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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玄姹珠融合小千洞天可谓千载难逢，破不破阵无所谓，连同禁阵一起吞噬还可以加固宝珠。
“轰隆隆隆隆……”洞天之中翻天覆地。
两个时辰之后，当李辉走出石门，面色苍白，嘴角渗血。
他强行收取小千洞天禁阵，最终未能逃脱反噬。非但如此，禁阵进入玄姹珠后自行列阵封锁。
“惨了，瑶儿他们出不来，我进不去！要一遍遍闯阵，直到适应阵势为止。五十倍时间流速远远不够，要百倍才行，等到晋升凝元后期才可尝试。看来玄姹珠要封禁一段时日了，幸好我手疾将天府瓷瓶和百劫之气收入法柜。”李辉苦笑，飞身赶往炼心别院……
为什么要去炼心别院？
因为炼心别院有炼身秘法，可修身外化身，战体化身，红尘化身，不知道演化出多少种法门。
程玉颜传话，说想要保住慕纤云的性命就要回转大隆，明年今日取得国师乔天星人头，并将他的三魂七魄完整封锁在人头中。
李辉表面上不在意，实则还是很走心的。
到底相识一场，哪怕忘记，不能不管。另外，大隆云州南浔城外，会不会出现变故？程玉颜既然成了气候，而且没有忘记旧怨，灭杀初霞山老少只在一念之间。
是，离开前安排了后手，可是张道恒抹去痕迹，阴阳九首和管事雀三听不听令，心中一点底都没有。
偏偏他无法离开大夏，要在大夏不断获取机缘快速推高修为。此番得到一团百劫之气，可以幻化人形，让他有了修炼身外化身的想法。
翌日，李辉来到炼心别院外围山路。
他用泥巴和固形符随手捏了块觐天宗外门弟子命牌，不能说冒充，只是劫力蒸腾之下，命牌消失不见，等同扫地出门。这与宗门无关，完全是张道恒一人所为。
无论到什么时候，他认可自己镜湖一脉弟子的身份。修道贵乎一心，念着师恩就够了，命牌说它有就有，说它无就无。
“你是何人？”左右光影摇晃，走出两尊门神来，居高临下看向来人。
炼心别院与觐天宗不同，觐天宗秉持大道至简理念，仅一座破旧道观孤零零矗立在小山上。
此地广厦千万间，亭台楼阁无数，半点不输于大夏皇城，不过出来容易进去难，需要认可。
李辉第一次登门，心说：“别院真个财大气粗，居然养出两尊门神来，我要是把他们接引到原始贝符，似乎不错……”
“贫道接引，有事特来别院公干。”（未完待续。。）
第391章 道可道，非常道
两尊门神看向英俊少年郎手中令牌，就见紫气环绕，贵不可言！金光吞吐，隐现九鼎，白光冲天，正气浩然。
如此气象，加上觐天宗外门弟子命牌形制，门神赶紧深施一礼，请小道爷进入别院。
李辉大摇大摆走入炼心别院，他可是经过重重考验的演技派，无论到什么时候都不憷。混入炼心别院算什么？日后照常在觐天宗行走，浩土宗也没个跑，以为忘记就能抹除一切？回去照样主持镜湖一脉做太上皇。
别院广大，门下杂役弟子挥汗如雨，托关系挤进来的贩夫走卒也不占少数，可是要分去哪。
很多地方威严耸立，禁制林立，阵法成环，不要说进去，连靠近都不行。
李辉扫视一圈，心中已然有数。白泽神视最为灵妙，别院禁地藏着多少件法宝都逃不出法眼。
时间不大，他来到一座典雅小楼前，抬步走上阶梯。两尊门神显化，看到小道爷来此，不敢阻拦，连忙让路。
觐天宗乃道门，修道修缘觅长生，哪怕从来没有硬性规定说外门弟子必须做道士，可是自称贫道没错。
进入小楼，视野一下子扩展出去，这等法门今日看来已属平常。
“妖气？”李辉微微一愣，就见两卷竹简飞了过来，“哗啦”一声打开，两名妙龄女子落地。
“小女子红袖见过接引道爷。”
“小女子添香见过接引道爷。”
二女万福，再次见证炼心别院的财大气粗，竟然用两名女妖管理藏经，红袖俏丽，添香妩媚。
李辉会心微笑：“红袖添香夜读书，好雅致！”
扫了一眼便知两名女妖堪比婆娑中期修士，比瑶儿他们强上数筹，不大可能接引到身边！
“道爷谬赞了。”红袖添香十分开心，她们二人自诩雅妖，与草木山石等物成妖不同，心性高傲，觉得自己贵为道门正宗。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李辉微微一笑赞道：“今日初见二位姐姐，方知美貌为何物，以前所见全成了庸脂俗粉。呜唿哀哉，她们污染贫道双眼，可恨可气！”
“呵呵呵！”两名女妖捂嘴轻笑，若非某少年郎风姿绰绰，惯会刷脸，换做满脸粗俗的大汉调笑一个试试？定然遭遇一串刁钻妖术。
当然，拿绣球的话来说，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李辉很快与两名女妖混熟，要说英俊大师舌灿金莲，这张嘴皮子真不是盖的，随口道出几名觐天宗弟子，由不得她们怀疑。
“哦？果然如此，想要调阅藏经楼身外化身典籍，并非没有条件。”
“师弟，对你来说，这有何难？只需用觐天宗外门弟子命牌一刷，削掉些总门功行也就是了。”
“难道二位师姐不知？”李辉故作吃惊说道：“也对，此事非比寻常，是玄真观主特地召集弟子回门，嘱咐我等以五年为期，最后留下三百六十人皆为真传，鸿蒙太上会在宝岩峰分宝。”
“此事略有耳闻，可是语焉不详。”二女妖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考核就在功行上，观主知我平素惯于大手大脚，所以封死功行，只准进不准出。唉！岂有此理，那个邋遢老头整天神神叨叨，不去管别人偏来管我，气煞人也！”李辉半真半假说道。
“啊？师弟何其幸也！”二女激动了，玄真道长多高的身份地位？那是觐天总门宗主，也是戊土大陆道教教主，除了几位传说中的太上老祖之外，说是戊土大陆第一人都不为过。接引师弟居然称其为邋遢老头，而且玄真为了师弟操碎心，这是多大的福分？难道要收为亲传？
不同了！李辉看在二女眼中，与之前相比截然不同，形象不知道高大多少倍。
“唉！说到玄真老道，之前有一件事确实让他费心了！要不是他老人家站出来兜底，我已经被其他大陆大能轰成残渣。”李辉由感而发，白泽感悟天机，明悟之前劫数有高人挡驾，否则在劫难逃，不过老道态度模棱两可，并未去除劫力恢复他外门弟子的身份，难道怕惹麻烦？
怕惹麻烦何必出手回护？或者不喜他应下天符宗道统？觉得符法与道法冲突？也有可能！
不管怎样，李辉承情。
受人点水恩，须当涌泉报，打小经苦难，很珍惜别人对他的好。
红袖添香瞠目结舌，这少年惹祸都惹到其他大陆去了，玄真老祖居然出手回护，妥妥的亲传弟子，未来觐天宗所有外门，别院，分院，也许都以此子为尊，现在不搞好关系更待何时？
“师弟且去挑选典籍，我二人自有办法勾销用度。”
这叫门中有人好办事，任何堡垒都是从内部攻陷的。
“多谢二位。”李辉抱拳，取出两只香囊说：“路上收集了一些小玩意，飞蝗玉扳指，大贤国刻章等等，送给二位师姐把玩。”
女人，甭管她是女妖，还是女孩，只要她是母的，对饰品啦！小玩意啦！就没有多少抵抗力。
红袖添香果然喜欢，素手轻轻一挥，师弟要看典籍，那是炼心别院的荣幸，哪里还需要花销？
李辉一路上畅通无阻，上下求索，相互印证，找到几部专修身外化身的典籍。
“太过粗浅，不够细腻。”找来找去，他最后找到一部尘封已久道经，透过白泽神眼看到气机牵引，所以才扫去尘埃观看。
“道可道，非常道？”
“呃，这部书就叫道可道非常道，好像很不靠谱啊？道韵残符为什么指引我找过来。”李辉仔细参悟，发现这部道经多是疯言疯语，离经叛逆，难怪会尘封多年。
越是这样，他越是重视！
当年陈梦德前辈遗留手札也是如此，很多高人所思所想已经领先正统修士界数百年，看似荒诞不经，实则直指大道。
白泽观经，灵犀一点，李辉渐渐顿悟。
“妙，道可以为道，然而此道非彼道，此我非彼我，这才是身外化身，此中有御使万物真谛。”
“不够，这部道经只是阐明方向，不知道之后有没有突破，言之无物，难免空洞。”
“白泽望气，续接前缘。”
李辉以手中道经为引，续接机缘。这一望之下轻纱幔帐，看到一幅令人血脉贲张画面，玉体横陈，姿态撩人，几名女冠正在泡温泉。
“呔，何方宵小偷窥我等？”
看就看吧！可是对方神识不俗，竟然当场抓个正着。（未完待续。。）
第392章 门神也是神
李辉扶额，神识受到冲击。若非修炼殊胜神雀法，又有多重手段增强神识，否则以对方神识凌厉程度，顷刻之间就会遭遇不幸。
“炼心也炼神，炼心别院女修不简单哩！”还好他及时撤退，连续辗转甩掉追击，否则就要坐实偷窥狂的名头了。
“呃，叫我想一想，鹅蛋脸，高鼻梁，酥胸高耸，个子蛮高。对，就是此女，炼制身外化身的机缘落在此女身上。”
想到刚才那幅画面，只觉得小腹一热，心中高兴：“不错啊！二次成年，春天是万物复苏的季节，也是道侣双修的旺季！”
“收心，我在想什么？”李辉与两位女妖道别，飘然离开藏经楼。
在集市上游逛一圈，随手换了一些制符物品。如今囊中羞涩，能够用来交易的物品实在不多。
李辉找到偏僻小庙落脚，对着两尊神像说：“二位门神大哥屈居于此，怎地门可罗雀？正巧我这里有几炷高香，暂住几天，结个善缘。”
“道爷客气了！”
点燃高香，两尊门神格外激动，震惊叫道：“两百三十六种灵材制作的慕道宝香，接引道爷好大的手笔，我们两兄弟何德何能享此高香？”
宝香来自潦河河伯，这家伙有些身家。当然，如今归李辉所有，烧了高香拉近关系，他开始打听消息：“二位门神大哥辛苦，些许高香不成敬意！我与门中女修有些缘分，可惜不知道她现在境况，还望二位多多指教。”
“嘿嘿！”门神兄弟乐了，有求就好，他们可以安享此香。
待到李辉将女子肖像勾勒出来，两位门神一惊，左边神像愁眉苦脸道：“怎地是她？长公主座下杨辟邪。炼心别院分作南北两院，不过除了两院之外，还有专供皇室修行的府苑。那些后宫失势妃子，上几代贵妃，犯了忌讳的公主，贬黜女官，统统送到此地，不准男修士接近。”
右边神像继续说道：“这个杨辟邪啊！本为北院弟子。不知道怎地，得了长公主眼缘，前年收在座下静修。此女平常对其他修士不假辞色，很难相处，也很难见到，对长公主十分忠心。”
“大夏冷宫？”李辉没想到炼心别院如此复杂。
门神兄弟叹道：“可不就是大夏冷宫咧？炼心别院当年围绕冷宫修建，啥子炼心？原本就是负责看守冷宫的侍卫嘛！初年发生过一些事情，好像打入冷宫的妃子们闹得厉害，皇室只好邀请觐天宗弟子前来镇压，久而久之成了炼心别院。”
“还有这份缘故？”李辉直挠头，机缘在杨辟邪身上，而杨辟邪在冷宫之中，虽然不是严禁看管的皇室女眷，却不是想见就见得到的。
通过交谈了解到，为了看管冷宫，除了南北两院，大夏皇庭还调来不少神灵。像是门神，灶神，山神，路神，在炼心别院统统归于“耳报神”行列，时时刻刻盯着冷宫，绝无犯禁可能。
说白了就是不准冷宫女子与男人勾勾搭搭，只能老死，病死，等死。
“唉！寥落古行宫，宫花寂寞红。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李辉一叹，正在考虑要不要放弃之时，就听头顶传来一声炸响，有话音传来：“守正，守厄，今年考核劣等，罚俸七成。”
“什么？”门神兄弟大叫：“我兄弟二人兢兢业业，何至如此？”
空中并无回答，显然不屑一顾。
李辉知道所谓薪俸就是香火，随口说道：“阴月大劫，大家顾着保命，哪有心情上香拜神？”
门神兄弟对天冷哼，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