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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白无常-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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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件事你不配。”他不顾厉剑寒霜,继续笑谈:“你本不配挨我这一耳光,听我这一席言。”

    “那你为什么要说给我听!”

    持剑的手,已经颤抖,回顾前情,小燕心里悲凉。

    我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说,即卑鄙又可怜呢?

    “因为一个天下太平的梦想。”白衣人真得醉了,他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倒酒的时候,手也颤抖,琼浆四溅。

    “我有一个朋友,是天地间的第一英雄,他有一下天下太平的梦想,他与那个女孩儿约定,要带着她去完成这个梦想。”

    他醉了,依然在往自己的嘴里灌酒,依然在说着往事:“可他说,要先做完眼前的事,再带着她去天下太平。”

    “然后,然后。”白衣人似哭似笑,提壶倒饮,酒在脸上,分不清他有没有泪:“那个女孩儿死了,死在东海边,死在我朋友的怀里,以他天下第一的手段也救不了她,他们再也没有机会,再也没有机会去天下太平了。”

    酒已喝光,故事也讲完了,简简单单几句,说尽了美梦如幻,不可再来。

    “而梅小燕你。”白衣人缓缓的站了起来:“你不是天下第一,是不是也要学我那朋友,做完眼前的事,才肯牵起春佳的手?”

    没有回答,只是放下了手中的剑。

    “傻呀!真傻呀!”

    白衣人在笑,如歌如泣,摇摇晃晃的走出梅小燕的房间。

    不顾夜近天明,他几句高歌:

    可怜红颜多痴情,难化君郎心里冰。

    香消云散徒自找,谁叫人间相思病?

    歌声回转,荡漾满星,坠落了梅小燕的剑,听碎了柳春佳的心。

    梅花落尽春正佳。

    小燕何时还柳巢?

    天意渐冷,冬风初现。

    白衣人饮足了御寒酒,将双手揣在袖子里,斜倚车厢,沉沉入睡。

    小燕独自马鞭,春佳寂寞车厢。

    他们还是上路了。

    路越走路荒,马车颠簸时,白衣人渐渐转醒,嘴里哼着古里古怪的曲子。

    他唱得不好听,却念出了几句苍凉的味道。

    倒是与初冬应景。

    路旁有山,山下有河。

    河水长流时,声音再添几分萧瑟。

    白衣人动了动鼻子,侧头问小燕:“你闻到了吗?”

    浑然不解,只听他自问自答:“山里有养蜂人,趁着冬至没到,还能赶上最后一口秋蜜。”

    他跳下驾席,扬眉一笑:“秋蜜味美,蜂巢更佳,要是运气好,还能向养蜂人讨一块蜂巢吃吃。”

    不等小燕的回言,他已踏上求蜜的上山路。

    养蜂人多在田地里与山丘里经营,此处山连绵,却不高,的确是个养蜂的好所在。

    有白衣人的鼻子引路,他们很快就来到了半山腰。

    半山腰一块平坦地,四周有黑纱做幕。

    透过薄露的黑纱,能看到数只蜂箱被摆放的整齐。

    有蜂儿低飞闹世,也闻到了阵阵蜜香。

    白衣人不敢掀起黑纱,怕被蜂儿蜇伤,只能隔纱问路:“请问蜂场的老板在不在?来生意啦。”

    只喊了两嗓子,便看到有人隔纱轻步。

    嘴馋之人,心性也急,连忙说出来意:“想沽两罐清蜜,再向老板讨几块蜂巢。”

    黑纱之后,有人递出了三顶遮蜂草帽,轻言:“请朋友进来自己挑吧。”

    听声音,这养蜂人竟然是个女人。

    草帽编得细致,周围嵌了一圈白纱,用以挡住脸面,别让蜜蜂钻了空子。

    白衣人戴好遮蜂帽,放下了双袖,这才敢掀起黑纱的一角,钻入蜂场。

    小燕与春佳也效仿,随他一同进入。

    养蜂人就站在蜂场中央,她当然也戴着遮蜂帽,看不清她的面容。

    但以她婷婷玉立的身姿,不难想象她也许是个美婵娟。

    养蜂人领着他们,沿边路走至木屋旁,自己进到木屋里取了几灌清蜜,递到白衣人的手上。

    再戴上避蜂手套,去蜂箱里铲下了一大块蜜巢。

    蜜巢金黄,还有几只蜂儿攀爬,养蜂人小心翼翼的将蜂儿放飞空中,这才放心的将蜜巢递向白衣人。

    他早已急不可耐,接过蜜巢时,大口咬下去。

    吃了半脸蜜,赞不绝口:“又香又甜,也不枉这蜂巢糊了我半面彩妆。”

第二百八十章 玄天崖顶

    女为悦己者容。

    浓妆淡抹,只为君赏。

    清水妆,为读书郎。

    思春妆,为思情伤。

    风流妆,为风流账。

    可是,谁愿画半面彩妆?

    白衣人抹了一嘴蜜,笑说自己被涂了半面彩妆。

    话音还悬在半空时,梅小燕的剑已经点上了养蜂人的咽喉。

    半面彩妆,是他的最后一个仇人了。

    小燕不甘心,他不甘心身负二十载血海深仇,剑上却沾不到一个仇人的血。

    剑锋冰冷,寒住了养蜂人的颈项,只要再递近一步,必将血溅当场。

    养蜂人不急不徐,虽有白纱遮面,依然能听出她的笑语如珠:“少年人,你回头看看,跟在你身后的小妹子,现在甜不甜?”

    江湖诡诈?

    她是想趁我回头分心之际,施计逃脱。

    梅小燕冷笑,不为所动。

    白衣人一声苦叹:“甜,不但甜,甚至比蜜还甜,否则她身上怎么会爬满了带刺的蜂儿?”

    春佳!

    有白衣人的一声叹,小燕猛回头。

    春佳依然婷婷,只是已被蜜蜂覆裹了全身。

    青丝,云额,俏鼻,红唇,皆被黄蜂遮蔽,只余一双如星的眼睛,关爱的看着小燕。

    “你敢动她,我杀了你!”

    小燕的眼睛里不但有恨,还有泪,面目已经狰狞。

    “你把剑给我放下!”

    养蜂人娇喝一声,轻轻扬手,再有数不清的蜜蜂飞向春佳。

    “这些蜂儿未必听话,难保哪一只发了疯,在这小姑娘的漂亮脸蛋儿上刺两下。”养蜂人仍然笑音:“你不放下剑试试看,看是我死得难看,还是这小姑娘死得难看?”

    小燕的手已颤抖,剑风变得软弱无力。

    春佳徒望小燕的背影,比秋景还索愁。

    不顾被乱蜂蜇死,春佳强说怜音:“师兄,如果报仇能解开你的心结,我愿你天天快乐。”

    “说的好!”眼前一副危情,白衣人却不以为意,大嚼蜂巢,仍然嬉笑:“你师妹的意思是,她要和半面彩妆同归于尽。”

    走近两步,看了看小燕,眼底有恨,脸上也有泪痕,明明是在苦楚里挣扎。

    “梅小燕,你师妹已经选好了她的命运。”长叹一声,白衣人直视:“你怎么选你的命运,全凭你自己。”

    他说得容易,梅小燕当然想救师妹,可是,大仇就在眼前,他怎肯轻易放下剑?

    “梅小燕?你姓梅!”养蜂人似乎惊诧,切切关问:“你认识山林礁人梅柴烧吗?”

    “你不配说我爹的名字!”剑风再次凌厉,恨声破天:“二十年前,你们将我爹砍成肉泥,今日,我也要将你千刀万剐!”

    “是谁说你爹被砍成肉泥的!”养蜂人丝毫不让,踏前一步。

    她难道不知道剑锋就在颈项?

    血流了出来,养蜂人似乎不知痛,再恨一声:“是谁说是我们砍的!”

    恨声未了,她再踏前一步,逼近小燕。

    “玄天崖顶的债,我们已经还了二十年了,我们不欠你梅家的!”养蜂人仍然逼近,不怕厉剑割碎了喉咙。

    梅小燕不得不微缩剑锋,春佳生死一线,他不敢作赌。

    “是不是柳无银向你编了谎话!”养蜂人不依不饶,她的声音已经颤抖,隔着面纱,看不清她的面容,不知她现在是哭是气。

    “你也不配说我娘的名字!”

    山林礁人叫梅柴烧,闹世乞儿叫柳无银,这些名字,真是天作之合。

    “那,我们想听听半面彩妆说的真话。”白衣人几乎快啃光了一整块蜂巢,对梅小燕轻笑:“只是不知道你敢不敢听真话。”

    梅小燕凝声不语,养蜂人一声冷哼:“是非公道,自在人心。”

    白衣人吃了个无聊,耸了耸,轻叹:“那,我来说说二十年前的玄天崖顶,究竟发生了一些什么。”

    朝廷昏庸,江山沦陷,奸臣当道。

    百姓苦,苦不堪言。

    若不是生命只有一次,恨不能立即就死,再也不受这份活罪。

    天下纷乱,年景作祟。

    大雨一下就是两个月。

    广西九江十八沟洪水泛烂,若不是尸首被洪水冲跑了,恐怕死人早就堆积如山了。

    数封血书上表朝廷,昏君终于从牙缝里拨下了救灾款。

    大灾之际,骨肉死离,该受千刀万剐的奸相高贼,居然还要大摆寿宴。

    各省府地市的大小官员,都得准备寿礼,再一次搜刮民脂民膏。

    有为官正直的,上书朝廷告发奸相借寿敛财,结果反被下了大狱,问他个诬告之罪。

    好,朝廷管不了这种狗官对不对?

    江湖来管!

    乱世出英雄,多少豪杰汇聚京都,要夜刺奸贼。

    狗官狡猾,怕是知道了风云暗涌,闻到了死亡的味儿,竟然躲得销声匿迹。

    逃?

    逃过今时,逃不过明日。

    逃得了你,逃不了财。

    英雄们各自摩拳擦掌,要劫了狗官的寿礼,再将金银送到广西灾民的手里。

    所有的进京途径,无论山路水路,都有绿林的英雄暗自把守,只要寿银敢来,管叫它进不去狗官的家里。

    有八个人守着一条崎岖小径。

    他们是五男三女,曾经一个头磕在地上结拜,不求同生,但求共死。

    时值夜黑,官兵们押着厚厚的辎重,摸进小径。

    两侧险山密林,夜枭啼月。

    前方迷茫夜雾,不知生死。

    正在摸黑前行时,迷雾深处现出一个大汉。

    大汉铁塔一般的身躯,单手执斧,扛在肩上。

    他横在路中央,本来就是崎岖小径,被他一挡,连兔子都过不去。

    “合子上的朋友,借个亮儿,这点碎杵是请朋友搬浆子的。(绿林的朋友,请把路让开,这里有点钱,请朋友喝点酒。)”官兵里有一个人会打切口,向大汉抛出一荷包银子。

    银子坠在大汉脚下,大汉理也不理,两声冷笑:“狗贼,既然是绺子,偏得穿鹰爪子皮,要不要脸?(既然是绿林的人,还给朝廷卖命。)”

    大汉白话、切口混着说,已经不认这位官兵是绿林的人了。

    官兵站了出来,再施一礼,说得客气:“朋友,这些辎重,干系多少人的性命,请朋友行个方便。”

    说完话,官兵又掏出两荷包的买路钱,丢在大汉脚下。

    “狗官们的性命,关我个屁事!”

    一声怒吼下,大汉抡圆了斧子,劈出两道罡风,刺痛了官兵的面门。

    官兵们纷纷拔出随身的佩刀,扑向大汉。

    一斧一个,血肉横飞,大汉杀得正过瘾时,突然耳侧一道细小的风声。

    斧子莫名奇妙的掉在了地上,大汉低头再看,他执斧的手臂,已被人生生砍断了。

第二百八十一章 在天之灵

    一个人,如果看到自己的手臂被生生砍掉,会是什么心情?

    会是想吃人的心情。

    所以,大汉忍着剧痛,扑倒了一个官兵,一口咬在咽喉上,在喝他的血。

    官兵残叫,叫得已经不像是人发出的声音了。

    大汉死死咬住不放,像一只饮血的野兽。

    是一把快剑斩掉了他的手,是那个会打江湖切口的官兵用的快剑。

    这把快剑刺向了大汉的背心,毫不留情。

    几声厉风袭向快剑的面门,快剑不得已回转剑身,去抵挡厉风背后的暗器。

    暗黑处杀声四起,几样诡异的兵刃砸向快剑的周身。

    快剑硬朗,仗着一身好功夫,不退反进。

    上有丝线,下有木杖,前有拳风,背有暗器。

    围攻快剑的人,无一不是江湖硬手。

    任快剑的武功卓越,也难逃双拳不敌四手的命运。

    他被砍成了一个血人,只能软软的倒下。

    主将落败,游兵四散。

    其他的官兵逃做鸟兽,纷纷钻到黑夜里求活命去了。

    劫成了狗官的寿银,几车辎重到手,却没人开心。

    甚至,有人流泪。

    因为大汉持斧的手断了,这是山林礁人砍柴的手。

    这只砍柴的手,曾独力劈死过名噪一时的白头鹰和他的所有匪众。

    只因为白头鹰在街市上摸了一个姑娘家的屁股。

    一个靛袍汉子上前,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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