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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白无常-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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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艳梅赶紧抱起小媚眼儿,它虚弱的连眼睛都没力气睁开了。

    弯月初升的山谷里,地上躺着两个男人。

    一个是双眼刚瞎的疤子李,一个是不知所名的白衣汉。

    当夜枭鸣月时,萧艳梅才感觉到,自己已经吓得腿软了。

    抱紧小媚眼儿,颤微微的绕过两个晕死的男人,萧艳梅想快点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腿软步子弱,心惊胆颤的走了没几步,突然听到身后有人期期艾艾。

    “你也太没义气了,居然自己开溜。”

    说话的声音不是疤子李。

    是那个白袍汉。

    不知道他是善是恶,萧艳梅只紧紧得抱着小媚眼儿。

    虽然停下了步子,却不敢走过去。

    白袍汉又叫了一声苦,连声抱怨:“幸亏我医术高明,狠狠掐了人中才把自己掐醒,要不然,还不知道要晕到什么时候呢。”

    晕倒的人还能掐自己的人中,他讲的好笑话。

    叫了几声痛,白袍汉轻轻站起来,打了打身上的泥土,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污垢,看到萧艳梅胆惊惊的站在远处。

    月色下,大姑娘衣衫划破,白猫浑身是血,说不出一个狼狈。

    “小猫儿受伤了?”

    白袍汉满眼关切,走近几步。

    提到小媚眼儿,萧艳梅又流了泪。

    它在自己的怀里,却一动不动,也不知还能不能活得成了。

    “我能治。”

    白袍汉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好像让萧艳梅看到了救星。

    哪还管他的来路不明,哪还管他是善是恶。

    “先生,你要是能治好它,我……我把房子给你。”

    “只要不是以身相许就行。”白袍汉咕弄了一句,好像不知道对面站着一个大美人,伸手拎了拎白猫小毛爪,一句轻笑:“不用把房子给我,留我住两晚就行。”

    见萧艳梅皱起纤眉,面有难色,知道她将自己当成了歹人。

    白袍汉长叹一声:“男女有别,你休想我进屋睡,我只睡院子里。”

    言下之意,怕被人占去便宜的那个,竟然是他自己。

    只要回了村,他想为非做歹也不行了。

    村里没有郎中,小媚眼儿将死,一切希望,也只得寄在他的身上。

    立即引路向出谷的方向,走出几步,萧艳梅又满心胆怯,步态不免显出犹豫。

    似乎读出了她的顾虑,白袍汉安慰她两句:“晕倒的那个死不了,回家先治好了猫,明天去找村保带人来寻他吧。”

    回家后,点燃了所有灯盏,围在小媚眼儿旁边。

    白袍汉用清水擦净了小媚眼儿的绒毛。

    刀伤几乎从头到尾,深得吓人,又惹萧艳梅垂泪。

    “医病的时候,最怕哭哭唧唧这种事。”白袍汉怨了萧艳梅一句,轻轻抱起白猫,又拿起一盏灯:“你在屋里好好哭吧,我带它到院子里医病去。”

    不放心的追他两步,又被他拦住,给她安慰的一笑:“我保证,明天早晨,会给你一个惊喜。”

第二百三十八章 大善举

    秋月未退,点星还在,萧艳梅突然惊醒。

    昨夜本该睡不着,她几次跑到院子里去看小媚眼儿。

    却只见到白袍汉搂着小媚眼儿睡觉。

    他简直把小媚眼儿当做了被子,热乎乎的摆在自己的肚子上。

    萧艳梅轻轻蹲下,借着月色察看,小媚眼儿的呼吸还在。

    猫儿在晚上,应该格外精神,小媚眼儿却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也不知道白袍汉究竟是怎么治得小媚眼儿,他究竟能不能治得好?

    他明明说得自信满满,此时却睡得口水横流,一副没心没肺。

    没办法,也只能信他了,谁让村里没有其他的郎中呢?

    看他的模样俊朗,该不会是蒙事的吧?

    还好,他总算没将小媚眼儿当枕头用。

    “夜半偷看男人的睡相,你对我究竟有什么企图?”

    他突然睁开眼睛,紧紧捂着自己的胸。

    我是来看我的小媚眼儿,谁稀罕看你?

    被他说得红了脸,萧艳梅咬着嘴唇回了屋。

    这是她昨天晚上最后一次去院子里看小媚眼儿。

    随后,秋夜转凉,她渐渐睡去。

    萧艳梅回了屋,白袍汉子轻轻坐起来,大手抚着小媚眼儿的绒毛背项,长声一叹:“可怜昔日的雷霆之手,今夜连一个村夫都斗不过了。”

    听到他这样说,小媚眼儿似乎懂人语,轻轻咕弄一声。

    他也不顾小媚眼儿伤痛,将小媚眼儿架到自己的眼前,细细端量后,居然失笑:“威煞八方的雷公,居然托生了一副媚相,这个笑话,我一定要记下来,作为改天取笑你的凭据。”

    小媚眼儿的伤势过重,轻轻动了动爪子,却挠不到他,只能微微抬起眼皮。

    碧森森的眼睛里,透着几分埋怨。

    “都沦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敢怨我?”白袍汉依旧嬉皮笑脸:“要是气跑了我,谁帮你管那些石头?”

    细细一声低鸣,小媚眼儿低下了头。

    看它无奈的样子,白袍汉笑得更欢,捏了捏小媚眼儿毛绒绒的小爪子,两声取笑:“想用猫爪子围一个院子,盖两座石屋,果然很难吧?”

    小媚眼儿不再理他,他却说个没完:“她今年双十有一,过了生日,就二十二岁了,期限将满,你想用一座院子解封她的记忆,算算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昔日北天门外,有一座院子,是专为白猫而建。

    此世在人间,小媚眼儿每天找石头,也想建一座同样的院子,唤起萧艳梅的记忆。

    竟然被白袍汉说破。

    他说的没错,莫说此时重伤,就算没有伤,凭四只小猫爪子,无论如何也盖不起这座院子。

    听了他的阴阳怪气,小媚眼儿的头垂得更低,似乎已知愿望难以达成,只等大限到来。

    赏足了小媚眼儿的有气无力,白袍汉又将小媚眼儿抱在怀里,轻轻抚摸。

    长长一叹后,白袍汉语意渐冷:“天命难违,认了吧。”

    萧艳梅惊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冲到院子里。

    小媚眼儿不见了,白袍汉子还在,他安稳的坐着,面前摆了小桌子。

    小桌子上摆了一口锅,锅里满满的全是肉。

    他一口酒,一口肉,吃得自在。

    见到萧艳梅在院子里四处找,他轻轻一笑:“过来一起吃点儿,炖了大半夜呢,味道正足。”

    “我的猫儿呢?”

    哪有心思与他吃肉喝酒?萧艳梅满眼关切。

    “我昨夜说了,今天早晨一定给你一个惊喜。”再喝一口酒,用筷子指了指锅里的肉,扬眉得意:“惊喜就在锅里。”

    锅里?

    萧艳梅愣住了,觉得血往脑袋上撞,几乎要晕倒。

    “难道没听懂?”以为萧艳梅不解话中的意思,白袍汉再把话说得明白些:“猫儿看着不大,却足足炖满了一锅,味道不错,你来尝尝。”

    他把小媚眼儿炖了?

    他把小媚眼儿炖了!

    强强扶住葡萄架子,萧艳梅才没有摔倒,眼泪滚落,嘴里恨意满声:“你说你能救它的。”

    “早解脱,早轮回。”白袍汉喝得摇头晃脑,说着狗屁道理:“岂不闻,这种救法,方乃是天地间的第一大善举!”

    “你还我的小媚眼儿!”

    萧艳梅几乎快发疯了,院子堆了什么,她就捡起什么,一样一样的向白袍汉砸过去。

    土篮子,鸡蛋筐,草扫帚,木棍子。

    最后,萧艳梅抄起了一把铁锹。

    白袍汉左跳右躲,看着被打翻的一锅肉,心疼的直咂嘴:“何必呢?炖了大半夜呢。”

    一锹砍下去,白袍汉子躲得狼狈,嘴里连连求饶:“小姐别发火,你不就是想要媚眼儿吗?我安安静静的给你抛两个不行吗?”

    他满嘴胡言,哪知道小媚眼儿就是被他炖了的白猫。

    不听他的求饶,萧艳梅追着就砍,一锹接一锹。

    每一锹,都砍向白袍汉的头颅,为了给小媚眼儿报仇,她不惜惹上人命官司!

    院子不大,此时被闹得满地狼籍。

    白袍汉子怕躲不过萧艳梅的怒气,推开院门就向外逃去。

    一锹飞出去,竟然没砍中他,萧艳梅不肯放过仇人,也追了出去。

    刚出了院子,立即愣住。

    萧艳梅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一座小院子,两座小石屋。

    小得好像是小孩儿过家家堆起来的。

    小媚眼儿就伏在小院子里面。

    伤还在,可它又睁开了碧绿的眼睛,明亮的看着萧艳梅。

    “小媚眼儿!”

    眼泪崩出来,是喜悦的泪,她冲上去,小心的将小媚眼儿抱在怀里。

    小媚眼儿就磨蹭在自己的怀里。

    温暖,暖透了萧艳梅的心。

    天地间,只剩下她和小媚眼儿。

    时间也凝固,幸福也凝固。

    直到白袍汉长长的一声叹息:“你的猫儿回来了,我炖的肉该谁来赔?”

    轻轻摸了小媚眼儿不知道多少遍,就算再摸一万次也不够。

    怒气已经全消,萧艳梅幽怨的看了白袍汉一眼。

    唉,刚才发疯的样子,竟然被他全看见了。

    骗了我,还好意思找我赔肉?

    “你刚才不是说,你把猫儿炖了吗?”萧艳梅不服气,反声质问他。

    他挠了挠头,满脸疑惑:“难道天底下,只有你怀里的这一只猫儿吗?”

第二百三十九章 风里云里

    小媚眼儿在怀里,是一种失而复得的欣喜。

    抹净了泪,谁还计较白袍汉的胡言乱语呢?

    “可是,小媚眼儿的伤还没好。”萧艳梅依旧担忧,轻轻看着白袍汉:“如果,你能医好它,我给你炖两只鸡。”

    他抽出挂在腰里的羽扇弄风,喝一口酒,无奈的摇头:“昨天晚上还说要把房子给我,今天就变成两只鸡了。”

    塞上了葫芦盖子,他苦笑长叹:“和女人谈生意,果然千变万化。”

    “是你自己说不要的。”萧艳眉抱紧小媚眼儿,生怕它伤口受了风。

    听了萧艳眉的低怨,白袍汉仰头大笑,率先向院子里走去。

    转身等着跟进来的萧艳眉,待她走到近前,再认真的问:“看到门外那座石院子,你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

    门外的石院子?

    那不是小孩儿玩的东西吗?

    他不快点给小媚眼儿治伤,问这些莫名奇妙的做什么?

    萧艳梅不理他,白袍汉也不追问,向萧艳梅伸出手,接过了她怀里的白猫。

    看着猫儿一副垂头丧气,白袍汉笑得更深意:“这个赌,你注定赢不了。”

    猫儿轻轻闭上眼睛,似乎已经认命。

    “除了堆一座院子,你还有其他的高招吗?”见猫儿不理,白袍汉紧紧追问,惹来猫儿爪子捂住耳朵。

    他和小媚眼儿在说什么?

    我怎么一句都不懂?

    刚想问他,却被他抢了先,他看着萧艳梅,嘴里淡淡:“已输之人,何必苟活?”

    “你到底说些什么呀?”

    萧艳梅的问声刚落,白袍汉出手如电,单掌推上她的额头。

    软软倒下时,眼前模糊,依稀见到小媚眼儿突然从他的怀里跃起,小毛爪探向他的咽喉。

    耳朵里除了有小媚眼儿的狞叫,还有白袍汉子的苦笑求饶:“雷公息怒,一会儿就见分晓。”

    感觉自己的身体飘飘,眼前一切模糊,脑子却分外清明,似乎灵魂出了窍。

    用灵魂去看这个世界,竟然比眼睛清楚千万倍。

    雷公,好熟悉的称呼。

    北天门外,石屋小院,自断左手,轻吻缠绵,天庭赌约,降落人间。

    一切都回来了,一切都在脑中浮现。

    他的好,他的笑,他的牵手,他的吻。

    可惜,太迟了。

    萧艳梅死的时候,泪花湿,嘴角笑。

    一个由猫变成人,一个由人变成猫。

    这段奇遇,不是每个人命的里都会有的吧?

    就这样,死了也不错。

    本来就是一只猫,本来就该死在妖怪的嘴里。

    本来没有法术,却能幻化人身。

    我的雷公,我亲过你呢。

    我不怕死,只怕再见不到你。

    可是,我明明死了,为什么还能跟自己说话?

    眼前一片黑漆漆的,我为什么不睁开眼睛呢?

    萧艳梅一直认为自己死了,她觉得死人是睁不开眼睛的。

    但是她睁开了眼睛,当她觉得自己没死时,又看到了自己的坟墓。

    一座新坟,葬在萧家父母的旁边。

    坟头上压着黄纸钱儿,坟前点着香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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