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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澜 :20世纪末最好的一部书,一部文人必读的书-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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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亮时,慕容,邓萍,邝妹都过来看Ala,王姐腆着大肚子出来,Ala指着她笑道:“你们瞧她,我在床上睡了半晚上也不晓得。”
    几个女孩会心地笑了,都觉得Ala这次回来后心情一下子变好了。
    王姐过去打他一下:“谁让你到我房子里的?下次过去当贼抓。”
    “嗳,王姐,你不让他到你房里,那让他到谁房里?”阿桂不在,筱翠放肆地说。
    “到你房里呀。”王姐说,“我和阿蒙不要他的。”
    筱翠脸上通红,几个女孩又是大笑。
    王先生走了出来,几个女孩忙止住了笑。
    “噢?都在这儿呀,看来Ala是好样的,他不在。你们决不踏进王府半步,他一来,你们就风风火火地来要人了,是吧?”王先生半开玩笑。
    “我们可不是来要人的,我们是来讨债的。”邝妹一来正经地说。
    “什么债?”王先生不解。
    “Al起初是我们的。您把他‘拐来’,又用他做钩把我们钓来。这帐怎么算?”
    “唔,那我可认输了。我可不会再变个A1给你们。”
     王先生风趣的语言引得女孩们又笑起来,Ala也笑了:“我才不愿和她们在一起呢。您看她们凶巴巴的,恨不得剥我的皮,抽我的筋,好像跟我不共戴天似的。”
    “去你的吧,Al,少在你岳父面前说我们的坏话。他说不定要炒了我们,他可真怕他的乘龙快婿让人给抢了去呢!”邝妹说。
    王先生悦:“这话真不错,我可真怕人给枪去了呢。这次那些先生太太见我找了这么个才貌双全的女婿,羡慕得眼珠子都瞪出来了呢。”他满脸自豪地看着Ala。
    “哪里话。”Ala想起他当初在香港时听到的陈先生和陈太太的一番对话,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阿桂这时出来了,王先生最近已知她的真实身分,自然格外尊敬。
    “睡得好吗?”Ala问。
    “挺好。”她无声地坐下了,眼周围圈着淡淡的黑晕,显然一夜没睡。她知道一种普那路亚家庭,她不知她是不是和柏敏、邝妹她们称得上“普那路亚”。昨天晚上Ala给她留下的印象就是她被用来满足性欲的。她知道一种动物叫做“犭人                              ”,感觉自己只是他的一只“犭人               ”,其他女孩也是,肉体上或者精神上的。Ala的另一句话却改变她的想法。
    “还是新加坡好,很有人情味。”
    人情味?原来Ala也在追求人和人之间的交流、沟通。她又一次将目光投过去,他的气质再次打动了她,绝不是他俊美,而是他在人生上不断探索和有所追求的精神,他无愧于一个大写的“人”字。这正是慕容,邓萍。邝妹在追求他的过程中遭受屡次挫折却又永不懈怠、乐此不疲的原因。她们对Ala早已阅脱了肉体,而完全是精神上的渴求,无须同床共杜。每天只见一面便足够了。
    邓萍忽然问:“A1,王姐哪天生?”
    “我不知道,你问她。”
    “哼,女人受罪你一点也不知道,只知作孽。”邓萍怪他。
    “谁说我不知道?柏敏生秋儿时,她在里面直叫唤,我这心里比她生孩子还难受呢。”
    “那你还……”邝妹说。
    “嘻——”Ala自嘲地笑了。
    “唔。”王先生被Ala那神态也逗笑了,“后天生,A1你可别到处去了,我放你一天假。”
    “Yes,Sir.”Ala应道,他不伦不类的这一句惹得大家都笑起来。
    这时,饭菜已经摆好。
    王先生说:“今天你们都不要回去了,在这里吃。”
    “可我们已经准备好辣子鸡等Ala回去吃的。”邝妹说。
    “瞎扯蛋,我才不吃辣呢。〃Ala说。
    “瞧把你吓得,你这‘懦夫’谁不知道?逗你玩的。”
    “谁是‘懦夫’。”Ala顶忌讳这两个字。
    “你呀,”王姐说。“吃大蒜一口一瓣,吃辣椒却嗷嗷叫。”
    “哼,女人是老虎,我不跟你们说了。”Ala拿起筷子拣一块鸡肉放进嘴里,立即大叫起来。
    老保姆过来,一见之下,自怪道:“哎呀,瞧我这记性。少爷是不吃辣的。”
    “得得,我的妈呀,你快拿凉水来。”
    几个女孩笑得前仰后台,都说:“瞧你那熊样。”
    Ala没法子,Ala只好喝牛奶,吃面包。
    吃到一半,慕容忽然问他:“Ala现在英语么样了?在家里学了吧?”
    “我才不学那鬼东西呢,净让我犯愁。”Ala大口嚼着面包,吃得很有滋味。
    “我有一条建议,”邓萍说,“我们几个以后同他都用英语说话,看他还‘美’不?”
    “好办法。”其他人响应。
    “可别,”Ala果然害了怕,摆着手说,“一旦我听不懂,误了咱集团的大事,可要‘失之毫厘,谬以千里’了。”
    虽然他这般说了,以后女孩们还是的不时用英语和他说话,果然,他英语上进得很快。
 
十一
    吃过饭,阿桂她们去了办公室,Ala去找方芳了。
    财务室的门开蕾。方芳正紧张地在电脑里查找几个财务数据。Ala悄声进去,从背后猛地抱住她,她吓了一跳,手—乱,刚刚查到的几个数据便消失了。
    她生气地向后一看,竟是Ala,她禁不住一阵惊喜,也不知脑里在想什么,要表达什么。Ala的脸靠在她的颊上,她的泪水流了下来,取过一支笔告诉Ala她近来兢兢业业地工作得到董事会的表扬,Ala告诉她他在大陆的投资的事,又说,他的儿子阿蒙就要降生了。她和他一样高兴。
    Ala拥她一会离开了。看着他的背影,她心潮翻滚,只有Ala不将她另眼相待,也只有Ala才会提请她为财务责人,让她掌握这么一个超级大集团的财务运算,使得她(或许在另一处会因缺陷而受到歧视)实现了人生价值。
    Ala又回来,手里托一本日记:“这里是我近来的日记,你看完后给慕容。”他说着,用手指了一下眼睛。他常用这个动作代表慕容,慕容的眼睛之美是无与伦比的。
    她听不见Ala的话,但她“听”懂了Ala的话。她对他太熟悉了。从唇形、眼神一看便知,她收起日记,忙着存下刚查到的数据,便看见Ala信步走到窗前,拿起那束水仙兰闻了闻,咬一片花瓣含着,看向窗外。她笑了,来新加坡后,Ala仍记着她的癖好,嘱咐勒利每天给她送一束鲜花,他回家后,这工作仍有人做。虽然Ala不能常来,鲜花却仿佛Ala永远伴她。
    Ala转间身看着她,眼睛一眨不眨。“你真美。”他说,过来挨着她坐下,她便鸟儿般地依偎在他的怀里,任他抚摸,并把吻一个一个印在她的额上、颊上、唇上,颈上、胸上……
    他忽然停下来,从脖子上摘下一串水晶项链为她戴上,在她手上划道:“这是我在连云港买的。”
    “有没有饮料?”Ala站起来,做了个喝的动作,她连忙为她找出来。Ala喝了几口可乐,放下了,说:“我回去看看。”便走了。
    她的心仍是久久在跳动……
    Ala出来便撞见邝妹,不禁问她:“你不在办公室,跑出来干什么?”
    “哼,我还没问你呢。你不在办父室,跑哑巴这里又亲又摸的干什么?”邝蛛间。
    “好你个邝妹,你偷看我们?”
    “没有脱衣服,没有sex,你怕我干啥?唉,居心叵测。”邝妹假装叹气说。
    “我居心叵测?你有你有什么证据?”Ala指着自己的鼻子问。
    “我当然没证据了,人家是黄花闺女,我只是残花败柳。”邝妹不着边际的说了一句。
    “放屁!谁这么说过?你要自尊,自重,自爱!”
    邝妹却尖声说:“你是没这么说过,可你当真不鄙视我?你只喜欢那些女人,几时把我当个女人?你只让我做事,几时安慰我一句?我也是女人,也需要男人。你只是绕着王姐、柏敏、秋儿转,剩下就去看方芳,几时去看过我?”邝妹眼睛湿润了。
    Ala吓了一跳,刚要解释,邝妹却继续说:“你要我自尊,我以前可没对哪个男人动过心,因为你我陷入爱河而不能自拔,何谈自尊?你要我自重,为了你的一句话,我背乡离井,离开深圳,离开父母,来者鬼新加坡,前程未卜;因为你这玩弄女人、禽兽不如的东西,我没了一切,何谈自重?我既不能自尊,也不能自重,哪来自爱?”她放声大哭
    Ala慌了神,推她几下:“你别哭,让人听见多不好,方芳还在屋里。”
    “方芳,方芳,你就知道方芳,她是聋子,什么也听不见。”邝妹大声哭着喊。
    Ala无奈,扶起她:“听话,咱么回去。”
    两个回了别墅,Ala也没过去看柏敏,便随哭泣不止的邝妹去了她的房间。
    “啊!”一进门,Ala便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邝妹的那只犭人                           竟是浑身上下血迹斑斑,下引更是没了皮,粗肿了一倍。
    “你……”
    “我恨它,都是它害了我,都是它还了我!”邝妹又哭又闹。
    Ala只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在胃里翻动,一张口,早上的牛奶、面包,方芳的饮料都吐了出来。一种变态的肮脏令他无法承受,他逃了出来,大口大口吞沿着外面的新鲜空气。他匆匆忙忙跑回柏敏那里,却是筱翠也在,便说:“你去邝妹房里看看,把那只犭人                              杀了。”
    筱翠起身去了。
    柏敏问:“什么人,你要杀他(她)?”
    “不是人,是个动物。”
    “不是吧?你明明说是‘人’”,。
    “是犭人                              ,马来语,本地一种动物,邝妹买的,净是胡闹。咬人呢。”Ala信口说。
    柏敏半信半疑,没有再问了去。
    Ala却说:“你猜我昨天晚上在哪里?”
    “王姐那里,这还用问。你真是,回来了,也不先回家看看。”
    Ala却笑了:“我还真想回来,一晚上差点憋死了。”他“忽”地站了起来,就过去在柏敏身上乱摸。
    “快放手,筱翠回来了。”柏敏推开Ala,便见筱翠一步迈了进来。
    “邝妹怎么样了,还哭?”Ala问她。
    “嗯,她还要赖呢,骂我,被我打了一耳光。”筱翠笑盈盈地说。
    “你打她了!我得去看看。”Ala急忙出去。筱翠也跟了去。
    到了邝妹门口,便听见她大哭声,Ala推门进去。邝妹一下扑进他怀里:“Ala,我好怕。”
    Ala抬头看见那犭人                              果然已被筱翠杀了,然而,筱翠却够残的,竟把那犭人                              肚皮剖了开。肠子散了一地。他回头看着筱翠:“快清理掉。”
    筱翠却没应,过来把邝妹从Ala身上拉开。叱道:“远点,别脏了Ala。”
    “筱翠,不要胡说。”Ala喊。
    邝妹更是大哭:“是的。我脏,我肮脏无耻,会脏了你。”
    Ala一肚子气便发在筱翠身上:“你放什么屁!你滚!”话一出口,他立即后悔。果然,筱翠愤愤出去了。
    邝妹哭得更凶。Ala无奈,自己将那犭人                              埋了,又把地板冲刷了,地毯本就是红色,冲洗一下,也就算了。弄完时,邝妹仍在低低地啜泣。Ala想了一会,还是劝她了:“邝妹,你不要听别人胡说,在我心中,你永远是圣洁的,可我知道,你留学过,便认为你高不可攀,就……”
    “你别骗我了。”邝妹放开抹泪的手,眼睛已肿得桃子般。
    “哎呀,我怎么才叫你信呢?我剖出心来你看。”Ala说着拿起桌上的水果刀。
    “你可别。”邝妹果然上当,扑上来,被Ala一下子抱在怀里。此举正合Ala心意,回身关上门,昨夜那股炙人的热流又在周身涌动起来。紧紧拥着,硬的一处抵的地方软软的,“我爱你,邝妹”,他开始解她的衣服。
    到底是女孩子,短裙滑落的刹那,邝妹羞得满脸通红,推开Ala,蹲下身来。Ala在她耳边说了—声“晚上再来”便走了出去。
    Ala出来找筱翠,筱翠正气呼呼地一刀一刀地割桌子,见Ala进来,下意识停住了手。
    “翠,你还在生我的气?”Ala甜甜地说。
    “哼,你为了她居然骂我?”筱翠仍是生气。
    “哎呀,我知错了。这部正来向你道歉嘛。”Ala边说边过去抱她。
    这一招把筱翠逗得心满意足:“我那里是生你的气,我只是讨厌她。”
    “我也是。”Ala心口不一,“我只是不得不去安慰她。”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只爱你和秋儿,还有阿蒙。”
    “去你的吧,净骗人。”筱翠手指狠狠地在Ala鼻子上按了一下。
    “哎哟。”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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