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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惊梦3素年不相迟-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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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子外,那抹影子转眼就不见了,阮雪琴抖了一下身子,小心翼翼地跟着拐了弯,发现那影子消失的地方正是花园!

不经意想起阮雪曼的话,难道,真的有鬼?

突然头顶上响起嘶哑的叫声,阮雪琴吓得猛地抬头,这才发现是只乌鸦飞过,松了口气后方觉全身都被冷汗打湿了。

北京一到秋天会出现大量的乌鸦,这已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了,早几百年的满清政府向来视乌鸦为吉祥鸟,所以直到现在紫禁城附近还有很多乌鸦。阮雪琴自然讨厌这种黑漆漆的鸟,在汉人眼里,乌鸦是不吉利的。

她想回房,却又隐约听到有人唱歌,那声音飘飘渺渺的,像是游丝似的飘进了她的耳朵。阮雪琴向来是不信邪的,更不想像阮雪曼似的被下人当成笑谈来做茶余饭后,咬了咬牙,蹑手蹑脚地靠近了小花园……

花园中静悄悄的,因为太过安静,阮雪琴才更能听清楚飘来的歌声,还有曲调和歌词,一字一句尽数进了她的脑袋。

“三途河上轮回,小心浸了衣裳,有花不见叶,叶生不见花,生生世世,花叶两相错……”

这声音幽怨绵长,如鬼魅般飘渺无向,阮雪琴心里开始打鼓,总觉得这花园中树影重重统统像极了人影,突然一道红衣扫过,她愕然捂住嘴巴,逃也似地窜出了花园。

回了卧室,阮雪琴才找回了七零八碎的魂魄。

叶鹤城正在房间里看报纸,见妻子一脸惨白地冲回了房间十分奇怪,便将报纸放到了一边,起身走向她,伸手拍了下她的肩头。这一拍不要紧,吓了阮雪琴一跳,惊叫了一声。叶鹤城也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赶忙道,“是我,你这是怎么了,跟见鬼似的。”

“鹤城……我真见鬼了。”阮雪琴紧紧扯着叶鹤城的胳膊,战战兢兢道。

叶鹤城愣住了,他是了解妻子的性子,平时一向冷静注意形象,可今晚大失风度,可想而知是真的遇见可怕的事了。将她拉坐在床上,再次确认,“也是穿红裙子的?”

“不但穿着红裙子,我还听见她唱歌了。”阮雪琴照比阮雪曼还能强一点,虽说惊魂未定,但也不至于言语错乱。

叶鹤城一听更是不解,“唱的什么?”

阮雪琴仔细回忆一下,才陆陆续续道,“曲调挺怪的,我只记得歌词,好像是什么有花不见叶……花叶两相错之类的。”

她只顾着回忆,压根没察觉到叶鹤城在闻言这个歌词后脸色突变,他瞪大了双眼,也如同见了鬼似的。

“难道,这个宅子里真有鬼?”阮雪琴喃喃自语,又很快摇头,“不,不可能,这世上根本就没鬼,一定是有人在捣乱,一定是……”

叶鹤城听见妻子的喃喃声这才反应过来,努力遮掩刚刚的惊魂未定后才安慰道,“对,一定是有人在捣鬼,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相信有鬼的传言。”

阮雪琴苍白着脸坐在那儿。

而叶鹤城也不再说什么了,眼神闪烁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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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非,开普敦

素叶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睁眼时,年柏彦已接通了手机,见她醒了略感抱歉,低头亲了下她的额头,才对着手机说了句,“什么事。”

隐约可听像是许桐的声音。

素叶懒得理会电话里说些什么,刚从睡梦中醒来的她还有点头脑不清楚,晕晕乎乎的。见年柏彦是躺在身边接的电话,便像只无尾熊似的钻进他怀里,脸颊贴在他赤luo健硕的胸膛上,搂过他的腰,又舒舒服服地闭着眼,听着他的心跳声。

清晨的阳光如细碎的金子,铺满了地毯,有海风也钻了进来,清冽得很,这般悠哉,素叶真想永远这样下去不要醒来。

这一晚她做了很多的梦,不再是以往折磨她的噩梦,而是美梦。梦中,年柏彦的脸是那般清晰,像是一个圣诞节,她和他愉悦地搭建圣诞树,在北京的家中,窗外是缤纷霓虹,窗内是温暖的气息。还有她和他的孩子,好漂亮的男孩儿,有跟年柏彦一样的浓黑发质,有跟年柏彦一样的深邃眼眸和如冰川般高蜓鼻梁,她为他穿上了最酷的圣诞衣,年柏彦爽朗笑着将小小的男孩儿举过头顶。

所以,当她被铃声惊醒时,唇角还挂着笑。

她的发丝缠绕着年柏彦的胳膊,如同她整个人似的柔软,他的唇角勾着笑,许是怕惊扰到她,他的嗓音一再压低,而对方似乎也察觉出了端倪,声音也转小。年柏彦的嗓音原本就充满磁性,如此一压低,听上去就更有催眠效果,素叶又开始昏昏欲睡,脸颊在他胸膛上蹭了蹭,像是只懒猫似的寻找最舒服的姿势。

年柏彦被她的模样逗笑,边听电话边低头看着她,见她脸颊红润,睫毛纤长,嫣红的小嘴儿,心头腾起满满的爱意。

不知过了多久,总之素叶在迷迷糊糊间听到年柏彦说了句‘我马上会赶过去’时冷不丁清醒,水眸还带着刚醒的懵懂看着年柏彦,见他挂断手机后转过身抱着抱枕,重新闭上眼抱怨了句,“真是令人讨厌的电话,害得我的好梦都接不上了。”

年柏彦被她的模样逗笑,边听电话边低头看着她,见她脸颊红润,睫毛纤长,嫣红的小嘴儿,心头腾起满满的爱意。

不知过了多久,总之素叶在迷迷糊糊间听到年柏彦说了句‘我马上会赶过去’时冷不丁清醒,水眸还带着刚醒的懵懂看着年柏彦,见他挂断手机后转过身抱着抱枕,重新闭上眼抱怨了句,“真是令人讨厌的电话,害得我的好梦都接不上了。”

了又痂平恢。年柏彦没马上起床,反而身子压过来,从身后将她搂住,低笑,“做什么梦了?”

由于是晨起,他刚刚在通话的时候又压低的声音,此时此刻落在她耳畔的嗓音依旧带着初醒时的低哑,听上去撩人极了,而他呼落的气息搅得她耳周痒痒的,她缩了缩脖子,依旧闭着眼,却嬉笑着将头埋进了抱枕里。

这样一来,便露出了大截如藕般白腻的脖颈,年柏彦趁机占了便宜,低头,薄唇沿着她的耳垂落下,最后埋首在她柔软的颈部之中。

素叶不得不睁开眼,连连求饶,他新生的胡茬逗弄得她全身都刺痒难忍。

“哪个小妖精给你打电话?”转过身,她搂住他的颈部,声音娇柔。

年柏彦忍不住笑了,唇近乎与她鼻梁相贴,“要是被许桐听见这话必然伤心。”

“真是许桐?我还以为听错了呢。”素叶轻轻笑了,又故意道,“还说跟许桐没什么,大清早她就打电话来,你还那么柔声低语的,一点都不忌讳我还躺在你身边。”

年柏彦无奈摇头,“没良心的丫头,我柔声低语的是怕吵醒你。”

素叶当然知道这一点,刚刚也不过是戏弄之言罢了,主动献上了热吻后道,“好吧好吧,原谅你一次,我已经得到你了,所以可以大度点让其他女人多看看你。”

“一大早就没个正形,看来真是被我宠坏了。”年柏彦嘴上虽这么说,但依旧紧搂着她,语气溺爱。

素叶抿嘴笑着,笑完后还没忘正事,“对了,你要去哪儿?”

“去约堡。”

“啊?”

年柏彦起身,轻拍了下她的翘臀,“你也得跟着一起去。”

惊人的巨矿

飞往约堡的天空瓦蓝得深邃,像是大片上好的蓝玉,又干净得胜似水洗,不沾一丝尘埃。直升机从其中横飞,渺小得如同曼舞的蜻蜓,点缀在蓝天与白云之间。

素叶喜欢这种从高空俯视的感觉,如上帝视角可一览众山小,这也是她热衷于登峰的原因,当双脚真实地踏紧峰顶,风从脸颊呼啸而过,激荡胸膛的也是难以言喻的豪情壮志。只是源于那场噩梦,当她亲眼看着身边的男人纵身消失时,她再也无法去正视登峰这项运动了。

想到这儿素叶将视线收回,竟无法承受闯入视线中的美景了。是她年龄大了吗?所以有关蒋彬的事情她能记起的越来越少?轻轻蹙眉,她还没过三十呢,记忆力不至于这般夸张吧。可着实的,她愈发记不得蒋彬的样子了,只模模糊糊记得两人是如何相遇的,还有就是跟蒋彬在一起时的感觉,舒服的、安全的,亦如年柏彦带给她的感觉一模一样。

往是不堡云。素叶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患上了脑退化症(俗称老年痴呆),否则深刻在脑海中那个人的脸为何会变得稀薄?曾经丁教授也说过,脑退化症不是老年人的专利,过度用脑者反而也会患上这种病,如律师,如像他们这种心理咨询师。

身边的年柏彦在闭目养神,从他搂着她腰间的力度来看应该没有睡着,素叶扭头盯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看得入迷,不由地开始担忧,如果她真得了脑退化症不认识他了,未来的路要怎么走下去呢?想起今天出门前她为他穿衣服的情景,从他受伤后,这种穿衣服的工作落在了她的头上,从未这般照顾一个男人的她开始习惯了这种感觉,她正觉得这是一种幸福呢,上天总不能太快剥夺她的幸福吧。

想着想着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突然有点多愁善感了。这一声轻叹是落在了年柏彦的耳朵里,他没睁眼,唇角的笑纹倒是有些慵懒,“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叹气了?”

素叶将身子凑近了些,小心翼翼地倚靠在他胳膊上,目视前方幽幽道,“你说我有一天要是不记得你了,怎么办?”

“为什么这么说?”年柏彦依旧闭着眼,却收手臂将她搂紧。

素叶将视线落在他衬衫的扣子上,抬手轻轻拨愣着,弄得他胸口痒痒的,便抬手握住了她的手。素叶盯着紧握自己的男人大手,一时窝心,她讨厌自己变得如此多愁善感,原本就是无病申银的念头而已。抿了抿唇,“因为我现在记不起蒋彬长什么样了,你说我是不是病了?”

年柏彦睁眼,低头看着她。

她也顺势抬头与他对视,才发现他皱紧了眉头,略感惊讶,“怎么了?”

“想不起来就别想。”他语气有点发沉。

素叶一怔。

年柏彦伸手掐了她的脸蛋一下,力度有点重,疼得她差点叫出声,他的声音很快扬了下来,“敢情你在我怀里就想着蒋彬呢?”

素叶眨巴了几下眼,见他眼神严肃这才蓦地反应过来,忍不住乐出声来,伸手扳过他的脸道,“呦,年总吃醋了。”

年柏彦没看她,典型一副懒得搭理状,素叶黏在他的胸口,又用小肩头轻轻撞了他一下,“小心眼儿。”她倒是挺喜欢看着他别别扭扭吃醋的模样。

年柏彦大手一抬,用力地揉乱了她的头发,有点打击报复之态了,素叶避犹不及,头发顿时成了鸡窝。

直升机直达钻矿时已是下午。

午后的约堡开始起风了,抵达钻矿的时候风力又大了很多,站在钻矿之上,素叶的纤细小身板被风吹得摇摇晃晃的,要不是有年柏彦拉着她非来个自由落体不可。跟着他来到钻矿入口时素叶这才惊愕,整整齐齐站着一队人,显然是专程迎接年柏彦的,当然,令素叶惊愕的不是这群人,而是站在人群前头的许桐,她竟然也来到了约堡!

这着实令素叶倍感不解,心中隐约攀升起丝丝预感,八成这钻矿是有大事发生了。

脑子里乱成一团的时候许桐走了上前,恭敬地与年柏彦打过招呼后又看向素叶,似乎对她跟在年柏彦身边丝毫不加意外,淡淡笑着,“素医生。”

“啊,许助理……你好。”一时间素叶倒无法像许桐那般淡定自若了,她有点尴尬还有些心虚,就好像这段时间与年柏彦的欢愉时光尽被暴露在阳光下的不自然。

但许桐没有跟她叙旧的意思,转头又对年柏彦道,“年总,文森先生一早就在工作间等您了。”

年柏彦点点头,将手中的公事包递给了许桐,素叶下意识看向他,他站在风中,外套的衣摆轻轻扬起,许是在直升机上的时间有点长,他身上还有伤,现在看上去脸色略显苍白,见他大有急匆匆要进矿的架势,她心疼,赶忙上前将他搀扶。

女人无声的动作令他暖了心,唇角松动了下来。“我没事。”他的语气也转为低柔。

“没事我也得陪着你。”

年柏彦笑了,“好。”转头又对许桐叮嘱道,“给叶叶备一套工作服和安全帽。”

许桐从容不迫,“早已经备好了,年总。”

年柏彦似乎对许桐这种预测性办事效率见怪不怪了,拉过素叶的手道,“走吧。”

素叶便挽着他的胳膊,小声道,“贝拉在许桐面前,就是小巫见大巫啊。”

年柏彦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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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森还真是一大早就等在钻矿的工作间了,杯中的茶都沏过几遍没味了,烟灰缸里戳着几个烟头,他换好了工作服但还是未改绅士风度,见也已经换好工作服的年柏彦走进工作间后热情洋溢地起身,冲着他伸出双臂,“年总啊年总,你这一枪中的可真是令圈子里的人都提心吊胆,怎么样?伤势好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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