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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白无常-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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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事?”

    “你该遵守你的承诺,杀了仇人后,以死谢你的师妹。”白衣人淡淡一笑,扬起眉毛。

    手变软,放开了白衣人的衣襟,梅小燕双眼崩泪:“春佳下落不明,我怎么能去死?”

    “哦?是吗?”白衣人点了点头,喃喃的自语:“这似乎是一个好借口。”

    “不过。”自语后,再笑小燕:“二十年前崖顶的那些人,在没找到闹世乞儿和山林礁人的尸首之前,你觉得他们该不该死?”

    “你究竟是何人!”小燕刺出了剑,点在白衣人的心口上。

    手里有蜜,白衣人轻饮,再问一声:“如果,你找到了春佳,她还活着,你会不会去死?”

    小燕无声,剑锋徐徐垂下。

    “如果你不去死,你是不是和二十年前玄天崖顶的人一样卑鄙?”白衣人问个没完,再加一问:“那谁又该找你报仇?”

    他的问题,小燕答不了,血冲颅顶时,他将剑横在了脖子上。

    “剑在你手上,你爱死就死,没人埋你。”白衣人转身不理,荡步山下,扬长一声:“如果还想再见春佳,就跟着我走,千万别跟丢了。”

    再见春佳?

    如果立时死了就能见到春佳,梅小燕会立时就死。

    白衣人走得很快,背影隐入小径时,小燕不敢再犹豫半分,立即纵步跟上。

    马车依旧,只是车厢里不再有春佳。

    白衣人爬进车厢,挂起桥帘,坐得大刀阔马。

    “调转车头。”

    他任意一声,指挥小燕,像指挥自家的仆人。

    小燕扬起马鞭,将马儿的背项抽红,他恨不能马儿腾飞,在片刻间,就见到春佳。

    然而,一切都在白衣人的手里,小燕不知道春佳在哪儿,只能信他。

    小燕不知疲惫,只知催马前行,不知道半日之间,穿过了多少村庄。

    夜晚时分,马车驻在一条野溪边,白衣人在溪边以冷水扑面。

    衣襟也被他润湿,他抖着手上的残水,走到小燕身边。

    “梅小燕,春佳和你一起长大,一定有许多童年趣事,说说看,她为你做过什么?”

    简单的问题,勾起小燕的心绪,千丝万缕,纠缠在一起,理也不理清。

    正如他与春佳的人生,自记事起,就纠缠在一起,理也理不清。

    练功没有长进,被母亲罚跪时,春佳会偷偷半夜送来茶饭,在小燕膝盖下面掂上软枕头。

    每餐饭,无论有点什么好吃的,春佳都会猛往小燕的碗里夹。

    炎炎夏日,在林子里苦练三伏的时候,转头看,永远能看到春佳熬好的酸梅汤。

    烈烈冬风,在冰河上苦练严寒的时候,会有春佳送来的手炉。

    手炉捂在手里,暖得却是人心。

    好像,春佳与他,从来都在一起,从来没有分开过。

    “然后,再说说看,你为春佳做过什么?”

    我为春佳,做过什么?

    是啊,做过什么呢?

    小燕脑中一片空白,居然想不起半件事。

    除了仇,我什么都没有。

    “最后,如果你能再见春佳,你想对她说些什么?”

    说什么?

    好像有一万句话想和春佳说,却哽在心里。

    “梅小燕,今夜,还是我来赶马车吧。”白衣人叹了一声,跳上驾席,执起马鞭:“你已经被眼泪糊了眼睛,怕你把车赶到沟里,连累了我。”

    眼泪?

    梅小燕抹了抹眼角,果然有泪。

    眼角有,脸上有,下巴上也有。

    这是什么时候滑落的泪?

    “车厢里有蜂蜜,喝一口,至少能裹腹。”白衣人扬眉一笑:“如果饿死了你,我拿什么交给春佳?”

    蜜很甜,小燕喝了一口,他要强打起精神,再给春佳看看他少年英雄的模样。

    蜜很香,小燕喝过了这一口,突然睡意袭来,无论如何也撑不起眼皮,堪堪入梦。

    夜深,孤院。

    一个貌美的妇人独坐院中。

    酒在指尖,月在酒里,冰冷,像她的眼睛。

    院门作响,有人叩敲。

    妇人无心理睬,又听院外有人笑谈:“路经此地,讨杯酒喝,万望主人千万别小气。”

    谈声爽朗,是男子之音。

    妇人放下酒杯,语意阑珊:“院里只有妇人,先生进院,怕多有不便。”

    “既然如此,我不强求。”院外人依然语意挂笑:“酒是钓诗勾,无诗饮酒,夫人不免寂寞,在下有小诗一首相赠,愿能助夫人酒兴。”

    好放肆的人,赶也赶不走。

    难道是半夜来寻不自在?

    且听听他吟些什么,若是有半个字的调戏,可别怪我手黑。

    妇人拈起酒杯时,听到院外高唱:

    亲女不相认,

    养儿徒仇恨。

    江湖无亲朋,

    独自二十春。

    酒杯跌落,妇人纵向院门边。

    莲足踢断门栓,一支细竹引路,直指院外人。

    细竹晶莹,长似杖,细似剑,点在院外人的咽喉上。

    院外人是一个白衣人。

    眉目俊朗,白衣胜雪。

    手执一把白羽扇,几分翩翩然。

    有细竹点在喉上,白衣人喜笑:“听闻丐帮人多用竹棒寻蛇打狗,难道夫人是乞儿出身?”

    “你是谁!”

    妇人冷问,细竹再进。

    长叹一口气,白衣人满脸无奈:“院门已开,夫人不请我进去喝一杯酒吗?”

    “我的院子,有进无回。”妇人冷笑,扬起纤眉:“你敢进吗?”

    两指拨开妇人手里的细竹,白衣人几声长笑,踏入院中。

    桌上有酒,白衣人抓起就饮,回头笑答妇人:“除了吟诗,我还会讲故事,我想讲一个故事给夫人听,夫人敢听吗?”

第二百八十四章 值得吗

    美艳的妇人,半边明月。

    郊外的院落,白衣男人。

    听上去,是如此香艳的夜遇。

    白衣人却说,他要讲一个故事。

    故事还没讲,酒已经饮了半壶。

    世上恐怕没有比他更馋酒之人。

    美**人,纱裙飘飘,坐在白衣人的对面。

    指间玩弄着细竹,旋得比夏花还灿烂。

    她不看白衣人,只细耳聆听。

    看这副阵势,如果白衣人的故事不合她的心意,细竹就不一定长眼睛了。

    “二十年前,有一个美丽的女孩儿。”

    白衣人的故事很直接,短短一句,说清了时间与主角。

    “美丽的女孩儿,爱上了一个英雄。”

    红妆爱少年,听上去很普通。

    “他们都是江湖人,约定好做完最后一件江湖大事,就要双双归隐。”

    为了爱情,退出江湖,古来今往,比比皆是。

    这就是爱情,只属于两个人,不属于江湖。

    “有一种巧合,是非常奇怪的巧合,做一百件事都不会发生意外,但只要说这是最后一件事,意外就一定会来。”白衣人无奈的对壶饮酒,长叹一声:“这一对江湖情侣,也没能逃出这种奇怪的巧合。”

    美**人的手中细竹已经不转了,她斜眼望向白衣人。

    或许,她确实被白衣人这个故事吸引到了。

    “江湖大事未做完,英雄死了。”白衣人低下眉目,声音轻轻:“女孩儿本来想以死殉情,她却不能,因为她怀了英雄的遗腹子。”

    美**人攥着细竹的手已经苍白,恨不能捏碎了细竹。

    白衣人再饮一口,淡淡有笑:“本来想养大了遗腹子为英雄复仇,却不想她生了一个女儿。”

    “女人的江湖路难走,堪比地府的上刀山、下火海。”醉叹一声,轻轻自问:“她怎么舍得让自己的女儿再入江湖呢?”

    “可是,如果不教女儿武功,将来又怎么给她死去的爹爹复仇呢?”一问接一问,白衣人自己说出了答案:“所以,女人收养了一个男婴,把男婴认做亲生子,让他随英雄的姓,把亲生女儿认为养女,让她随母姓。”

    “女人这一计用得十分巧妙。”白衣人豪饮一口,大赞一声:“既有人可以完成复仇大计,又保护好了亲生女儿。”

    长出一口气,白衣人望星轻笑:“因为女人觉得她的仇家还算侠义,就算寻上门来斩草除根,也不会为难一个养女。”

    美**人婷婷起身,单掌持着细竹,负在身后,冷冷逼问:“你说完了没有?”

    “没有,没有。”白衣人似乎不察美**人的怒意,笑着反问:“难道夫人不想知道,这一对子女究竟报了仇没有吗?”

    袖摆迎风,美**人突然出手,细竹横打如鞭,抽碎了白衣人手里的酒。

    纤眉倒立,娇喝一声:“你倒底是什么人!”

    没答她的问题,白衣人只顾舔着自己手上的残酒,自说自话:“仇报了,杀足了六个人,但这一对子女也死了。”

    他说得如此轻巧。

    但这半句,却像炸雷一样劈碎了美**人的心。

    难道,娇儿爱女,真的已不在人世?

    二十年的一幕一幕滑过心头,是不是再也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了。

    美**人泪珠滚落之际,白衣人咂嘴叹气:“用一双子女的性命,去抹平自己心底的仇恨,值得吗?”

    “我觉得不值得。”白衣人自问自答,扬眉再问美**人:“柳无银,你觉得值得吗?”

    “我杀了你!”

    细竹纵劈,直取白衣人的面门。

    他若不躲,竹上所携的罡风,也要将他一分为二。

    他偏偏不躲,让柳无银将他劈得血肉模糊。

    一声叫疼后,他被一分为二。

    院中两个白衣人,各自一身血衣。

    柳无银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实在是诡异的让人心寒。

    左边的白衣人揉着右肩,叫苦不迭。

    右边的白衣人长叹一声,满脸委屈:“你不是退出江湖了吗?怎么还出手这么狠辣?”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柳无银喃喃,竹棒落在地上。

    “当然是鬼,活人谁经得住你这么劈?”左边的白衣人斜她一眼。

    “你之前看不出我是鬼,我并不奇怪,毕竟,很少有鬼长得如我这般好看。”右边的白衣人喜笑一声,自夸的时候,毫不脸红。

    左边的白衣人似乎听不下去了,一声轻叹,坐在石凳上。

    右边的白衣人走近,坐在他身上。

    两个白衣人又合二为一,只是白袍被染做血红,证明他真的被人一劈两半过。

    “养了十九年的亲生女儿,从没听她叫过自己一声娘,这种滋味,很难受吧?”

    何止是难受,春佳每叫我一次师父,我心如刀绞。

    “虽说养子是你的复仇工具,但真正看他长大成人的那一天,你也对他充满了慈爱,不是吗?”

    慈爱,我有过吗?

    我本想等他复了仇,就赶他出家门,这一生都不想再见他。

    因为,见到了他,就见到了仇,但我却舍不得他去涉险。

    这一次,他们偷跑出去,我宁愿是他们两小无猜的私奔,只抛下我孤独终老,这也是一种圆满。

    春佳,小燕,你们真傻,就算用一万个我来换你们,我也不舍得。

    何况,是早已淡去的仇伤?

    “那么,你想不想听春佳亲口叫你一声娘?”

    春佳已死,我还有这个机会吗?

    “那么,你想不想一双子女承欢膝下?”

    一双子女,我曾经有过,也想好好珍惜,如今,一切如云。

    “所以,只要你放下仇恨。”白衣人淡淡一笑:“刚才我所问的问题,都能圆满。”

    “你明明说,你明明说他们已经……”

    “我是鬼。”白衣人得意的摇头晃脑:“难道你不知道,有的鬼,会起死回生吗?”

    欣喜积满心头,化做清泪。

    恨不能立即就将春佳小燕纳在怀里。

    可是,柳无银几分惧怕。

    喃喃说出心底的担忧:“如果我告诉春佳,她才是我的亲生女,如果我告诉小燕,他只是我的养子,我骗了他们十九年,他们一定会记恨我。”

    “你何必说?”白衣人不以为然,撇了撇嘴:“徒增烦恼的话,说了多余,反正你也视小燕为亲生骨肉。”

    “可是。”泪不停,人心碎:“我想听春佳叫我一声娘。”

    “这还不简单?你回头看看,一切明了。”

    回过了头,见到所见,柳无银一副惊诧。

第二百八十五章 生死无常

    这间院子,柳无银已经生活了近二十年。

    谈不上奢华,但也算宽敞。

    她对院子里的一草一木都很熟知,这是江湖人的习惯。

    白衣人,或者说是白衣鬼,却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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