大臣自以为了不起地道。
  闻言,悠幽想申冤的念头已荡然无存,即便有满腹冤屈,她也不要跟这两个鼠辈同流合污!
  她悄悄退开,司政议眼尖的瞥见她,大暍:“大胆,竟敢偷听咱们说话。”这些话可是万万不能叫别人听见。
  悠幽挥开他揪住她的手,“我又没有要要计谋陷害别人,何必偷听?”
  “还敢回嘴!”司政议老羞成怒。
  内务大臣捻捻山羊胡,“咦?你不正是熙平王之女?”悠幽拦轿之事惊动全国,家喻户晓。
  “她?”司政议惊叫。
  内务大臣眼中闪过狡猾的光芒。“你不是住进君猷府中了吗?听说你四处请求重审案子,皇上还命你去君猷那里……你的孝心实在感动人,咱们都为熙平王打抱不平,若你把详情告知咱们,咱们定帮你平反。”
  “两位大人要知道什么?”想借刀杀人吗?悠幽暗自冷笑。
  “比如君猷是怎么将熙平王屈打成招的?瞧你如此柔弱,一定也受过他的严刑拷打吧?”两人交换一记眼神,这次一定要扳倒君猷!
  “这跟案子有任何关系吗?”悠幽反问。
  “当然有,你不从头说起,咱们怎知熙平王的冤屈在哪儿?这个君猷人面兽心,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只要他看不顺眼的,全都必死无疑。”内务大臣加油添醋的。
  司政议亦捣风点火。“你有所不知,君猷这人来历不明,四、五年前窜起后,平白无故的乱抓人,甚至还先斩后奏,真不知是他是何方神圣,权力竟如此大?一个没没无闻的浑小子,凭什么能受到皇上重用?这世上还有天理吗?”
  “是啊,你若要为你父亲平反,就把整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诉咱们。”内务大臣软硬兼施。
  悠幽想拒绝,却见两人狠狠倒抽一口凉气,她一回头,发现君猷不知何时站在那儿。
  司政议抖动着嘴角,“君猷大人——”与刚才嚣张的模样判若两人。
  内务大臣还假笑的掩饰心虚,“君猷大人,方才见你与这位姑娘同进同出,小的一时好奇你们的关系,借她来问话才知晓她是熙平王的女儿,看她长得标致,小的正想帮小儿牵个线呢!”
  胡说八道!
  君猷眼神冷若冰,“那可是喜事一桩。”
  悠幽眨眨干涩的眼,鼻头酸酸的,但她强忍住那股难受。
  “你不反对?”内务大臣吁了口气,幸好没愈描愈黑。
  “我为何要反对?”看来她已成功的攀上内务大臣。
  “那可否让她到小的府上,让她和小犬见个面?”
  不!不要啊!她不是棋子。
  君猷没有犹豫。“无所谓,反正她已习惯被送过来送过去了。”他告诉自己,他的世界还是一样充满冰霜,没有因她而融解。
  这时,一名穿着高贵的格格奔了过来,亲密的喊君猷的名字,还挽住他的手。
  见君猷对她露出笑容,悠幽的世界彻底崩溃了。
  “原来他勾搭上了格格,靠女人果然比较高竿。”司政议眼红的低声道。
  “是玲珑格格,她爱慕君猷的事人尽皆知,据说她还主动跟皇上提起赐婚一事,看来是非君不嫁了……”怎么所有的好事都落在君猷身上?他们嫉妒得直跺脚。
  “跟咱们走吧,悠幽姑娘。”
  “悠幽姑娘?!”
  悠幽哪里听得见呢?
  她的世界下起大雨,将她的身子淋湿,却洗不掉她的伤痛……
  清晨,悠幽站在大门前,纤细的身子摇摇欲坠。
  守门的人转告她,“君猷大人说你可以不用回来了,他相信你有了别的去处,他也不必再收留你了。”
  但她没走,盯着厚重的大门,任守门的人再三驱离她,她还是站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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